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鳳山城趙家
陳青是在美夢中被拉起來的。
他修行這麽久還沒過過這麽舒服的日子,能有靈穀吃,能觀摩宗門弟子的修煉,他甚至都感覺自己早已停滯的靈氣有了一絲上漲,他在想是不是去找馮三公子換上一瓶聚氣丹來突破到練氣三層。
雖然他已經認命了,但晉升就擺在眼前,他也沒法子拒絕啊。
說不得就因為這次突破他能續上半年的命呢。
今日將他陳青先生所著的齊國宗門雜談送了上去他也能睡個好覺,這可是他肝了三天時間肝出來的,想必這個東西就能展現他陳青先生的價值了吧,馮小子還不乖乖的將聚靈丹給雙手奉上!
抱著這美滋滋的想法陳青睡著了,然後就被馮去疾給從美夢中拉出來了。
“那個混蛋敢……”
“陳先生,我突破煉氣了。”馮去疾帶著些興奮說道。
頓時,陳青破口大罵的話被掐斷,發出如同被捏著脖子的鴨子的刺耳叫聲。
“陳先生,這是師尊讓我給你帶來的破障丹。”得到了令人神清氣爽的反應,馮去疾也爽快的拿出破障丹。
“你你你,你這就煉氣了?”陳青聲音都在顫抖,都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他的寶貝丹藥。
“不錯,就在剛剛突破的。”馮去疾笑著說道。
“這麽快?沒有出現什麽意外?”陳青有些不敢相信,甚至問出而來有些冒昧的話。
這馮去疾才去多久?大致也就三個時辰吧,結果就煉氣了?
他當初突破可是花了一天半時間,若不是習武之人有底子在,他怕是在突破的時候就餓死了。
事實上馮去突破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甚至這半個時辰裏還是周煜一邊給他講解如何開辟氣海,他一邊突破的。
“有師尊看護怎麽會出意外?”馮去疾理所當然的表情讓陳青很是受傷,很是酸。
他修行突破的時候要是有個師尊看護得多好,他也不會突破的時候根基受損,以至於道途止步於此。
“有師尊的看護,可不會出現積累不夠就強行破關,而且還開錯氣海的事情來。”看著臉色酸酸的陳青,馮去疾忍不住再刺了他一下。
“!!!!”陳青一窒,而後就是氣炸了。
“馮家公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陳青混了這麽久了也不是……”說著說這他從一臉憤怒變到哭喪個臉,一屁坐在了床上。
他悲哀的發現,他打也打不過馮去疾。
看著陳青失落的樣子,馮去疾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因為太興奮而做的有點過分了。
“抱歉了陳先生,在下方才突破,有些過於興奮了。”馮去疾給陳青陪個不是。
“唉,不怪你。”陳青歎了口氣,拿過破障丹,說道“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想法了吧,我便問一句,我的後人可能拜入貴宗嗎?”
說完這話,陳青整個人都像是蒼老了許多。
“我歸元宗每三年便開一次山門,倒是隻要適齡孩童皆可來拜師,若有資質便可拜入我門下。”頓了頓,馮去疾接著說道“師尊念你散修不易,特讓我來告知你,你能給宗門提供出你的價值,宗門這邊也會給你提供相應價值的資源,並且之後門中有事情你能幫忙的話,也會給予相應的報酬。”
聽聞馮去疾馮去疾說的隻要有資質便可拜入歸元宗之時他臉色便好了很多,而聽到後麵自己還能賺取一些資源時雙眼更是發亮,當聽完後整個人是一蹦而起。
“馮公子,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你才剛剛突破需要早點休息。”張口就開始趕人了。
馮去疾被趕走後陳青一擼袖子,拿出紙筆就開始寫。
睡覺?不存在的,修仙之人睡什麽覺呢。
……
鳳鳴城,近幾日一片風聲鶴唳。
城中數個豪紳之家被滅族,偶爾便有人在暗地小巷中死於非命,所有死亡之人皆有一個特點,便是胸口空洞,心髒被掏去,留下如同被啃食過的痕跡。
趙家,現任家主趙劼臉上愁雲慘淡。
在趙家大把金錢灑下之後,很快便摸到了神火教的高層,這神火教果然背後有修士在操控著。
這點並沒有出乎趙劼所料,畢竟能被青葉公子所針對的顯然不會是什麽凡俗勢力,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神火教的報複來的是那麽的快。
他調動的手下和協助者被神火教背後的修士逐個掃清,雖然他行事頗為小心,但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老爺,張洪誌他沒有見我。”管家進來說道。
趙劼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張洪誌是這鳳鳴城的武道大家,一身武道修為已是半步抱丹境,隻差一步便是抱丹宗師。
如今趙家將遭大難,他便欲請張洪誌來趙家坐鎮,隻是沒想到這位張洪誌連一絲舊情都不念,連門都不讓進。
“其他幾位呢。”趙劼問道。
“一樣,都是閉門拒不見客。”管家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哼,一群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趙劼一拍桌子,滿臉怒色。
趙家在這鳳鳴城是一流的家族,但,這個一流隻是建立在金錢上的,算是個暴發戶,若論底蘊根本無法和那些長久的家族相必。
至少其他名門望族家族裏至少會有一個抱丹宗師坐鎮,而他趙家最強者不過先天後期武者。
因此趙劼便廣撒錢財廣結善緣,而這些武功高強之人更是他重點投資的對象。
隻是,現在看來,這些外人終究還是靠不住。
雖趙家還沒遭劫,但,現在死掉的人,被滅掉的家族大多於趙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自然知曉,趙家是惹上惹不起的存在了。
“少爺呢。”趙劼問道。
“少爺。”管家麵露難色“少爺他又去群英樓了。”
“逆子。”聽聞群英樓三個字趙劼直覺心口煩悶“讓他給我滾回來。”
“這等時候都還和那些江湖人士鬼混!”
“老爺,那位那邊有什麽說法嗎。”管家沒有離去,而是猶豫著說道。
不說還好,他這一說,趙劼臉色黑的和鍋底一樣。
他早再第一起人命發生的時候就去找青葉了,隻是他連樓船都上不去了。
他這那裏還不知道他和他整個趙家就是這位拋出去的餌,早已經被視作死人了。
他沒有鬧,再怎麽鬧也不會改變他是餌的結局,現在在這裏鬧還不如回去想辦法保存性命基業。
至於事後是報複,還是補償,那都是之後才能考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