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孕了
「給你機會，讓你走啊，好像，你不捨得走。」話音未落，喬煜凡忽然將我拽進他懷裡，翻身將我壓在身下，看著我的眼睛微微挑眉，又發出一聲酥麻的聲音，「嗯？」
「我沒不捨得，我是想幫你脫了衣服，我就走。」我本能的側過頭去反駁，他身體泛著的酒香撲鼻，我好似都被醉倒，身子都軟了……
「那走吧。」喬煜凡有些不舒服，頭疼似的深深的喘息著，試圖爬起身。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忽然變轉過頭來，照著他的唇，親了一口。
親他的瞬間，我身子麻痹了一下，緊張的瞪著眼珠子看他……
喬煜凡眉心擰了擰，迷離的雙眸里，都是我的臉，他就這麼望著我，眼皮攏搭著……
我就這樣看著他，這一刻只聽得到，我們兩個人的心跳聲……
「我醉了。」喬煜凡微微閉上眼睛，又慢慢睜開，不知為何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隱隱感覺到他抱著我的手臂開始用力，我稍微思量了下，回應道，「我知道。」
我話音剛落，他猛地吻向我的唇，突如其來猛烈的攻勢，讓我有些招架不住，窒息之感撲面而來……
他閉上眼睛，忘了所有一般，很用力的抱我，很用力的吻我的唇，吻的我嘴唇都有些木。
酒精的氣息，進入我的心肺，我也什麼都忘了，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給他回應。
像是兩團壓制許久的火焰，糾纏到了一起，越演越烈。
他退去我的衣衫，我光著身子含羞躺在被子里，望著他迫不及退掉自己衣服，爬上我的身……
我稍微有點怕，我怕他會不溫柔，但很意外，他很溫柔，吻著我的耳唇，輕聲提醒，「我來了，你忍一下就好……」
我不由的雙手抓住了他的肩頭，提醒讓人更緊張……
「嗯……」我痛的想喊出來，卻在這一剎那，他吻了我的唇。
沸騰的血液，燃燒的火焰，讓痛也變得這樣唯美……
看著他的眼睛，抱著他的脖子，我瘋了似的，一次次被他送上雲端，飄飄的忘了自己……
太陽高照，他憨憨睡在我身邊，手搭在我的身上。
我一直未合眼，確定他真的睡著，我爬起身，打開衣櫃，發現我的衣服還在，心裡的感覺，有些酸澀……
穿好衣服，含著眼淚，我慢慢的，悄悄的離開了。
讓一切隨風，讓回憶點亮人生的旅程，我別無選擇……
這說不出口的愛，這伴隨著痛的快樂，這回憶滿滿的初戀……
或許這是心有靈犀的選擇，這一天過後，直到三天後我弟弟出院的那一天，他也不曾聯繫過我，不曾找過我。
我明白的，那一聲，我醉了，是什麼含義。
他明明沒有醉，只是想我逃走，一次次給我機會，讓我逃走……
弟弟還需要複查，還需要吃抗排斥的葯，后媽還說家裡醫療環境不好，所以，不打算回村兒里，再出院前，我就找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有些簡陋，還是頂層，沒有空調，夏日到來，總是很悶，后媽總是很不爽的給我臉色，「至於窮成這樣嗎？醫院辦理出院的時候，不是還剩好幾萬塊呢，三個人，擠都快擠出油了，我可不想跟你一個房間，你弟弟住客廳也不方便啊，還有，每天吃饅頭湯水的，我無所謂，你弟弟還要補身子的……」
自從手術成功，后媽也算看到希望，對我弟弟更好了，總是背地裡跟我弟弟念叨，我不是親生的，以後全指望他……
「省錢得給秦學買葯，他每個月吃藥都一兩萬，能省就省點，醫生說，他最少要吃上一兩年再複查再說呢！再說了，每天也買肉，你可以少吃點，都給秦學啊……」我很心煩，快兩個月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
有幾家公司招聘實習生，工資低的都不如我兼職發傳單賺的多，一直也沒去……
無休止的爭吵，讓我一點也不想回家，儘管工作沒著落，發傳單做兼職也想忙到黑夜，等他們都睡下再回家……
這一天，我頂著大太陽發傳單時，碰到了陸昊，他看到我，我轉身跑，還是被他攔住了。
「喲，真的下崗了。」陸昊帶著勝利者的姿態笑著，「如果你當初配合我，我保證你不會下崗。」
我不理會他，他一把搶了我手裡的傳單，直接扔到了空中。
「你幹什麼！」我很焦慮，不遠處就是領頭的，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扣掉我今天的工資……
「不幹什麼，老子不用你，一樣東山再起。」陸昊迫不及待的告訴我他的近況，「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上我公司來上班？」
「用不著。」我蹲下身子撿傳單。
「白天發傳單，晚上是不是去夜場繼續做小姐？」陸昊俯視我諷刺道。
我沒吭聲，從未想過再回去，他應該不希望我再去那種場合，才會幾乎把我所有的後顧之憂解決的……
「不想回去做小姐，那就求求我啊……」陸昊見我不理他，越說越惱怒，「學個狗叫，我讓你去我公司打掃馬桶，臭婊子，你他媽也就干這樣的臟活兒了。」
我還是沒理會他，他卻一腳踹了我的肩頭，我整個身子都歪倒再地上，剛剛整理好的傳單，又散落一地……
周圍許多路人聚集過來，陸昊不得不顧忌他的形象，快步離開了。
我努力爬起身，看著頭頂偌大的刺眼的太陽，竟忽然間頭暈目眩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是在醫院，發傳單領頭的給我送來，不知道為什麼，我醒來她說的第一句話便是，「以後別來上班了，出事兒我可擔當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本能的以為她指的是我把傳單弄的一地都是的事兒，「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回去收拾好。」話音落，我準備下床。
「您快別逗我了，這火烤人的天兒，誰敢用你一個孕婦啊，這次的體檢費用公司給你出了，以後別來了。」甩下這話，她離開了。
我傻眼了。
這時護士走進來，「您醒了，可以出院了，以後得多注意營養，營養不良才會暈倒的……」
我還處於蒙圈的狀態，「不可能的，我上個月來那個了。」
「量多嗎？」護士追問我。
「倒是少，可是，壓力大的關係，怎麼可能懷孕……」我身子有些發抖。
「我們不會檢查錯的，很多孕婦第一個月，也有這樣的情況，建議您再好好檢查，避免是流產徵兆……」
我聽不下去，直徑快步走出了病房，昏昏沉沉的托著疲憊的身子走出醫院，腦子都是懵的，回到家裡，我進房間把后媽關到門外，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傻愣的看著自己……
後知後覺的，這才感覺到小腹有些漲，最近也總是很不舒服。
要告訴他嗎？
這個問題就像是洪水爆發一般，侵蝕了我所有的腦細胞。
我和他曾經又算什麼呢？
就算算什麼，我和他又可能嗎？
他是否也深知與我認真無戲，最後才會那般表現？
得知我懷孕，他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是擔負責任？還是愧疚的給我很多很多錢，來了解此事？還是會對我說這種事，你情我願，後果雙方都要承擔……
忽然間，好多好多個問題想問他。
要去找他嗎？
找他又為了什麼？
為了孩子？為了錢？還是為了那曾經已經逝去的情？
我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