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誅劍 上
夜黑風高，殺人之夜。
無心提著劍，行走在揚州城中，一隻手拎著一個酒壺。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他念道。
走到一個大門口，守門的人見到，以為是一個酒鬼，也就沒有在意。
“去去去，上別處去撒酒瘋，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
無心冷笑一聲，指了指大門上的牌匾。
“周府，不就是周文生的家嗎？”
那門子一聽，頓時變了臉色，走上前來，想要毆打無心。
“我們閣主的名諱豈是你一個酒鬼能在這裏說的，看來你是真的討打！”
說著，一拳打到了無心的胸前。
無心卻沒有躲避，而是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一用力，生生的擰斷了他的胳膊。
那門子“啊”的一聲發出了慘叫，捂著自己的胳膊，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無心一腳將他踢翻。
另一個人見勢不妙，急忙抄刀上前，一刀劈向無心的麵門。
無心單手空手奪白刃，用力一提，那人刀脫手，無心反手就是一刀，將那人砍死，臨死時還露出不敢相信的眼神。
那周府內早就燈火通明，那聲哀嚎將原本沉睡的人都驚醒來。
當周文生披著衣服走到院子裏時，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前的無心。
“是你，你夜闖周府所為什麽？”
無心話不多說，拔出長劍，寒光乍現，殺氣騰騰。
“你究竟是誰？”
周文生問道。
無心提著劍緩慢的向前走著。
這時，突然有一支冷箭射向無心的後背。
無心拔劍，瞬間，劍光一閃，那枚冷箭被生生的劈成了兩部分。
周文生見狀，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他試探性的問道：“難道，你是一劍無痕冷無心？”
無心並沒有回答他，依舊按著原來的步子繼續向前移動。
周文生已然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正是那個冷無心。
“冷無心？”
他旁邊得一眾義子弟子們卻很是吃驚，畢竟他們並不能向周文生一樣沉著冷靜。
“不是說你已經消失在江湖之中，洗手不幹了嗎，如今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因為慕容家？”
十六在一旁說道。
周文生這才注意到無心正是那一日慕容阡身邊的那個人。
“慕容家是什麽意思，我與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竟然要讓你來對付我？”
十六突然將周文生擋在了身後，說道：“眾位哥哥與弟弟，不管他是誰，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裏。”
隻聽見他吹得一聲口哨，突然，一排弓箭手出現在四周的院牆之上，身上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衣服，頭上蒙著黑布。
這群人中，每隔五人，變會有一人舉著火把，其餘的人手上提著長弓，背上背著箭匣，將目標對準在院子之中。
這是屬於英雄閣的秘密隊伍，稱之為“黑羽”，乃是由十六訓練並執掌，原意是防止外人襲擊英雄閣，而另一個便是執行暗殺。
周文生眼見黑羽出現，眉頭一皺，顯然這並不是他實現安排的，或者說這應該是十六自己安排的，並沒有告訴周文生。
“十六，十五呢？”
他厲聲的問道。
十六眉頭一皺，眼睛便看著無心。“十五的下落，隻有一個人知道，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您眼前的這一個。”
周文生聽到，看著無心。
“他已經死了！”
無心隨口說道。
“誰殺死他的？”
周文生有些吃驚，也有些悲痛，他確實把十五視為己出，如今卻突然死去，怎麽會不傷心難過。
“他是自己自己的。”
無心說道。
“胡說，十五雖然有些愚鈍，但還不是一個傻子，他怎麽會自己殺死自己？”
一旁的其他義子，也因為十五的死訊而感到悲憤。
“我知道了！”
周文生卻異常的震驚。
“十六，你把他們都撤下去吧！”
他對十六說道，手指了指四周的“黑羽”。
“可是，義父，撤出黑羽後，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辦？”
十六麵露難色的問道。
“我說讓你撤你就撤，哪裏有那麽多的廢話？”
周文生衝著十六大聲的吼道。
十六低下頭去，不敢說話，隻好衝著那“黑羽”打了一串手勢，那些手勢的意思是撤退的意思。
牆上得一眾黑羽見到，立馬撤走，消失在黑夜當中。
周文生轉過頭來麵對無心。
“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麽原因而來這裏，但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我，你的獵物是我，你曾經是一個殺手，一個很有名的殺手，或許現在還會是一個殺手，很多人死在你手上，我可能也會死在你手上，不過我卻不會怨恨你！”
他向前邁了幾步，一臉堅毅的表情。
“我如今正想試一試你的劍，我們不當做一個賭局，對賭的內容就是你能不能殺死我，如果我贏了，你將告訴我殺我的原因，如果我輸了，我就任憑你處置，而英雄閣其他人絕不出手。”
無心點了點頭。
兩人在院子中對峙，那周文生練的是一套拳腳功夫，所以他從來都不使用任何的兵器。無心則拿著一把劍，劍在鞘中，還未出鞘，但殺氣已出。
他的義子們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兩人，誰也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其實，這看著的人並不僅僅是周文生的那十幾個義子，還有很多英雄閣的人，其中還包括一男一女，也就是李博彥與倪素夫婦，他們就在人群之中，卻從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事情的發展。
“請”
周文生擺了一個姿勢。
他最出名的便是一雙手，就是因為這雙手，他才會有今天的這麽大的家業。
無心拔劍，然後緩緩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步，每一步之間的距離都幾乎絲毫不差，他的劍迎著月色，閃閃發光。
周文生率先發難，腳步移動，使了一招“擒龍手”，直奔無心的麵門，無心一把閃過，哪裏尋思，這周文生的擒龍手乃是一個連招，他雖然一招撲空，但反手便拍向無心的後頸。
無心再一次閃過，手中的劍沒有動，他在等待時機，無心並沒有那些繚亂的招式，他最為拿手的便是一擊必殺，也正是找到最好的時機出手。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失過手。
那周文生一臉納悶，手上的動作卻由始至終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時而是拳頭，時而是手掌，時而又是手爪，變化一般，但卻穩妥紮實，若是無心有任何的破綻露出，他絕對會立馬得手。
但無心卻從始至終，滴水不漏！
“果然是一劍無痕，這武藝卻真的了不得，隻是你這一味地躲避，究竟什麽時候才能使出你的劍法，來擊敗我？”
周文生停了下來，看著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