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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隨便你怎麼想

  到路口攔了輛計程車,司機被她的狼狽樣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遭遇歹徒了?」 

  你才遭遇歹徒了,你全家都遭遇歹徒了。 

  她心煩的很,沒好氣道:「司機大叔,你開你的車有錢賺就行,別管那麼多的閑事好嗎?浩淼國際大廈。」不耐地報出地址。 

  司機冷哼一聲,這世道真是什麼人都有,關心她還這種態度。 

  「司機大叔,你到底開不開車啊?不開車我下啦?」她不耐煩道。 

  「開,開,開!」雖然內心對這落魄的女人很不滿,但是為了錢,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走進浩淼國際大廈,保安被她這副落魄狼狽像似被人強jian過的樣子嚇了一跳。 

  雖然很疑惑這個凌沐澤的情婦怎麼變成這副德性,出於凌沐澤之前的交代,還是讓她進去了。 

  她仰頭望了望那套公寓,發現燈亮著,明白凌沐澤在上面。 

  看看自己這副狼狽樣,她哪敢上去,凌沐澤見了還不扒掉她一層皮。 

  她寧可在外面露宿一夜,也不要上去面對他。 

  走到大廈的後頭的人工花房裡,這兒燈光明亮,溫度中和,還有五彩繽紛的花朵,實在是『避難』的好地方。 

  聞著芬芳的花香,心情也就沒那麼抑鬱了。 

  不去想凌沐澤晚上見不到自己,會不會又懷疑她大晚上的跟別的男人鬼混去了。 

  她現在好痛,好累,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 

  一切的麻煩明天再解決。 

  坐在百玉圓凳上,她兩手抵著下巴,側臉趴在大理石桌面上,沒過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鳥鳴啾啾,是花房裡關在鳥籠里小鳥清脆的叫聲。 

  她睜了睜惺忪的眼睛,伸了伸懶腰,起身離開花房,朝公寓走去。 

  她昨晚下班前因為心事重重,手機忘在雜誌社裡了,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看外面太陽高照,應該在8點左右吧,凌沐澤想必已經走了,上去洗漱下,去上班時間剛好也說不定。 

  來到房間門口,剛想要從包包拿出房卡,卻聽到裡面有哼歌的聲音,嚇的她手一抖,卡掉在地上。 

  凌沐澤還在裡面。 

  她心驚的撿起房卡就要逃離,房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她有種天塌陷的感覺。 

  然而,看到眼前這個極具象徵性桃花眼的男人,她一下子愣住。 

  陳,陳庭御怎麼會在這兒? 

  心一下子繃緊,瞄眼朝裡面看看凌沐澤在不在,耳邊響起愉悅的笑聲。 

  咯咯咯的,竟比女人的笑還要動聽上幾倍。 

  真不愧有受的潛質啊。 

  「瞧你怕的,凌沐澤不在這兒。」他半倚著門口,笑的眉目舒展地望著她。 

  這慵懶的姿勢實在是風情無限啊。 

  她緊提的一顆心鬆懈下來,有種從半空平穩落地的感覺。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她疑惑道。 

  「我昨晚上就在這裡了。」 

  「昨晚上在這兒的人是你?我還以為你是......」她窘迫道。 

  「以為是凌沐澤?」他打量了下她,繼而忍笑道:「難怪昨晚上見不到你,原來是燈亮著以為凌沐澤在,這副樣子不敢上來見他啊。」 

  知道他的xing取向,對於他直盯著她的身子瞧,她沒覺得不舒服,就像是被同xing盯著看一樣。 

  「你昨晚該不會背著凌沐澤跟別的男人野戰去了嗎?瞧你身上還帶著草呢,看不出來你xing/yu那麼強,連凌沐澤這般威猛的極品男人也滿足不了你。」他笑意款款地指了指那根沾在她袖旁的綠草。 

  水汐聞言連忙將那根草扯掉,羞紅著一張臉否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還沒問你呢,你昨晚上來這兒做什麼?」 

  「逮凌沐澤去酒吧喝酒,本以為他這段時間都沒找別的女人,以為他定是在你這兒,卻是等到大半夜也沒見他來。」 

  水汐的心神完全被他的那句,他這段時間都沒找別的女人捕獲住。 

  「你說凌沐澤這段時間都沒找別的女人過?」她難以置通道。 

  「反正我跟他晚上去酒吧喝酒的時候,都沒見他招惹過什麼女人,就連女人往上貼他也不勝其煩的將她推開,不過,我也有沒跟他一起的時候,比如昨晚,不知道他有沒有到他的某個情人那邊去。」 

  「哦!」水汐低低的應了一聲,本來洶湧的心緒在他的解釋下又平復下來,也就是說他也可能有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竟然那麼在意凌沐澤的感情生活,不禁懊惱地咬緊嘴唇。 

