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3章 強敵將至
就在班銘和夕夢研結束通話不久,班銘正偷偷躲在海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脫褲子的時候……
夕閥,本宅。
一名不速之客造訪夕閥!
這名不速之客身份之重,就連夕閥閥主夕喆也不得不親自接待。
來人彬彬有禮,謙謙君子,身材比例近乎完美,混血面龐英俊非凡,嘴角微笑溫潤如玉,世上女子看到他,十個有九個都會忍不住怦然心動。
這個人,是寧塵!
寧塵先是向夕喆微微施禮,這才坐下,嘴角含著淡笑:「小侄今日不請自來,是想請教昨日退婚一事。」
寧塵說著,一封退婚函放在了旁邊的矮茶几上,不等夕喆開口,又繼續溫聲說道:「這件事情關乎小侄終生幸福,所以想當面和夕叔叔一談,聽聽他的想法,如果夕小姐能夠當面把話說清楚,那就最好不過,若是理由得當,能讓我心悅誠服,這婚也不是不可以退……否則,說聯姻是夕閥,說退婚也是夕閥,雖說喜帖都已經發了出去,但在我看來寧閥臉面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小侄對夕小姐一見傾心,不想就這樣錯過這段緣分。」
「這……」夕喆微微遲疑,心頭卻是非常震驚。
寧塵話里話外暗藏鋒芒,顯露出一種超乎他預計的堅決,似乎對夕夢研志在必得!
千算萬算,夕喆想過很多種寧閥的反應和態度,卻沒有一種假設是建立在寧塵對夕夢研懷有真感情這個基礎之上。
畢竟,這種政治意味極為濃厚的聯姻,一般而言都是先成婚後戀愛的。
至於說,有人向寧閥泄露了夕夢研擁有水屬性九品根骨……夕喆是不相信的,他們沒那個膽量。
所以,夕喆根本沒想過寧塵會在收到退婚函第二天單刀赴會,雖然言辭懇切但也不乏興師問罪之意!
他有種感覺,如果今天不能給寧塵一個信服的理由,這件事情的最終演變,恐怕會比自己事先預想之中要嚴重不少。
看著坐在不遠處的這個寧閥的氣質溫潤如寶玉的年輕人,夕喆暗自讚歎,遺憾夕閥的年輕一輩中包括自己的兒子夕藍度在內,沒有一個能夠與之相比,侄女夕萱倒是能夠比得上半個寧塵,可惜是個女兒身。
還好,眼下出了個夕夢研,雖然遺憾她身體里沒有夕家的血,但終究還是夕家的人。
有必要的話,將來從夕閥之中找優秀之人與其婚配,自然就成了真正的一家人。
所以,無論如何,哪怕是徹底交惡寧閥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夕夢研也是不可能再嫁過去的!
略做思量,夕喆最終還是選擇著人傳喚夕龍濤回來,至於夕夢研,本身就在本宅中的某處,正在閉關修鍊「冰封千里」。
添了三次茶水之後,行色匆匆的夕龍濤終於從外地趕回到了本宅。
出人預料的是,同時跟著夕龍濤出現的,還有他的二兒子夕平之。
「夕叔叔。」寧塵起身,微微躬身,隨即直截了當地直視著夕龍濤,道:「我想請夕叔叔能夠給小侄一個合理的退婚解釋。」
從進入夕閥本宅開始,氣質如玉的寧塵,在面對夕龍濤的時候,反而開始展現自己的鋒芒。
這種變化,讓夕喆眉頭一掀,忽然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了不得。
好在夕龍濤見慣了大風大浪,雖然因為寧塵這番話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微一沉吟之後,點頭道:「那就坐下說吧。」
坐下之後,迎著寧塵執著的目光,夕龍濤一聲輕嘆,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瞞你了,之所以要退婚,完全是夢研自己的意思,因為……她以死相逼,說自己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我也只能答應退婚。」
坐在不遠處的夕平之眼睛頓時一瞪,老爸這話說的……就跟真的似的!小妹的確是那種在必要的時候會拿自己性命做威脅的人!
「哦?」寧塵臉色變了變,目光有了一絲凝縮,溫聲道:「不知夕叔叔可否告知,夕小姐喜歡的人是怎樣的一個人?」
「這……」夕龍濤遲疑著,微微搖頭,不肯多言。
寧塵並未勉強,臉上反而是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身子微微前傾了些許,心平氣和地道:「所以,我和夕小姐之間的障礙,就是她喜歡的那個人是嗎?」
夕平之忽然變了臉色,因為他聯想到了一個人。
如果說,有誰看上去最會讓人覺得是小妹喜歡的人的話,絕對就是那個牙尖嘴利頗為難纏的小子!
如果那小子要是被寧塵這種妖孽盯上的話,那真的會慘無可慘!
