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拉架
載洸：“本帥是皇上親命的兵馬大元帥，要是底下的將領不聽軍令，使得統帥受製於人，無法指揮部隊作戰，致使戰爭慘敗，那皇上才真的失了恩威，臣這樣做，既是為了保家衛國，也是為皇上懲治這群庸將。”
翁同龢：“那我再問你，那些統領現在在何處？是不是被你殺了？”
載洸：“臣已經將他們帶回京城了，聽候皇上處置。”
當翁同龢再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載洸搶先一步說道：“不知翁中堂，是在替皇上質問臣呢，還是以個人名義在質問本王？”
翁同龢：“這……那自然是以老夫個人名義在詢問王爺。”
載洸：“那既然這樣，中堂難道不知道尊卑有序，禮製稱呼嗎？開口一個我，閉口一個你，莫非本王是中堂大人的奴仆不成？”
“這……皇上……”翁同龢被駁得啞口無言，隻得麵向光緒求助。
光緒：“翁師傅適才所言，也是朕要問你的問題。朕再問你，你的新軍現在在何處？你打算讓他們到什麽地方？”
載洸：“戰爭還沒有結束，現在日寇還企圖進犯北京，當然是北上禦敵，將倭寇趕出直隸了。”
光緒：“這麽說來，你是要讓新軍進京了？”
載洸：“新軍進不進京，是皇上說了算，皇上讓新軍進京拱衛城防，新軍便進京，皇上若是不讓新軍進京，那新軍就到京城外—圍與敵作戰。”
光緒：“他們肯聽朕的話？”
載洸：“那是當然，天下兵馬皆是皇上的兵馬，誰人敢不聽聖命？”
光緒：“如果新軍不進北京……北京能守得住嗎？”
載洸：“這臣就不敢保證了……”
翁同龢：“王爺這是在威脅皇上嗎？”
載洸冷笑了一聲說：“臣單槍匹馬，哪敢跑到皇上麵前揚威耀武，中堂含血噴人的本領，可真是日益見長啊。皇上，臣弟剛剛所言，皆是肺腑之言，沒有半句悖逆聖意的話，如果皇上覺得臣弟冒犯了天意，那臣弟甘願伏誅。無非就是一顆人頭而言，臣上無愧於列祖列宗，下無愧於黎民百姓，死而無憾。”
光緒：“朕沒有說要拿你怎麽樣……”
翁同龢：“皇上！王爺確實是觸犯了王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臣懇請皇上削去其一切官職，將其打入宗人府圈緊，聽候發落。”
光緒：“我看……不必如此吧，畢竟……”
翁同龢一時激動，竟然直接喊了出來：‘不能放虎歸山啊皇上！’
翁同龢這句話可讓光緒左右為難了，一邊是是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帝師，一邊是戰功顯赫、但卻是潛在威脅的權臣兼親弟，這種情況下，偏向誰都不合適。
就在現場氛圍緊張的時候，門外的太監卻來報，“皇上，頤和園的禦林軍統領福大人來了，說是奉了皇太後的口諭來的。”
光緒：“宣他進來吧。”
“臣恭請皇上聖安。”
光緒：“皇太後讓你來有何事？”
統領：“前方軍情告急，底下的將士都在等候醇王爺的軍令，皇太後令臣到此催促醇王爺，以軍國大事為重，勿生嫌隙，速速前去辦理軍務，不得有誤。”
“勿生嫌隙”這句話顯然是說給光緒聽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光緒雖然內心還是有點不爽快，但也不能再拿載洸怎麽樣了。
沒想到這會翁同龢說了一句：“你回去跟皇太後複命吧，就說皇上要讓王爺留在宮中嗎，協助皇上辦理軍務。”
統領：“皇太後有口諭，宮中多有不便，皇上日夜操勞，殫精竭慮，也需要休息。宮外的京師防衛部已經設好了，一眾將領都在等待王爺的軍令行事，令臣等護送王爺出宮，獨自前往目的地。”
光緒不耐煩地說：“既然皇太後有旨意，朕說的話，也就沒什麽用了，你們也聽不進去，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說完，便氣衝衝地離開了。
出了宮之後，載洸問旁邊那名統領，“這個京師防衛部在什麽地方？”
“王爺說在哪，就在哪。”
載洸：“不是說還有一眾將領都在等待本王的軍令行事嗎？”
“皇太後吩咐了，王爺若有軍令，可交由我等負責傳遞。在此期間，我等都會隨行，隨時聽候王爺差遣，為王爺效勞。”
載洸：‘這麽說來，你們是會一直跟著我咯？’
“皇太後有令，讓我等寸步不離，隨時保護王爺，助王爺辦理軍務。”
載洸笑了一聲說：“行吧，我懂了。這樣也好，你們去傳遞軍情，其他將領見到你們是皇太後的人，也就不敢起什麽疑心了，我現在就有幾道軍令，你們幫我傳給相應的部隊，讓他們依照軍令行事吧……”
載洸不到片刻的功夫，連下十幾道軍令，就在宮門外將外麵的戰事給安排得明明白白了，連這些本來是被慈禧派來監視載洸的侍衛，也不免被他的軍事才能所折服，尊崇備至。
侍衛統領：“王爺可真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啊，王爺文韜武略冠絕群雄，京師有王爺坐鎮，日寇安敢來犯。”
載洸：“皇太後有沒有跟你們交代，要怎麽護衛本王。”
侍衛統領：“皇太後說了，王爺是這京城裏除了皇太後與皇上之外，最重要的人，為了防止有小人意圖不軌，令我等寸步不離保護王爺。”
載洸：“寸步不離？難道本王吃喝拉撒都要跟著嗎？”
侍衛統領：“這……皇太後吩咐了，一定要緊跟著王爺，要是出了什麽意外，我們這群侍衛的人頭就都保不住了。”
載洸這些倒是為難了起來，“既然這樣子，那王府就回不去了啊……”
侍衛統領：“王爺放心，下官一定會嚴格約束屬下，我等進了王府之後，一定會恪守規矩，安分守己，不會給王府帶去任何不便的。”
載洸：“你不懂，我的那位娘親，是個多愁善感之人，要是讓她看到有這麽多侍衛被在王府裏，一定會疑神疑鬼，以為我出什麽事了，讓她擔心反而不好。”
侍衛統領：“那……王爺覺得去哪裏好？我等跟隨便是，隻要能完成皇太後交代的任務，我等願意聽候王爺差遣。”
載洸沉思了一會兒說：“看來，也隻有先去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