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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你是不是愛上周奕琛了

  上回的事我仍心有餘悸,我這人膽子並不是那麼大,之前去救林向月時的氣勢,大多都是硬逼自己裝出來的。在車禍前,我見過最多的血還是自己不小心撞到花壇,膝蓋上流的。所以林向月這樣問,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


  可是我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林向月就把手收回去了,她赤著腳行至不遠處的酒吧櫃邊,摸出根煙猛吸了幾口,而後埋著臉說。


  「你放心,只是去參加一個晚宴,人很多。」


  忽是想到了什麼,她頓了片刻,抬起腦袋后,她隨手把煙頭丟進了一個玻璃杯中,等身上的煙味散得差不多了,她才坐到我身邊。


  「可能要住一個晚上,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相對於林向月,我沒那麼多自由。周奕琛願意讓我出別墅,並不代表我真能隨心所欲。


  「其實之前我去過一回,那個郵輪還挺大的,不過冬天似乎不適合吹海風。我會把房間的鑰匙給你,你在裡面等我就好。你在,林哲遠今晚肯定不會……」


  說著,林向月自嘲般一笑。


  「你肯定覺得我很矯情,明明答應了,還是會找各種理由掙扎。」


  她側過臉,眼角有些發紅。


  「周南,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你是唯一的朋友。」


  我相信她這句話是真的,在學校,甚至沒有一個人敢與林向月住同一間寢室。如果我是在幾年前上大學的時候遇見林向月,這種人,我定然也會避而遠之。


  望著她期盼的眼神,我想好的話全數堵在了喉嚨里。


  和自己做了近五分鐘的思想鬥爭,我還是拒絕了她。


  「我不能去。」


  並非我真的心硬,不把她當朋友。我即便同意了,周奕琛也不見得會允許。


  話落是一片沉默,林向月扯著嘴角輕笑了一聲,捏了捏我的肩膀,兀自去卧室換衣服了。她剛離開客廳沒有半分鐘,我的手機便響了。


  是蘇紹堂打來的,我想他找我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大伯。」


  「南南,你現在在哪?」


  我拿開手機看了眼時間,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


  「在學校。」


  「嗯,你晚上隨我去一個地方。」


  我蹙了蹙眉,乾笑了一聲。


  「我沒時間,周奕琛下午會來接我的。」


  聞言蘇紹堂哈哈地大笑了一聲,隨即調笑著說。


  「南南,和我就不必來這套虛的了。你們為什麼結婚,別人不清楚,我心裡可明白。周總那麼忙,哪有空去學校接你,你也別老坐公交車了。」


  謊言就這麼被赤裸裸地揭穿,我竟然半點心虛都沒有。


  「大伯,你監視我?」


  蘇紹堂沒有回答,他問我要不要給我配輛車,說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語氣。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你現在不適合開車。你今天幾點下課?」


  有段時間沒見,蘇紹堂自說自話的功夫更甚了一些。


  「南南,你父親一直不醒,周家的擔子總有一天會落在你身上。你是合法繼承人,我必須替二弟照顧你。我今晚剛好有個項目要談,你過來聽著,也算一種經驗,日後上手你會輕鬆點。」


  聽后我心裡不由冷笑了一聲,先不談他所謂的照顧不過就是把我送上周奕琛的床,重點是我不相信蘇紹堂會老老實實地把蘇氏拱手相讓。我也不想小人之心,但我看得出來,父親住院后,蘇紹堂整個人的精神頭都足了很多。


  這種虛情假意的關懷,我只覺得噁心。我慶幸蘇敘是個男孩,否則蘇紹堂指不定會為了利益親手把自己的女兒推進火坑。


  「大伯,我現在是該在監獄的人,你冒然帶我出入公共場所,不怕惹禍上身?」


  蘇紹堂默了默,說。


  「南南,我突然很慶幸以前的你不愛拋頭露面。」


  聽到這句話,我手心莫名冒出一陣冷汗。


  「你下課就過來,需要我派人接你嗎?」


  「不必了。」


  「那我等你,你過來,我也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關於二弟的。」


  掐斷電話,我心裡極為煩躁,簡直恨不得把眼前的東西都砸了。由著在別人家,我不好發作,只能暗自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林向月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她裡面穿了條極為暴露的黑色長裙,外面搭了件絳紫色的皮草。把手機裝進包里,她站在玄關換鞋,隔著數米,我仍能聞到她身上刺鼻的香水味。


