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共患難
昨晚於海軍說了什麽?能讓趙鐵這個錚錚鐵漢控製不住情緒,直接流光貓尿?
“我爹叫於勝利,他還有個名字叫於,於二。知道他為什麽叫於二嗎?龍牙,他也是龍牙。我們,我們龍牙,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的,名字都不能用,用,用數字代替,所有數字裏,就一字不能用,因為,因為那是老鬼的專屬。老鬼是誰?老鬼啊,我,我隻見過他的墓,墓上寫著,無名烈士之墓——無名烈士之墓,全國各地多了去了,但是,在我們龍牙的專屬墓地,其他人,有張二,有趙二,有常三,有李四,但是無名烈士之墓,隻有一個,那,那就是老鬼的……我有個姐姐,同父異母,聽說,我,我這個姐姐長得特漂亮,還,還特有女人味!我,我就偷偷的去看她。還真是,我呸!女人要長那麽漂亮幹什麽?溫柔?溫柔好啊,男人不都喜歡溫柔的姑娘嗎……我不想死,我,我還沒談過戀愛呢,我,我姑說了,一個女人——呸呸,我,我還是姑娘呢,一個姑娘,沒談過戀愛,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沒和男人拉過手,沒親過嘴,都沒對男人動心過,也許,也許,我就是個男的……臉,劃花我的臉!姓趙的,我,我沒求過人,劃的時候輕一點,別把我的眼睛劃破了,眼睛破了太醜了,真的,我見過,武三的左眼,還是我幫他摘掉的,我當時都吐了……我怎麽辦啊,像我這麽優秀的人,哪個男人配得上我……我不想死,我還是花骨朵啊!輕一點,劃的時候輕一點……”
趙鐵耗費了四個多小時,沒能找到水,不過,卻找到了一個不是出口的出口。那是一個和他們現在所處的環境差不多的露天石穴,與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隔了三百多米,中間要分段潛泳三次,單次最長潛泳距離大約五十米。
這個距離其實不算太遠,但是,摸索著前進的話,要走成直線,很難,所以對潛泳者是個不小的挑戰。
“……我怕你著急,沒敢繼續往前麵探——現在要是下雨就好了,”趙鐵說著抬頭看,然後,他忽然跑到縫隙下麵,舉起手來。很快,他轉身朝於海軍驚喜的喊:“哈!真下雨了!”而他話才說完,“嘩啦啦!”本來隻是稀疏幾顆的雨點忽然變成了瓢潑,他前一秒驚喜,後一秒轉念想到什麽,表情一變。他強忍饑渴,不急著接雨水解渴,跑到石壁前仔細觀察,果然看到了幹涸的水漬痕跡,當發現水漬痕跡超過石麵將近一米,他跑回於海軍身邊,對她說:“這裏不能久待,我們補充一下水分,然後立刻轉移。”說完,拿起她那隻用來裝醫藥器材的塑料袋,將裏麵的東西倒進她的背包裏,拿著空袋子前去接水。
兩個人解決了口渴的問題,趙鐵又將袋子灌滿雨水,回到於海軍身邊,聽見她說:“你剛才說要潛行五十米,以我現在的狀態,肯定堅持不了。”
趙鐵將最後半根能量棒遞給她,說:“吃了。”
“你吃吧——”
“我有辦法。我先把東西送過去——”
趙鐵有了經驗,關鍵是路徑熟悉,所以很快返回。而隻不過過了不到一刻鍾,他卻發現,石麵已經快要被完全淹沒了。
“來,”趙鐵扶起於海軍。兩個人下到水裏,遊行了大約十幾米,第一次潛泳,然後又遊了大約一百多米,到了第二個需要潛泳的石壁下麵。他對她說:“我們是戰友,待會不要覺得我在占你便宜。”
於海軍多聰明哪,哪還不明白將會發生什麽,她咬牙點點頭。
兩個人幾乎同時深吸一口氣,然後,趙鐵拖著於海軍向下潛去。於海軍開始還能竭力配合,很快,便因為力竭隻能被他拖著走,趙鐵拖著她又潛了幾米,在感覺到她嘴裏開始往外吐氣泡的時候,摸到她的臉,然後抱住她的腦袋,將嘴巴湊了過去……
大約兩分鍾後,兩個人到了新的水麵,大口的調整過呼吸,遊了幾十米,再次下潛,這一次潛過去之後,趙鐵先將於海軍推上地麵,然後站在水裏,大口的呼吸起來。
“謝謝,”於海軍輕聲說。
趙鐵朝她擺擺手。
新的石穴也有縫隙與天空相接,不過,因為並不存在直上直下的縫隙,所以,相比之前的石穴,光線要暗得多。讓人感到欣喜的是,這裏的地麵,有些地方存在著凸起的巨石,石頭高出水麵足足三四米,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水淹。
趙鐵也不和於海軍客氣,緩過來之後,直接把她抱上去,然後對她說:“我到前麵看看。”走入了前方的黑暗中。
這裏他之前已經探過,不過卻沒有下去前麵的一條暗河。他這次花費的時間有點長,足足過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回來,帶回了一個好消息。
“前麵能上去,而且,下麵有不少枯枝,我估計,還能找到吃的,我們先休息一下,等會再出發——”趙鐵欣喜的對於海軍說,話沒說完,趕緊移開目光。
於海軍此時全身透濕,又平躺著,衣服緊貼在身上,將她健美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已經屬於非禮勿視的範疇。
於海軍顧不上這些,她還沒緩過來。雖然在水下,雖然,她當時的意識已經處於迷糊狀態,但是她還是感覺到了那兩瓣溫熱。這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感覺,致命的是,這溫熱居然帶著一絲致命的誘惑。
半個小時後,趙鐵帶著於海軍出現在了一個新的環境裏,這裏,趙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枯枝,他用於海軍帶的軍用取火器點燃一個火堆,再將於海軍放在火堆邊,說:“你烤烤火,我去找點吃的。”
於海軍:“你身上衣服都濕透了,把衣服烘幹了再去吧。”
趙鐵一愣,點點頭:“也行。”
“脫了烘快些——”
“哦——”
“幫我把外套也脫了吧,濕的穿在身上不舒服,”於海軍又說,聲音很細弱。
趙鐵想了想,拍拍腦袋,然後疼得齜牙咧嘴,說:“差點忘了。”
一男一女,一個隻穿平角褲,一個隻穿背心、平角褲,兩個人背靠著背,男人手上拿著女人的外套,半側著身子,不停的翻轉;女人將腦袋擱在男人的肩上,微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其它什麽原因,本來透著病態白的臉上,慢慢浮現起兩片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