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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私會貴妃

  “嗯。”嚴釋天鼻子一酸,“等你眼睛好了,就能看到我了。我等你好起來。”


  其實嚴釋天也沒什麽大事找葉子惜,隻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哪怕兩個人隻是靜靜坐著也好。但顯然葉子惜是耐不住無趣的,嚴釋天問:“要下棋嗎?”


  葉子惜嘟嘴:“我看不見啊。”


  這又如何能難住嚴釋天呢。


  “你摸摸。”


  嚴釋天握著葉子惜的手,在棋盤上輕緩地滑著。葉子惜眼睛看不見,別的感官卻比以前敏感了許多。一條條、一杠杠,棋盤是特意為她準備的吧?


  “落子的聲音,你應該也聽得到吧?”


  其實下棋,嚴釋天也是想讓葉子惜多練習一下聽力,好在眼睛未好全前能對別人有所防備。


  “聽得到。”


  葉子惜甜甜一笑,下棋,她好像依稀記得自己是會的,能和嚴釋天玩一把,也是好的。


  “那來吧。”


  嚴釋天帶葉子惜坐下,讓葉子惜先手。葉子惜走的很慢,都是在棋盤上摸索一陣才會落下棋子。嚴釋天也不惱,反而有種淡淡的安心——會下棋,至少腦子還是好的吧。


  二人你來我往,房內一片靜謐,除了棋子落下的聲音。


  “你怎麽不說話?”


  葉子惜最先挑起話題,嚴釋天淺笑,到底還是鬧騰。


  “說什麽?”


  “說……”葉子惜想了一會兒,“說我以前的事兒唄,我和我三哥,我們是真的兄妹嗎,還有,我怎麽會忘掉的……”


  “阿惜。”嚴釋天打斷了葉子惜,“講這些,很沒意思。”


  沒意思嗎?葉子惜有些失落,她隱隱地覺得,大家都有事瞞著她,大概是什麽不好的事吧,不想讓她知道。可是有關自己的事,自己卻什麽都不知道,不是很憋屈的嗎?

  嚴釋天看葉子惜一臉呆滯,就知道她又在發呆。拉過她的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略帶訓斥道:“專心。”


  這一場景太過熟悉,有什麽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好像……好像……


  葉子惜神色有些慌張,想要抓住那些記憶卻什麽也抓不住,隻能問嚴釋天:“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們早就認識對不對?”


  不然,怎麽會總是覺得這麽熟悉呢?

  嚴釋天淡淡道:“我們以前不認識。”


  “不可能的,我們肯定認識的。”葉子惜咬了咬下唇,她沒這麽堅定過,可是內心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嚴釋天不是一般人。


  心中有點鈍痛,嚴釋天又何嚐不想說:“對啊,我們認識,我就是你師父,我們相愛過,也相互傷害過,不,是我傷害過你。”


  “嘩啦啦”的聲音,棋子落了一地,棋盤也被蹭翻。嚴釋天不知為何,葉子惜就撲了上來,捧著他的臉。


  “阿惜,你……”


  “我想看看你。”


  葉子惜的手在嚴釋天臉上摸著,動作不很輕柔,甚至有些小女生的蠻橫。她太想,太想知道自己對麵的人是什麽樣子了。


  “等你眼睛好了以後自然就看得見了。”


  嚴釋天抓住葉子惜的手,將她與自己的距離拉遠了些,不知為什麽,心裏慌得厲害。


  “不。”葉子惜眼圈有些紅,“我現在就想看看你。”


  她突然失控,嚴釋天措手不及。任她掙脫了自己的手,又在他臉上撫摸。好像在探尋什麽,又沒有探尋道,葉子惜輕輕歎了口氣,嚴釋天第一次看到她歎氣。


  她說:“你和我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葉子惜想象的嚴釋天,應該是謫仙一般的人物,可是,撫摸他的時候,覺得他好瘦,肯定是很憔悴。


  “嚴釋天,你不肯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以前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你告訴我好不好,我不想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這種感覺,很奇怪的。”


  嚴釋天自然知道很奇怪啊,可我真的不能讓你知道啊。


  “我們以前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


  葉子惜垂下腦袋,突然沒了和嚴釋天交談的興致。她悶悶地起身:“我走了。”


  嚴釋天也不阻攔,讓葉子惜過了這段時間就好。日子久了,現在也就成了她的過去。


  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不知道什麽時候,茵霧就會安排他見皇上的吧。


  ……


  茵霧動作很快,才兩天,宮裏就來旨宣嚴釋天進宮。張靖怎麽會說,其實這裏麵也有清禦宗給皇帝加壓的緣故呢?

  嚴釋天和平時一般裝扮,並未因麵聖有什麽心裏波動。隻是因為葉子惜這兩天都不怎麽黏他而有些失落,她就那麽想知道?

  進宮後隻能步行,茵霧沒有陪在身邊,指引嚴釋天的是個老公公。走了許久,似乎是到了禦花園。嚴釋天有些疑惑,皇上為何在禦花園召見他?


