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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原來是他

  “好啊。”雲軒原本也沒想過要嚴釋天的命,隻是想趁著這機會小小報複。


  “打下果然爽快。”男子嘿嘿一笑,就要去扶嚴釋天。


  “等等。”雲軒伸手擋住男子,笑道,“我送了你這麽大一個見麵禮,你不還禮嗎?”


  “額,這個,出來得匆忙,沒什麽可送的。”男子笑容憨厚,拔下插進牆中的短刀,“刷”地遞到雲軒眼前,“這個,你要不?”


  雖然是好刀,雲軒卻不感興趣,他不是武癡,對那些兵器也沒什麽占有欲。相反,男子身上的另一樣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張公子可別裝傻,我看你腰上那塊玉就不錯。”


  嚴釋天輕笑,果然是他。


  現今江湖上名氣最大的新起之秀,張靖,從無名小卒,靠著自己的努力成為清禦宗掌門親傳弟子,名揚江湖。嚴釋天原本以為是重名,沒想到真的就是那個被他遣下雍山的張靖。


  幾年前,嚴釋天對外招收弟子,最後一輪選拔時,原本是打算收張靖為徒的,隻是因為陳羽等人的推薦,他才收下了葉子惜。


  張靖那時的確有些心術不正,但嚴釋天也看得出來,他是練武的奇才。所以張靖走時他特意與他交談一番,還送他經書助他消除心中邪念。


  現在看來,當時他的舉動沒有錯,張靖變化太大了,如今的他一身正氣,稱得上是俠義之人。


  張靖挑起係著玉的細繩:“大俠你說這個?”


  雲軒果然是貪心,那玉正是清禦宗的信物。不同於其他的武林門派,清禦宗與朝廷牽扯甚廣,從前還出過幾位大將。而張靖作為現任掌門唯一的親傳弟子,繼承掌門之位也不過是早晚的事。


  “這不行,老頭子會打我屁股的。”


  清禦宗掌門清囿的嚴厲,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的。


  張靖一把扯下玉攥在手裏:“要不,我給你一個熱情的擁抱?”


  “給我!”雲軒用力勒住了嚴釋天的脖子,“不然我就殺了他……”


  “別呀。”張靖趕忙將玉扔了過去,“給你不就是了,看你這暴脾氣。”


  雲軒得了玉,自然允諾放了嚴釋天。張靖也沒有因為失了信物而煩惱,上前扶過嚴釋天,就要拉他走。嚴釋天卻不願,張靖便手點了兩下,嚴釋天便癱倒在他背上。


  “唉,我還是第一次背長輩呢。”張靖有些惋惜地搖頭,“我最寶貴的第一次啊……”


  雲軒眯眼看著二人走遠,思緒又開始飄飛。張靖在此時出現,難道是清禦宗的意思?還是僅僅是巧合呢?


  張靖背著嚴釋天走了有一段距離,拐進一間小院,院中不過一石桌,幾張石凳。張靖將嚴釋天放下,扶他坐在石凳上,為他解了穴。


  “嚴陵主,適才冒昧了。”


  往後略退一步,張靖微一鞠躬,舉止有禮,絲毫沒有剛才的浪子氣。


  “謝謝你。”嚴釋天撐著石桌想要站起,又被張靖按著肩膀坐下。


  “你……”


  “嚴陵主,你是急著去找人吧。”


  嚴釋天有些奇怪地看了張靖一眼,在柳州遇到他已經很奇怪了,現在看來,他好像知道的還不少。


  “我真傻,沒看出來當年和我爭最後一個名額的是女子。”張靖不待嚴釋天說話,兀自坐在了嚴釋天身邊,“不過也還好當年我沒有成為墨陵弟子,否則便不會有這這些機遇了。”


  這話聽著像是在嘲笑嚴釋天,張靖慌忙又解釋道:“我是說,要感謝嚴陵主當年的教導,否則我還不知要在歪路上走多久。”


  嚴釋天淡淡一笑:“你變了許多。”


  “唉,可憐我這樣天真開朗的的小夥子,要天天受老頭子欺負。還是嚴陵主好,師父死的早就是爽啊啊,愛咋滴咋地。”


  嚴釋天臉色有些陰暗,他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師父壞話。若是沒有師父,他早就餓死街頭了。


  “不說了,老頭子知道冥羅門這些鼠輩會不安分,所以派我來柳州盯著,過幾日他也就要到了。”


  嚴釋天有些詫異。清囿這樣的人物都被驚動了,冥羅門究竟是要做些什麽。


  “老頭子還說了,嚴陵主和那位葉七之間的事,他會解決的。所以嚴陵主,稍安勿躁吧。”張靖起身往院子外走,“這裏什麽都有,嚴陵主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哦對了,等會兒會有大夫來給你治傷的,嚴陵主不要亂跑哦。”


  嚴釋天苦笑,當真是把他當小孩子哄了嗎?不過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往外跑,若是他忍不住想要去見葉子惜呢。


  門外上鎖的聲音告訴了嚴釋天一切——張靖雖然武功長進了,心智仍舊停留在原地,他可以翻牆的好嗎?