  「周南,這裡有把備份鑰匙,我就不送你了,你喝完牛奶自己打車回學校吧。」


  說罷,她扭過臉向我拋了個飛吻,絲毫不介意我之前拒絕過她的事。


  望著她的背影,我霍然站起了身,問。


  「向月,你要去的地方,是北港嗎?」


  林向月身子一僵,手握在門把上遲遲沒動。數秒后,她滿眼疑惑地看向我。


  「我好像沒告訴你具體位置。」


  看她的模樣,我想我們去的目的地應該是同一個。


  「我陪你去。」


  我拿起書包,和她擠在玄關的位置。


  林向月眼底的驚訝慢慢變為了感激,我心一軟,有那麼一瞬間我也想虛偽地告訴她我想通了,願意陪她,可我還是如實說了。


  「我剛好有事,也在那裡。」


  時間還早,林向月不顧我的推脫,帶我去商場換了身行頭,吃過午飯我們才出發去北港。她開著車在海邊的馬路上繞了大半圈,期間她一句話也沒說,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有些凝重。泊好車后,她轉過臉提醒我。


  「你辦好事就在房間等我,哪裡都別去,知道了嗎?如果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好。」


  上郵輪前,我給周奕琛發了條簡訊,說晚上留在林向月的公寓陪她,不回來了。


  其實發簡訊的時候我挺慌的,可發出去的簡訊猶如石沉大海,周奕琛壓根就沒回復。糾結了一會兒,我還是決定給周奕琛打通電話,先斬後奏的事我做不出來。


  他一直不接,在我快放棄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


  「說。」


  他的聲音冷冰冰的,伴著迎面吹來的海風,我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脖子。輕吸了一口氣,我溫聲與他商量道。


  「周奕琛,林向月身體不舒服,我能在她的公寓陪她一晚嗎?」


  電話那頭是一片沉默。


  「就一晚,明天一大早我就回別墅——」


  我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變成了一段盲音。


  周奕琛直接掐斷了我的電話,沒說好,也沒說不好。等我再打過去,他又不接了。


  我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周奕琛的心思我向來琢磨不透,也不知這人是不是不高興了。林向月看我愣著,以為我在發獃,直接拉著我上了郵輪。


  郵輪比我想象中還大些,距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甲板上的人並不是那麼多,一半都是服務員。好在林向月先把我帶去了林哲遠為她準備好的房間。


  進門前,林向月拉住了我的手臂。


  「你懷孕了,別人給你喝什麼你都別接,有人敲門,你也不要開。」


  她虛指了一下房間。


  「冰箱里有礦泉水,你拿出來等冰化了再喝。」


  我笑了笑,原來她也有婆婆媽媽的一面。


  「知道了,你趕快去吧,晚點見。」


  林向月三步一回頭,直到拐向甲板才收回目光。


  我簡單地看了一圈房間的格局,休息了片刻才給蘇紹堂發簡訊告訴他我到了。


  蘇紹堂沒有回復,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他打來了電話。


  「南南,你在哪?」


  我把林向月的房間號報給了他,他也沒多問,讓我去郵輪第二層的餐廳等他。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餐廳,最後只能讓服務員領我過去。


  蘇紹堂先看見了我,沖我招了招手。


  他今天穿得倒是人模狗樣的,還特意系了條騷紅色的領帶,他坐在靠窗的卡位上,身邊沒有一個人。


  我坐下后警惕地望著他,問。


  「不是有項目要談嗎?」


  蘇紹堂看我緊張的模樣,抿唇一笑,親自給我倒了杯溫開水。


  「別急,他們來之前,我有事和你說。」


  他暗自環視了一下四周,隨即起身坐到了我旁邊,我條件反射般往一邊靠,直到手臂貼住了落地窗,才挺著背坐直。


  蘇紹堂絲毫不介意我的迴避,他湊近腦袋,壓低聲音說。


  「南南,你和周總好好相處,有機會我就帶你去見二弟。」


  我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父親醒了?」


  蘇紹堂面露難色,他盯了我數秒,搖了搖頭,順帶還嘆了口長氣。


  「二弟一直沒醒。」


  我握在杯子上的手指緊了緊,輕笑著回道。


  「不用麻煩大伯,過了這段時間,我自己會去看望父親。」


  「南南,你難道就沒懷疑過,二弟只是心臟病突發而已,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醒。」


  話落,我胸口悶得厲害,我望著蘇紹堂,腦海中莫名地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但很快便壓制下去了。我以為蘇紹堂只是嚇唬我,那時我是親眼看著父親倒下,確實病得不輕。


