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導火索(感謝深藍月夜的月票支持!)
「譚老闆或許沒有想到,八年前從外面帶回來的這個女人,會成為其中的導火索吧?」
「我······」
「或許此刻簡某將這些往事重提,可能會讓譚老闆覺得不合時宜,但既然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又何必去害怕提起呢?」
「二十年前,譚老闆也不過是一個落魄秀才罷了,可以說是窮困潦倒。當時,令尊在臨終前,讓你去找許老先生,因為令尊在譚老闆還很小的時候,就與許家多有來往,甚至為譚老闆和許老先生的女兒許常寧訂下了婚約。」
「許老先生從來都是一個大度之人,但事實上,你們兩家的婚約,不過是兩位老人家醉酒下的一時戲言罷了!所以,許老先生選擇尊重自己的女兒,讓許小姐自己選擇是否承認婚約。若是許小姐不承認的話,許老先生自然也會給譚老闆足夠的補償。」
「許小姐不愧是一個令人尊敬的女子,反而認為許老先生不應該因為是一時戲言,就有心反悔。在連譚老闆的面都沒見過的情況下,許小姐就答應了這門親事。」
「不得不說,許小姐實在是一個美麗聰慧的女子,她並未留戀許家的富貴榮華,婉拒了許老先生要將你們留在身邊的想法,帶著嫁妝,義無反顧的和譚老闆回到了上官鎮。」
「有句話叫百無一用是書生,果然是沒錯的。最初的譚老闆,也不過是一個酸唧唧的腐儒罷了,既不會做生意,也不懂人際交往。正是在許小姐的親力親為之下,短短五六年,你譚老闆成為了有名的富商,甚至於能夠和上官鎮的這些官老爺們,平起平坐了。但實際上,若是沒有許小姐,你譚老闆屁都不是!」
「人要學會感恩,但人又往往是難以忍受住誘惑的,特別是當譚老闆和許小姐有了兒子之後。許小姐開始選擇在家相夫教子,在教會你怎麼做生意之後,就把一切都放手了,讓你獨自去闖。」
「不可否認,京城是個繁華之地,但也是一個能夠迷惑住人的雙眼,使人墮落的地方。自從譚老闆獨自去了京城,一開始還能循規蹈矩,可是很快就變了,許小姐實在不該把你放出牢籠。」
「你開始學會花天酒地,甚至懂得了許多低俗惡趣的東西,比如喜歡去尼姑庵。說是尼姑奄,但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藏污納垢的淫穢之地罷了,以佛門的門面,行那男盜女娼,滿足像譚老闆這樣惡俗之人的慾望罷了。」
「尊夫人的法號,或許不能叫法號,叫花名吧!慧緣,這本是一個充滿佛性的名字,卻被用到白日宣淫,行那苟且之事時讓人充滿興奮時喊的名字。」
「說實話,簡某實在是不該當著你的面,如此的說您的夫人,因為事實上,她並沒有什麼罪過,她不過是以此為生,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罷了。」
「只是你就不同了,一旦從你敬重,甚至是有些畏懼的許小姐身邊逃脫,你就完全放開了自我,開始沉迷於其中。你認為,只有在她那裡,你才真正的能夠體會到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
「天下本無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情,還是讓許小姐知道了。若是許小姐當初能夠果決一點,也許就不會有如今的慘事了。只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們的兒子,許小姐選擇了隱忍,只是希望你不要做得太過分。」
「可是,許小姐的隱忍,反而讓你認為,你已經完全凌駕於許小姐之上了,你開始變本加厲,從最初的試探,到公然將人帶回家中。」
「許小姐只懂得隱忍,卻不懂得如何去排解心裡的煩悶,人一旦隱忍得久了,就會變得無比的抑鬱,許小姐在隱忍中病倒了。」
「許小姐的病倒,反而更讓你覺得有恃無恐,慧緣,應該說是恢復了本名的柳櫻櫻,便直接登堂入室了。一氣之下,許小姐更是重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了。」
「七年前,當時譚公子應該才九歲吧!只是九歲的孩子,並不代表著他什麼都不懂。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病死在床上,而那個時候,你譚老闆,卻是在風流快活。」
「他哭著想去告訴你,母親病死了。可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看見了在床上風流快活的你們。」
「那一幕,永遠都留在了他幼小的心裡,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他開始恨所有的女性,認為每一個像柳櫻櫻這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都是狐狸精,是害死他母親的兇手,是讓他成為一個不是孤兒,卻勝似孤兒之人的罪魁禍首。」
「表面上,他只是將這一切放在自己的心裡,背地裡,他卻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將柳櫻櫻趕出家門。」
「或許,譚老闆還不知道為什麼柳櫻櫻會小產吧?那是因為受了令郎的驚嚇。也因為這件事情,讓柳櫻櫻無論如何都不敢再住在家裡,硬是逼著你搬到了京城。」
「只是可惜啊!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那次小產之後,柳櫻櫻便不再懷孕。好在,你還有一個兒子在,便不時的讓令郎進京去與你團聚。幾乎每隔幾個月,令郎便會進一次京城。」
「你以為這樣就會讓令郎與你父慈子孝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一家和和睦睦了。只是你想錯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恩愛,反而無時不刻的在刺激著令郎。試問,一個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的人,又怎麼會就這樣看著你們恩愛呢?」
「令郎對尊夫人的恨,反而更加的強烈了,這也導致了他的心理,開始扭曲,哪怕是表面上看起來,他是如此的溫文儒雅,俊朗不凡,但是誰又懂得他的內心呢?」
「而這一切,已經深深的埋下了禍根,令郎缺的,不過是一個可以讓他徹底爆發的導火索罷了。而這根導火索,實際上就是你自己為令郎埋下的,因為,五年前,你將他送入了上官鎮的學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