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失身了

  突然被點了名,顧之惜怔住手中的筷子,忙亂的望向顧婧闌,席連佑寡淡的聲音隨之響起。


  「不了,還要開車回去!」


  「阿佑,顧宅還留著你的房間,今晚就睡在這吧,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親人。」


  顧婧闌真誠的探著他的眸子,雙手攥在一起。她又扭頭盯著顧之惜,用眼神示意,「今天難得我們一家人能聚在一起吃個團圓飯,惜惜快去斟酒。」


  顧之惜擱下筷子,接過張阿姨拿來的名貴紅酒,挨個倒滿,回到自己的位置。


  「大伯,惜惜敬你,謝謝你長久以來對小輩的照顧。」


  她端著酒杯,明亮的黑眸極認真的凝著斜對面氣質淡雅的男人,在他似笑非笑的對視下,慌忙喝下了一大口。


  呼~顧之惜暗自吐出粉紅的小舌頭,有點苦有點辣。好在顧澤及時推了一杯白開水在她面前,她猛喝了幾口終於好受了點。


  顧婧闌見狀,微笑的不露山水端起高腳杯圓著場,「行了行了,家裡沒那麼多規矩,咱們一起舉起酒杯!新年快樂!」


  四人的玻璃酒杯碰了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新年……快樂…」顧之惜揚起嘴角,雀躍的吐出前兩個字,發現身邊兩位男人興緻缺缺,后兩個音節呢喃的像是吞到了肚子里去。


  這一次她沒那麼實誠,稍微意思下抿了一小口,抬眸,顧婧闌正望著席連佑,在他喝下嫣紅的液體后,臉上的表情顯而易見的輕鬆了許多。


  她蹙了蹙眉沒聯想太多,一頓飯下來酒也見了底,顧之惜喝的最少臉卻是最紅的。


  飯後,顧婧闌還包了一個紅包給她,還笑稱這是最後一年發紅包,爭取來年讓惜惜成為她的兒媳婦。


  顧之惜有點尷尬,臉羞的更紅了。


  忽地顧澤的手機鈴聲響了,他出去接個電話后,急匆匆離開了。


  顧婧闌牽著她的手,安撫了幾句,畢竟男人是有應酬的,他出門在外逢場作戲都是片面上的,不做數。


  顧之惜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接受忽然親近的未來婆婆,她乖巧的點點頭,內心卻在無聲的抵抗。


  誰願意自己的丈夫整日花天酒地呢?

  陳阿姨熱了溫牛奶拿給她喝,她總感覺顧婧闌今晚關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出奇的多,比如她捧著牛奶,她漫漫的眼神緊緊跟隨著她,好像必須親眼看著她喝完似得。


  顧之惜笑了笑,仰頭喝完了那杯牛奶,顧婧闌接過來空空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又端起另一杯,憂愁的對她道。


  「惜惜啊,我看你大伯也喝了不少酒,我挺擔心他的,你也看出我和他的關係,所以你能幫我送杯牛奶上去嗎?」


  顧之惜二話沒說端著就往席連佑的卧室走,剛來顧家的頭幾年她一直待在顧宅,席連佑偶爾會來S市小住幾天,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談不上幾句話也算是認識。


  後來在京門大酒店沒認出他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少了介於少年與成熟男人的戾氣,要知道他們之前是屬於敵對的關係。


  誰能想到再見他竟如同換了一個人。


  『叩叩』——


  「大伯,你在嗎?」顧之惜在門外敲了敲門,問道。


  「嗯」男人只淡淡的回答了一個字。


  「那我進去了啊~」


  顧之惜擰開門把手,先探著腦袋望了望屋裡穿著白色浴服的男人。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細碎的頭髮還帶著水意,上半身靠在軟皮床頭,修長的雙腿交疊在床邊,手裡托著一本書。


  「奶奶讓我送杯溫牛奶給你喝。」顧之惜關上門走近他,聲音軟喏喏的道。


  他狹長的鳳眼微挑,睨著她紅彤彤的臉蛋,波光瀲灧的眸子,喉結不自然的滾動,眉梢蹙了一下。


  「放這吧,你可以出去了。」


  席連佑垂眸,濃黑的眼睛盯在密密麻麻的紙張上,思緒卻不由自主的飄遠了。


  顧之惜的身體的熱度正呈趨勢直線上升,好想脫掉厚重的衣服,涼快涼快。


  她不自覺的往席連佑敞開衣領的脖頸處看,男人性感粗獷的曲線無意識的牽動著她敏感的神經。


  「我看著你……喝完…杯子……替你拿下去……」


  顧之惜聲音不知道怎麼變得無力,而且顫抖,牙齒咬著粉嫩的唇瓣。


  她好像眼神不能往他身上放,不然會控制不住想要……撲倒他?


  顧之惜突然被這個想法驚住了,轟的一下,後背直冒冷汗,不應該的,絕對不可能!

