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2章 年輕真好
雖然對那種虛名並不十分看重，但看見班銘表現得這麼優異，他也是與有榮焉，再度慶幸自己當初「一念之仁」，為第一軍院選出了一個不錯的苗子！
再看孫可畏，這時候臉色實在好看不到哪裡去。
他為人雖然自負且對權利極有執著，但能力和眼力都是有的，自然也是看出班銘潛力驚人，尤其是在飛行術方面，基礎七段就有這樣的實力，到了基礎九段還得了？
瞎貓碰上死耗子！
孫可畏暗罵不已，當然是不會承認自己心裡是有些酸溜溜的。
不過，總體上孫可畏還是淡定的，因為班銘最終也只是替補選手，不可能在場上搶了於錦榮的風頭。
只要於錦榮在比賽中表現出眾，讓總統都記住名字，對他拿下主任位置無疑是有加分的幫助。
「我有我有，我有意見！」就在大家都以為不會有人提出意見的時候，唐小米忽然高舉起手來，連連叫喚。
眾人都將疑惑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心想那些沒被選上的都沒意見，你一個正是選手有啥意見可提？
「你說。」周懷瑾微微點頭示意。
唐小米的聲音有些嬌嫩，說話時眼睛會不自覺瞪大：「我覺得班銘很厲害超厲害的啊！尤其是飛行術的爆發和控制，我自愧不如呢！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比我更加適合擔當正式選手，所以想要跟他換一下！」
呃……包括班銘在內，所有人都沒想到唐小米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居然放棄首發資格！
如果這就是普通的一場新生比武倒也罷了，可是別忘了總統會來觀賽，這種十年難遇的大好機會，這女孩居然說不要就不要了？是真的那麼大公無私，還是腦袋缺根筋？
「咳咳咳！」
孫可畏臉色漲紅，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剛還慶幸班銘沒機會正式上場，結果就有人給了他腦門一磚頭。
他連忙搶在前面「語重心長」地勸說道：「唐小米同學，這事情不是兒戲，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啊，免得將來後悔……」
「我考慮得很清楚了啊。」唐小米一本正經的樣子仍然顯得很是嬌憨可愛，道：「我之所以想跟班銘換，一方面是因為他出色的飛行術確實比我更加適合參加奪球賽，另一方面，我是個女生，在這種場上大部分都是男生的競技類比賽中，肯定會有劣勢，為了學校榮譽，犧牲我一個沒關係的！」
孫可畏頓時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畢竟，後者可是打著為了學校榮譽的旗號，要是再多說下去，就有點不對勁了。
「班銘，你自己的意見是怎樣？」周懷瑾向班銘詢問道。
內心而言，班銘其實是不太想參加這種比賽的，一方面是覺得麻煩，另一方面，從初中到高中，他的集體榮譽感一向不強，樂得偷閑，不過看著周懷瑾眼中的幾分期待之色，拒絕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事已至此，也只好道：「好吧，我沒意見。」
於錦榮的臉色有了細微變化，緩緩握緊了拳頭，心中暗暗較勁，等上了比賽場，絕對不會讓班銘有顯露風頭的機會！
「好！那就這麼定下來了！」周懷瑾難得地呵呵一笑，道：「其餘人就先回去吧，正式選手和替補選手留下來，演練一下戰術。」
被淘汰掉的眾人紛紛離開，訓練館中就只剩下七人。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周懷瑾用一台電腦不斷放出投影，口若懸河，講解各種陣型和戰術。
