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混亂風暴

  “背叛者。”


  得到奧菲利亞回答的瞬間，柯子墨便理解了下一項任務的具體內容。


  【主線任務——攻城略地】


  類別：階段性任務


  完成目標：協助“背叛者”奪取中央控製宮殿外層防禦炮塔


  任務描述：背叛的是任務，還是文明，還是身為機械的天命

  完成進度：整備中

  任務獎勵：【次神術——聖焰】


  注：都多久了還沒完成那個任務


  “背叛者，背叛的究竟是什麽？十四發布的任務每次就靠著任務描述撐起來格調了。”柯子墨腹誹道。


  未等柯子墨提出要參與到“背叛者”們接下來的任務，奧菲利亞先於他開口道：“‘混亂風暴’快要接近這片區域了，你最好不要外出。”


  “混亂風暴？那是什麽？”柯子墨不由得心中一緊，開始替仍未有消息、不知是否進入利達爾遺跡的其餘人擔心起來。


  奧菲利亞右手一揮，一道全息投影憑空浮現，縮小化的混亂風暴示意圖不斷切換，同時她為柯子墨講解道：


  “這就是混亂風暴，最初的起源是這片異空間脫落的空間碎片轉化成的能量亂流。


  “異空間內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有所不同，大約在十萬年前，能量亂流逐漸開始同化我們正在使用的能量。


  “每產生一次混亂風暴，其規模便會壯大幾分，也便更難抵禦。


  “它的出現毫無規律可循，但仍然有一定可觀測的預兆。


  “持續時間不定，隻能等待它平息。”


  話音落下，奧菲利亞隨之將全息影像收回。


  柯子墨脫口而出道：“那我的同伴們……”


  “放心。”奧菲利亞生硬地拍了拍柯子墨的肩膀，平靜地說，“我們有探測過，這次混亂風暴的作用範圍內除了你沒有另外的生命存在。


  “我們會定期對零號要塞進行探測，以防錯過任何可以前往外界的機會。”


  聽到奧菲利亞如此保證，柯子墨懸著的心墜了下來。


  忽然，他問道：“在建築內部可以觀測到混亂風暴嗎？”


  “當然可以。”奧菲利亞的表情有些困惑，“你很想去看嗎？”


  柯子墨點點頭，眼中露出了期待的光芒。


  奧菲利亞指向他來時的“電話亭”，將柯子墨送進去，在外麵說道：“我為你設置好坐標，傳送完成後‘傳送倉’會自行開啟。我要防備墮落者趁亂偷襲，便不和你一起去了。”


  一陣光影錯亂，色塊斑駁，失敗油畫一般的景象出現在傳送倉外，柯子墨隨之消失無蹤。


  送走柯子墨後，奧菲利亞如釋重負，臉上的輕鬆不言而明。


  “終於……終於等到了，我們不是被放棄的。”她雙目出神，盯著傳送倉的眼睛失去焦點，低聲呢喃著。


  隨後她抬手按在胸口，神情鄭重地說道：“讚美創造者。”


  奧菲利亞這樣保持了足足四秒，象征著利達爾統治了整個第四紀，隨後恢複了常態。


  她召出一張屏幕，思索著在上麵書寫道：

  “外界現在以人類為主宰，人類似乎很喜歡觀看混亂風暴。初步推測與其體型存在巨大差異的物體具有未知吸引力。”


  關閉了屏幕，她的身影隨之消失。


  ……


  斑駁的色塊重歸有形，傳送倉抵達了終點。


  倉門自動開啟，柯子墨懷著好奇踏出傳送倉。


  他環顧一圈，將景象收於眼底。


  他的腳下依然是漆黑金屬組成的地板，除此之外則與混亂風暴沒有任何物質阻隔。


  一層透明的能量護盾將他保護在內，阻擋住呼嘯湧來的混亂風暴。


  當柯子墨踏入“瞭望台”的一瞬間便被深深震撼到了，那是人類在天災麵前發自內心的卑微與渺小，是血肉之力完全無法抵禦的狂暴能量。


  狂風裹挾著墨汁般的雲層將“瞭望台”層層包裹，刺破黑暗的電光不時閃爍，轟擊在能量護盾之上。


  高強度的輻射肆意傳播，殺滅著所過之處的生靈。


  災難、狂暴、摧枯拉朽……人造物中誕生出的災害卻難以用人造的語言描述，任何單一的詞匯都難以描繪出混亂風暴帶來的壓迫感。


  瑪雅嚇得不敢出聲，縮在係統裏小聲地哼著歌給自己壯膽。


  柯子墨被眼前所見所震撼，睜大了眼睛欣賞起這象征著毀滅的奇觀。


  他隱約抓住了一刹那的靈感，手中凝聚出一小團旋風，正是高度控製下的【次神術——風暴】。


  旋風逐漸染上了黑色，如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擴散，隨之添入的還有一縷破壞的欲望。


