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的緊張

  既然無法改變現狀,就努力地過好當下吧。 

  對著他含淚微笑:「好,我答應你,只要你不放開我,我絕不離開你。」 

  心的某個角落被她的話輕輕撥動,特別是那雙含淚帶笑的眼睛,漂亮的似天上的繁星,他不禁看的忘了呼吸,手指不受控制地朝她的眼睛碰去。 

  時間停在這一刻。 

  倆人兩兩相望。 

  「汪汪,汪汪......」就在他的手指就要觸碰到她眼睛的時候,糖糖的叫聲突然響起。 

  他連忙縮回手,神情不自然道:「你能這麼想最好。」 

  水汐望著他,用力地點了點頭:「恩!」 

  他不太習慣面對溫順的跟頭綿羊一樣的她,不喜歡這種受她情緒牽動的無措感。 

  「我已為你安排好了整形醫生,這個星期天上午9點會有人來這兒接你,錯過了這次機會,我可不會為你安排下次。」明明是好事,他卻說的冷若冰霜。 

  沒想到他默默地為她做好了安排,她不免感動地望著他:「我知道了,只是不用麻煩醫務人員來這兒接我,我自己去醫院就好。」 

  「你那麼笨,那麼大個醫院,你能找得到要為你整形的醫生的辦公室嗎?我看給你一天的時間你都摸不到辦公室。」他沒心沒肺地嘲冷道。 

  現在他所有嘲諷的話她起來都是對她的關心,笑的越發燦爛:「我哪有你說的那麼笨,不清楚問人就好了啊。」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就好了。」他斷然道。 

  「恩!」她點了點頭。 

  「事情跟你說了,公司里還有事,我先走了。」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卻被她拉住。 

  他回過身來,她見他表情不悅,逐促地鬆開他手:「你今天來這兒就是特意跟我說這件事嗎?」 

  「要不然呢?」他淡淡地反問,眸光沒有絲毫的感情。 

  不過她看習慣了他這副愛搭不理的表情,已經免疫了。 

  對著他露齒一笑:「我以為你想我,擔心我才來找我呢。」 

  「你想的真美。」他一臉受不了地睨視她一眼。 

  她微窘地吐了吐舌頭。 

  「走了。」他厭煩地說了聲,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她抓住手。 

  「白水汐,你不會愛上我了吧?這麼捨不得我走啊,不過你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可沒興趣。」 

  水汐徹底地懵了,獃獃地問了句:「如果我愛上你,你會怎麼樣啊?」 

  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神情,譏冷地笑了笑:「你覺得呢?是為你守身如玉,不招惹別的女人,還是也愛上你,將你娶進門,讓你從今往後烏鴉變鳳凰,衣食無憂,坐享榮華富貴?」 

  「額......」水汐被他的反話擊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愛上自己,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揪痛了一把。 

  「你該不會真愛上我了吧?瞧你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玩味地說道。 

  「才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她連忙矢口否認。 

  他狐疑地望進她的眼中,企圖看清她的內心,她閃躲地垂下眼帘。 

  對於她的逃避,他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手再次被她給拉住。 

  他的肩膀在抖動,顯然在強忍怒氣。 

  轉過身來,神色冷沉逼人,不耐煩道:「白水汐,你到底想幹什麼?三番四次地挽留我,是腦袋抽筋了還是神經搭錯了?」 

  她緋紅著臉頰,緊張地張口結舌:「那個,我想把事情跟你解釋清楚。」 

  雖然他沒有問,但是她還是想把那件事情跟他解釋下,不想他誤會,覺得自己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回憶可怕的噩夢,是件折磨人的事,她深吸了口氣才有勇氣說出來:「那晚我不是主動上他的床的......」 

  他自是明白她不是主動的,從醫生告訴她服用了催/情葯他就知道她是遭人陷害,要不然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雖然明白她是受陷害的,但是他不是神仙,猜不透原因,於是冷蹙著俊眉,等著她繼續把事情的原由說出來。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公寓,走在離公寓不遠處的小路上的時候,被人跟蹤了,我有感覺不對,就加快速度朝前走,卻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想要掙扎開他/她,卻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之後就不醒人事了,懵懵懂懂醒來的時候,渾身發燙的躺在床上......」 