班銘這才知道，奪球賽比自己想象中要複雜，基礎陣型很像是數百年前流行的籃球運動，不過沒有分後衛中鋒前鋒那麼細，只有主力和輔助之分，極為凸顯個人能力的同時也十分講究團隊合作。
最後，周懷瑾道：「因為是最近才開發出來的適合武者的新競技項目，所以很多東西都還是探索摸索階段，留給大家熟悉陣型的時間不多……下面，我們確認一下主力。」
聽到主力二字，幾名正是選手都紛紛精神一振，畢竟，成為主力，獲得分數的可能性就更大，也更加容易露臉成為焦點！
相比之下，成為輔助的話，主要工作就是防禦其他學院的選手，就變得不是那麼顯眼。
「於錦榮！」周懷瑾首先念出第一個名字。
在場眾人都沒有什麼異色，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要是於錦榮都不能當主力，那其餘人就更沒資格了。
不過，五名正式選手中，會有兩名主力，所以剩下的一個名額才是關鍵。
周懷瑾微微停頓，繼續道：「趙凱！」
名為趙凱的男生身強體壯，聞言濃眉一動，喜上眉梢，隨即正色道：「兩位主任請放心，我一定竭力以赴！不會給學校丟臉！」
孫可畏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這兩個主力名額，是他剛剛和周懷瑾用傳音交流的方式確定下來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周懷瑾居然從頭到尾沒有提出讓班銘擔當主力，而是選擇了論綜合能力更強的趙凱！
這樣也好，到時候班銘就只能負責防禦，而沒辦法跟於錦榮爭風頭了。
這個結果，讓他心裡剛剛因為班銘成為正式選手而帶來的不快緩解了不少。
事實上，周懷瑾的確是考慮過是不是要將班銘列為主力，畢竟後者飛行術的爆發力是十分驚人的，但是考慮到他只有基礎七段的修為，恐怕無法維持全場高強度的內元消耗，所以只得放棄，選擇更為保險的趙凱。
看了一眼班銘，發現後者神情淡定，似並無任何不滿，周懷瑾暗自點頭，生出更多的欣賞之意來，這種寵辱不驚，在現在的年輕人當中可是十分難得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眾人就開始以一個皮球代替飛行球，以於錦榮和趙凱為主力中心，進行陣型演練。
沒有班銘做為競爭對手，於錦榮在演練中跟趙凱配合得十分默契，各種陣型變化都是很快掌握，看得周懷瑾和孫可畏都不時點頭。
最後，見陣型演練得差不多了，周懷瑾才放眾人離開，不過強調明天還要在這裡集合，繼續演練一下。
「班銘！」
出了訓練館，周懷瑾叫住班銘，找了個地方單獨談話。
「我看你挺有潛力的，年輕人就該勇猛奮進，幹嘛老是藏著掖著？」周懷瑾見過班銘展現出的實力之後，這時真的有點兒怒其不爭的感覺了，也有惜才的念頭，所以決定好好開導開導一下班銘。
「這個……」班銘乾笑，總不能說自己是懶病發作怕麻煩。
周懷瑾見班銘說不出道理來，失笑搖搖頭，隨即神色一整，道：「我說話一向比較直，不管你之前是怎麼想的，你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正式選手，就該擔負起自己應有的責任，到了比賽場上，我還是希望你能夠盡全力，因為在那個時候你代表的不光是你自己，還是第一軍院！我想，如果因為自己偷懶而輸了比賽，你心裡也不會太好受對吧？」
班銘點點頭，因為周懷瑾這番話，而開始正視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
