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借人
山洞洞口狹窄，僅能容一人爬進爬出，洞口光滑——趙鐵開始很警惕，就怕這是一條販毒通道，通過觀察，在洞口偏裏一側，發現了幾個動物腳印，還有一根雞毛，鬆一口氣，掏出對講機，先和基地那邊聯係，通報一下情況，然後整裝，率先向洞裏爬去。
爬進去幾米，洞裏便變得漆黑一片，他掏出手電，擰亮，繼續往裏爬。爬了大約五分鍾，麵前燈光散開，出現了一個麵積在三四十個平方左右的溶洞。
溶洞的一個角落裏，散落著好多雞鴨毛還有雞鴨骸骨，趙鐵以為找到了“偷雞賊”的老巢，讓虎子過去嗅了嗅，然後指揮它繼續搜尋。
虎子很快便找到了一個洞口，趙鐵跟過去，照了照，發現是一個僅有拳頭大小的蜿蜒小洞。小洞邊上，散落著一些陳舊的泥土、碎石，據此可以推斷，應該是“偷雞賊”刨出來的，而且，“偷雞賊”的身量應該不是很大。他的腦海中，就出現了黃鼠狼的猥瑣身影。
“在不在裏麵？”他問虎子。
虎子嗅了嗅，發出一聲短促的“汪”。
這意思就是洞裏沒活物，他正想著是不是在這裏守株待兔，虎子又吠叫出聲。他趴在地上湊過去，打開手電朝裏照，沒什麽發現，正眉頭微蹙，虎子又叫喚起來，他問：“你嗅到了什麽？不會是人的氣味吧？”虎子的回應依舊是短促的“汪”，連續幾次之後，趙鐵想起什麽，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試探著問：“毒品？你嗅到了毒品的氣味？”
這一次，虎子的回答是一聲象征肯定的“嗷嗚”。
趙鐵掏出戰術平板，打開定位，發現自己此時位於“老龍頭”西麓，再打開一份戰術地圖，將自己的位置輸入進去進行對比，得到所處位置海拔高度等具體參數後，他自語：“肯定還有其它出入口。”然後果斷的拿出對講機，上報基地。
兩個轉接後，一號首長的聲音從對講機裏傳出：“趙鐵，你待在那裏別動，我這就派人過來。”
趙鐵：“首長，能不打草驚蛇最好。”
“明白。”
半個小時後，就在“偷雞賊”的山洞裏，基地直屬應急作戰旅旅長周吉才帶著幾個手下仔細的觀察了那個小洞一番，說：“可惜我們沒有微型偵察機器人。不然的話，放進去一探究竟就知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了。”
“山上，或者附近的地方一定存在著其它出入口。我有個大膽的猜測，之前我們雄鷹在‘老龍頭’遇襲，還有後來我在‘小龍坳’的那場遭遇戰，可能都和這裏有關。我們把臨時營地建在了毒販的藏毒窩點附近，正好堵住了毒販們的販毒秘密通道，那些雇傭兵的出現，其實是為了混淆視聽——”
“那我們就廣撒人手，將出入口給找出來。我有預感，如果真的存在其它出入口的話，位置應該就在附近。當然，也不排除一個可能，毒販已經將毒品轉移了——對了，一號首長說，這件事必須通過當地警方，他已經照會了，警方回複最遲明天上午，會派人趕到。他們有更先進的偵測設備……”
次日上午八點多鍾的樣子，當地警方一個十五人小組趕到了現場。
讓趙鐵感到驚詫，讓周吉才有點汗顏的是，警方的先進設備，居然是一頭邊牧糾毒犬。
警方帶隊的是一個中年漢子，個子不高，絡腮胡，身材瘦削，兩隻眼睛格外有神，開闔間，寒芒畢露。
趙鐵和他有過多次合作，兩人見麵，趙鐵習慣性立正敬禮，喊：“區隊，又見麵了。”
區隊區天歌直接過來給他一個擁抱，然後問：“眼睛怎麽回事？交上手了？”
“摔了一跤——”
區天歌神秘一笑，手指他：“我知道了，方苓打的。”然後，發現趙鐵沒什麽反應，周吉才等人一臉肅穆。他一愣，湊到趙鐵身邊，低聲問：“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方苓死了。”
“啊！抱歉抱歉——”區天歌說著，再給趙鐵一個大大的擁抱，放開他後，對周吉才說：“周旅長，我們交接一下情況吧。”
警方帶來的邊牧叫“小生”，訓導員是一個叫周霞的女警。
“小生”確實要比虎子“先進”，僅僅花費一個多小時，就將一個非常隱蔽的通氣口給找了出來。到了晚上，更找出了四個通氣口。區天歌據此推斷出，“老龍頭”確實存在隱秘的販毒通道，並畫出了一個大概的走勢圖。隻是，雖然有了走勢圖，幾十個人，兩條狗搜尋了將近一個星期，卻並沒能將出入口找到，而此時，探索範圍已經超出了“老龍頭”。
在此期間，基地通過調換訓練場地，已經將海燕還有雄鷹全部調到了“老龍頭”附近，可以說在“老龍頭”一帶布下了天羅地網。
“我在想有沒有這個可能，出入口根本就不在這一帶，說不定，入口在外國境內，出口已經被從裏麵封死——我們最近的動作太顯眼了，肯定已經打草驚蛇，販毒分子也許見勢不妙，已經放棄了——”在一次通氣會上，區天歌如此說道。
一號首長問：“區隊長，那你認為，還有繼續搜尋的必要嗎？”
“有這個必要，但是，我們得換一個思路……”區天歌隨即吧啦吧啦一通講。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正各自發表意見，完善區天歌的提案，區天歌擺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他說聲抱歉，拿起手機走出去接聽。
他這通電話時間有點長，回來後，目光炯炯，先看了趙鐵一眼，再看向一號首長，說：“老首長，有件事得請您幫忙。”
“請講。”
“想向您借個人。”
區天歌要借的人正是趙鐵。用途，他當時沒說，在回去警局的路上，掏出手機，翻出一張圖片給趙鐵看，說：“剛才才抓到的，毒梟張大生的頭號馬仔鄭強，綽號‘傻強’——看出什麽沒有？”
“和我長得很像。”
“眉眼很像，但他身上有紋身，而且，有兩顆牙都是裝的金牙。”
“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假扮他吧？”
“兄弟，你太聰明了！”
“需要多長時間？我一個月後有要事。”
“放心，誤不了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