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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該死的女人

  以前有糖糖陪著,心情多少會好些,可是現在,她總覺得人生索然無味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連糖糖毛茸茸的身子蹭著她玩,她也懶得去理。 

  糖糖是只很有靈性的狗狗,感覺到主人心情不好,它就會乖乖地待在一旁睡覺。 

  雖然待在家裡,她還是穿著高領將那些疤痕遮掩住,因為一看到這些疤痕,她的情緒就會很激動,整個人似被雨淋過一樣,冰寒顫抖。 

  一旦陰鬱盤繞在胸口鬱結不散,就會給人造成嚴重的心裡困擾,甚至造成致命的打擊。 

  那次的慘痛經歷就算她不去想,也總會時不時地浮現腦海,折騰的她痛不欲生,再加上人生有的只是痛苦沒有任何幸福可言,有個念頭一直在她的腦海盤繞。 

  既然活著那麼痛苦,又何必那麼辛苦地活著,不如死了算了,那樣什麼噩夢,什麼糾葛,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這種心灰意冷的想法一旦形成,隨著孤獨地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就會走上偏激的道路。 

  站在陽台上,傾身往下看,頓時暈眩的腳底發軟。 

  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必死無疑吧? 

  每天活著都這麼累,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支撐下去。 

  就這麼跳下去,什麼煩惱痛苦都沒有了,一了百了。 

  她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這個世界上,她一無所有,實在是沒什麼好眷戀的。 

  手使勁地往上撐。 

  腦海浮現凌玉丞的身影,那個目前唯一還真心在乎她的人。 

  她本想為了他要堅強地撐下去,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經精疲力盡,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痛苦不堪的人生。 

  溫暖的陽光照耀著她,彷彿在伸手召喚她的投入。 

  按在欄杆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一分,支撐起整個身子。 

  身子緩緩地望前傾,她感覺到和煦溫暖的風從臉龐拂過,美好地讓她綻放開解脫的微笑。 

  就這麼隨風飄散吧,跟著風走,一切痛苦都結束了。 

  「白水汐,你在做什麼?」忽然,後面傳來冷斥聲。 

  她驚的身子一抖,整個人重心不穩,朝樓下墜去。 

  「啊~」一雙溫潤的手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降落,她慌亂的大叫。 

  樓下的住戶,聽到尖叫聲,紛紛探出頭來看。 

  見有人要跳樓,一個個都發出驚呼聲:「有人要跳樓自殺了,有人要跳樓自殺了......」 

  「跳樓自殺?誰?誰?快報料給媒體。」 

  「你們誰要是給媒體報料,就是跟我凌沐澤過不去。」他緊拽住水汐的手腕,凌厲地威脅著。 

  眾人一聽是凌沐澤,一個個不敢再吱聲,連忙縮回頭去。 

  手腕被他緊拽著,劇痛的整隻手臂要散架了一樣。 

  冷汗淋漓,她支撐不住地想要叫他放鬆,對上那雙黑沉冷銳的的眼眸,她的心一繃緊,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看到她要縱身往下跳的時候,他只覺得緊張的心都要從喉嚨口蹦出來,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她竟然想死,哼!他的利用還沒完,她就休想那麼輕而易舉地離開人世。 

  「死女人,想死是吧?你真有勇氣,只是,想要以這種方式逃離我的禁錮,是最愚蠢的,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他狠狠地說著,手上一使勁,將她近乎粗暴地拖上來。 

  腳一著地,她渾身虛軟地癱軟在地上,急劇地喘著氣,手腕痛的好像斷掉一樣,她緊蹙著眉頭揉著被拽的通紅的手腕。 

  剛才生死一線,腦袋瓜完全一片空白,現在呼吸到空氣,她才意識到自己還活著,沒有死。 

  對哦,她沒死,她還活著,她好好端端地活著。 

  完全清醒過來,剛才發生的一切隨即湧現腦海。 

  凌沐澤,是凌沐澤救了她。 

  她抬眼望去,頓時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那表情陰沉狠厲的簡直要殺了她。 

  「你給我起來。」她還沒來得及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就一把拽住她的衣領,將她從地上拖起來朝卧室里拉去。 

  「凌,凌沐澤,你,你想幹什麼?」她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住,惶恐地叫嚷。 

  「待會兒你就知道,竟敢以這種方式逃脫我的掌握,你就要為你的白痴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一把用力地將她甩進屋裡,她重心一個不穩,摔在地上。 