寧塵這時卻似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站起身來,扣好衣扣。
他身形挺拔,目若星辰,俊逸非凡,笑容微淡道:「有一句話,我懇請夕叔叔能夠轉達給夕小姐……」沉默兩秒,他眼中有了一絲朦朧異色,「說來也許可笑,自見到夕小姐姿容的第一秒,我就有了一種等待了無數年只為與她今日相遇的奇怪感覺。」
這話說得……有夠文藝!夕平之神情古怪,卻荒謬地感覺到了寧塵話語之中的那份赤誠。
「不過,今時今日的我,倒的確不適合親見夕小姐容顏,大概還是時候未到吧。」寧塵繼續說出這句意味莫名的話語,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失落,輕嘆道:「不過終有一日,我會以完整無暇的姿態,站在夕小姐的面前,執她之手,共度此生……今日如有孟浪之處,還請諸位勿怪,寧塵既是不請自來,便也不請自走吧,告辭。」
說著,他向夕喆和夕龍濤微微欠身一禮,轉身施然而去,盡顯洒脫從容。
「小武尊,果然名不虛傳,陳琛收的這個弟子,很不簡單啊……」夕喆一聲輕慨。
夕龍濤深以為然地輕輕點頭。
可是如果班銘在這裡,多半是要笑得肚痛,因為只有他才會摳住字眼,明白寧塵所說的「完整無暇」是個啥意思!
夕平之卻是有些著急:「爸,你剛剛那番話,不是把班銘往火坑裡推嘛?寧塵肯定會下毒手,掃平他和小妹之間的障礙!」
夕平之之所以會顯得焦急,一方面是因為考慮到夕夢研的感受,另一方面則是他始終惦記著班銘沒有賣給他的根骨檢測儀更高層次的專利。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想看著班銘就這麼死在寧塵的手裡。
夕龍濤淡然一笑,道:「你以為這個班銘是個簡單角色嗎?他是斷罪的人,而且很可能跟斷罪中的高層有聯繫……前段時日,吳家的某個子弟就是因為想要從班銘身上獲得好處,配上了性命不說,斷罪精英成員之一『巨闕』親自上門問罪,這種面子,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對於班銘,因為夕夢研的緣故,夕龍濤自然而然對其有了格外的關注,雖然吳照的事兒在吳家被下了禁口令,但事情關乎班銘,所以還是傳到了夕龍濤的耳朵里。
夕閥閥主夕喆聞言,頷首淡然道:「也好,正可藉此機會坐山觀虎鬥,寧閥本身就已經和斷罪鬧得不可開交,雙方若是以此為契機,龍虎相爭,對於我夕閥有利而無害。」
夕平之聽著兩位長輩的說話,看著父親平靜的面龐,心頭微微寒冷,閉口不再多言,暗自一嘆。
在這種豪門大閥之中,親情果然還是要屈服於利益。
先前將小妹嫁出去是如此,父親其實並未盡最大的力量進行爭取,出於多方的考量而最終選擇了妥協。
而現在,父親或許覺得,禍水東引讓班銘去面對寧塵,是對夕閥乃至小妹都是最好的選擇……有些事情是不能想得太深的,父親嘴上雖說,是因為知道班銘身上有著斷罪的背景,可是,其心底深處卻未嘗沒有借刀殺人、藉機除掉班銘的想法!
畢竟,從小妹對班銘的種種來看,已經超出了單純的友誼的界限!
而擁有水屬性九品根骨的夕夢研,在父親看來,也許始終只能成為屬於夕閥的夕夢研!
身在夕閥這種門閥大族之中成長起來的夕平之,一時間想到了很多,越想越是對小妹夕夢研有種憐憫和無奈之意。
因為有些事情他現在哪怕已經知道,也無力改變。
隨即,夕平之嘴角流露一抹自嘲,因為他自己何嘗不是如此,當初為了得到班銘手上的專利,而忽略了小妹的感受,以救他出監牢為交換條件。
只是,當初的自己雖然卑鄙了一點,但那其實是可退可進的一步,如果班銘實在不答應,為了照顧小妹的情感,自己恐怕最終還是會無條件地將那小子救出。
所以,當初自己的行為,和現在父親的行為,卻又不是一個等級的了。
如果小妹事後知道,這一切是父親刻意引導而演變至此,心裡該會多傷心?
夕平之心裡有了深深擔憂,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夕夢研在心裡是將父親當成了真正的親人,否則,這次聯姻之事,從頭到尾她不可能連一個不字都沒有說出。
只是,如果涉及到班銘,夕平之就有點拿不準夕夢研會是什麼反應了,畢竟後者可是曾經為了救班銘,而當著視頻通話中父親的面在自己的肩膀上插刀。
……
班銘並不知道,因為夕龍濤輕描淡寫一句話,一個強大的敵人即將而至。
他現在所有的心神,都放在新生比武上面了。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然已經佔了這個茅坑,自然也要將大便拉得漂亮點才是。
一夜過後,新生比武的日子終於到來!