  也許是我現在的表現太冷靜,蘇紹堂很明顯地一愣,隨即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


  「南南,二弟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已經將他轉到城郊的一家私人醫院中了。」


  我想抽回手,可蘇紹堂握得很緊,他眼底全是悲傷,還帶著絲難以察覺的不甘。


  「您到底想說什麼?」


  蘇紹堂抿緊了唇,沒回話,臉色很難看。


  我攥緊了手心,故作淡定地又問了一句。


  「您的意思是,有人想害父親?」


  我心裡是不信的,但蘇紹堂的表情的確讓我有些慌亂。我了解父親的為人,他向來與人交好,從不輕易得罪任何人。我不是蘇紹堂,我沒他那麼多陰謀論。


  「南南,是周奕琛,二弟一直不醒,都是他做的手腳。」


  蘇紹堂的一字一句狠砸在了我的心尖上,我身子一歪,碰倒了桌邊的水,水已經涼了,灑在我身上沒有半點感覺。


  蘇紹堂一臉關切地喚服務員替我換了個新杯子,隨即拿起紙巾替我擦拭,他動作小心翼翼地,邊用餘光打量我此刻的神情。


  「南南,你別怕,大伯不會讓任何人害二弟。」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讓我清醒了幾分,我大力地拍開了他的手,奪過紙巾就甩在了桌面上。


  「您覺得我會相信嗎?」


  沒有證據的事,我不會輕易下結論,只憑蘇紹堂的一面之詞,我就懷疑周奕琛,這說不過去。


  周奕琛即便再心狠手辣,也只是對我。


  蘇紹堂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擰緊了眉,他點開自己手機中的相冊,低嘆了口氣,將手機塞進了我的手心中。


  「你自己看吧,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二弟的身體狀況十分不樂觀。我想你有必要知道這些事,蒙在鼓裡的感受不好,我是你的親人,我肯定是向著你的。」


  我幾乎是顫抖著翻完這些照片的。


  每一張,都是父親跪在周奕琛身前的畫面。


  以父親的身份與性子,我很難想象他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甘願跪在一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歲的男人腿邊。


  我看著照片中父親的委曲求全,還有周奕琛的一臉決絕,身子涼了一大半。這些事,周奕琛從未提及,一句都沒有!


  我一直以為父親處於昏迷的狀態,可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出了警察局,父親該是醒過一次,否則他怎會有機會去哀求周奕琛。


  這份屈辱,我怎麼可能不恨,但我更恨自己。不是我,父親根本不用做這些,更不用身在水生火熱中。我哪是女兒,我明明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


  小時候有人罵我是掃把星,剋死了自己的母親,當時父親將我護在懷裡,趕走了所有流言蜚語。但現在我信了,我真的是掃把星。


  「南南,我讓你留在周奕琛身邊,不僅僅是為了蘇氏,也是為了你。你做錯了事,周奕琛恨你,但不該波及二弟。」


  「夠了!別說了!」


  我再也聽不進去蘇紹堂的任何一句話,只覺得視線漸漸模糊,心臟好像被人死死地握住一般。


  我的胸口不受控制地劇烈地起伏著,緊貼在沙發背上,我一時間做不出任何反應。


  蘇紹堂搖了搖我的肩膀,別正我的身體,用自己的身子擋去了別人向我投來的目光。


  「南南,你是不是不相信大伯?」


  我滾了滾喉嚨,卻吐不出一個音節。如果沒有這些照片,我當然不信,可現實就是那麼殘忍。


  見我不說話,蘇紹堂的表情一變,他眯著眸質問我。


  「你是不是愛上周奕琛了?」


  他這麼問,我沒法回答。我愛周奕琛?呵,我想這輩子都不可能。


  咬緊牙關,我篤定地回道。


  「沒有。」


  蘇紹堂似鬆了口氣,他的語氣緩和了幾分,說。


  「只可惜我們手上沒有周奕琛的把柄,我能藏二弟一時,藏不了他一世。周奕琛在H市幾乎是一手遮天,硬碰硬,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


  聽到這句話,我莫名地就笑了,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我反握住蘇紹堂的手,冷笑著問。


  「那我們該怎麼辦?大伯,不然我去和周奕琛同歸於盡好不好?這樣能他能放過我父親嗎?」


  蘇紹堂臉色一僵,他不動聲色地推開了我。


  「南南,你說什麼傻話。」


  短暫的沉默后,蘇紹堂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我有個辦法,能讓周奕琛放棄那些仇恨。」


  我定定地盯著蘇紹堂的嘴,靜靜地聽他口中所謂的辦法。


  「你替周奕琛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他就不會……」


  他還沒說完,我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聽到他提起孩子,我的小腹一緊。


  「不可能!」


  說來也好笑,我還真有了周奕琛的孩子。但我也確定了,這個孩子不能生!


