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深埋在心裏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她深埋在心裏的男人
容胭的神經像是一條繃緊的鬆緊帶一般,看著陸司南一臉寵愛的看著懷裏的嘟嘟,容胭沒有片刻思考的時間,一隻腳撐著身子‘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結果因為忘記了自己受傷的一條腿,失去重心,整個人的身子朝著地麵倒去。
聽到聲響,陸司南剛回過頭就看到容胭傾斜的身子,兩隻手抱著嘟嘟根本來不及顧及到容胭,就在容胭意識到馬上就要跟地麵接觸時,身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抱住,而力道的來源顯然不是屬於陸司南的冷冽。
“你沒事吧,容小姐。”容胭出神之際,抱著自己身體的人率先出聲,容胭嚇了一跳,趕緊撐著椅子從何聞遠的懷裏站了起來。
“沒事,沒事。”容胭一隻手扶著椅子,一隻手將眼前的碎發撥到耳後。
長發隨著容胭手指的動作滑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發尾輕柔的打在何聞遠的臉上,一個不經意的舉動,何聞遠的臉‘轟’的一下紅了起來,生硬的扯出一抹微笑,剛要鬆手之際,胳膊被一雙筋骨分明泛著蒼白的手大力的甩到了一邊。
“帶著孩子,出去!”陸司南陰冷的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容胭的眼睛,沒有任何感情的語氣對身後的何聞遠命令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何聞遠立馬恢複到往日的冷漠,彎腰,“是。”
轉身牽起身側的嘟嘟,嘟嘟看了眼容胭,容胭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沒有波瀾,衝著嘟嘟點點頭,“去吧。”
嘟嘟聽話的點點頭,又謹慎的看了眼一臉陰沉的陸司南,不情不願的任何聞遠牽著走出了包間。
“嗬~”輕嗬一聲,陸司南一把扯著容胭照著自己的身子拉近,寸勁的力道讓容胭的右腳陣陣發疼,嘴裏止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嘶~”
陸司南這才發現了容胭的異常,低頭一把將她 身下的長裙掀起,被石膏包裹的右腿,白色的紗布畫滿了小孩子的塗鴉。
“怎麽回事?”
陸司南彎腰一把將容胭整個人抱了起來,走到椅子上坐下。
一隻腳用不上力氣,容胭隻能被迫由著陸司南抱著,被他攬進懷裏抱著坐在他的大腿上。
曖昧怪異的姿勢,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似乎還是那天在醫院。
最後的一次親密接觸,最後一次的放縱自己,一想到那天白天在醫院發生的事情,腦海中便不斷的浮現著那些令人綺糜的畫麵。
‘記憶’為什麽總是令人無法忘懷,除了曾經的那些場景的難忘一般,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腦海中積累的那些畫麵,如同就電影放映般不斷的回蕩著,甚至連那些令人緋紅的記憶都在滾動著灼傷了她的臉頰。
容胭不由的臉上一陣發熱,頭微微側到一邊,輕聲的說了句:“沒……”最後一個“事兒”還沒有說出口,陸司南一隻手大力的掐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擺到了自己眼前。
一雙漆黑的雙眸,冷意席卷全身,容胭不自覺的瑟縮一下,誠然的回答道:“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的。”
聽到容胭的這個答案之後,陸司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本來就陰冷的氣氛更加怪異起來。
容胭不住的心裏暗暗嘀咕,說實話也生氣,不說話也生氣,他到底怎麽了!
陸司南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陰騭的扯了扯嘴角,喝著呼吸在她耳後噴灑開來,“怎麽,現在開始用苦肉計了?”
利落幹脆的冷笑給容胭下著判定,似乎在他眼裏容胭所有的行為不過就是為了博人眼球一般。
博人眼球?
用自己的身體?
她不屑!
“苦肉計?”容胭不可思議的反問道,眼底才因為他的關切而升騰起來的悸動瞬間幻滅,自嘲的笑了笑,她還真是天真,現在在她眼前的陸司南哪裏還有曾經給過她溫暖的那個小南哥哥!
“容胭,告訴我,你離婚了準備做什麽?啊?去坐實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還是跟剛才那個……那個怯弱的男人?”
陸司南步步緊逼,驟然拉近的臉,一雙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
小三?
容胭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腦袋不動的點著,仿佛在認同陸司南的話一般。
臉上的笑意不斷加大,“嗬!陸司南!對啊!我就是要去做小三!怎麽,我去做小三有什麽不對?你陸司南的棄婦就不能再婚嗎?難道就連做人人厭惡的破壞背的家庭的第三者也隻能你的容謹言能做?我就做不了嗎?”
“容胭!”怒吼一聲,陸司南的聲音冷了幾度,“你非得這麽跟我說話嗎?得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鬧得這麽難看嗎?”
“是你逼我的!”容胭好不氣若的怒吼一聲,“陸司南,是你逼我的!被我刺痛了你的心嗎?現在連那個名字我都不能提嗎?”
掐著容胭下巴的手不斷用力,仿佛是痛來提醒著她的意識一般,“容胭,為什麽你不明白,謹言跟我根本……”
“不要提她!”容胭忽然怒吼一聲,“她給你生了一個孩子,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說完,容胭的臉上一陣悲戚。
孩子……
曾經她的體內也有過一個孩子,隻是……那個孩子卻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短暫的在她身體內整整待了2個多月的孩子……就這樣離她而去了。
一想到那個在她體內消散的生命,容胭心就像是被一把刀狠狠地割著一般,一寸一寸的將她心間的細肉割下,鼻頭一酸,似乎有淚水在眼底打轉,容胭緊緊的閉上了雙眸。
陸司南的身體一僵,容胭明顯的感受到,他聽到“沒有”那兩個字,整個人像是從冰窖中走出來的一般,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那個孩子……”後麵的話明明到了嘴邊,可是,陸司南緊咬著牙關硬是沒有讓自己說出口。
暴怒前的餘熱總是低調而陰沉,陸司南的努力克製著自己噴灑而出的怒氣,青筋在脖頸間清晰可辨。
“容胭,那麽你呢?”陸司南手裏的力道收緊,大力的捏著容胭的下巴,陰狠的質問,“你心裏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陳澤言還是另有其人?”
他知道,在容胭的心裏似乎除了陳澤言之外還有一個人,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當年,在容胭18歲的那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令她態度大變,甚至不顧所有人的勸阻而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音樂。
所以,那個她深埋在心底的男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