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我自己就是豪門
衛配珊說著拉我的手走到一邊歐式真皮沙發上坐下來,慢慢繼續說道:「況且他們本是夫妻,這個時候他理該回來照顧她的,我其實呢,也不知道他會去哪裡,但我以前曾聽他說過: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這是一句禪語來的,又聽他說起
過華林禪寺的道凈法師,性情高德,與他很相合,是好友來的。因此,我認為他很有可能去了華林禪寺,昨天我特地趕了過去,只是沒想到,當我找過去時,那裡竟然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不管我怎麼問他們,他們全都答不知道,我只得在附近酒店住了晚,次日,借口去寺廟上香,直接找到了道凈法師的禪房,把許嘉澤妻子吳向珍病情的事情給他說了遍,那法師剛開始什麼也不肯說,後來聽了后才
說出了實。
果然許嘉澤正在華林禪寺里,他正準備捐建一座附廟,擴展華林禪寺,並且告訴了我,他在哪間禪房裡。」
說到這兒衛配珊嘆了口氣:「依依,你知道嗎?當我去禪房裡找他時,他竟然不願意見我,我通報了我的姓名,他也不願意開門,我當時火了,一腳踢開了禪房門,進去時嚇了我一跳,他竟然穿著和尚服在閉目打座,我進去后,他頭也不回,只說:施主,您找誰?我說我找許嘉澤,他竟說我找錯了人,他法號叫凈空,這裡並沒有什麼許嘉澤,不認識許嘉澤是何人。當時聽得我直發愣,傻傻打量了他一陣,那鼻子眉眼根本就是他,就連那聲音,雖然底氣足了點,嚴肅了點,但我一聽不是他又會是誰,當下那是哭笑不得,只好站在旁邊說道:嘉澤,你不認識我沒關係,我不需要你認識,以前的那個衛配珊也已經死了,她根本不想過來打擾你的清凈。只是現在,你妻子吳向珍病重,沒有人知道你在這
里,我是抱著試試的態度來的,沒想到還真找到了你,雖然你不認我,但吳向珍是許越的親媽,她嫁給你,為你生了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至於不認他吧。
說完我就在旁邊把吳向珍得了肝癌晚期並且已經暈迷的事情詳細地告訴了他,並且說,吳向珍到現在還愛著他,希望他能回去能陪著治病,安慰她,陪她度過餘生。」
「那他怎麼說?」聽到這裡,我有些緊張,立即問道。「哎。」衛配珊又嘆了口氣,「那個獃子只是閉著眼睛坐著,久久沒有說話。後來,我又重重說道:你遁入空門,並不是修身養性,只是逃避,這是懦弱者的行為,並不算真正的男人,吳向珍雖然不討喜,但她敢愛敢恨,如果你執意冷漠如此,那你的行為也不會比吳向珍高尚了多少,況且,佛門最講究善良慈悲為懷,修行也是一種積善的過程,先且不說吳向珍是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旁人,得了這樣的重病,也應有同情心吧,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至於你能不能聽得進去那是你自己的事,這是我第一次來求你,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不會再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這些我轉身就走了出去,走出去前我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了他眼裡的淚花,當時我的心情特別難受,也
特別痛苦。」
說到這兒,她眼睛也潮濕了。「遁入空門好呀,我也想去,了卻一切凡塵俗事,只求心靈安靜,誰不想呢,但人的一生責任與義務都是不能逃脫的,真逃脫了那就是自私與不負責任,這樣的人與那些作
惡的人一樣只會讓人瞧不起。」衛配珊的眸光定格在客廳那個倒立的福字上,聲音空靈蒼白,帶著無限的感傷。「姑姑,不要傷心了,我想許嘉澤一定會去醫院看望吳向珍的,不管怎麼樣,她是許越的親媽,就算為了許越,他也會去的,我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既然做了
那就問心無愧了,既問心無愧,就心安吧,這件事情就這樣了,我們也不用再去想了,以後多保重吧。」我拉著衛配珊的手鄭重地說道。
「嗯。」衛配珊也點了點頭,神情落寞。
我看到她眸子深處那種隱藏的極力壓抑的悲傷,是那麼的真實,心中很難過。
曾經 ,這樣的痛楚我可是切身體會過的。
「對了,依依,聽說衛蘭青和許越他們回來了,怎麼樣,你見到許越了嗎?」忽然衛配珊看著我問。
我點點頭,於是將昨晚的事情詳細地對衛配珊說了遍。衛配珊聞言只是忽略了吳向珍的病,鄭重對我說道:「依依,你的做法是對的,我支持你,這許家的男人真正品行怎麼樣,有沒有擔當,反正我從許嘉澤身上暫時還沒有看
出多少來,至於許越呢,我也不太清楚,我嘛,反正一把年紀了,就無所謂了,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而且你可又懷了他們許家的孩子,這個事情可不能馬虎。
我可還聽說那個沈星,正在想方設法要與許越結婚呢,你與許越既已離婚了,那這次是一個機會,我現在是你的娘家人,這樣吧,你先在我這裡呆著,不準回去。這一次我一定要看到他們的誠意與誠心才能放心地將你交給許越,否則,我不建議你回許家去了,許家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想當年,許嘉澤追求我時,你外公還看不起
許家這樣一個商賈之家呢。現在,我不嫁豪門,我自己就是豪門,我的財富與人脈足夠撐起你做豪門裡的女人,因此這次,你的事情由我做主,如果他不處理好沈星的事,看不到他們許家男人虔誠
的態度,不經過我這一關,他們休想得到你們母子三人。」這話一說完,衛配珊立即站了起來叫來了管家,認真吩咐道:「馮管家,如果有人來問余依是不是在這裡,一律回應說不知道, 這是其一,其二,許家的男人若找上門來,
一律拒絕,不經過我的允許不準進門,知道嗎?」那管家一聽,眨了下眼睛,沒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答應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