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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蘇南,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這句話,我立馬堵住了自己的嘴,這樣顯得我好像很關心他,其實我覺得我心裡應該開心的,畢竟之前他弄傷我一次,這回也算是扯平了。


  由著我被繩子勒著,感覺手背上的青筋都凸了起來,手臂特別麻。片刻,我緩緩地把手放了下來。


  周奕琛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我,我在他漆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我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說。


  「能麻煩你幫我解一下繩子嗎。」


  我盡量好聲好氣地與他說話,生怕他一個不開心,不管我,扭頭就走了,他也不是沒幹過這樣的事。


  周奕琛抿緊了唇,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隨即直接盤著腿坐在了地上。他用手揉了揉腦袋,看到自己掌心中的血后,還低低地罵了一聲。


  看他心情好像很差的樣子,我也不敢說話了。


  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一道閃電過後,廢舊車庫唯一的燈猛一下就滅了。數秒后,我聽見了細微的腳步聲,由著眼前一片漆黑,我還真以為周奕琛獨自離開了。


  我掙扎地帶著凳子往前挪了挪,微微底下腦袋,朝著之前周奕琛在的方向喚道。


  「周奕琛,你還在嗎?」


  話落依舊是一片安靜,除了雨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又開始解自己身上綁著的繩子,在我急得滿頭大汗的時候,小腹間忽地就覆上了一隻手,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推,雙手卻被牢牢地桎梏住。


  「蘇南,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懷孕了,所以我不能把你怎麼樣?」


  周奕琛的聲音冷不丁地就傳入了我的耳中,我腦子一懵,連著說了三個『不是』。周奕琛輕哼了一聲,旋即收回了手,片刻,我聽見了繩子被割斷的聲音,不過一時,我身上就輕鬆了很多。


  小聲地說了句『謝謝』,我扶著椅背就站了起來,也許是之前雙腳被捆得太緊,這會兒麻得不行,我還沒走兩步,臉就撞在了周奕琛的背上,還挺硬,有些疼。跟著身子往前一撲,我怕摔倒,條件反射般就環住了他的腰,順勢緊緊地抓住了他的皮帶。


  周奕琛身子一滯,抬手便要掰開我的手指,我試著蹬了蹬腿,依然很麻。他若是不扶著我,我大約跟不上他的步伐,而他,也不會好心到特意來一趟還耐性地等著我以龜速前進。


  他這人生來金貴,字典里壓根就沒有等人的概念,哪怕一分鐘都不行。


  我不知道這裡是哪,不認路,天又黑,也害怕陳陽沒走遠,我敢保證,陳陽若是再帶走我一次,周奕琛就算來,也只會來領我的屍體。好不容易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會蠢到輕易就放他走。估計他被那棍子打得不輕,力道不是那麼得重,我咬緊了牙關,誓死不鬆手。


  僵持了片刻,周奕琛狠擰了一把我的手背,我疼得低呼了一聲,仍保持著一個動作。


  「放開。」


  他的語氣越發低沉,似乎已經對我忍耐到了極限。在他轉身欲推開我之前,我心一橫,直接把手伸進了他的褲子里,他皮帶系得也不是那麼緊,但塞我兩隻手也很勉強。


  「周奕琛,我知道你生氣,等會別墅之後,隨你怎麼教訓我都行。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蠢了,見到不相干的人,我一定會躲得遠遠的,絕對一個字都不與他們說。你就扶我一會兒吧,可以嗎?」


  邊說,我還邊拚命地將手往裡擠,看著差不多了,我才停下來,心想這下他也許就掙脫不開我了。


  然,我想多了。周奕琛之所以任著我,大約只是不想搭理我,再者他也許沒想過我敢如此得寸進尺。


  靜默了一會兒,周奕琛使足了力氣,握著我的手腕往外一抽,轉身就把我推了開,我身子往後一仰,想揪住他的領口卻撲了個空。在我以為自己會摔下去的時候,腰間橫出了他的手臂。


  「蘇南,你再敢亂動,信不信我——」


  他欲言又止,咬牙切齒地,聲音中帶著很明顯的隱忍。


  又一道閃電劃過,借著短暫的光芒,我隱約看見了周奕琛略微泛紅的臉頰。但太快了,估摸著是看錯了。


  周奕琛摟著我的腰的手稍稍一緊,話鋒一轉,冷笑著譏諷道。


  「你嘴裡的保證、一定、絕對,到底哪個做到了?」


  我假裝沒聽到這句質問,接著上一句話,乾乾地回道。


  「我不亂動,我真的不亂動了。」


  在他沉默之際,我單手環緊了他的腰,貼在他的胸膛上,我抬起下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清,舉起三根手指比在腦袋邊,信誓旦旦地討好道。