  迎麵走來一身著趙粉宮服的女子,妝容精致,蓮步微移,走到了嚴釋天麵前。


  “給貴妃娘娘請安。”


  老公公先一步請安,嚴釋天卻並未跟隨,隻是微微一點頭——他堂堂墨陵陵主,除了他師父,還沒對誰彎過腰。


  那貴妃卻也不惱,讓那公公先撤下,對嚴釋天微微一笑道:“是你。”


  嚴釋天看著貴妃,越看越覺得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是誰。


  貴妃提醒道:“是我,淺淺。”


  淺淺?嚴釋天咀嚼著這個名字,感覺有了印象。不就是路過一座小鎮時,和葉子惜爭花魁之位的那位姑娘嗎?贏了花魁以後,就能進帝都教坊。


  嚴釋天沒想到,最後她還進了宮,當了貴妃。


  “許久不見,公子清瘦了不少,怎的不見子惜姑娘同來?”


  嚴釋天平淡道:“此次進宮是有要事稟報皇上,子惜不便同來。”


  淺淺點頭,似乎對一切都了然於胸。


  “你就是墨陵陵主嚴釋天?皇上昨日還跟本宮提起你呢……”淺淺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似乎是有意吊嚴釋天胃口。


  嚴釋天卻沒心思和一個女人——還曾經和葉子惜有仇的女人瞎扯,隻是問:“皇上現在何處?”


  “你很急嗎?”淺淺莞爾一笑,“皇上現在離園,你還是先不要去擾他了。


  聽到離園二字,嚴釋天就大抵知道和已逝的離妃有關。皇上宣他來,卻不見他,當真是把他當猴耍了。


  “你也別生氣。”淺淺走近了些,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皇上本是想見你的,隻是剛才,一位雲公子來過而已。”


  雲軒……


  嚴釋天握緊了拳,周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嚴陵主,不如去本宮宮裏坐坐吧。”淺淺湊得更近,“有些話,這兒可不方便說。”


  嚴釋天思索一番,淺淺已經位至貴妃,在皇上心中肯定分量不輕,說不定,還可以給自己一些有用的信息。便笑道:“恭敬不如從命。”


  淺淺的寢宮——朝華殿遠在另一個方向,淺淺出來時也沒帶個宮女,所以她在前引著嚴釋天,一路還不忘給嚴釋天介紹著宮中趣聞。


  這感覺可不好。嚴釋天覺得有些奇怪,自己一個男人,不是誇自己,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和貴妃單獨走在一起,居然沒有一個宮女或者太監覺得不妥。


  他們看淺淺的眼神,都是敬畏的,更多的是畏吧的,所以,淺淺在這宮中,究竟是怎樣的角色?

  “到了。”


  二人在宮中走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嚴釋天抬頭,“朝華殿”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整個宮殿也布置得富麗堂皇,可見主人身份不凡。


  “娘娘。”


  殿內走出一宮女,低著頭看不清容貌。穿著卻不同於先前看到的那些普通宮女。


  “娘娘可算是回來了,小皇子一直哭呢。”


  嚴釋天微訝,淺淺已經誕下皇子?也對,不然以她一個藝伶的身份,又如何能位至貴妃呢?


  淺淺麵上有一絲不悅,低聲道:“若是哄不好就換一批奶娘,沒日沒夜地哭鬧煩死人了。”


  那宮女又匆匆跑了進去,淺淺回頭對嚴釋天一笑:“小孩子就是這樣,不讓人好過。”


  嚴釋天皺眉,對自己親生孩子尚且如此,可見淺淺也非善類。這不是他該關係的,宮中女子若是善良,應也活不了多久吧。


  隨著淺淺進了朝華殿,嚴釋天才覺殿中陰森。殿中除了他二人,連個服侍的宮女都沒有。


  “我不喜歡人多。”淺淺解釋道,隨意地在椅上坐下,支著頭,動作慵懶而不失女兒味,“坐吧。”


  嚴釋天沒有做下,沒有主動說話,更沒有,去看淺淺下滑的領口和裸露的香肩。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皇上很愛她。”淺淺開口,語氣悲傷。


  嚴釋天自然知道,否則就不會讓冥羅門有機可乘了。


  “可是還不是讓她死了?”


  真是嘲諷,殤離姑娘的死雖然是皇後一手造成的,她也有些責任,但是,若是皇上真的對殤離姑娘一心一意,又怎麽會讓她離開人世呢?現在又一副很在意的模樣,是做給自己看,還是做給別人看呢?

  “皇上把我當作離妃的替身。”淺淺擺弄著自己的護甲,“可是我這個替身都當上了貴妃,離妃卻隻能下黃泉。我該感謝皇上,感謝他讓我到了今天這位子,感謝他,讓我再見到你。”


  嚴釋天瞳孔猛地收縮,似乎已經預知了淺淺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與那子惜姑娘,應該關係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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