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朝他狠狠砸過去
許越陰冷的眸光漸漸移到了我的身上,我就看到他猩紅的眸眼裡湧上了層熱度,突然感覺到一陣說不出的害怕。
「余依,你如此的賤,看來是欠收拾,好,我現在來滿足你。」他眸中的熱度越來越濃,漸漸地失去了理智,唇角勾起股陰狠的壞笑,伸手竟一把扒掉了我的褲子。
我嚇得失聲尖叫,耳邊傳來了他急促的呼吸聲,又氣又急,拚命掙扎。
我的手在得到自由后,伸到床頭上胡亂抓著,正好碰到了床頭柜上的煙灰缸,當下拿過來,趁著他身子覆上我時,朝著他頭部狠狠砸去。
伴隨著悶哼聲,有溫熱的液體濺了出來。
我的鼻翼間瞬間都是血腥味瀰漫著,嚇呆了!
此時的許越驚訝茫然抬頭看了我一眼,漸漸眼睛一閉,整個身子趴了下去,垂著頭,不再說話了。
「阿越,阿越。」我驚呆數秒后,醒悟過來,迅速穿上褲子,趴在他身邊用手扶著他的臉,心驚膽顫地叫道。
他額頭髮際處被我用煙灰缸砸出了一個口子,正在向外冒著血,他則臉色發白地躺著,閉上眼睛,好像死掉了般。
我一下驚嚇得哭了起來。「阿越,阿越,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呀,對不起,我不知道會砸著你的,你要挺住啊,我馬上就帶你去醫院。」我抱著他的頭哭了起來,「你可千萬不要死,你若死了,妮
妮怎麼辦?孩子們怎麼辦啊。」
我語無倫次,又驚又嚇之下忙拿起床頭的電話給陳世章打了個電話。
一會兒后,陳世章像陣風似地跑了進來,看到這個畫面后,臉都發白了。
「快,送醫院。」我朝著他喊。
「好。」他立即拿手機打了120,手忙腳亂中,又跑到儲務室里拿出個醫用藥箱來,拿了許多雲南白藥粉倒在了許越的額頭傷口上。
然後,他跟我面面相覷地看著。
「余依,這是怎麼回事?他額頭怎麼會傷成這樣的?」陳世章心驚膽顫地問道。
我低下頭流著淚說道:「被我砸的。」
「什麼?你……砸的?你竟然敢把他砸成這樣?」陳世章臉上變色,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我,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我咬緊了唇,不說話。「我的天啊,這事若讓外公和舅媽知道了,他們肯定會饒不了你的。」陳世章用手反覆摸著頭,后怕地說道:「許越可是我外公唯一的親孫子,又是舅媽唯一的兒子,平時他
們都不捨得打他的,你竟然把他砸成了這樣,我,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了,余依。」
我又難受又傷心,什麼也聽不進去了,只是抱著許越的頭,看著他額頭上面的傷口,不停地說道:「許越,不許你有事,我不許,以後我還要賴著你養我的。」
好在許多雲南白藥粉放下后,他的傷口漸漸止住了血。
我很后怕。
怕把他給砸出個腦震蕩來,如果是那樣,我真的會痛苦死的。
很快,救護車來了。
當醫務人員把許越給抬出總裁室放到救護車上時,整個許氏集團都炸窩了。
我沒心思理會這些,只是跟著他上了救護車。
到醫院后,許越立即被送到了手術室進行傷口縫合,然後就是一系列檢查。
當一系列檢查出來顯示一切正常,特別是腦部核滋共振結果出來正常后,我鬆了口大氣。
忙完這些,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我坐在病床前,看著仍在暈暈欲睡的許越,心中無限的懊惱。
早知道這樣昨天我就不應該來找他了。
現在可好,冷氏集團垮了,許越也被傷成了這樣,我做夢也沒想到最後這一切竟然變成這樣了。「許越哥哥,許越哥哥。」正在我坐著暗自傷神時,只聽到一聲嬌喊聲,一個靚麗的身影沖了進來,很快衝到了許越的病床前,彎腰抱著他連喊二聲后把臉埋進他的胸膛上
哭了起來,「許越哥哥,你怎麼會傷成這樣了?看著你受傷,我好心疼啊。」
原來是夢鑰來了!
我本來還呆坐在病床前的,她一來立即就把我給擠得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我獃獃地看著她。
她抱著許越,嬌弱的身子緊緊貼著他,一口一聲『許越哥哥』,眼淚鼻涕齊流,好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
我微張著嘴,心裡是說不出的難受。
她愛許越成痴,為救他斷掉了右臂,而我竟把許越打成了這樣。
兩相對比,我簡直是太微不足道了。
我低著頭正準備離去。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掏出手機一看,上面是冷昕傑的名字。
我心中一陣驚跳,迅速走到外面走廊,接通了電話。「冷總,公司退出了日本市場也沒關係,這全球又不是只有一個日本,你可不要難過,我相信你能振作起來,把漫畫事業做得更好的。」我接起電話來,怕他難過就率先開
口安慰著。
那邊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冷總,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憑你的實力,一定能重振冷氏集團的,垮掉了那又怎麼樣,對你來說都是小意思嘛,在哪裡跌倒就在哪裡爬起來。」他一定是太難過了,
以至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只得又連著安慰鼓勵著,心裡也是陣陣的難受。
這一次,他在那邊短暫的沉默后說話了,語氣很驚訝:「依依,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呀?什麼冷氏集團挎掉了?我怎麼會聽不懂呢。」
聽不懂么?哎,沒想到他會痛苦得聽不懂我說的話了,想來這個打擊實在太大了吧。
「冷總,聽不懂也沒關係呀,總而言之一句話,努力工作,敢於面對困境,積極向上,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滿臉嚴肅,認真地說道。
「嗯。」冷昕傑在那邊輕嗯了聲,嚴肅地問道:「依依,我問你,你暈倒后醫生可是叮囑你多休息幾天的,可我今天過來時,醫生卻說你昨天就已經走了,是不是這樣的?」
我吞咽了下口水,笑了笑:「沒事,我真沒事,你不用擔心的。」
冷昕傑的話更加嚴肅了:「依依,我還問你個事,昨天你是不是去找許越幫我度過難關了?」
我愕了下,思忖著他們男人都是不希望女人們幫他們去找另一個男人幫忙的,估計他這是不高興呢,可這忙也沒幫成,因此,我沉默著沒說話。「依依,我已經查出來了,這次我們冷氏集團之所以能度過這個難關,完全就是許越在背後出手幫助的,這點我應該感謝他,但我知道一定是你去求了他。」冷昕傑在那邊
聽到我沒說話后就嘆了口氣,「哎,依依,你真的不明白我嗎?其實你根本不用那麼做的,那樣對你來說會很沒面子的。」
我猛地眨了幾下眼睛,試探著問道:「冷總,你說你們冷氏集團度過了這次危機嗎?不用退出日本市場了嗎?」
「是的,這個還真應該感謝許越。」冷昕傑聽我這樣問,只得又重複了遍。
我拿著手機發愣。「喂,依依,你要聽我的話好好去醫院裡休養幾天,保下胎,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昨天醫生還說你營養不良呢,這樣子懷孩子是很不好的,知道嗎?」冷昕傑在那邊苦口
婆心地勸說道。
「好, 我會的,謝謝你。」我輕聲答道,然後掛了電話。
我幾步衝進了病房裡。
許越仍然像熟睡了般躺著,那個面容怎麼看都像個孩子般。
我怔怔看著他,這一刻,我又有股想要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原來他並不是沒幫忙,而是嘴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