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囈語

  忙碌了一天終於熬到下班,由於她心心念念地想著給糖糖買狗糧,一到下班時間,她就急匆匆地拎著包跑出辦公室。 

  一心惦記著糖糖,她也沒去注意站在不遠處的身影,徑直跑到路口攔下一輛計程車跳上去。 

  那道深暗的眼眸隨著她的離去,痛恨地微眯,放在身子兩側的手收攏成拳,用力握緊。 

  忽然,一道清悅的聲音響起:「玉丞,你來啦?」 

  他抬眼望去,穿著得體職業裝,看上去幹練又不失女人味的夏嵐朝她走來。 

  「恩!」神色暗沉的如暗夜般化不開。 

  夏嵐見他臉色深沉,有些無措道:「對不起,我本來想叫水汐一起下班的,可是等我去叫她的時候,她已經先走一步。」 

  「道歉什麼,這又不怪你,是我們兩個人約會,叫上她幹什麼。」 

  夏嵐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本以為他又在見不到水汐的情況下,扔下她就走了,憑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你不是......」 

  「我不是什麼?」他嘴唇微微上揚,這讓他臉部線條看上去沒那麼冷硬。 

  「我以為沒有水汐在,你有事要走。」她如實道,從未覺得跟他的距離如此近過,以前他絕不會那麼耐心的跟自己說那麼多話。 

  他托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凝視著她:「以後再也不會了,我會好好對你,好好疼你的。」 

  她欣喜若狂地眸光閃爍,重重地點了點頭。 

  「忙碌了一天,餓壞了吧?」他手指摩挲著她的下巴,聲音低啞道。 

  「還好。」她現在胸腔溢滿了暖暖的幸福,哪還會覺得餓。 

  「你上次來到別墅門前,卻是沒進去過,今晚上去我家看看好嗎?」 

  感情一下子順利了,甚至進展神速,讓她覺得像做夢一樣,那麼不真實。 

  「怎麼不說話?」見她一直睜著水亮的眼睛望著自己,卻不發一言,他低聲問道。 

  她聲音顫抖道:「我,我只是覺得太不真實了,有些害怕,明明今晚以前你都對我冷冰冰的,卻突然間對我態度改觀,就像夢一樣。」 

  「你不相信我是真心想要跟你開始一段戀情嗎?」 

  「我......只是你一下子轉變的那麼快,我心底有些不踏實。」她患得患失道,因為太在乎,所以害怕不是真的。 

  「感情需要信任,既然你那麼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他甩開她下巴,轉身就要走,卻被她緊拉住手。 

  「玉丞,不要走。」她淚眼瑩瑩道,向來清傲的她,在愛情面前也卑微的找不著自我。 

  「你既然那麼懷疑我的真心,我還留下來幹什麼。」他冷淡道。 

  「我是太在乎你了,害怕幸福來的太快就會消失的太快,患得患失的不敢去相信......」委屈地掉下淚來。 

  他嘆了聲氣,為她擦掉眼淚:「你那麼愛我,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好嗎?」 

  雖然心底依然有疑惑,卻是不想看到他轉身離去,她點了點頭:「恩,我信你。」 

  驅車來到別墅前,他為她打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下車。 

  她亦步亦趨地緊拽著他的手,往那幢華麗屹立在月光下的別墅走去,緊張歡喜的掌心都冒出虛汗來。 

  腳踩著花園裡軟軟的綠草,夜間的花香幽幽撲鼻,還有鳥蟲的輕鳴,一切美好和諧的不像話,仿若置身在不切實際的夢中。 

  透過寬大的落地窗,她看到裡面有昏黃的光亮在跳動。 

  她疑惑地仰頭往他,他則抱以她溫和一笑,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推開大門,最初映入眼帘的是擺放在客廳中央的四方紅木桌,精美的菜肴擺布其上,中間點著塊愛心蠟燭,盈盈淡黃的燈光照耀的冷硬的客廳暖暖的,充滿了lang漫氣息。 

  她眸光跳躍著歡喜的淚光,感動非常地望著他:「這是你一早就準備好的?」 

  「喜歡嗎?」他目光柔和地望著她,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 

  「當然!」胸腔流淌著幸福的暖流,滿的都要溢出來了。 

  他牽著她的手坐好,接著去dvd前摁了開關,瞬間,柔情的撩動人心的音樂緩緩地流淌著整個客廳的上空。 

  坐在她對面,他打開紅酒,為彼此倒上。 

  舉起杯子邀請:「希望今晚我們能夠度過一個快樂的時光,乾杯。」 

  她未喝就已先醉了,臉頰緋紅如朝霞,舉杯與他相碰。 

  美酒醉人,音樂熏人,環境宜人,三者結合在一起,往往會令人陷入lang漫中沉浮飄搖,特別對面坐了個朝思暮想的人。 

  沒喝幾杯,她就目眩神迷的醉了,兩眼閃爍著迷暈的光澤,痴痴地望著他低喃:「玉丞,我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他放下酒杯,走到她面前,將捏在她手心的酒杯溫和地拿下,牽起她的手,攬住她的腰肢,讓她的腦袋瓜無力地靠著他的肩頭:「在一起了,真正地在一起了......」 

