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妙雲遇害
妙雲姑娘遇害了,光溜溜的死在了床上,是被被子蒙住了嘴臉,給活活悶死的,嘴裡咬了許多被面的絲絨。
蕭無恨實在沒想到,只是過了一個時辰,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妙雲啊,妙雲,你就這樣去了啊?」
「別感嘆了!」簡雲舒轉頭,「張兄,是誰發現的屍體?」
「皮永成給妙雲姑娘雇了一個老媽子來照顧她,就住在對面的廂房裡。這老媽子一個時辰前,就開始到後院的廚房去給妙雲姑娘做飯,等到做好了來請妙雲姑娘去吃飯,結果就發現了妙雲姑娘遇害了。我已經問過了,一個時辰前,皮永成剛剛離開。」
「除了這些,找到了什麼線索了沒?」
「院子的大門是緊閉的,在圍牆上發現了有人翻牆的痕迹,正好牆外有一棵樹,兇手應該就是從那裡翻牆進來的。另外,房間里的財物都沒有丟失,兇手應該不是為財而來。還有,你們看妙雲姑娘手上的指甲,帶著一些血跡和皮肉,看這個樣子,應該是兇手的臉上,或者是手臂被抓破了,這應該可以當成追查兇手的一個線索。」
「妙雲這個手鐲還是皮永成剛剛送的,應該是掙扎的時候,碰到了床沿上砸碎的。」
「蕭兄怎麼知道這是皮永成剛剛送的?」
「忘了告訴你了,我是跟蹤皮永成來到這裡的,親眼見他將這手鐲套到妙雲姑娘的手上的。」
「哦!沒想到蕭兄還有這樣的癖好啊!那麼,二位認為,會不會是皮永成又返回來,殺了妙雲姑娘?」
「時間上倒是來得及,請他來問問就清楚了!當然,我覺得不大可能,你會在想殺一個人之前,還送她這麼貴重的手鐲嗎?」
「簡兄說的沒錯,反正要是我的話,肯定不會,人都準備殺死了,還要花冤枉錢。如此看來,妙雲姑娘被害,應該是純屬意外了。」
「去將皮永成請來問一問就清楚了!」
直到被叫到衙門,皮永成都還喪著一張臉,即使妙雲姑娘只是他用來掩飾自己的毛病的,但無疑,妙雲姑娘也是他最為喜歡的。
「知道為什麼找你來嗎?」
「知道!」
「那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呢?」
「交代?張捕頭,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明白?」
皮永成直接站了起來,一臉的憤怒,「張捕頭,你懷疑是我殺了妙雲?」
「皮大少爺,我什麼時候說懷疑你了?」
「就你剛才那口氣,聾子都聽得出來。」
「好了,你們這樣吵吵,就能把兇手吵出來嗎?」
「就是!萬一把兇手給吵跑了,那可就好看了!」
皮永成終於坐了下來,「張捕頭,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
「那好!你認識妙雲姑娘多久了?」
「兩年,兩年三個月吧!」
「在什麼地方認識的?」
「京城的梨園藝館,她是梨園的小花旦。」
「她和你在一起,應該是為了你的錢吧?」
「雖然我很喜歡她,不過,這也的確是事實,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那你可知道,妙雲姑娘在牢城都認識些什麼人,有得罪過什麼人嗎?」
「應該沒有!她幾乎不出門,基本上出門時,也都是我帶著她的。」
「那就奇怪了,妙雲姑娘既然認識的人不多,又沒有得罪什麼人,家裡的財物又沒有丟失,那兇手為什麼要殺她呢?是妙雲姑娘知道了些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嗎?或者說,是妙雲姑娘知道了你什麼秘密呢?」
「你······」
皮永成是氣沖沖的走的,蕭無恨很是好笑,「張兄,你這樣刺激皮永成,真的好嗎?」
「張兄這是故意的,就想看一看皮永成的直接反應。皮永成正因為身有暗疾,本來就比較敏感,一旦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一定是緊張加氣憤,而不是簡單的氣憤。所以說,妙雲姑娘被害,應該和皮永成沒有關係。」
「簡兄果然洞察了一切,實在是讓人不得不佩服啊!」
「難道妙雲姑娘的死,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有可能!張兄打算怎麼查?」
「現在只能查一下案發前後,妙雲姑娘家附近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人了。另外,就是查一下誰的臉上,或者手上有被抓傷的痕迹。」
張敬自然有得忙了,簡雲舒和蕭無恨卻還沒吃飽,乾脆隨便在街上找了家酒館。
「猴崽子,你真的認為,妙雲姑娘的死,只是意外嗎?」
「說不準!我感覺兇案的現場應該是這樣的,妙雲姑娘應該認識兇手,兇手想要問妙雲姑娘什麼事情,或者逼著她做什麼事情,只是妙雲姑娘並沒有答應,這激起了兇手的憤怒,或者兇手擔心妙雲姑娘會大聲喊出來,所以才會用被子蓋住了妙雲姑娘的口鼻。」
「也許一開始,兇手並沒有想要殺了妙雲,那只是失手罷了!這也才能夠解釋,為何現場並未見到任何東西的凌亂。同樣的,如果兇手真的和妙雲姑娘認識的話,那兩人的關係,一定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比較親密的。否則的話,妙雲姑娘不可能光著身子和兇手說話。」
「你這腦袋瓜子,轉得倒是夠快的。」
「我只是根據現場留下的痕迹做了猜測,事實是怎麼樣的,還要等到抓到兇手才能知道了。」
「那你說,如果你的猜測都是真的,會不會這個兇手想要逼妙雲姑娘做的事情,是和皮永成,或者皮家有關呢?」
「你提醒得沒錯,看來也應該要查查這個妙雲姑娘的底細了。」
「我們似乎忽略了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以妙雲姑娘的姿色,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見色起意呢?」
「當然!就連你都誇妙雲姑娘有幾分姿色,有色狼見色起意,妙雲姑娘不肯順從,從而被殺人滅口,這也是有可能的。」
簡雲舒眼角閃過一個人影,像是有些熟悉,等簡雲舒抬起頭來時,果然見到了一個兩人都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