  「就一會兒,等我腿稍微舒服一些,我自己會走的,不會再給你添任何麻煩。」


  這次,周奕琛沒再為難我,他反手勾著我的脖子,拖著我離開了車庫。


  他的車應該停得有些遠,出了車庫,他就直直地往前走。下著雨,路又不平坦,我們的步子壓根不在一個頻率,我幾次都險些摔倒。這個地方比我想象中更偏僻,連路燈都沒有,周邊全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偶爾還會有幾聲不知名動物的嚎叫聲。其實我膽子並不是那麼大,整條小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月光很暗,我只能看清他的輪廓。他又不說話,氣氛是說不出得詭異。


  我往周奕琛的懷裡縮了縮,手穿過他的大衣又收緊了幾分,他卻是松下了力道,收回自己的手臂,他冷冷地問道。


  「你究竟能不能好好走路。」


  我頓了頓,胡亂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把雨水掃去,僵僵地直起了腰。怕他不滿意,我還往邊上退了幾步,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周奕琛腿長,他邁一步我得跨兩步,一天滴水未進,我的體力也有限,很快,我們便拉開了距離。


  我試圖跟上,他就走得更快,就像有意甩開我一般。


  感受著往我胸口裡灌得冷風,我莫名地覺得有些恐懼,為了給自己壯膽,我只能深吸幾口氣,輕輕地哼著歌。


  我覺得我還挺沒出息的,即使是用鼻子哼出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走了大約五分鐘左右,周奕琛突然停了腳步,他緩緩地側過身,眉頭擰得很緊,目光幽深。


  「心情挺好的?」


  我立馬否認,我即便發出那麼小的聲音,他都各種不滿。看著他沒動,我就小跑了幾步追了上去。


  原本風就有些大,雨也大,我眼睛有些睜不開,不停地用手揉。揉著揉著,心頭就是一陣委屈。都說懷孕會讓人變得矯情,是真的。想來我這個年齡的大多女生,都在享受著戀愛亦或是單身生活,而我,莫名其妙地就結婚了,還變成了孩子的媽。


  「周奕琛,我有點害怕,你可能不知道,最近H市有些亂,已經有好幾起少女失蹤案了,據說是死了,可任誰都沒找到屍體……」


  話還沒說完整,我的腦袋上就蓋上了一件外套,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周奕琛扣著我的手,牽緊了拉著我一同走,他放慢了步子,可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就是有些僵硬。


  他的手幾乎不帶溫度,還有點濕噠噠的,可我的心卻漸漸放了下來,很難想象,這突如其來的安全感,竟是周奕琛帶給我的。此刻在他身邊,我覺得格外安心。


  可我心底感激的小火苗還沒持續多久,周奕琛就無情地澆滅了。


  「蘇南,我真不明白你怕什麼?失蹤的是少女,你,至多是少婦。」


  他的語氣極盡嘲諷,還時不時地用鼻子哼哼一聲。


  我被他堵得半個音節都發不出,後半段路,我幾乎是埋著腦袋再走,反正他牽著我,我不至於掉坑裡。


  等我聽到車鎖打開的聲音,把他的外套一扯,眼睛瞬時掙得很大。我們走了快四十分鐘,全程我又冷又累,結果又繞回了車庫前,而他的車,就停在車庫不遠處的樹下。


  我突然覺得很好笑,所以剛才,我們究竟在走什麼?他想帶我去哪?


  我不懂他在折磨誰,他現在的樣子一點也不比我好到哪去,頭髮幾乎都濕得貼在了額前,薄唇慘白慘白得。他把外套給了我,裡面也只有一件單薄的針織衫,我看著雨水順著他的下巴往領口流,而他,真的一臉冷漠,毫無知覺。


  我愣在原地,微微蹙著眉,周奕琛兀自拉開了車門,一隻腿埋進去后,他連頭都沒回,沉聲道。


  「不上來,我就走了。」


  我胸口蹭起一股莫名火,等我靠近后,還沒有機會質問他,他就甩上了車門。我暗自磨了磨牙,負氣地去拉後車門,可拉了好一會兒,特么的就是打不開。


  緩了數秒,我只能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果不其然,副駕駛的門輕輕一拉,就開了。


  周奕琛並沒有馬上啟動車子,打開暖氣后,他在車上翻了好半天,最後不知從哪摸出一盒紙巾,措不及防地就砸到了我臉上。


  我自認今天理虧,不和他計較也不敢和他計較,拍開紙巾,我扭開腦袋說。


  「不用了,我回去洗個澡就好。」


  話落周奕琛沒出聲,良久,他伸手別正了我的臉,滿臉不爽,淡淡地掃了我一眼,說。


  「動作快點。」


  我還沒反應過他的意思,他就背過了身子,我看著他後腦勺的血已經順著脖子流滿了衣領,我心臟莫名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快速抽出了幾張紙,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著。