「你雖然現在是負責防禦，不過賽場上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防禦選手未必沒有得分的機會，到時候加油吧，我看好你！」
周懷瑾說著，拍拍班銘的肩膀，然後飄然而去。
班銘站在原地片刻，輕輕地笑了笑，朝著宿舍飄去，年輕的眼眸中卻多出了些許之前沒有的堅定。
雖然還是覺得麻煩，但是被人期待和相信的感覺，果然還是挺不錯的。
翌日。
上午的時候一干人再度集合，這一次，周懷瑾找來了五名二年級學生擔當對手，同時手中多了一顆拳頭大小的金屬球。
「喲！班銘！」有一名二年級學生沖班銘打招呼，是小眼睛塌鼻樑的裴敏吉。
「班君，你好！」留著板寸頭身材高瘦的土神一葉一本正經地向班銘微微躬身。
班銘臉上一笑：「怎麼是你們？」
「我們是知道你入選了，所以自告奮勇來的！」裴敏吉笑嘻嘻地道：「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們的實力不高不低，基礎八段和九段，正好做你們的對手。」
「早就覺得班君絕非池中物，看來果然如此！」土神一葉正色說道。
「土神你是日島人？」班銘忽然心頭一動，若有所思問道。
裴敏吉介面說道：「是啦！他是日島人，我是韓島人！」
班銘點點頭，難怪土神一葉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而且有土神這麼奇怪的姓。
裴敏吉這時沖另外三名二年級學生嚷嚷，「過來認識一下咯，這位就是把許博的晚飯都打得吐出來的那位！」
那三名二年級學生立刻露出了驚奇之色，紛紛過來認識。
許博？就是跟豬婆打架的時候突然冒出來英雄救美的那傢伙嗎？似乎有些名氣？班銘心裡頭嘀咕，他這時候還不知道英傑榜這回事兒。
他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
於錦榮神色還算平靜，因為他早已經聽到消息，已經過了震驚的時候。
其他人則不同了，他們皆是知道，能夠列入英傑榜的學長，無一不是校園中的風雲人物，許博雖然名聲不堪，但實力卻不一般，同樣是基礎九段修為，卻能夠碾壓絕大多數同境武者。
就是這樣的高手，竟然被班銘給擊敗了？
他們不知道事情詳細經過，還以為班銘是一個人把許博打敗的，心頭震驚可想而知。
隨即，一道道有些怪異的目光落在了於錦榮的身上。
因為，於錦榮也是基礎九段。
既然班銘連許博都能打敗，那麼打敗有新生第一高手之稱的於錦榮，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兒呢。
於錦榮神色平靜，卻多少因為這些怪異目光而有些心頭冒火。
不過他並不認為真正交手的話，班銘會是自己的對手，在他看來，許博之所以會敗，一方面是輕敵，另一方面是先遭受了席夢妍的暗算。
如果是堂堂正正交手，自己一定可以把班銘打得像狗一樣嗷嗷亂叫！
周懷瑾嘴角淺笑，他是知道班銘和夕夢研聯手打敗了許博的事情的，這也是他在昨天的備選名單中加上班銘名字的一個重要原因。
至於孫可畏，不受人關注的他這時候眼角急跳，他對於新生可沒有周懷瑾那麼上心，大小事情都會關注，所以兩名新生聯手打敗許博的消息雖然已經在學生圈子中開始流傳，卻還未來得及傳到他的耳朵里。
此刻知道班銘居然有這種「戰績」，孫可畏比吃了死蒼蠅還要難受，突然發現自己簡直每隔一天就要重新刷新一下對班銘的既有印象！
心有忌憚地看了嘴角含笑的周懷瑾一眼，孫可畏暗恨不已，以己度人，他覺得周懷瑾絕對是和自己一樣，早就有了內幕消息，所以特地去了南榮三中那個不起眼的區重點高中找到班銘！
可是，有一點他怎麼都想不通，水屬性三品根骨的班銘，怎麼會厲害得這麼離譜？
「大家看，這就是比賽用的飛行球。」
