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回家
「古先生,也就是上官鎮學堂的那位古先生。說實話,這是一個簡某不大願意提起,讀了一肚子的書,卻對兒女親情極為冷漠的人。他有一個女兒,古碧鳳,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是如何的知書達理,如何的乖巧孝順,斷然不會做出什麼令他感到丟臉的事情來。」
「只是他想錯了,古碧鳳在定親之後,便多次與未婚夫私會,行那苟且之事。這原本也沒有什麼,最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事情,讓人無意中看到了。」
「這個看到的人,自然就是令郎了。而這一切,讓令郎覺得,古碧鳳也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也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是如何慘死的。」
「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孩子,在那個時候,心裡頭唯一的東西就是恨,恨你譚老闆,恨柳櫻櫻,也恨古碧鳳。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報復,而眼前,就有一個讓他認為應該要報復的人,那就是古碧鳳。」
「為此,他用重金買通了兩個隨從,開始設計到底要如何報復古碧鳳。令郎真的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一點應該和你不像,倒是和許小姐很像。許小姐因為柳櫻櫻的事情,走了極端,而令郎,也同樣選擇了這一條路。」
「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孩子,竟然將兩個大人戲弄得團團轉,讓二人還以為自己家的少爺,只不過是因為好奇,想要將古碧鳳擄來而已。看在銀子的面子上,他們兩個按照令郎定下的計策,在古碧鳳送飯回去的路上,將古碧鳳擄走了。」
「而古碧鳳被關在什麼地方呢?想必譚老闆還記得,這花園的假山裡,當初建造了一個密室。古碧鳳被關在了密室中,用買來的柔軟的狗套圈,套住了四肢,綁在一個木架子上。而令郎,則若無其事的繼續在學堂里認真讀書,直到下學后回到了家中。」
「等到譚管家夫婦睡著了,令郎就進了密室,開始了對古碧鳳的凌辱。你猜一猜,令郎到底會怎麼做?」
「他將古碧鳳的衣服,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剪碎,極盡的凌辱古碧鳳。一個只有十一歲的孩子,當然還什麼都不能做,但也因為他什麼都不能走,才做了一件他認為十分好玩的事情。你可以猜猜,令郎在凌辱古碧鳳的時候,想到的到底是誰?」
「他想到的,就是尊夫人柳櫻櫻了,那個光著頭住進他家裡的女人,那個間接讓自己的母親鬱鬱而終的女人。所以,越是對古碧鳳凌辱,他就越興奮,彷彿面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柳櫻櫻。」
「只是,古碧鳳不同於柳櫻櫻的地方,就是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這讓令郎有些抓狂,他開始想著,要做一件他認為很好玩的事情。於是,他讓人去買了一把剃刀,親自動手,將古碧鳳全身的毛髮,颳得一乾二淨。」
「因為他認為,只有這樣的古碧鳳,才像自己心中痛恨的那個女人,自己凌辱起來,也更有成就感,會感到更加的愉悅。」
「可惜剛開始,令郎的手法還不熟練,直接用剃刀在古碧鳳的身上,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痕。」
「如此一次次的反覆凌辱和折磨,只要古碧鳳身上的毛髮一長出來,令郎就會動手剃去。一個月之後,古碧鳳終於撐不下去,悲憤、痛苦,讓她開始不吃不喝,活活的餓死在令郎的面前。」
「人死了該怎麼辦?當然是想辦法處理屍體了。令郎直接拿出了大把的銀子給兩個隨從,同時又恐嚇他們,這件事情是大家都有份的,只有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屍體處理掉,大家自然都是相安無事了。」
「所以,他們想到了一個方法,就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將古碧鳳的屍體,帶到林山上埋掉了。」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令郎就像是上癮了一樣,借著進京探望你的機會,開始實施他的計劃,將一個個的女子擄到這密室中來,極盡的凌辱。」
「簡某剛開始一直都很奇怪,這些女子為什麼都是自然死亡的呢?直到昨天晚上,簡某才算是真正找到了答案。因為她們,有的是活活餓死的,有的是不甘凌辱,咬舌自盡的,有的是受了驚嚇,活活嚇死的,而有的,是被令郎活活的凌辱到崩潰,發瘋致死的。」
「你們或許會問,簡某是如何將所有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的?其實,簡某比起譚老闆,要早兩個時辰回到鹿城。有這兩個時辰,簡某自然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將令郎的兩個隨從之一無聲無息的帶走。估計譚公子也在奇怪,為什麼一早起來,自己的隨從會不見了吧!」
「簡某自然有一千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開口,而只要他開口了,所有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解釋得清楚了。譚公子,你認為,簡某所說的這些,可有什麼遺漏?」
「有!有一件事情你並不知道。」
「哦?」
「或許,一個月前你不出現的話,先啟就會對下一個人下手了。」
「是嗎?那簡某是不是應該感到慶幸,慶幸沒有讓你再多害人。」
「不,簡先生不應該感到慶幸,而應該感到悲哀!」
「為什麼呢?」
「因為先啟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柳櫻櫻那個賤女人。」
簡雲舒愣住,譚老闆則已經渾身顫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賤女人才是罪魁禍首,所有的人中,最該死的人,就是她!所以,簡先生應該感到悲哀,悲哀這最該死的女人,為什麼沒有死!這樣的女人留著,也許還會害死更多的人,害得更多的家庭,妻離子散。」
簡雲舒長長的一聲嘆息,「原來你一直都還認為,原因是在柳櫻櫻的身上。」
「當然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這麼多無辜可憐的女子,都是她害死的。就連先啟的母親,也是她害死的。」
「你知道先啟打算怎麼處置她嗎?」
譚先啟的眼中,滿是興奮的神色,甚至都已經變成了紅色。他以無比嚮往和興奮的眼神,看著遠處,那裡是許小姐靈牌放置的地方。
「先啟會慢慢的折磨她,就像是折磨所有的女人一樣。難后,再用剃刀,一小塊,一小塊的割下她的肉來,用烈火烤熟了,再一口一口的逼著她吞下去。」
「一想到這個女人,流著眼淚,痛苦的吞咽著自己的肉時,先啟就無比的興奮。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為興奮的事情嗎?沒有!沒有!一件都沒有!」
看著已經變得歇斯底里的譚先啟,簡雲舒突然感覺自己有些迷茫了,到底是什麼,讓這個本該十分優秀的少年,變成了這樣呢?
或許,每一個人都應該反省,反省一下,自己到底都做錯了些什麼。
簡雲舒回到衙門的時候,有一個人正在等他。
「藍小姐?」
「簡先生真是貴人事忙,離開顧城時,都把自己的包袱忘記了。」
「謝謝!」簡雲舒接過自己的包袱。
「不客氣!聽說簡先生此間已經事了了,下一步打算去什麼地方呢?」
「回家!當然是回家了!這個世上,還有比家更溫暖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