  聲音低醇,緩轉繞心,她陶醉地臉頰蹭了蹭他的肩頭。 

  他將她軟綿綿的身子拉起,手托著她的下巴,眼眸微眯,俯身吻上她嬌艷欲滴的嘴唇。 

  「唔~~~」她嚶嚀一聲,整個人軟呼呼地癱軟在他的懷中。 

  他將她打橫抱起,朝卧室走去。 

  銷/魂的呻/吟和急促的呼吸混合交織,細密的汗從他清俊分明的臉頰滑落,隨著快速而有節奏的律/動,她玉臂緊纏上他的脖子,情不自禁地不斷嗔叫。 

  「玉丞,玉丞,玉丞,我好喜歡你,好愛你,玉丞,玉丞,你愛我嗎?愛我嗎?」 

  望著她潮/紅的面容,他的視線迷朦,眼前浮現的卻是那張魂牽夢縈,刻入骨髓的纖影,不由的扣緊她的腰肢,越發狂烈的索/要,並歡/愉地低吼著,臉上一片滿足的笑。 

  「啊,玉丞,玉丞,輕/點,玉丞,拜託......」她的身/子被折騰的shang下動蕩,如被狂風吹的凌亂的花朵。 

  聽著她的叫聲,他動作的越發激/烈,猛捷。 

  「啊,啊,玉丞,好舒/服,好棒,我快要死了,求求你,救我......」她睜著情yu迷朦的眼睛,已完全沉浸在他的狂/烈中。 

  幸好她之前有一個談了三年的大學男友,要不然定會被折騰的暈過去。 

  他猛/烈一ting,腦袋一片混濁,情不自禁地叫囂:「水汐,水汐,我愛你,我要你.......」 

  正處在激/情蕩漾的她,如被當頭潑下一盆冷水,熱/度退卻,只有渾身的寒意和徹骨的心涼。 

  手緊拽住chuang單,情yu的眸光滿是恨意,嘴唇死死緊咬,壓抑著不再叫出聲來。 

  「水汐,叫啊,怎麼不叫了?我要聽你叫,水汐,我愛你,你叫給我聽,叫啊,叫啊......」他快速動/作。 

  她痛恨難當地緊咬唇瓣,手指抓住他的背,深深嵌入,腦袋瓜一片昏眩的白光。 

  「叫啊,給我叫啊,我要聽你叫,給我叫......」他近乎發狂的沖ci怒吼。 

  「啊......」無盡的歡/愉將她拋到最高處,她不受控制地大叫出聲,汗水浸濕了萬千髮絲。 

  水汐為糖糖買了狗糧以及牛肉乾等食物后,趕回公寓。 

  哼著歌剛一走進客廳,她的身子猛的愣住,只見凌沐澤一臉黑煞地做在沙發上,在他的腳下蹲著一團雪白,可不就是她收留餓糖糖。 

  她驚嚇的手一顫,狗糧等食物掉了一地,而她顧不上這些,一臉煞白的跑到凌沐澤面前,抱起趴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的糖糖。 

  「糖糖,沒事了,沒事了,別害怕,別害怕。」她不斷地撫著糖糖的毛髮,安慰著。 

  見糖糖身子軟軟的,輕若無物,而且顫抖的厲害,她雙目噴火地瞪向他:「凌沐澤,你對糖糖做了什麼?」 

  「白水汐,你還質問我了,我沒將這小東西從陽台扔下去已經夠仁慈了,你竟敢質問我,我倒要問問你怎麼將這噁心的東西養在家裡,馬上給我扔出去。」他臉色黑沉地站起身子,卻是離糖糖遠了有好幾步,一臉怒不可遏地瞪著她。 

  水汐被他近乎暴戾的氣勢嚇住,不就是養了一隻狗嘛,又沒防礙到他什麼,有必要那麼憤怒嘛。 

  可是,畢竟這兒是他的地盤,想怎麼樣還由不得她來決定,知道惹怒了他,糖糖的處境就越糟糕,她不得不對他低聲下氣地說話。 

  「它叫糖糖,是我在馬路旁的草叢裡撿到它的,它這麼小,將它丟在那車來車往的地方太危險了,說不定還會被其他大些的貓兒狗兒什麼的咬死也說不定,怪可憐的,你就讓我收養它吧。」她目光懇求地望著他。 

  「不行!」他完全無視水汐哀求的眼神,決絕道:「馬上給我將這噁心的東西扔出去,我討厭這種毛茸茸的東西,更討厭它在房間留下的騷臭味。」 

  水汐一心維護著糖糖,完全沒去注意凌沐澤眼中忽閃而過的恐懼。 

  她不肯放棄地哀求著:「我會每天下班都給它洗一次澡,會將它洗的香噴噴的,絕不會讓它身上有那種難聞的味道,而且我會定期帶它去醫院檢查有沒有什麼毛病,你也不用顧慮它會感染什麼病毒......」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