周懷瑾將眾人召集到身邊，手中一個遙控器輕輕按下，拳頭大小的飛行球就忽然散發出了柔和卻又十分顯眼的紅光。
「這是速度最快的紅色飛行球，在比賽中的分數是十分，可以說是整場比賽中最關鍵的一顆球，也是最難捕捉的一顆球。」
「球內有十分精密的裝置，不斷釋放籠罩全場的波段，瞬間計算最佳閃避路線……也就是說，場中所有選手的動向其實都在這顆球的掌握之中。」
「而這顆球的最快飛行速度是每秒兩百公尺！」
一片驚呼聲響起。
掌控全場，且有每秒兩百公尺的極速，想要將其捕捉，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連於錦榮，這時候也有了一絲凝重之色。
「這個訓練館的面積大概是比賽場地的一半，等會兒我們就來一場模擬賽。在這之前，所有人穿上箱子里的防禦護甲。」周懷瑾輕輕踢了一腳身邊的兩個大箱子：「防禦護甲從軍隊的最新型磁浮戰甲改進而來，解除了磁浮功能，加強了局部防禦，哪怕是地境下品修為的攻擊，也能抵擋幾次，所以在比賽中你們不用擔心會受傷，唯一需要考慮的是不要被別人擊飛太遠。」
眾人紛紛上前，從箱子里取出了所謂防禦護甲。
只見這是一個正正方方像是一塊金屬磚頭的東西，入手十分沉重，而在「磚頭」的正面，有一個湛藍色的玻璃狀半球形。
「使用方法很簡單，大家看我怎麼用。」
孫可畏這時候也拿起一塊金屬磚，貼在胸口位置，隨即將那半球形湛藍玻璃按得沉陷下去，霎時間金屬磚塊迅速分解，沿著身體表面不斷覆蓋，眨眼之間，竟是將其全身都給包裹在內，形成一件金屬甲，只在口鼻處有網狀孔隙，一層透明的防護玻璃護住了雙眼。
同時，在防護裝甲的胸口位置，有一個十分顯眼的紅色指數槽。
眾人都被這身防禦護甲的酷炫給震撼了，驚嘆不已，然後紛紛迫不及待地將防禦護甲穿在身上。
一年級生的護甲為黃色，而二年級生的護甲為藍色。
隨即，在周懷瑾的指示下，眾人在固定位置分佈全場站好。
而周懷瑾則是飄立空中，鬆開手，散發紅色光芒的飛行球靜靜飄浮不動。
巨大的投影數字開始倒數，隨著倒數歸零，飛行球驟然動了起來！
所有選手同時身動！
唰！
於錦榮身形如電，目光死死盯著胡亂飛動卻速度奇快的飛行球，忽然伸手一抓，卻見飛行球像是脫離了慣性似的忽然一個直角轉折，與其擦身而過！
「可惡！」於錦榮心中暗罵，變換身形再度追上。
不料一陣勁風呼嘯，於錦榮連忙側身揮掌，和一名二年級生對了一掌，勁氣轟鳴，雙方皆是向後震飛。
因為沒有被擊中減分部位，所以雙方的指數槽都紋絲不動。
目光迅速掃視全場，於錦榮忽然伸手做了一個手勢。
嗖嗖嗖！
包括班銘在內的三名一年級生迅速按照陣型站定位置，和各自封鎖的目標交手，勁氣爆鳴響成一片。
班銘一個身形閃挪，一拳擊中對面二年級生的肩膀，對方胸口處的指數槽一陣閃爍，指數減少將近十分之一。
與此同時，其他交手己方也是各有損耗。
而二年級生的兩名主力也在追逐飛行球的過程中和於錦榮、趙凱激烈交手！
「換防！」
「擋住他！」
身影交錯，比賽場中瞬息又產生變化，班銘出手替趙凱擋住了一名二年級主力，為其製造了一個機會。
嗖！
趙凱一聲怒吼，伸手抓握，手掌中的充實感讓他臉上現出喜色：「我抓住了！」
飛行球被抓住的剎那，球體上顯現出了十秒倒數。
「休想！」
同時有兩名二年級生朝趙凱發起攻擊，趙凱匆忙間左挪右閃，仍是被擊中了手臂，掌中飛行球自行一震，竟是脫手飛出。
嗖嗖！
一道道身形如蜂擁般朝著飛行球追去！
場邊，兩名替補以及分別擔任兩隊教練的周懷瑾孫可畏都是看得目不轉睛，比賽的精彩和激烈完全超出他們事先想象，數百年前流行的籃球足球，與之相比，完全像是小孩過家家，這才是適合武者的考驗修為和團隊的比賽遊戲！
不知不覺，十五分鐘過去，這段時間裡飛行球幾易其手，卻完全沒有人能夠維持十秒鐘不丟失，你爭我奪，陣型變幻讓人眼花繚亂！
