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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能拍屁股走人

  第24章:不能拍屁股走人


  “我在跟你說畫,你攀扯旁人做什麽?那顧長康算什麽畫師分明想空手套白狼,讓你個不善畫的人來搪塞我,那孤本我就是燒了也不給他。”


  趙青鸞陡然拔高了聲音,惹得賞畫的眾人紛紛側目看來,好在離得遠聽不清。


  傅安緊張地看了眼夫子,有些惱的拽著她手腕將她拉回主屋。


  “你在跟我鬧什麽脾氣?”


  “誰跟你鬧脾氣了!”


  傅安步步緊逼,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你確定沒同我鬧脾氣?”


  趙青鸞縮瑟的往後退,後腰撞在靠牆的條案上。


  想從他左側躲開,他長手一伸按在案上,她往右逃他便如法炮製,轉瞬就將她束縛在尺寸之間。


  當下避無可避她便點著腳尖給自己壯膽,一手抵在身後的桌上穩住身形,一手抵在他胸口拉開距離。


  “我沒有。”


  “那為什麽要燒孤本,那卷書先生尋了十幾年了。”


  “我樂意,我的東西我想燒便燒。”


  傅安離的她很近,滿目都是她的樣子,四下都是她的味道,她的手輕飄飄的抵在他胸口讓他不由得想靠近,身子幾乎要壓在她身上,逼得她用全力推他。


  五指分明的觸感隔著一層薄衫抵在胸口上,讓他方才的煩悶一掃而空,心情好到不行。


  “這麽任性?”


  “你笑什麽?我任性也不是一天兩天,想來夫君也早有耳聞吧。”


  “是嗎?可我眼中的娘子雖會耍些小性子卻不會無故遷怨別人。你家中藏書萬卷,手抄本隻多不少根本不在意這書,突然變卦是因為我吧?”


  “是我哪裏做得不好?還是說我……”提阮青雲讓你不高興了?

  趙青鸞氣惱的偏過頭,他做不好的事還少嗎?尤其是那一樁她倆世都想不明白的事。


  隻她這一錯眼,讓傅安沒問完的話有種被坐實的錯覺,按在桌上的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整日把和離招贅掛嘴上是因為他嗎?


  “是什麽時候認識的阮青雲?”


  他怎麽又提到阮青雲了?

  “啊?我有件耿耿於懷的事情想問你。”


  趙青鸞明知這會兒不是最佳的時機,可她必須要轉移話題。


  “你說。”


  “為什麽……你答應了娶我,卻讓公雞代你拜堂呢?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勉強,我趙青鸞又不是沒人娶。”


  她抬眼看他,那般堅定地問,隻是很快眼裏就氤氳了一汪委屈的淚水,她倔著偏頭看向他處不讓眼淚落下,手卻緊緊地攥著他衣襟。


  傅安雙肩頹然一落,他苦笑著扯了扯嘴,話在口中轉了幾轉又咽回去。


  她又問:“娶我是件讓你很不堪的事嗎?有些人一生也就拜……一回堂。”


  傅安見她長長的睫毛顫著,嘴角微撇,似受了莫大的委屈,豆大的眼淚瞬間滾落,砸得他心肝脾肺都疼。


  他怔住了,這才成婚幾日就對他失望了?


  他自嘲地想,看吧,看吧,他就知道,那些把情情愛愛掛在嘴上的人向來不會堅持太久,又何必來趟這趟渾水。


  “這書你別燒,那是先生的心頭好。你也莫要哭了,我不問那阮青雲就是了。”


  他出去將門帶上,趙青鸞將案頭的東西掃了下去,抱著胳膊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原來壓在心裏的不甘也不是問不出來。


  父親……


  我問了,他不僅沒說還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兒,或許他沒什麽苦衷,我可以試著慢慢放下了。


  *


  傅安看著書案上的畫,一杯接著一杯喝,而一隻手始終按在心口處,明明她方才拽著的是衣襟,可他的心卻一陣陣的緊縮刺痛難忍。


  唯有濁酒一杯才能緩解幾分痛楚。


  畫中少女顏色真好,讓人怎麽看都不厭,隻是說話稍稍刺耳了些。


  “這畫的是我,就是我的。”


  “我畫得自然是我的。”


  “你私藏我的畫像合適嗎?”


  “我不私藏難道讓你燒了,憑白浪費我一番苦工?”


  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卻害怕被她付之一炬將畫搶了過來。


  每次畫她,他都覺得自己技藝粗淺不能將她千分之一的神采訴諸紙上,好不容易畫了張滿意的,他實在舍不得毀。


  可若是能讓她高興,便是毀了又如何?


  他心中煩悶喝了個大醉,跌跌撞撞地將畫卷收到長匣裏,又走到黃花梨地躺櫃前,掀櫃子弄出好大的動靜。


  櫃裏放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匣子,匣子上麵扔著一盞破了的燈籠。


  他扔裏一個匣子又隨手拾了一個出來,將畫卷拿出來慢慢地展開,燈火闌珊的夜色裏,少女明豔如花的臉龐慢慢浮現眼前,這是今年上元節遊船那天畫的。


  他不喜歡任何形式的佳節聚會,可外放離京三年,故友邀約推脫不開。


  上元節燈火通明異常隆重,街上人來人往摩拳擦踵,洛河上更是擠滿了大大小小的畫舫,可謂是空前絕後的熱鬧。


  正當他厭倦了推杯換盞,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時,趙家那艘畫舫撞到了他們。


  他們一行不乏皇子貴胄被這一攪興致全無,可隔窗望去卻都不忍心對那些嬌媚的小娘子動氣。


  這一船的姑娘身份不高,無外乎商女丫鬟,但那性格是個頂個的爽朗真實不做作,敲著酒杯唱著歌,扯著窗紗跳著舞,臉上貼著字條畫著墨,你推我搡的嚷著打趣。


  儼然是群不知愁的小娘子,怎麽高興怎麽來,倒是比他們這幫大老爺們盡興多了。


  “我今日要幹件驚世駭俗的大事,同我的意中人表明心跡。”


  女子大膽又直白的言論惹得一船小姑娘雀躍不已,有急著出謀劃策的,有急著問她章程的。


  “我先撞他的船,等四下圍滿了瞧熱鬧的人,我便當著所有人的麵堂堂正正地說出來,讓他畢生難忘。”


  他竟看見那些平素對商女不屑一顧的名門子弟,對著酒盅整衣冠,那樣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之後這邊嚷著撞船了,她便意氣風發地站在船頭像個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抖著漂亮的尾羽。


  他突然就後悔方才沒整一下衣冠,也不知誰這麽好運竟得她青睞。


  “傅安你入贅我趙家,做我趙青鸞的郎君吧。”


  似乎整個洛陽都有一霎的寂靜,來反應她這一道平地驚雷,之後她抬手打了個響指無數煙花乍響天際,將夜空照得亮如白晝而她仍舊甜甜地笑著看他。


  “美嗎?送你的。”


  無論是哪日的煙火盛宴,還是哪日真摯熱情的她,確實做到了……讓人畢生難忘。


  後院陸續傳來載歌載舞的歡笑聲,從二樓放眼望去,她和一眾小丫鬟曲水流觴辦著春宴。


  他孤零零地喝著悶酒,眸光卻不曾從她身上移開分毫。


  原來前幾回“和離招贅”的話,是動真格了,她必是惱急了他成婚那晚的安排。


  “娶我是一件讓你很不堪的事嗎?”


  他窩在塌下委屈的喃聲道。


  “不是…不是……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不能……”


  不能闖到這圍城裏搶掠一通,就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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