  他不去管她,將陽台的門關上,再拉上窗帘,神色暗沉冷硬的似來自地獄的修羅。 

  糖糖在陽台外叫個不停。 

  他暴躁地踹了下陽台的門:「再叫,再叫就將你煮了喂口。」 

  汪汪的叫聲停歇。 

  雖是白天,但是一拉上窗帘,整個卧室就暗下來,只有零星的陽光透過門欞的縫隙照進來。 

  他渾身散發著冷撒般的撒旦氣息,她不斷地往後退去:「凌,凌沐澤,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他揚著唇線完美的嘴唇冷笑:「你連死的勇氣都有,還會怕我?」 

  你不知道你比閻王還要可怕嗎?這種話也只能心裡想想,卻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 

  她強撐著綿軟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他故作無辜的笑笑:「我沒有想死,剛才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欣賞風景,忽然眼前有一隻美麗的鳥飛過,我深受吸引,想看的仔細點,就往上傾,沒想到這個時候你來了,對著我大叫一聲,我心一慌,就一頭載下去了......」 

  她為自己靈機一動想出這麼好的理由而欣喜,一定鎮定,只要神色不露出絲毫的慌張,他就會相信自己所說的,她就可以躲過一劫了。 

  「你的意思是我害你差點摔死嘍?」他逼近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的雙眸,口氣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獰。 

  她自然是不能承認的,而且要將話說的好聽:「沒有沒有,你也是以為我要自殺,及時地想要叫住我,如果不是你及時地拉住我,我早已經摔的粉身碎骨了。」 

  她看到凌沐澤在她說出粉身碎骨四個字的時候身子顫抖了下。 

  一下子恍然大悟,他臉色那麼差,原來是擔心自己就這麼死了。 

  不管他是基於什麼原因才在乎她的生死,能夠在意她都是很難得的,而且看他的臉色,她能夠感覺到他不是一般的在意。 

  一股感動的熱流在心間流淌,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感環繞著,不由自主的,唇角綻放開笑容,朝他走近,深深地望著他,聲音低柔的連自己都錯愕:「你很早已我的生死嗎?」 

  他的神色更加黯淡了,如暴雨前的陰云:「白水汐,你少自作多情了,你要是死了,我就沒那麼好的籌碼報復凌玉丞了。」 

  他雖說的冷酷無情,但水汐不是沒有感覺的行屍走肉,她深刻地感覺到他是在乎的。 

  而且加上在住院期間,陳庭御的一番話,讓她明白他並不是一個冷血的人,隨著接觸的時間越久,她越能感覺到他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這麼一想,她忽然記起她出院回公寓的那天,他要自己整容的話,那時候她以為他是嫌棄那些疤痕太醜陋了。 

  現在,仔細地回想了下,在她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輕撫疤痕的動作是那麼的輕柔,帶著絲絲的疼惜,如果他在意的話,又怎麼會去碰那些傷疤。 

  瞬間恍然大悟,他是不想她看到疤痕想起那次可怕的事件,他是為了她好啊。 

  而她那時候說了什麼?說他是在意的不止是她的傷疤,還有跟那個變態男開房間的事,還說他沒有滿足她,她才會跟別的男人去開房。 

  想到他為自己打理一切後事,讓自己殺了人也能無罪釋放,就算是正當防衛,只要沒證據,警察怎麼會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很顯然他在其中周旋。 

  還有她生病住院期間,他還讓他最得力的助手陳庭御來照顧她,哄她開心......想到種種的一切,她越來越覺得凌沐澤的人其實不壞,越來越覺得他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可她沒有對他有絲毫的感激,還出言刺激他......越想越懊悔,眼睛睜著極大地望著他,眼眶噙滿了後悔的眼淚,只要輕輕一眨,就能輕易地落下。 

  「你幹嘛以這副要以身相許的表情看我?你知不知道你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很醜唉。」他冷蹙著雙眉道。 

  又是諷刺的話,卻再也刺激不到她,反而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溫馨。 

  腦袋瓜盤旋的都是他的好,她鼻子一酸,腦袋一熱,撲進他的懷裡,緊緊懷抱住他的腰:「凌沐澤,不管你是出於對我的利用也好,還是別的什麼也好,我都謝謝你在我幾次危難的時候沒有拋下我,挽救了我。」 

  他被她突然的熱情鎮住,神色複雜,有股衝動想要抱住她,可是又想起什麼,將她推開。 

  「既然感激我,就別企圖以任何方式逃脫我的掌控。」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冷洌。 

  這個時候,聽他如此霸道的話,卻有種莫名的幸福。 

  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他救她是事實,在意她也是事實,他不承認,她知道就行,要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在意她會不會逃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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