隨著鳴笛聲響起，整場比賽一共三個小節，第一小節結束，比賽雙方皆已經大汗淋淋，立刻回到場邊休息。
如同籃球比賽般，周懷瑾立刻針對二年級的風格和狀態進行新的戰術布置，而於錦榮等人一邊聽一邊加緊吐納內元。
十分鐘后，比賽繼續進行。
片刻之後，在第二小節進行到十分鐘左右，比賽以新生隊的勝利而結束。
原本，飛行球已經落在了土神一葉的手裡，但他錯誤地選擇施展了自己拿手的皇極金鐘罩！
這門武學雖然加強了防禦，但卻嚴重拖慢了土神一葉的速度，連遭數擊之後皇級金鐘罩被破，驟然加速擺脫封鎖的班銘一拳轟中他的後背，所剩不多的指數槽也被攻擊至歸零，喪失了比賽資格！
在那之後，以五打四，於錦榮終於抓到了機會，一把逮住飛行球，在其餘四人組成的聯防下，最終撐夠了十秒！
「大家的表現都不錯！」周懷瑾不吝惜地稱讚道：「不過，需要注意的是，你們是一個團隊，不是說不能個人英雄主義，但是要看具體情況。在這裡我要特別表揚一下班銘，他的瞬間速度爆發是強項，卻直到最關鍵的時候才用出來，這就是好的英雄主義……」
心中本是暗暗得意的於錦榮聽到這話有些吃味，不過不得不承認，雖然最後是他拿到了飛行球，但要不是班銘關鍵的一拳將土神一葉出局，想要獲得勝利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接著，周懷瑾又針對每個人，點評了各自的優點以及不足之處，都是一陣見血，讓人無不信服。
一旁的孫可畏心裡又有些膩味，他倒是想像周懷瑾一樣一一點評，但也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沒法和後者相比，所以乾脆藏拙了。
「另外，大家需要注意的是，正式的比賽不是只有三顆紅球，還有五顆黃球和十顆藍球，在具體比賽的時候，臨場判斷需要更加理智，如果因為想要捕捉近處的藍球而露出破綻讓對手得到紅球，那就得不償失了。」
周懷瑾頓了頓，又道：「另外，大家要格外注意龍槐學院和江府學院，因為今年高考的狀元蔣一航和榜眼房羽凡就分別就讀在這兩所學校，他們兩人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
於錦榮聽到這兩個名字，眼中立刻顯現出了濃濃戰意。
而班銘卻是心頭一動，一個姓蔣，一個姓房，難道這兩個傢伙是四大門閥中蔣閥和房閥的子弟？如果是的話，這兩個傢伙恐怕真的有點難應付！
接下來，周懷瑾沒有再讓班銘等人繼續練習，而是要他們回去好好休息，恢復內元。
畢竟，明天就是新生比武，要是因為內元不足而輸掉比賽，那就玩笑開大了！
……
回到宿舍后，班銘又一次給夕夢研打去電話。
這一次居然打通了，響了五聲之後被接通。
「班銘？」夕夢研低聲道。
「是我，你現在在家？」班銘鬆了口氣，這幾天聯繫不上她，他心裡其實頗有些焦急。
「嗯……我最近幾天可能都回不了學校了。」
「為什麼？」
「我要練功啊。」
班銘眉頭微動，小聲道：「絕世神功？」
「對！」說這個字的時候，夕夢研語氣有些興奮和得意。
班銘抿嘴一笑，看來果然如自己預想中的那樣，有了水屬性九品根骨的夕夢研受到了夕閥前所未有的重視，現在應該是在修鍊她說的那門鎮族絕學「冰封千里」了，難怪沒時間回學校，連新生比武都參加不了。
「那你就慢慢練吧。」
「好。」
「再見。」
「再見。」
電話掛斷。
雖然只是沒啥營養的寥寥數語，但不知為何，班銘原本有些空蕩的心忽然有種被柔軟的棉花塞滿了的充實又溫暖的感覺。
和舒清交代了一聲，班銘就又一次往海邊出發了。
卧室中，舒清臉上露出一絲緬懷的神色，最終化為一聲意味莫名的輕嘆，低聲呢喃道：「年輕真好呢……你說是不是？」
「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