  不過,似乎自己真的傷得挺重。雲軒背後偷襲,雖然沒有使出十成功力,卻也讓人難以招架,尤其是他沒有內力,不能像其他武林人士一樣運功調息。


  身上還有些療傷的藥,嚴釋天吃了。身子有些疲乏,便支著手扶著扶著額頭打起了瞌睡。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隱隱聽到開鎖的聲音,嚴釋天仍然閉著眼,假裝睡著。


  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似乎,是兩個,不對,是三個,其中一人還背著一個。


  “師父。”


  有人開口。嚴釋天以為那人是在叫和自己同來的人,片刻後才反應過來是金銘的聲音。


  睜開眼,果然是金銘——張靖沒說錯,是大夫,最好的大夫。


  與金銘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和尚,以及金銘背著的、低著頭看不清麵目的男人。


  嚴釋天仔細一看,才認出那小和尚是宇文成傑。他瘦了不少,身上也多了幾分禪意。若不是那雙酷似女兒的大眼。嚴釋天還真認不出來。


  金銘將背上背著的人放下,那人偏著頭趴在桌上睡得極香。嚴釋天坐在一旁,很不客氣地扳著那人的頭看了眼,嘴角抽了抽:“他居然還活著,真是奇跡。”


  消失三年,在這時候出現,真的不是來添亂的嗎?

  “原來他沒有騙我,我還在想左宮主怎麽會被楚閣主給關了起來呢?”


  金銘一手搭上嚴釋天的手腕,一邊聽脈一邊調笑。


  楚辭錦?

  嚴釋天對這人並不熟悉,隻是直覺他不是好人。


  “錢乙說你被楚辭錦捉了去,怎麽回事?”


  金銘搖頭,收回手,將一切從頭說了起來。


  那日他和宇文成傑被關在同一間密室裏,二人商議著逃跑。隻是地牢裏看守嚴密,那些人又軟硬不吃。他們隻想到了一個最蠢的辦法——挖地道。


  原本隻是做消遣,也讓自己有份希望,沒想到往下挖了幾產自,便找到了一條早已被挖通的地道。


  金銘二人自然是喜不自勝,畢竟挖地道是項體力活。二人在地道裏饒老繞去,最後到達了地道的終點——軟禁左亦的石室。


  也還好是金銘二人先到這裏,若是左亦挖完,發現盡頭是另一間牢房,也不知心裏作何感想。


  有句話說同是天涯淪落人,見到金銘二人,左亦熱情地拉著他們嘮嗑,將所知道的有關寒月閣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楚辭錦與雲軒交好?真讓人意外。”


  一種煩惱感纏繞上心頭,冥羅門已經很難對付了,還要加上一個寒月閣。


  “我什麽時候騙過人嗎?”


  左亦伸了個懶腰,睜開惺忪睡眼。


  “嚴釋天,你這徒弟的背,還是很溫暖的嘛。”左亦一臉不正經,金銘也是一臉無奈。左亦沒受什麽大傷,隻是武功盡失而已。


  然而他們來時,左亦非說自己體弱不堪,更以“你師父好友”的身份要求金銘背著。金銘向來尊來愛幼,隻有從了。


  “嗬。”嚴釋天輕笑,“三年不見,你在寒月閣待得可舒服?”


  楚辭錦喜歡男人,江湖上人盡皆知。嚴釋天不用想也知道楚辭錦關著左亦是做什麽,當真是膽大,玨宮那群都是左亦的追隨者,也不怕有一日寒月閣被人滅了。


  “還行,就是沒個對手,太無趣了。”


  左亦說這話時,明顯是對著嚴釋天的。他沒有說自己沒有武功了,他不想讓嚴釋天瞧不起他。


  “他給你用藥了?”問完左亦,嚴釋天又轉向金銘,“還可以挽救嗎?”


  金銘搖頭,藥性滲入太久,他也無能為力。


  對於嚴釋天這種不給麵子的行為,左亦深深的表示不屑,呼了口氣說:“行了,趕緊進屋讓你這徒弟給你看看吧,我沒了武功也不是什麽大事。”


  嚴釋天卻不在意自己的傷,反正血流的已經夠久了,再多流一會兒也沒什麽。


  “你們怎麽逃出來的。”


  寒月閣作為江湖上最有名的情報機構,自身的保密也是非常好的。他們想要關一個人,就有辦法讓別人永遠找不到他,也讓那人永遠逃不出去。


  “額,這個嘛。”一向沒臉沒皮的左亦竟也有些窘迫,“自然是利用它自身的缺點還有我與生俱來的有點咯。”


  “嗯?”


  “好吧。”左亦表情有幾分頹廢,“簡單來說就是是我色誘了他,然後……”


  嚴釋天閉目不想再聽下去,左亦對於仇人從來都是不會手軟的,現在他該為楚辭錦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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