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歲的某一個周末上午
一顆清甜的糖/幼年要素/短打片段
“我說,你是真的把我這裏當成快快樂樂過周末的地方了嗎?”
正如他所說,現在是兩個人十三歲時某一個春季學期的周末,現下剛好是上午八點的時刻。
向來被當做把這個房間變成不見天日的幕布的窗簾竟然被拉開了,上午清澈的日光紛紛雀躍的跳進了窗子。一方通行坐在自己宿舍公寓的床上,看著那個少女相當自然地邊用毛巾擦拭自己剛洗過的那一頭長長的烏黑秀發,一邊從他家裏的浴室緩步走了出來。
“啊,Accelerator這不是清楚的很嗎?真是難為你在這一天破例為我調節一下生物鍾了。”名為真儀澄之念的少女將話說得很是愜意。
自從擺脫了徹頭徹尾的研究所生活,一方通行便總覺得真儀澄之念仿佛有什麽最本真的地方逐漸釋放顯露出來了。好像她本來就該是這樣,帶著那樣一抹狡黠,自得遊走於世,隻是這麽多年來在疊疊限製的實驗室裏卻用重重心事的樣子掩蓋住了本我。
但是,她越這樣,他卻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好像隻有他一個人依舊還在原地,那黑暗的地帶。
“給,吹頭發。”
女孩脆生生的聲音卻打斷了他的思考。
“你真是麻煩死了。”
少年不耐煩的這樣說道。
然而他還是任由她同他一起坐在床沿上,又一條幹燥的毛巾被披在她的肩上,然後他認命般的拿起大概是學園都市特產的方便又好用的無聲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好吧,這種事其實一方通行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因為真儀澄之念一直寶貝般的留著她那頭發質極好的長發。他的手穿過少女濕漉漉的發間,動作甚至稱得上輕柔,好像生怕扯斷了一根。畢竟他這雙手,光是觸碰,就實在是太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了。
事實上他把這件事做的有些過分的細致與小心。因為女孩的頭發又長發量又多,為了保證效率他沒有將暖風調成最溫和的那一檔,但盡管如此,真儀澄之念還是沒有感到頭皮或者脖頸哪個部位會有絲毫的熏灼。實在是有些過頭了,他好像把她當成了什麽脆弱的易碎品,生怕把她燙到一點,於是擁有著掌控風力與熱能等一切相關能量方向的少年,在執行吹頭發這項作業的同時把一切不適都將之與她隔絕,那是一種少年獨有的,極其別扭又不易發覺的溫柔。
令所有人都畏懼無比的能力,此時竟然被他拿來做起了這種瑣碎小事。然而他隻是覺得,這是他僅有的尚還值得稱道的東西,正是源於某種難言的自卑他才會如此依賴能力。拿來做這個,他才覺得這能力還算真有那麽一點用。
真儀澄之念隻能感覺到暖烘烘的風仿佛將她整個人都擁入一個懷抱,舒服到一大早上就不禁倦懶有些上湧,於是她流露出了無比放鬆的姿態。
她的襯衣裙被暖風吹的隆起,從少年的視角在上方看去,完全可以無可避免的看到她內裏被純白的內衣所包裹的初發育的青澀弧度。他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因為他也不知道那意味著什麽,隻是又一次在缺乏的性別意識上懵懂的感知到她和他的不同。
當暖風停止的那一刻,就意味著吹好了。女孩的身體似乎得到了某種暗號,無意識一般的輕輕向身後靠去,那頭已經變得飄逸幹爽的長發,跟它的主人一樣隨意無覺,擦在他的臂上,脖頸上,鬆軟的發頂抵著他的下巴。每一個感知器官都被她的發香侵襲,她用了他的洗發露,所以渾身上下都是同他一樣的味道。
他有些不知所措,雙臂打開卻不敢順其自然的去抱住她,隻能看著她有些愣然。於是他注意到女孩不可避免流露出的憊態有些不同尋常,她這個時候的能力並不成熟,如果AIM擴散力場的消減能力用的太過格了的話,就會短時間內精神疲倦、神經衰弱。他隻能想到的就是這又是哪家該死的研究所,請人去做實驗協助還不考慮時間的。
“不會讓你習慣的……不會讓你習慣這種不斷被剝奪的生活的……”
她有些迷糊的說道。
因為習慣,就意味著沉淪,而她不想要他沉淪在這種自視異類,就算什麽都被奪走那也是被視為理所應當的沒有指望的生活。
“Accelerator想要什麽……就都由我來給好了。”
“隻要我能給……”
他無處安放的手,終於得到了勇氣,輕輕環抱住了女孩柔軟的身體。或許他渴望的東西也很多,但在這一刻,他覺得他想要的東西是那麽的單一。
他想要的東西……
“隻要你真把我這裏一直當成過周末的地方就好了啊……”
他敢去想的,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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