一大早,所有新生都穿著整齊的校服,乘坐專門的磁浮大巴,浩浩蕩蕩前往南杭市的中心體育場。
巨大的體育場坐落在距離海濱不遠的地方,從海上吹來的空氣中帶著一股淡淡的咸濕。
所有人下車之後,列隊進入場館之中,巨大的聲浪呼嘯而來。
呈喇叭形的環形看台上,坐滿了將近十萬的觀眾,除了來自五大學院的學生,還有很多普通民眾——五大學院間的新生比武已經舉行了許多屆,時至今日,儼然成了一件盛事!
而每年新生比武的地點,則是在五大學院所在的城市不斷輪流,今年恰好就在第一軍院所在的南杭市,倒是省去了第一軍院眾多新生的一場遠途。
寬闊的場地已經劃分成了五個區域,第一軍院的眾人來到了自己所屬的區域列隊站好,聽著四周傳來的如浪潮般的呼聲,多少是有些心潮澎湃。
而經過軍訓四十多天的打熬,這些新生的面龐皆是黑了不少,脫去了少許稚嫩,多了幾分英武!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班銘,他的臉蛋兒仍然白皙得像是天天做面膜似的,讓許多女生都為之好奇和嫉妒。
而在隊列站好之後,第一軍院眾新生紛紛用餘光朝著其他四所學院的學生看去,目光交錯的時候,多少是有些相互敵視。
半個小時之後,早一日就已經來到南杭市的其他四所學校的新生,都全部到齊,整齊列隊。
人雖然已經到齊,但是新生比武並沒有立刻開始,莫名等待了片刻之後,忽然一陣轟動的喧嘩聲響起,看台上的觀眾紛紛起身,看向被防彈玻璃保護的貴賓通道的出口處!
一行人正從中走出。
「是總統呂昊陽!」
「果然是他!早就聽到小道消息,他會出現,沒想到真的來了!」
「嗯,不光是總統,連軍隊的大佬也出現了啊,三名上將!」
「不可思議,一個新生比武而已,居然會引起這種大人物的關注?」
「大概是因為獸王星事件吧,使得政府要做出更加關注年輕一代的姿態來。」
「沒錯,大概就是做做樣子!」
班銘也是和其他人一樣,努力朝著貴賓席看去。
總統呂昊陽的面孔經常通過各種媒體能夠看到,班銘自然是認得的,因為事先知道他會來,所以並不覺得吃驚,至於坐在呂昊陽身旁的那三個肩章上有著三顆金星的軍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也就是他平時不關注軍事,否則應該會認出這三人的身份,也會因此對其中某個人產生一些聯想。
因為這三名上將中,有一個人叫席龍濤。
班銘雖然已經知道夕夢研是夕閥的人,但卻從未詳問過後者家裡人的情況,唯一知道的就是夕平之,所以,哪怕夕龍濤已經坐在了貴賓席上,他也不知道那是夕夢研的養父。
「班銘!看後面!」就在這時,夕夢研的聲音忽然從耳中起。
班銘一眼看去,就見穿了一身校服的夕夢研正笑容甜美地站在女生隊伍中看著自己,俏生生的模樣著實可愛,又比平日更加顯得颯爽英姿。
「你練完神功回來啦?」班銘露出一絲欣喜,傳音道。
「嗯!總算是趕在新生比武開始前回來了。」夕夢研抿嘴淺笑,右臉頰出現一個淺淺的小梨渦,傳音道:「我聽說了哦,你居然趁我不在大出風頭,當上了奪球賽的正式選手?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哦?」
夕夢研知道班銘的性格,能偷懶的事情盡量偷懶,正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主動出那種風頭。
「沒辦法,當初進第一軍院欠了周教官人情啊,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只好拼一把。」班銘很是無奈地道。
夕夢研臉上笑意更濃,道:「不管怎麼樣,這也是個露臉的大好機會啊,你好歹也要好好表現一下,不要讓總統看了笑話哦!」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我爸也坐在總統旁邊看著呢!
不過,這樣的話她自然是說不出口,不然萬一班銘這木腦袋反問一句,我為啥要在乎你爸的看法,那可就真就丟死人了。
而以她對班銘的了解,班銘說出類似話語的可能性很大!
班銘不知夕夢研心頭所想,輕哼著不屑傳音道:「露臉有毛用啊,老子現在可是富豪,身家百億,還用看他的臉來混飯吃么?」說這話的時候,一股暴發戶的氣息躍然臉上。
夕夢研不由無語,然後暗咬牙不已,心想你這傢伙也就這點出息了?你那一百億在真正的有錢人眼裡算個啥啊,值得你這麼洋洋得意?