  不想對他那麼在意,卻往往不由自主地去在意。 

  「你沒必要那麼糾結,跟凌沐澤交往過的女人,沒有一個能不為他神魂顛倒的。」 

  「我才沒有為他神魂顛倒,你別胡說。」她反駁,心卻因為他的這句話砰砰亂跳。 

  陳庭御嘆了聲氣:「我能理解你內心的掙扎,愛上這麼一個出色到極致又冷絕到極致的男人,的確讓讓難以接受,不過,想必你了解他的過往怎麼樣,你會覺得他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是不得已,說不定會試著用真心去與他相處。」 

  「你是他的好友,你自然是為他說好話了,他有什麼過往好值得唏噓的,瞧他現在這副為我獨尊的樣子,從小到大定是被人寵壞了。」她反駁道,雖然話難聽了些,但是這是她最真實的話。 

  「你就不怕我將你剛剛所說的這些話告訴凌沐澤?想必凌沐澤知道你對他那麼嗤之以鼻,他一定會好好教訓你的。」他挑眉問道。 

  「你不會!」她斷定。 

  「哦?那麼肯定?」他笑,魅惑。 

  水汐點頭:「你救過我,我能夠感覺的出來你並不想我遭受凌沐澤的摧殘折磨。」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救你可不是為了你,而是不想他陷入仇恨的漩渦中沉浸下去,直到有一天再也拔不出來,我了解他,他恨著並痛苦著,我不想他一生都沉浸在仇恨里,沒有自我。」 

  水汐被他如此坦然的話驚住。 

  他望著她,目光堅定:「想知道凌沐澤以前的故事嗎?」 

  水汐咬緊了嘴唇,搖搖頭:「我跟他只是交易關係,對他的過往不感興趣。」 

  她是害怕知道他曾經發生過哪些事,怕知道了,最後的一份堅持會土崩瓦解,會徹底地淪陷在他的世界里。 

  為了杜絕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的可能,她寧可不知道。 

  「女人,你真膽小。」他洞察她的心思,淡淡說道。 

  「隨便你怎麼想。」 

  「想了解他的過去,隨時可以找我,我最常去的住址:沁園公館,你只要跟管家說明你是誰,管家自會為你引薦,就算我不在,管家也會轉告我,我自會來找你。」他堅持道。 

  他不想凌沐澤沉浸在過往的傷害中無法自拔,他有種直覺,也許眼前這個素潔清雅的女人可以將凌沐澤從仇恨中拉扯出來。 

  雖然無法肯定,但是只要對凌沐澤有益處,就算只有一丁點希望他也要嘗試下。 

  「我不會去找你的。」她斷然道。 

  「話不要說的太滿了。」 

  低垂下眼眸不去看他敏銳的眼眸,怕他會察覺出她內心的糾葛。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嘆聲氣:「唉,凌沐澤一天到晚總是那麼的瀟洒自在,可憐我忙的跟陀螺一樣為他打理公事忙的團團轉,你好好想想吧,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拜拜。」 

  水汐沒有應他,聽到他遠去的腳步,她鬆了口氣。 

  這個男人真不愧是凌沐澤的得力部下皆好友,明明口氣平淡無波,卻能三言兩語間攪亂她的思緒,逼迫她到死角。 

  剛才他的話猶在耳邊迴響,想到剛才自己差一點就不受控制地問他,她就有些后怕地滲出冷汗。 

  還好克制住了內心蓬勃欲出的那份衝動,要不然,後果怎樣,她實在是難以想象。 

  拍了拍激動起伏的胸口,她走進房間,洗了個澡,換了一套職業裝,匆匆的就要出門,猛的想起糖糖。 

  急忙跑到陽台,見糖糖乖乖地趴在衣服上睡著,聽到聲音,它抬起雪白的腦袋望了望她。 

  水汐看了看旁邊的碗,水和肉鬆已經沒有了,她鬆了口氣,以為它無精打彩的樣子是沒吃東西呢。 

  想它悶悶不樂的定是將它關在木板隔閡的小空間里,它沒有活動的空間才會那麼沒精神。 

  無奈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糖糖,對不起,為了不讓你被他發現,為了不讓你被丟出去,我只能讓你待在這個小地方,等我下班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放你出來逛一下哦。」 

  糖糖地耷拉著耳朵,嗚嗚地響幾聲。 

  水汐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些肉鬆倒在碗里,再在另外一個碗里倒了些水:「糖糖,先將就著吃下,晚上一定給你帶好吃的。」 

  糖糖睜著黑亮且帶著水光的眼睛望著她,嗚嗚地低鳴。 

  水汐只當是它捨不得自己,摸了摸它的腦袋:「乖乖的,麻麻晚上回來一定不會再讓你悶在這個小角落了。」 

  去公司上班,遲到了近半個小時,本以為會遭到主編的訓斥,卻沒想到她一句指責的話都沒有,只叮囑她下次不要再遲到了。 

  雖然有些疑惑向來對遲到非常不滿,都要狠狠訓斥上一頓的總編怎麼那麼輕易放過她,卻也沒多去想其中的原由,將總編的反常歸類為她今天心情不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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