  後面的話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那樣血淋淋的記憶太恐怖,她覺得頭又開始痛了。 

  「昏迷前,你有看到那個人的模樣嗎?」他抓住重點,沉聲問道。 

  她努力地回想,搖了搖頭:「那個人蒙著口罩,只露出一對眼睛,可是路燈有些昏暗,我根本就看不清那人的眼神......」 

  他神情凝重,沉思了片刻,繼續沉聲問道:「那你有沒有聽到那個人的說話聲?」 

  水汐緊蹙著眉頭細想,仔細地回憶當天的情景,雖著越想越投入,她的神情也越來越痛苦,可怕的場景如走馬觀花般從眼前閃過。 

  他見她神情那麼痛苦,生出一絲不忍心:「想不出來就別想了。」 

  「等等!」水汐摁著陣陣作痛的腦袋,忽爾,一道女聲劃過腦海,激的她身子打了個冷顫:「在我昏迷的時候,隱約聽到有女人跟他交易的聲音!」 

  「女人,交易?」他深思。 

  水汐斷定道:「雖然我昏迷著,但是隱約有那麼點意識,有聽到女人跟他談價格的聲音。」 

  他蹙眉注視著她:「你平常有跟哪個女人結過仇?聽得出她是誰嗎?」 

  水汐沉思了片刻,搖頭道:「只隱約聽到是女人的聲音,卻很模糊的分辨不清。」 

  他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望著她。 

  她深感無辜地回望他:要知道那時候她昏迷著,哪有意識聽的清楚。 

  「你再仔細想想,你有惹過哪個女人,同事或者朋友什麼的,所有你認識的女的,想想誰跟你結怨最深?」他沉穩地提示著她。 

  她努力地回想著,陳水玲?她那次在雜誌社裡差點將她掐死,她懷恨在心報復她?還是那次她趾高氣揚地走出雜誌社,以勝利者的姿態反駁的那幾個女職員氣的差點吐血,她們心有不甘就下狠心報復她? 

  這麼一想,她發現自己惹到的人還挺多的,頓時嚇了一跳。 

  「想到了嗎?」見她情緒激動,他問道。 

  她沮喪地搖了搖頭:「凌沐澤,我發現我好杯具,無形中惹到的女人還挺多的。」 

  凌沐澤重重地呼了口氣,強壓著要蓬勃而出的怒氣:「總有幾個有陷害你的嫌棄吧?」 

  她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來誰會對她做出如此瘋狂的報復,她也就是跟她們有語言和肢體上的衝突,誰會以這麼殘忍的方式陷害她?她無法想象她認識中的人會有這麼狠辣人。 

  「想不出來,我跟她們最多有口角上之類的小衝突,她們不致命如此殘忍地報復我吧。」她吶吶地說著。 

  凌沐澤再次重重地呼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你天真好還是白痴好了,白水汐,以你的豬腦袋,哪天人把你賣了你還能幫人數錢。」 

  水汐捏著拳頭抗議:「我才不是白痴,更不是豬腦袋,我只是沒你那麼聰明而已。」 

  凌沐澤受不了地瞪她一眼:「我真是瘋了才會問你一大堆問題,問了等於白問,lang費我時間,還不如我自己去調查來的快。」 

  她欣喜地閃著晶瑩的亮光望著他:「你的意思是你要幫我揪出陷害我的人?」 

  他懶得回答她。 

  「凌沐澤,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她感動地就要撲上去,卻被他閃身躲過。 

  「你是我的情婦,我的專屬物,誰敢動我的人,我自然不會放過她。」他冷冷地說著。 

  「那也就是在意我嘍?」她笑嘻嘻地問著。 

  他舉起拳頭作勢要走她:「白水汐,你少曲解我的意思,鬼才在乎你,女人就是不能慣,瞧我一對你和顏悅色點,你就蹬鼻子上臉了。」 

  「我才沒有,我只是把真實的想法說出來而已,你怎麼就這麼聽不得好話呢,那個......我發現跟你相處的越久,越覺得你人不錯唉。」她吹噓道。 

  被她如此調侃地誇獎,凌沐澤冷俊臉彌上一層緋紅,卻又要強裝佯怒的樣子:「你還說,欠扁是吧。」 

  「啊哈哈,凌沐澤,你,你臉紅了,哇,你臉紅的樣子真是好看極了,美呆了說。」 

  雖然她的笑聲很誇張,但她說的確實是事實,他的臉頰本來就是健康的白潤,彌上一層緋紅,再加上五官冷俊的跟精心描繪出來似的,柔和與剛硬相結合,沒有一絲突兀,好看的不像話啊。 

  「白水汐,你找死啊,竟然敢調侃起我來了,看我不好好修理你一頓。」說著他朝她撲過去,卻被她靈巧地閃身躲過。 

  「衝動是魔鬼,千萬不要衝動啊。」見他臉色深沉地朝她追來,她驚呼道。 

  「我就是魔鬼,今天非拉你下地獄,看你還敢不敢膽大包天的調侃我。」 

  也許是被她俏皮的話攪亂了心湖,他竟然神思恍惚地抓不到跟游魚似的四處竄動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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