  這團旋風宛若微縮的混亂風暴，與能量護罩外的“本體”產生了共鳴。


  冥冥中，柯子墨竟覺得它們以相同的節奏在律動。


  忽然，陣陣熟悉的眩暈感湧上他的腦海，令他喪失了對次神術的掌控。


  微縮混亂風暴失去了柯子墨的維持轉瞬間便消散。


  柯子墨緩緩坐到地上，放空思想，緩解著“神性過載性虛弱”。


  沒想到改造次神術竟然這麽費力，但能增強殺傷力就不算虧……柯子墨回味著方才凝聚出的微縮混亂風暴，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自從上次與Ⅲ型改造種的戰鬥中嚐試對【次神術——風暴】加以控製後，柯子墨便萌生出“神術並不是死板的一招一式”這樣的想法。


  【次神術——風暴】是純粹的風，不添加任何主觀情感。


  然而雖然接近了本源，卻缺少了特點，與Ⅳ型改造種的夢境和10086的火焰長槍相比起來無論是控製力還是破壞力均隻能算中庸。


  當他初一來到利達爾遺跡，見到混亂風暴形成的前兆的時候，一絲靈感便閃過他的腦海。


  但是迫於對遺跡的陌生，他不敢冒著危險向混亂風暴的中心靠近。


  在與背叛者接觸，得知他們有能力觀測混亂風暴之後，改造次神術的想法便如老師留作業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最終，盡管再次陷入了“神性過載性虛弱”，但柯子墨成功地模仿著混亂風暴的意境將【次神術——風暴】改造完成。


  他將肆虐毀滅的傾向添加入自己創造出的風暴，令其殺傷力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在他的估算中，曾經的【次神術——風暴】僅能擊傷激活了龍血的233號，而現在被他命名為【次神術——混亂風暴】不但可以將其重傷，而且還可以產生高強度的輻射。


  “超凡超凡能力似乎是對靈氣的各種形式運用，但神術卻更像是心想事成。”柯子墨盤坐在地上，靜靜思索著。


  之前便發覺瑪雅已經從虛弱中恢複，柯子墨便向她詢問道：“你知道神術和超凡能力有什麽區別嗎？”


  “唔——”瑪雅從係統中跳出來，歪著腦袋組織著語言，“超凡能力實質上是能感應到靈氣的各個種族對靈氣的運用方式，就如同人類利用電力發展出了多樣的現代科技，超凡種們的多種能力其實都是靈氣的演化。


  “但神明擁有獨特的神性，神術的本質是借用神性將心中所想的具現。


  “而每位神明的神性均有所差別，這也是無法跨越神係學習神術的原因。


  “而神性是什麽東西，我也說不清楚，格莉維婭姐姐沒有告訴過我。”


  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柯子墨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搭檔，我們為什麽不回去啊？”瑪雅瞄了一眼將能量護盾衝擊得搖搖欲墜的混亂風暴，畏縮地說道，“我有點怕它……也不是害怕，就是，就是感覺隻要接觸到我就會被同化。”


  柯子墨看向一旁的地麵，尷尬地笑了笑：“其實，我忘了問奧菲利亞該怎麽回去了。”


  瑪雅氣惱地鼓了鼓臉頰，隨後便一頭紮進係統屏幕之中，任柯子墨怎麽搭話也不回應。


  無聊之下，柯子墨掏出【賢者典籍】，開始理解起【次神術——鏡花水月】。


  “我得好好學習，不然人家會說，你看那個人，除了好看一無是處。”柯子墨調侃了一下自己，調整好心態，翻開了書籍。


  “怎麽感覺封麵越來越硬了……”他在心裏嘀咕道。


  柯子墨的視線掃過一行行玄奧難懂的神文，腦海中構想著將其施展的效果。


  一遍遍模擬，一次次重新理解，逐漸柯子墨便有所明悟。


  忽然，他“啪”地一下將厚重的書本合上，塞入【物品欄】中。


  他的動作忽然一滯，隨後流暢地運動起來。


  大約一分鍾過後，他的身體如同海上的泡沫一般破碎消融，而在不遠處一身黑色製服的身影快速勾勒成型。


  柯子墨的嘴角劃出一個弧度，似乎對效果十分滿意。


  【次神術——鏡花水月】


  效果：在原位置創造出與本體完全一致的幻象，同時本體保持“匿形”出現於百米內的指定位置。


  可對幻象進行持續的操控，持續時間取決於神性適應程度。


  注：幻象受到傷害時立刻消失，同時本體“匿形”狀態解除。


  雖然又雙叒叕不是攻擊性能力，但其對於戰鬥的幫助絕不亞於【次神術——混亂風暴】。


  無論是脫離戰鬥還是欺瞞對手，隻要使用得當甚至可以逆轉戰局。


  與此同時，瑪雅的聲音響起，藏著幾分笑意：

  “十四姐送了你一個新的成就，想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