  因為淋了雨的關係,血很快就擦乾淨了。周奕琛的頭髮很短,所以我能看清他的傷口依舊在往外冒血,不過不是很多,就一小點。


  可能是冷風吹的,傷口也凝固了一些。期間我感覺周奕琛的身子很僵,等我的手緩緩撫上他的傷口,他反手就扣緊了我的手腕。再次轉身,他眼底全是惱怒。


  「你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我一愣,反問道。


  「我按照你的意思再幫你處理傷口,你還想我怎樣?我又不是職業醫生,若是弄疼了,你開口就是——」


  周奕琛的薄唇微微有些顫抖,眯緊了眸,他指著我腳下的袋子,一字一頓冷聲道。


  「把衣服換了!蘇南,我真懷疑你是故意的,想讓我親自動手?」


  我張了張唇,順著他指尖的方向,掏出了袋子里的東西,是一套睡衣,珊瑚絨的,很厚實。


  我剛想解釋,周奕琛十分不耐煩地打斷道。


  「別說你沒看見,你的腳踩在上面,你會沒一點感覺?」


  我略微有些尷尬,但我確實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這樣,什麼話都不說清楚,讓我自己琢磨,猜對倒罷了,猜錯他又不高興了。其實他把話說全,說完整,也不必浪費那麼多時間。


  我真懷疑他這人有毛病,膈應自己就算了,還非得膈應我。


  「我自己換,不用麻煩你了。」


  我從前換衣服,周奕琛從來不避諱,可看我把衣服攤出來后,他又側開了臉。


  大概是我現在的樣子太丑,他看了覺得嫌棄。


  我第一次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回別墅,離開這個鬼地方,所以我如他吩咐,動作十分快,也沒顧上把雨水擦乾,就把衣服換好了。


  等我繫上最後一顆扣子,輕輕地推了周奕琛一下。


  「好了。」


  周奕琛冷睨了我一眼,收回視線后,踩著油門就衝上了小路。好在我扶著車門,否則我現在即便撞不死,也真的能撞傻。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才駛出郊區,看到馬路上的燈光,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路上我也想和周奕琛說幾句話,甚至感謝的詞語都想好了,可莫名地,我就想起了許桃的聲音。心裡一陣不爽,他不理我,我索性也不搭理他了。


  周奕琛沒有直接回別墅,他把車停到醫院門口,就把我拽出來了。


  他有意撫穩了我,我也就往他身上靠了靠。看著他冷硬的側臉,我心頭一軟,笑著說。


  「周奕琛,其實你挺關心我的。」


  他微微攏眉,不屑地否認道。


  「人不要臉則無敵,大約說得就是你這種人。」


  我癟了癟嘴,也沒再接話。


  還是做有錢人好,他壓根不需要排隊,只要交代一聲,就有護士領我們去上藥了。


  我看周奕琛比我嚴重些,所以想讓他先弄,可他摁住了我的肩頭,不讓我動。淡淡的一瞥,卻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給我們處理傷口的醫生年紀比較大,帶著老花鏡,邊替我包紮,邊語重心長地勸周奕琛。


  「年輕人啊,就是容易衝動。有話好好說,你看你妻子年紀也小,讓讓她就好了。哎喲,可憐的孩子,這撞得挺疼吧。」


  我聽著醫生的話,暗搓搓地看向周奕琛,他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有些發青。


  我心底一陣暗爽,吸了吸鼻子,用極為委屈的聲音低聲道。


  「不怪他的,都是我不好,他上班已經很累了,我還老是給他添麻煩。」


  話音落下,周奕琛惡狠狠地瞪著我,連雙手都握成了拳。


  醫生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周奕琛一直板著張臉,沉默不言。剛才醫生替我上藥的時候,還挺疼的,我強忍著才沒喊出聲。我想周奕琛會更疼,都做好看他笑話的準備了,可這人全程都是一副表情,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出了醫院,我看著反光鏡面中我們的倒影,不禁笑出了聲。


