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沉浸在曆史長河中
第二百一十五章 沉浸在曆史長河中
“跟你有什麽關係?”容胭瞪圓了雙眼,直視著他的眼睛再一次提醒道:“陸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嗬!”陸司南冷哼一聲,“是嘛,我們隻是簽署了離婚協議,辦不辦理還要看我的意思!”
“你……”容胭憤怒,抬手閃掉了陸司南的手,“你這麽做有意思嗎?陸司南!你這麽拖著有意思?”容胭視死如歸,不管不顧的吼道。
陸司南眼底因為容胭的話布滿血絲,像是要嗜血食肉般的瘋魔一般,盯著容胭的眼睛,長久的沉默,兩人一直維持著各自的動作,直到陸司南清冷的開口,“所以,容胭……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合法的夫妻!”
容胭心裏咯噔一下,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收到滿意的反應,陸司南低頭輕柔的用舌尖勾勒著容胭的唇部輪廓,明明是極致親密的動作,可是一開口,陸司南卻是強狠的危險之色。
“我……”
“噓~”陸司南食指輕輕地放在容胭的嘴唇上,“又想告我?婚內QJ?”
前一秒容胭還在蘇浙匯的包間裏歡快的吃著美食,下一秒人已經被陸司南大力的抱在懷裏,打開包間的門走了出去。
因為兩人這個姿勢,加上最近屢次上熱搜頭條的緣故,容胭隻能掩麵在陸司南的懷裏,在大堂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出了私家菜館。
容胭的掙紮在陸司南眼底不過就是大象眼中的小螞蟻,自不量力的反抗,他幾乎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將她製服的服服帖帖,“剛才那個小朋友很可愛,不要逼我用非常手段……”
“我跟你走!”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容胭搶先妥協。
“很好。”陸司南讚揚的拂拂容胭耳後的碎發。
陸司南總是可以這樣,用最親密的動作做出最攝人的意味。
車子就停在路邊,蘇南亭動作粗暴的直接將容胭放在了後車座。
何聞遠就要上主駕駛的時候,陸司南擺擺手,“行了,你帶著孩子先走吧。”
何聞遠收到命令抱著懷裏已經睡著的嘟嘟轉身離開。
容胭也想要下車的時候,剛一動忽然右腳一陣劇痛,打著石膏的右腿的此刻正在劇烈的散發著疼痛。
劇烈的疼痛逼的容胭咬著牙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時候,陸司南的視線便追了過來。
關切的看著容胭扶著右腿的動作,“碰到傷口了?”
一想到當時這條腿第一次受傷是在巴黎,那次被車撞了的時候,容胭的心裏就一陣憤怒。
斜眸瞪著陸司南,容胭幾乎是咬著牙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陸司南眼眸顫動,“我?”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再質問容胭為什麽冤枉他一般。
怒火‘噌’的一下子從心底燒遍了四肢百骸,伸手朝著陸司南的胸口就是一拳,“上次的傷還沒有全好,那天又被撞了車,傷上加上!”
一說到上次,腦海中就閃現著容謹言帶著孩子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的樣子,以及陸司南追著自己跟在身後追問她的樣子。
容胭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說起來,容謹言才是罪魁禍首!
被打的陸司南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愣住了神色的低頭看向了被容胭捶打了一拳的地方。
那裏……那裏竟然‘撲通撲通’的猛然跳動了幾下。
有多久沒有那種蓬勃的感覺了,就像是柳芽兒發芽一般,甚至都可以聽到丫枝舒展手腳的聲音。
容胭以為自己打重了,他心口的傷難道還沒有好?
不由的低頭看著陸司南,“你……你怎麽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司南悠悠然抬起頭,對上容胭關切的雙眸,喉頭滾動,視線從她的眼眸下移,滑過容胭筆挺的鼻梁,紅潤的雙唇,忽然……他好想吻她。
這麽想著,陸司南便開始了行動,伏身低頭,就在陸司南的嘴馬上觸碰到容胭薄唇的時候,容胭本能的想要閃躲,剛一動身子,右腳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嘶~”
熱氣相互噴灑,陸司南的動作生生的被容胭的這聲倒吸涼氣聲阻止。
熱情被打斷,陸司南心有不爽卻還是不得不遵循人道主義,打開了橫在前後車座之間的組隔板。
“老陳,去鑼鼓街。”
鑼鼓街?去哪裏做什麽?
話沒有來得及說,車子猛然一個飄逸,容胭身子不穩的一頭紮進了陸司南的懷裏,被陸司南緊緊抱住。
車子一路順滑的從城南穿過整個榆城鬧市區,一直到了城北郊區,車子扭扭曲曲的拐過一個個老街區才終於在一條青石板路的路口停下。
容胭看著周圍的建築,這裏是榆城的記憶,刻著榆城發展的點點滴滴,更是成了榆城旅遊的一個景點之一,而裏麵的很多店鋪一般都有一百年左右的曆史。
車子沒法繼續,司機似乎對於這裏很是熟悉,停下車子然後給陸司南打開車門,陸司南長腿邁出後,轉身朝著容胭伸出手,容胭怔愣了一下還是朝著陸司南伸出了手。
正午的陽光照進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幽幽中頗有幾分水墨畫的感覺。
右腳不敢用力,勉強走了幾步,鑽心的痛從腳底板傳遍整條腿,察覺出身側人的異常,陸司南停住了腳步,看著容胭微微抬高的右腳。
“還能繼續嗎?”
容胭咬咬牙,“我盡力。”
也許是不想示弱吧,容胭說完正要繼續走,忽然身子一輕,然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容胭嚇了一跳,低呼著手已經不自覺的攀上陸司南的脖子。
看著平時看著容胭不胖,可是這麽一橫抱起來,就連常年健身的陸司南都微微怔了一下,好在美國的牛排沒有白吃,精腰有力的撐住了傾倒的身子才不知道狼狽的摔一跤。
感受到環著自己的手臂的吃力,容胭不敢再繼續亂動。
容胭偷笑著不去看他,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蜿蜒看不到頭的石板路。
緊了緊手裏的力道,等到漸漸適應了懷裏人的重量,陸司南長腿抬起開始走動起來。
陽光正好,景致恰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路過的每一塊石板不知道經曆過多少世間滄桑,見證過多少悲歡離合,世界在改變,而它們一直鑲嵌在那裏,靜候著世界的變化。
誰都沒有說話,似乎兩人都沉浸在了這曆史的長河中,那些所謂的恩怨情長不過就是紛擾世間的渺小的一塊微粒,不值一提。
不知道過了多久,繞過一個牆頭,穿過一個窄街口,再進入另一條路,陸司南渾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想什麽?”
靜謐太久,忽然的聲音傳來,容胭本能的抬起頭,是眸光撞進了他深邃的眼裏,視線膠著,一時間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