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何苦為難一個女人呢?
店老闆一下臉色就變了,伸手就要從我手裡奪回墨研,「不可能,這是我正常收購的,我不賣了,你們走吧。」
我冷笑一聲:「老闆,這本就是我家的東西,你賣不賣可由不得你了,我媽現在生命垂危,我必須要拿回去交給她。」
「這麼說,你們想強搶了?」店老闆兇巴巴地問。
冷昕傑不屑地冷哼一聲,用一隻手掌輕拍了拍我的肩頭示意我不要激動,另只手拿起了手機報了警。
店老闆大概認出冷昕傑是誰了,臉上頓時一片灰色。
一會兒警察過來了,我把情況原委說了遍后,警察立即聯繫了與我媽辦案的警察后,很快,我們一起被帶到了警局裡。
通過審訊,店老闆交待,今天上午他是從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手上以二萬元價格買下來的。
當聽到說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女人時,我心頭悚然地跳了下,立即想到了什麼。
當即強烈要求警察調取古玩市場的監控錄相。
當監控錄相帶一一調取出來,我看到視頻裡面那個人影時,差點暈厥了過去。
竟然是她!
我的前婆婆!
瞬間,我什麼都明白了。
看來,她是來報復我的,自從上次朝我潑了雞血后,我住進了冷昕傑家裡就再沒有有回過我原來那套房子了。
她無法報復我了,只好來找我媽下手。
真是好惡毒的心腸!
我把手按住在心臟部位,整個人快要癱軟下去。
冷昕傑在看到監控錄相里的那個老婦人後,也算是明白過來了,扶住我憐惜地責怪道:「依依,一念之仁啊,現在害了你媽媽。」
我痛苦得閉上了眼睛。
那次,她向我潑雞血時,冷昕傑就建議我報案懲治她,當時我存了一念之仁,考慮到她年紀大了,想放她一馬,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我悔恨不已!最終害了的是我媽媽!
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對於惡人來說,無底線的讓步只會讓他們得寸進盡,最終把自己傷得更重。
整個案件並不複雜,警察很快逮捕了她。
當警察把她帶到我的面前時,她仍然面目猙獰的罵著我,一點愧疚也沒有。
我忽然想笑,在這一刻,我所有的人生價值觀開始發生著翻天顛覆的變化。
想到媽媽的痛苦,我真想衝上去親手殺了她,但冷昕傑強行拉走了我。
我要求警察一定要按照法律嚴懲她,對她,我不會再有任何憐憫了。
審訊很快,我很快就了解了事情始未。原來,我的這位前婆婆自從沈夢辰被抓坐牢后,她就把所有的恨都放到了我的身上,認為是我毀了她的兒子,再加上她現在外面租房子,經濟拮据,又沒有兒子給她養老
了,生活一天不如一天,就總想著找我報仇。
我自住到冷昕傑家裡后,她根本找不到我了,於是想到了我媽媽。
這段時間她每天在外面拾荒,沒事時就往我家小區里跑,收垃圾,好幾個月後,終於找到了這次機會。
這天,正好溫特助請假回家了,李姐又買菜去了,臨出門時,門並沒有關嚴。她一直守在外面,趁著蔡特助上廁所時,偷偷溜進去,拿了條毛巾堵住了我媽的嘴,將輪椅推了出來,本來是想把我媽劫持出去后好威脅我的,偏偏我媽認識她,在被她
推出去的過程中不停地反抗著。而這時樓梯口剛好有人來了,她心慌之下就把我給推下了樓梯,看著我媽倒在樓梯上失去了知覺,正準備逃之夭夭時,竟看到我媽即使意識陷入了昏迷中也是緊緊的握著
那個墨研,她認為一定是個值錢的東西,就順手帶走了。
果然,幾天後,她去古玩市場的一個墨研店鋪想要兜賣掉時,那個店鋪老闆一下就看中了她的墨研,當即給了她二萬元,她喜出望外,拿了錢回家了。
只是沒想到,正是這塊墨研出賣了她。
接下來面對著她的必是法律的嚴懲,以她這個歲數餘生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事情雖然結束了,也算是給了我媽媽一個交待,但這個事情給我的震驚卻是無與倫比的,我意識到一個人善良過頭,並不是好事,而我一味的忍讓,最終害了我媽媽。
人有的時候一定要懂得維護自己的權益,否則只會給那些欺軟怕硬的人留下傷害自己和親人的機會。
如果當初我還帶著妮妮住在那套房子里,我想現在受到傷害的肯定是妮妮。
從警局出來的路上,我一直沉默不語。
冷昕傑帶著我回到醫院時已經是深夜了。
「余依。」我從冷昕傑的車裡下來準備進醫院時,在大門前,我竟然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抬頭望去時。只見一輛賓利房車正停在醫院正前面,男人正斜靠在車窗上,手指間的煙蒂忽明忽暗的,淡淡的光線下,男人的臉如冰鑄般,面無表情,眸中清冷的光似寒霜冰雪般清冷
得可怕。
我怔了下,沒想到許越竟會深更半夜在守這裡。
但我只遲疑了片刻,迅速越過他朝醫院裡走去,當他不存在般。
「站住。」他有些惱火地朝我沉聲喝。
我綳著臉繼續往前走,沒有理會他。「余依,你膽子不小嘛,竟敢對我這樣的態度」許越三步並做二步趕上我,一把捉住我的胳膊一拉,我被他拉得往後倒去,身體撞到他的胸脯上烙得生生的痛,這時,我才
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這男人不僅喝了酒還開始抽煙了。
以前的他是從不抽煙的。話說,他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需要這般的作賤自己呢,若只是因為公司的危機,我相信他以前遇到的危機並不會比這個少,看來,他還只是個少爺公子,受不得一點點所
謂的挫折。
「放開我,許越,你這個混蛋。」我被他的手臂拉得胳膊生痛,邊掙扎著邊大聲喊道。
他面無表情,根本不管我,只是拉著我的胳膊朝房車裡走去。
我拚命掙扎著,他竟一手抄過來攔腰抱住了我。
「許總,你又何苦為難一個女人呢?」在他抱著我轉過身時,冷昕傑竟攔在了他的面前。
「冷昕傑,看來你是存心要與我作對了?」看到冷昕傑,許越憤怒不已,眸中寒光迸裂,厲聲斷喝。
「許總,我沒想到堂堂許氏集團的總裁竟然會這樣去強迫一個女人,有意思嗎?」冷昕傑冷笑一聲,絲毫也不示弱。
「這麼說你今天是要與我決鬥了?」喝了酒的許越此時顯得毫無風度,他噴著酒氣,把我重重放了下來,就朝著冷昕傑逼近了過去。
「許越,不要胡鬧。」我真擔心他與冷昕傑在這裡打起來,忙走過去攔在了他們中間,朝著許越厲聲喝。
「喲,這麼護著你的男人了。」許越朝我噴了口酒氣,一手伸過來摟住我脖子往前一帶,我就被他摟到了胸前,他另一隻手灼燙的掌心握住了我的下巴,往上一抬。
我整張臉則呈現在他面前。他陰笑一聲,當著冷昕傑的面,低頭狠狠咬住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