不過,這也就是班銘的可愛之處吧……夕夢研又忍不住眼中有了柔柔笑意。
世間之人皆是如此,站的位置越高,擁有的越多,想要獲得快樂卻越難,反而是越容易滿足的人,所享受到的快樂要簡單和直接得多。
當然,也可以說情人眼裡出那啥,明明是很普通的「胸無大志」,到了某些人眼裡也會變成充滿可愛的亮點。
就在班銘和夕夢研用傳音交流的時候,受到嚴密保護的貴賓席上,總統呂昊陽等人也正通過傳音的方式在交談著。
呂昊陽是那種看上去有威嚴卻不會讓人覺得高高在上的中年男人,臉上總是帶著自然而然的微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然而實際情況是,這位上任不到十年的總統手腕驚人,數年內已經讓許多高官權貴紛紛落馬,在東聯邦中聲望日漸而高。
「沒辦法,小丫頭一個勁纏著我,我這個當舅舅的總不能置之不理啊,順便也來看看,今年的年輕人中,有沒有一些好苗子。」呂昊陽向身旁三位上將傳音說道,帶著苦笑之意。
一名面容有些蒼老的上將聞言呵呵一笑,道:「哦,呂老弟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楊雅人似乎也是今年入大學,不知進的哪所學校?」
「紫東學院。」呂昊陽說這話的時候,帶著謙虛的口氣,卻難免是有些許自傲之意。
總統二十年一換屆,呂昊陽在東聯邦的歷屆總統中是一個奇特的存在,年過五十的他至今未婚,唯對自己的外甥女楊小雅視如己出,這事兒到了一定層次的人都知道。
「那真是可喜可賀了啊!」
「恭喜恭喜!」
無論是否出於真誠,樣子上三位上將還是顯得挺真誠的。
他們的目光皆是投向場中,卻又落在不同的區域。
夕龍濤看向的是第一軍院,敏銳注意到夕夢研正和那名叫班銘的小子「眉目傳情」,眼神深處頓時多了幾分陰沉。
而面容最為蒼老的上將名為龍騰雲,是一號軍區的司令,他看向的區域是龍槐學院,確切地說,是看向了龍槐學院中的某個英氣逼人的年輕人——蔣一航!
能夠在軍隊中手握重權,龍騰雲的背景自然不會太簡單,實際上,他背後站立的是蔣閥!
沒有蔣閥,就沒有今天的龍騰雲。
所以,對於蔣閥之中極受矚目的後起之秀蔣一航,龍騰雲覺得有關注的必要,通過這場新生比武尤其是奪球賽,可以以最直觀的方式評估這名年輕人的潛力,以及將來他能夠在蔣閥所處的位置,進而決定他龍騰雲的某些傾向和態度。
這是他藉機隨著總統來觀看這場新生比武的最大目的。
至於另一位面龐消瘦卻顯得十分精幹的上將,抗上去跟夕龍濤年齡相仿,名為盧俊奇,為五號軍區的司令。
他的身後也站著一尊門閥——房閥!
和龍騰雲的目的一樣,盧俊奇是沖著江府學院的房羽凡來的。
房羽凡也是房閥之中光芒極為耀眼的一人,雖然尚未成長起來,但各方面展現出來的潛力十分驚人。
以房閥閥主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活個百來年不成問題,等他退下來的時候,房羽凡也已經真正成長起來,到時候將會是「群龍奪嫡」的亂局!
所以,對於可能成長為下一任房閥閥主的房羽凡,盧俊奇不會吝嗇於更多的關注。
至於總統呂昊陽,並不僅僅看向了紫東學院,目光隨即也是在龍槐學院和江府學院掃過,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深思之色。
身為東聯邦總統,他的一舉一動牽動人心,此次來觀看新生比武,自然不會是僅僅為滿足外甥女的願望那麼簡單,蔣一航和房羽凡分別代表蔣閥和房閥,同樣是他關注的目標。
要知道,過往蔣閥和房閥的子弟,在少年成長階段,都會像夕閥寧閥一樣使用假名,至少是用假姓。
然而,今年有了不同。
蔣一舟和房羽凡,都是在考察團倖存者回到地球不久,就紛紛改回了自己原本的姓氏!
這在呂昊陽乃至很多有心人看來,很不尋常,是在釋放一種信號!
也許,因為獸王星事件,隱藏在幕後數百年之久的四大門閥,會逐步走入陽光,化暗為明!
身為東聯邦總統的呂昊陽,自然不能無動於衷,所以,今天的觀賽,其實有一半是沖著蔣閥和房閥而來的。
這其實也是在向門閥勢力傳遞一種信號,表示他不會無視這種由暗轉明的變化!
這是一種微妙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