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 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
「請家屬讓開,病人身體非常虛弱,必須馬上送進無菌重症室,不能耽擱了時間。」這時護士看著我和許越圍著吳向珍在旁邊提醒著。
我知道吳向珍現在身體非常虛弱,一不小心就會感染,只得拉著痛苦的許越讓開了位置來,護士立即推著吳向珍進入了重症監護室了。「阿越,阿姨一定會沒事的,不要太傷心了,這裡已經請了特護,你先回去休息下吧。」自從回來到現在為止,一直處於沉穩中的許越在看到動完手術后的親媽成了這個模
樣時,終是支持不住,整個人情緒崩潰了,陷入巨大的痛苦中,我能理解他的悲傷,抱著他安慰著。
許越跌坐在走廊長椅上,低著頭,一手撫著太陽穴,面容憔悴難過。「阿越,阿姨的手術已經成功了,後續的治療還在進行中,是很有希望健康的,先不要太悲痛了好嗎?」我蹲在他面前,將手放在他的臉龐上,輕柔地撫摸著,柔聲安慰著
。「依依,對不起,你現在懷著孩子還要為我媽的事操心,我曾經承諾過不會再讓你受一點點委屈了,可我沒有做到,是我失職,對不起。」許越望著我,眸里的光柔軟濕潤
得像剛下過的春雨,他伸手將我攬進懷裡,手指撫摸著我的肚子,愧疚不安地說道。
「阿越,這不怪你,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我的手指穿透他柔軟的髮絲,將他的頭抱進我懷裡輕聲說道。
許越緊緊擁著我,就這樣,我們偎依在一起好久好久后才鬆開。
天已經大亮了,醫院人多了起來。
我半夜醒來到這裡,幾乎是經歷了大半個不眠之夜,而許越肯定是徹夜未眠,他是在那邊的事情完成後就接到了我的電話,當時衛蘭青直接讓直升機送他回來了。親娘生病固然很痛苦,但兒子身體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畢竟現在許越身上的擔子太重了,責任也太重了,若沒個健康的身子是支撐不下去的,而且我也心疼,心疼他的
勞累,不允許他再這樣子下去了,他現在必須睡覺,我也需要睡覺。
當下我給冷啡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過來接許越回家休息。
冷啡很快就到了,當他到的時候,許越已經在我懷裡睡著了,呼吸勻稱 。
我給冷啡做了個手勢后,慢慢從許越身邊站了起來,冷啡立即過來扶住了許越。
這樣我和冷啡一邊一個扶著許越朝電梯里走去。「依依。」我和冷啡將許越扶到了賓利房車後車廂的軟床上后,讓他躺了下去,我拉過薄被替他蓋上,他的頭一挨著枕頭就進入了沉睡狀態,在沉睡前,他的手下意識地緊
緊握著我的手嘴裡喃喃叫著。我蹲在床前看了他一會兒,他濃密的劍眉凝成一團,臉上仍有緊張痛苦之色,我的手撫摸上他的劍眉,輕輕的,一點點將他凝著的眉毛撫平開來,手指又輕撫上他的臉龐
,涼涼的,慢慢地,我將掌心貼著他的臉龐,直到捂熱了才鬆開了手,微彎起腰轉身下了車。
「冷啡,趕緊送許總回家休息去吧,他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我下車后對正站在外面守著的冷啡說道。
冷啡應該也沒睡什麼覺,滿臉的憔悴之色。
「少奶奶,您不跟著回去嗎?」他驚訝地看著我問道。
「不了,我還有點事。」我搖搖頭,對他笑了下:「你先送他回去休息吧,夫人這裡還要照看下的。」
冷啡見我這樣說並沒有多想什麼,立即點頭同意了:「少奶奶,那您也要注意多休息,現在可懷著孩子呢,不能太勞累了。」
「好,我會的,你快點去吧。」我笑了下與他揮手告別後轉身朝病房裡走了過去。
來到病房后我特地又在醫院裡請多了個在行的特護來照顧著吳向珍,然後向醫生詢問了下吳向珍的病情,才打了司機電話,讓他帶著我回了青葉路的別墅里。
回到家后我什麼也沒有做,躺下去就睡覺,這一覺直睡得昏天暗地,再醒來時竟然已經是晚上了。
我下床來感覺四肢無力,頭有些暈。
下樓到飯廳喝了幾碗稀粥后,又上來補睡。
現在許越回來了,吳向珍也已經動完了手術,我將吳向珍交給許越后,應該不會再需要我去照顧了。至於許向晴那裡,她在人民醫院裡住院,我特意打了電話過去詢問了下醫生,得知她病情並不太嚴重,只是受驚嚇過度,體力消耗太多,住院補充下營養調理一段時間就
會好起來的,而我也無需特意去看她,畢竟我與許家現在沒有多大的聯繫了。
妮妮在別墅里有小言帶著,我也很放心。
照目前這個情形,以後我的生活重心應該會在A城穩定下來,這樣的話,我得去聯繫A城的幼兒園讓妮妮繼續去上學。
打了個呵欠,上了樓,我躺在床上,一會兒后又陷入了昏睡中。
次日。
我起床時,衛配珊已經回來了。
「姑姑。」我下樓看到她,立即詢問道:「怎麼樣,許嘉澤找到了嗎?」衛配珊見我如此關心,看我一眼,似笑非笑:「你對許家的事情還真是上心,吳向珍以前那麼對你,你都不計較,還對她如此關懷備至,不知哪天我有了什麼事,你會不會
也這樣對我呢?」
她半是調侃半是玩笑地說著。我聽了,走上前去擁抱著她,嗔道:「姑姑,您放心,您心地善良,為人正直,一定會長命百歲,不會有任何事情的,萬一哪天若有什麼事,您放心,我對別人都能如此,
對您那一定會盡心儘力的,您可是我最親的人啊。」
說完我搖著她的手臂撒嬌。衛配珊高興得大笑了起來,捏著我的小鼻子說道:「這還差不多,算我沒有白心疼你一場,你放心吧,我不是狠心的人,對於吳向珍,雖然我不欠她什麼,但再怎麼說,許嘉澤不愛她,也是因為心裡有我的緣故,我無意於介入他們夫妻之間的事,但她現在病重在即,如果能幫理當會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