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警察局

  陳青川對那局長說:「你先回去吧。」


  那局長便從書房離開。


  等他一走,陳青川又對陳母說:「媽,你們出去吧。」


  陳母相當擔憂,她說:「青川,她一看就是來者不善,這種女人你還讓她待在這幹什麼?你讓她現在回去。」


  陳麟也在一旁幫腔說:「是啊,哥,媽媽說的沒錯。」


  陳青川略有不耐煩,再次對她們說了句:「你們出去。」


  陳麟卻不肯,還想說什麼,陳母拉著她說:「走吧,我們去外頭等。」


  陳麟看向她媽,便只能隨著陳母離開。


  等她們母女兩人出去后,我問:「庄民的死你知道嗎?」


  他一點也不意外,他坐回椅子上說:「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似乎有些感冒,桌上有葯,他拿了幾顆遞到嘴裡,用水面無表情吞了下去。


  我說:「他就死在我面前,我們見面的時候。」


  陳青川說:「所以,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站在那緊捏著拳頭,我深呼吸一口氣說:「陳青川,我不願意將你想成那樣的人,今天你在這告訴我,當初庄民為什麼會離開富安,為什麼他的股份會在你手上,只要你跟我說清楚這一切,我就什麼都相信你。」


  陳青川聽到我如此問,他靠在椅子上看著我說:「相信我?」他笑著說:「你覺得你這種話說出來有意義嗎,許開顏,你要是相信,你現在就不會站在我面前,以這樣一副姿態來質問我。」


  我說:「那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我只是有我自己的疑惑,我如果不相信今天就不會跑來這問你。」


  陳青川說:「你不如直接問,我跟庄民的死是否存在關係。」


  我冷著臉問:「所以呢,有關係嗎?」


  陳青川笑著說:「抱歉,就算有關係,你覺得我有這個義務同你說嗎?你當自己是誰?」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他說:「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我說:「你為什麼就不能跟我解釋股份,難道那些股份你就這麼不想讓我知道嗎?」


  陳青川反問:「那些股份和你有關嗎?股份在庄民手上還是在我手上有區別?許開顏,你關係的不是股份的問題,而是你懷疑當初我逼走庄民另有內情,甚至可能關乎你媽的死對嗎?或者還是你認為我現在的地位會威脅到你?」


  我緊抿著唇站在那沒說話。


  陳青川從椅子上起身,朝我走來,他站定在我面前,低頭看向我:「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許開顏。」


  我臉色發白,不想讓他看我,我將臉別向一旁。


  陳青川卻將我臉別了過來,他說:「你不敢看我?」


  我說:「我只是忽然覺得有些不認識你,陳青川,我以為自己夠了解你,可現在在我發現,不,我不了解你,我一點也不了解你。」


  他輕笑:「那你告訴我,你眼中的陳青川是個怎樣的人,是卑鄙,還是無恥,還是居心叵測?」


  我冷聲說:「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股份的事是嗎?」


  陳青川未回答。


  我說:「好,你就當我從來沒問過。」


  我將他推開轉身就走,而陳青川往後退了幾步,他便笑著倚靠在書桌上望著我氣沖沖從他書桌前離開。


  到達外頭,陳麟和陳母兩人虎視眈眈在那看著我,我看了她們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直接從她們身邊經過。


  這時站在那的陳麟氣不過,在我身後說了句:「許開顏,以後你不要再來這,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要是再來,我們一定會毫不留情將你趕出去。」