  周奕琛橫了我一眼,加快了腳步,我跟在後面,依舊笑著。


  「周奕琛,我們這樣算不算患難夫妻?你看我們連頭上的紗帶都綁得一模一樣。」


  「閉嘴。」


  看著他要怒不怒的神情,我今天的壞心情一掃而光。


  回到別墅,我連澡都沒洗就撲到了床上,私以為就這樣翻篇了,可周奕琛從浴室出來,就把我拽了起來。他把我丟在椅子上,直直地站在我身前。


  「蘇南,這是最後一次,你下次再犯蠢,就自生自滅吧。」


  他的語氣極冷,沒有一絲感情。我不由就想堵住耳朵,因為我知道,他接下來的話會更過分。可等我想避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看吧,我就知道,他哪會這麼輕易放過我。想必來找我,也是有特殊原因的。可能是因為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是別的。


  「我真不知你父親從前是怎麼教育你的,連最基本做人的原則都沒有。你那個所謂的朋友,究竟坑了你幾次,你心裡不明白?你還能像個傻逼一樣跟她走,是不是想我誇你天真?你好騙,也不怪別人一直不對你坦誠。」


  他的一字一句,直擊我的心尖。特別是從他嘴裡提到我的父親,我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負氣感。


  我抬眸望著他,暗自吐了口氣,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曲著腿靠在了椅背上,故作輕鬆地回道。


  「好啊,其實我也挺希望你別管我的,最好把我拋棄了,也許我還能過得舒坦點。」


  我微微垂下了腦袋,不敢再直視他,看著自己的腳趾,悶聲悶氣地問。


  「不過我挺好奇的,周奕琛,你不是和許桃在一起嗎,你拒絕得那麼痛快,後來為什麼要來找我?我看見陳陽給你發簡訊了,你是因為那條簡訊才來的嗎?內容是什麼?和我有關嗎……」


  話落很久,周奕琛都沒回答,我用餘光掃了他一眼。他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臉色微沉,語氣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卻文不對題地道。


  「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甩下這句話,他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我甚至還來不及看他雙眼中隱忍著的那抹情緒。聽到關門的聲音,我不禁挺直了背脊。


  在椅子中呆坐了很久,我才恍然發覺,我剛才的每一句疑問,他都十分輕巧地避開了。


  周奕琛想讓我學聰明些,卻把我當個傻子在戲弄。


  我慶幸我現在懷孕了,否則我不敢想象,他會怎麼折磨我。


  *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我依舊在椅子上,至於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雙腿因為姿勢的問題,緩了好久才能舒展。


  周奕琛昨晚應該沒在這房間睡,床整整齊齊的,唯一一點褶皺,還是我弄出來的。


  換好衣服,我肚子一直再不停地叫,我想大約是孩子餓了,畢竟我感覺不到任何飢餓,甚至連水都不想喝。


  等我換好衣服推門的時候才發現,房門已經被鎖死了,我扭了半天,最後放棄了掙扎。


  我心底嘲笑周奕琛幼稚,一把年紀了,還玩監禁。


  現在就算他讓我出別墅,我也不會出。昨天的事我還心有餘悸,人心隔肚皮,我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誰會對我不利。好像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巴不得我生不如死,想盡辦法令我痛苦。


  太陽升高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了,我下意識地想下床開門,可反應過來后,我又趟回了被窩。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人進來的腳步聲,我沒抬頭,閉著眼。


  「夫人,起來吃飯了。」


  楊嫂溫聲溫氣地拍了拍我的肩,看我沒動,低低地嘆了口氣,就把飯菜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在楊嫂轉身的那一瞬,我坐了起來,淡淡地問了一句。


  「周奕琛打算關我多久。」


  楊嫂扭過頭,一臉詫異,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還沒開口,我就寬慰道。


  「你放心,我不跑,我就在這躺著。我只想問你,他有沒有說要關我多久?」


  「夫人,您誤會了。先生並沒有關著您的意思,您受傷了,得好好休養才是。」


  楊嫂猶豫了片刻,看了看房門的方向,壓低聲音道。


  「先生近些日子休假,現在還沒出門呢,別墅來了客人,怕吵著您,所以才……」


  楊嫂眼底一片難色,我也不想為難她。其實就算我為難,她也不會再多說半個字了。


  冷笑了一聲,我揚了揚手,就讓楊嫂出去了。她關門的同時又把門鎖死了,我冷眼看著托盤上冒著熱氣的飯菜,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周奕琛出差,包括休假,我都不知道,我在他眼裡還不如一個傭人。


  我和周奕琛在法律上光明正大,可他依舊把我藏著瞞著,而我,永遠是他見不得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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