  席連佑犀利的眸子望著她面色變化,聽著她在他耳邊咬唇呻.吟著,臉色沉了下來。


  「我……」


  顧之惜已經感覺到腿間一股股熱流正湧出來,急切的喘息聲讓她感到羞愧,她溢滿眼眶的淚水拚命往下砸,轉身去開門。


  她驚恐的發現,有人在外面上了鎖,她使勁的拍著門,大聲的喊。


  「有人嗎?外面有人嗎?開門好不好?幫我開開門?」


  聲音愈來愈小,眼淚汗水粘在頭髮上混合在絕望的臉蛋上,骨頭像是酥了一般癱坐在地板上,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前一秒還親切的關心她,后一秒就對她下了葯扔在了大伯的床上。


  她是什麼?只是顧家用來換取利益的狗嗎?

  席連佑慍怒疊加在眉心,他看著正在自殘強忍慾望的女人,心尖冒著酸澀的心疼,他長腿一邁,握住她的雙手,欺唇而下,不容她拒絕的吻住她。


  「唔唔……不要……」


  顧之惜尚留著一絲清明,口腔里瀰漫著男人淡淡薄荷味的味道,她正無力的推開他,淚水因害怕淌了一臉變得黏糊糊的,也蹭在了男人俊美的臉上。


  男人絲毫不介意,霸道而溫柔的薄唇圍著她的唇一圈又一圈,像是上了癮,實在抵不住她可口的誘惑,滑潤的舌頭順勢探了進去。


  好香,她更像是一塊美味的點心正等著他去開啟去品嘗。


  「惜惜,我不忍心見你泡冷水澡」


  察覺到懷裡的女人快要喘不過氣來,他一路往下吻,其上她小巧漂亮的耳骨,情.欲低啞的嗓音喃喃在那道。


  顧之惜在性.事上是個白痴,加上強烈藥效的催促下,已經倒在男人懷裡被迷的七葷八素,但她骨子裡還是很傳統的,她痛苦又愉悅的半瞌著眼睛,吻得紅腫的唇偶爾發出嬌.吟,偶爾發出幾個模糊不清的音節。


  「不……不……住手……」


  明明她才是那個被下藥的人,怎麼一沾上她,他像是被灌了春.葯一般。


  他抱起瘦弱的她,溫柔放在大床上,凌亂的烏髮灑在潔白的床單上,殷紅的小臉皺巴巴的,不斷弓起的身子,無不牽引著他漲疼的某處。


  他控制著力度,壓在她的身上,忍不住又吻上她的唇。


  「我會對你負責的,嗯?」


  他的聲音太過誘人,最後一聲顫抖的音節又似在故意激起她渾身的敏感。


  越來越多的空虛填滿了她的心房,尤其是在男人硬硬的某處抵在她那裡的時候,她好像聽到了流水的聲音。


  顧之惜迷亂的睜著布滿液體的眼,無助的望著房頂,貝齒還在咬著下嘴唇,為了是讓自己不要再發出任人蹂躪的聲音。


  「惜惜,別咬,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男人布著薄繭的手指遊走在她細膩的皮膚上,充紅的墨色眼瞳緊緊盯著撕碎衣服,展現在他眼前姣好完美的少女胴體。


  「…席連佑……別……」顧之惜唔鳴的看著神情似狼的男人赤.裸裸的從頭到腳的打量她,羞得使出最後一縷力氣,抬著腳就要踹他。


  再強的定力也敵不過藥物的藥效,顧之惜只要一想到他,身體便敏感一分,慾望便加重一分,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令她小聲抽泣起來。


  「惜惜,你知道我多麼不想從你口中說出大伯兩個字嗎?以後我就是你的男人了,叫我阿佑~」


  顧之惜隱約的印象只留在席連佑最後的呢喃里,腦海里加大『男人』這個字眼,便如心口有一根針狠狠的扎入。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像是漂泊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上,沒有依靠沒有岸靠,只能依附在小的如一片落葉般大小的船隻,穿過波濤洶湧的海浪。


  只記得這個男人在她情深時抵死糾纏的要求,「阿佑,叫我阿佑,惜惜……寶寶……」


  一切瘋狂的律動,充斥著她整個神經。


  最後,當窗帘外露出魚肚白的天色時,男人從浴室里抱回她,倒在她身側,憐愛的吻了吻她的髮鬢,溫柔至極的道。


  「睡吧~我不打擾你~」


  顧之惜像是解脫了,終於閉上了重如千斤的眼皮,安然的沉睡在他身旁。


  淺淡的呼吸輕輕的在他耳畔響起,他半卧在床頭上,看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印著屬於他虔誠的痕迹,眸子幽深,又貼在她唇上吻了吻。


  沒得到她之前,即使知道她有多可口,也沒有像現在飢不擇食,她像是一朵罌粟花品上一口便再也戒不掉。


  席連佑微嘆了一口氣,替她掩好了被子,起身走到窗前,路燈的映照下胸膛上赫然有幾道曖昧的手指印。


  他推開窗戶,淡淡的抽起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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