  對於陳麟的袁,我根本不理會。


  我從陳青川那出來,又坐車回去,在回去的路上打來電話問我在哪裡。


  我同他說:「我正要回家。」


  陸明說:「出來跑步吧,正好散散心。」


  我想到回家,腦袋必定是關於庄民的死,我深呼吸一口氣說:「好,我現在過來。」


  等到達那,陸明穿著運動服在河提邊等我了,他見我沒有換衣服,便問:「從哪趕來?」


  我想都沒想,回答:「陳青川那。」


  陸明問:「你去找他了?」


  我說:「是,有點事。」


  陸明遞給我一瓶水說:「為了庄民的事情吧。」


  我說:「其實我根本不願意相信這些是他做的,可是我問他,他根本不跟我解釋,陸明,我真的不了解陳青川,一點也不了解。」


  陸明說:「庄民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少,我姐為了庄民的死,在家還發了好多天的火,畢竟庄民是她費盡心思聯繫上的,如今卻在剛回來見你的檔口,突然死亡,按照她的性子,她自然不會太甘心。」


  我說:「一直以來,確實都在麻煩你姐姐,我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而且如果我不聯繫他,可能他現在應該還好好的活著。」


  陸明手落在我肩頭,他安撫我說:「你相信命中注定這句話嗎?一個人註定死亡,那麼就算沒有你,他也會死在別處,所以不要胡思亂想。」


  我沒說話。


  陸明對我說:「走吧,陪我跑會步,你心裡的鬱結就會消散。」


  其實我沒什麼心情,不過見陸明已經開跑了,我只能跟在他身後小跑著。


  同他跑了一圈,我太累了,乾脆不再同他跑下去,還是選擇早早的回了家。


  留著陸明一個人在那繼續跑著。


  我回到家后,我在我媽房間待著,望著牆壁上她的遺照,這一待就是一下午。


  當外面的太陽漸漸往下落時,阿姨上了樓,走到我媽房間門口,便對我說:「小姐,晚飯準備好了。」


  我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對她說:「好,我現在就下去。」


  阿姨便應答了一聲,未等我,先下了樓。


  等阿姨一走,我走到我媽的遺照下,點燃了三炷香,便插入香爐里,這才下樓。


  吃飯的時候,我也有些心不在焉,反覆拿著碗內的菜在那挑揀著,至於腦袋內在想什麼,其實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一頓飯,我倒是用來發獃了半個小時,在客廳看電視的阿姨這時走了進來,對我說:「小姐,您手機響了。」


  我放下筷子隨口問了句:「誰啊?」


  阿姨說:「好像是上次來的陸小姐,打了好幾通電話過來了。」


  我微皺眉,想著陸雲清這個時候怎麼會給我電話,我從阿姨手上接過,我看了一眼,還真是陸雲清打來的,我摁了接聽鍵,便從餐桌邊起身,便喚了句:「陸小姐。」


  陸雲清在電話內問:「開顏!陸明有沒有在你那?」


  我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問我,我說:「他沒回家嗎?」


  陸雲清語氣激動說:「沒有!他今天上午出門說要去跑步,便再也未見過他,他至今都回家!」


  我說:「我們今天還一起跑步了,不過後來因為我有點累,所以我先回家了。」


  陸雲清問:「那是在什麼時候?」


  我說:「上午。」


  我又忙問:「你給他電話了嗎?」


  陸雲清說:「打了,他的手機始終都是關機,這麼晚了他還沒回來,他能夠去哪裡?就算他沒回家,也應該會打個電話通知我們,可是至今我們都沒接到他的電話。」陸雲清焦急的很,她問:「會不會是出什事了?」


  我說:「您別擔心,我先給他電話,看我是否能夠打通他手機。」


  陸雲清說:「好,你快幫我打個電話看看是否能夠接通。」


  前段時間陸明外出,都是付清同在他身邊,而這段時間因為陸明狀態好轉,所以陸家便沒再派人再跟著陸明,他現在失蹤,能夠去哪呢?

  我也有點著急,這個時候陸明還未回家,情況確實有些異常,我給陸明撥打著電話,電話打過去,情況同陸雲清說的一般,電話處於關機狀態。


  我又給譚輝還有曹傑打過去,他們都說未見到陸明,陸明也未同他聯繫。


  那一個大活人,他能夠去哪?