  「南南,這是唯一的辦法!只有在血緣面前,周奕琛才會妥協。你不會眼睜睜看二弟受苦的,對嗎?」


  血緣?血緣是什麼?如果血緣真有用,蘇紹堂也不會對我這麼狠。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壓根接受不了。他逼迫我和周奕琛結婚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心中的那抹痛。


  我真很想問他,也想問周奕琛,冷眼看著我在人間地獄苟延饞喘,他們是不是特別滿足。


  我情緒太激動,蘇紹堂也沒再逼迫我,他寬慰了我幾句,就再也不說話了。


  我用雙手捂緊了小腹,腦袋嗡嗡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蘇紹堂看了眼時間,順了順我的背。


  「他們要來了,南南,你不小了,喜怒不形於色,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此刻心底一片麻木,蘇紹堂就是讓我哭,我也哭不出來了。


  片刻,蘇紹堂兀自站起了身,嘴角掛上了商業化的微笑。


  順著蘇紹堂的視線望去,我身子一顫。


  周奕琛緩步向我們走來,他的身邊,是許桃。許桃極為親密地挽著周奕琛,打扮得光鮮亮麗,一點也不符合她的年齡。她見到我,亦是一愣,但很快便收斂住了。


  「大伯,您大可早說您要見的人是周奕琛,我也好化個妝不是。」


  蘇紹堂微微側過身,用眼神示意我別說話,我抿了抿唇,就是這一刻,我莫名地輕鬆了不少。


  這是蘇紹堂慣用的伎倆,我大約也是習慣了。


  「周總。」


  蘇紹堂跨前幾步,討好般地伸出了右手,周奕琛輕輕一握,隨即就鬆開了。他將手反在身後,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


  「蘇副總,等很久了吧。」


  周奕琛說著,輕瞥了一眼我身前不再冒熱氣的水杯。


  蘇紹堂淡淡一笑。


  「我們也剛來。」


  「想吃什麼盡量點,今晚我做東。」


  蘇紹堂推過菜單的時候,許桃笑眯眯地一把奪了過去,她斜靠在周奕琛的身上,說。


  「姐夫,我知道你怕麻煩,我就替你做主了。」


  許桃邊說邊看向了我,她的眼神放佛她才是周奕琛的妻子,得意的就差鼻子衝天了。


  我一點也不驚訝,一點也沒有。


  許桃為什麼會和周奕琛一同出現在郵輪上,我甚至連問都不想問。看著周奕琛的臉,我腦海中不停地閃過那些照片。這個男人的心,比我想象中更狠。有這麼一霎,我想舉起桌上的叉子刺入他的胸口。


  或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周奕琛抬起了眼皮,淡淡地掃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我看清了他眼底的疏離,就好像我們不認識一般,只是個陌生人。


  上菜前,蘇紹堂從公文包中遞出一份資料,與周奕琛說著新項目合作的事情。


  全程周奕琛只聽不發表任何言論,許桃偶爾會挑些次,但畢竟閱歷淺,很快就被蘇紹堂塘塞住了。


  等蘇紹堂說得口乾舌燥,喝了口水,他問周奕琛。


  「周總意下如何,這個項目有很多人找我洽談,但我都拒絕了,我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你……」


  周奕琛輕笑著打斷了蘇紹堂的話,半點面子都不給。


  「蘇副總,我覺得你可以試著接納其他公司。」


  話落蘇紹堂的臉色一白。


  「蘇副總那麼聰明,辦法有的是。」


  蘇紹堂也許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周奕琛堵得說不出話。


  這拒絕太明顯了,連我都看得出來,蘇紹堂不可能不懂。周奕琛面上無所謂,實則他是個很記仇的人,上次地皮的事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不表示他會一直妥協。


  不止周奕琛,我也覺得蘇紹堂的手段很卑劣,能力不行,不知努力卻總想著歪門邪道。


  氣氛莫名地有些尷尬,服務員適時地出現為我們布好了飯菜。蘇紹堂乾乾地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先吃吧,吃完我們再談。」


  周奕琛緩緩地握住了筷子,漫不經心地吐出了一句話。


  「吃完我還有個約會,怕是沒時間與蘇副總閑聊了。」


  許桃忍不住笑出了聲,為周奕琛盛上湯后,滿眼鄙夷地嗆道。


  「蘇副總還是照顧一下身邊的這位美女吧,她臉色好差,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她簡簡單單地一句話,卻把話鋒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蘇紹堂暗自推了我一把,我心裡一陣冷笑。


  他真是高估我了,他以為我與周奕琛說,周奕琛就能改變態度嗎?


  我無視了蘇紹堂的動作,兀自夾了一口菜,菜剛送入口中,我胃裡就是一陣翻滾。果然,若無其事地與周奕琛面對面吃飯,我做不到,覺得噁心。


  我側過臉,小聲對蘇紹堂說。


  「我去下洗手間。」


  蘇紹堂看著我,滿眼的不甘,數秒后才極為不情願地讓出了道。


  撐著身子站起來,還沒走兩步,我的雙腿莫名一軟,眼看著我要癱坐在地上,腰間忽地橫出了一隻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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