  我正要給陸雲清打電話,問她情況,誰知陸雲清的電話倒是先打進來了,我立馬摁了接聽鍵,還沒來得及出聲,陸雲清便在電話內同我說:「開顏,不用找了,陸明在警察局。」


  我高聲問:「警察局?!」


  陸雲清說:「對,警察局。」


  我說:「為什麼會在警察局?」


  陸雲清說:「瑞林手下。」


  瑞林不是A市警察局的局長嗎?也就是今天上午我在陳青川書房內見到的那人。


  怎麼會在他手裡……


  我說:「到底是什麼情況?」


  陸雲清說:「陸明是在酒吧被瑞林的手下的人拘捕,他們從陸明身上翻出了白粉。」


  我說:「所以陸明復吸了。」


  「不可能!陸明既然答應戒掉根本不可能再去碰那種東西,他癮本就不算厲害,這段時間他都沒任何感覺,怎麼會在今天再去碰!」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我現在去趟警察局,我認識瑞林,問問什麼情況。」


  按照陸家的背景,就算陸明復吸了,被逮著了,也不該進警察局。


  最關鍵的是,我今天上午才在陳青川書房見到瑞林,今天下午他就把陸明給抓了?


  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我直接去找了瑞林,我在他辦公室里見到了他。


  他一瞧見我,相當客氣的從椅子上起身,朝我笑著說:「許小姐,今日怎麼光臨我這了?」


  他來迎我,到達我身邊,他又忙說:「稀客稀客呀,您快請坐。」


  我站在那卻紋絲不動,而是對瑞林問:「瑞局長,我想問您一件事。」


  他見我臉上沒半分笑意,他便停住,同我面對面站著說:「許小姐,您問就是了,我們也算是見過許多次面的人。」


  我說:「陸明在你警局是嗎?」


  瑞林竟然沒有否認,很快便回答了我:「是啊,許小姐怎麼知道?」


  我說:「他為什麼會在你們警局?」


  問到這個問題上,瑞林笑了,他說:「今天我的手下去城南的酒吧巡察,不小心查到陸家公子在那,我手下不認識人,從他手上搜出不少的白粉,當時直接把人就帶來了我這,要死不死的,陸家公子又被我那幾個不識人的手下帶去做了尿檢,竟然查出了點問題,所以人現在在我這拘著,我沒辦法啊,證據確鑿在我這,人家陸家給了好幾通電話了,沒想到您今天也來這,找我詢問這件事情。」


  他話沒半分破綻。


  我說:「可今天上午我還在陳青川書房見到您。」


  瑞林笑著說:「我和陳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今天會去同他見面,完全是為了同他聊聊天。」


  我說:「那您打算什麼時候放人。」


  瑞林說:「人不能放啊,許小姐,這可是我們警局最大的一次掃毒,現場來了好多記者呢,您朋友陸明當場就被記者給拍了。」他一臉懊惱說:「都怪我那個不識人的手下,如今事情鬧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給陸家賠罪呢。」


  我冷冷的看著瑞林,我什麼話都未說,便朝他辦公室外走。


  瑞林沒想到我說走就走,他在我身後追著說:「許小姐,不如您留下來喝杯茶吧,您第一次來找我,我都沒招呼好您,您怎麼就走呢。」


  我停下對瑞林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陳青川的勾當!你不用在這假惺惺跟我說這些,我去找陳青川。」


  瑞林焦急的攔著我同我解釋說:「許小姐,你怎麼就扯到陳總身上呢,這件事情真的與他無關,你可千萬別誤會了人。」


  我將他手給推開,不再同他交流。


  瑞林見我走的很快,他便也不再追,站在那看著我,他嘴角帶著笑意,便又回了辦公室。


  等我到達陳青川那時,是晚上十點,大廳內有燈,門是開著的,我又直接闖了進去。


  陳母在沙發上看電視,她沒想到我竟然又來了這,她大叫著,在她往我這邊來攔時,我迅速上了樓,又一次踹開了陳青川的書房。


  「陳青川,你竟然串通瑞林動陸明!」


  門「啪」的一聲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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