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厚顏無恥
第六百一十八章：厚顏無恥
夙央有些驚訝，「李承雲呢？」
「被他家的母夜叉罰跪搓衣板，來不了，清酒來也是一樣的。」沈月離說著，目光落在楚茵和藺景明身上。
楚茵的臉色不太好看。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
吃過飯之後，丫頭們將飯菜撤下去之後，夙央屏退了左右，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幾個。
「你們到底想問什麼？」楚茵有些警惕。
沈月離眯著眼睛，嘴角輕抿，「聽說，你們二位跟卧雲城中出現的邪術有些關係。」
「我們想了解一些問題。」
楚茵低下頭，沉默不語。
氣氛陷入到詭異的安靜中。
過了好一會，藺景明嘆了口氣，「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們配合你們回答便是。」
「藺哥哥。」楚茵咬著嘴唇，搖頭。
「沒什麼不可以的。」藺景明說，「玄晶已經被奪回來，我們也該回去了。我們跟他們，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況且，我們跟那些人合作，目的只有玄晶。現在玄晶在他們手上，我們沒什麼可隱瞞的了。」
楚茵想了片刻，終究點了點頭。
葉清酒拿出一個本子，一支筆，開始記錄。
秦羲禾在一旁看著，覺得有些無聊。
「你們的玄武大人在哪裡？」她問。
楚茵很警惕，聲音也微微抬高了一些，「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將玄晶還給它。」秦羲禾說，「你們可真有意思，自己保護不好玄晶，還處處懷疑別人。」
「你！」楚茵咬了咬牙。
又無言以對，只能黑著臉不說話。
藺景明將玄武拿出來，「玄武大人就在這裡，玄晶原本就在玄武大人的龜殼上。」
他指著一個地方，「現在玄武大人受了重創，體型也縮小到現在這般，若是你們能將玄晶還給我們，我們感激不盡。」
秦羲禾將玄晶往烏龜身上試了試。
楚茵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狡黠。
——若是秦羲禾提前將玄晶還給他們，玄武大人的力量恢復之後，他們沒必要再回答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也不必再待在這裡。
秦羲禾冷冷地看著她。
那眼神，那表情，還有那態度，讓她無比堵心。
「我不太喜歡你。」她突然說，「你的眼神中帶著算計，明明是求人，卻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
「你們弄丟了玄晶，我們耗費了很大力氣奪回玄晶，你非但不感謝，還想著不勞而獲。」
「先前黑炭帶著我去見你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現在感覺很強烈。你這種你弱你有理的態度，很讓人厭煩。」
她的話相當不客氣，「這個世界上，別人沒有義務要幫助你。也不是人人都是你媽。你剛才的想法，好歹也掩飾一下。不加掩飾還表現得這麼明顯，不知道你是真蠢還是真壞。呵呵。」
楚茵被秦羲禾訓得目瞪口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秦羲禾冷哼一聲，「好好端正一下你的態度。這玄晶可是黑炭跟花灼拼了性命才奪來的。」
「你這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我作嘔。玄晶在我手上，我願意給就給，不願意給砸爛了玩，你也不能說什麼，真是可笑。」
她說著，甩著袖子離開。
夙央盯著楚茵看了一會，目光落在沈月離身上，「月離，清酒，交給你了。」
他說完，匆匆忙忙追出去。
沈月離聽著秦羲禾連珠炮一般的話，額角的青筋跳了好幾下，沉默了一會，「楚姑娘，你在求人的時候，的確需要端正一下態度。」
楚茵緊緊地咬了咬牙。
「我覺得秦羲禾說得不錯，你可能著急了些，這玄晶是玄武大人的命脈。你理所當然認為她該還給你。」沈月離說，「但是，玄晶現在是她的，你最好還是把態度端正一下比較好。」
「我有錯嗎？」楚茵突然提高了聲音，「玄晶原本就是玄武大人的東西，把玄武的東西還給玄武大人，有錯嗎？憑什麼我要低聲下氣？」
「既然你們知道玄晶是玄武大人的東西，那就自己去取啊。」葉清酒突然提高了聲音，「你們沒有能力打敗那條蛇，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等到他們九死一生回歸，你又理直氣壯霸佔，還說的那麼強硬。剛才，你應該是在想，如果羲禾將玄晶放置在玄武大人身上，玄武恢復力量，你便可以理直氣壯不回答問題了是不是？」
「我真是沒見過你們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楚茵沒想到葉清酒會這麼損，愣了一下，低下頭，眼淚終於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抱歉。」藺景明有些尷尬，「楚茵常年生活在玄武大人身邊，不太會人情世故，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沈月離嘆了口氣，「我們包涵不包涵的沒什麼。你們可知道，上次，你們將秦靈鏡設計到陷阱中，導致秦靈鏡生死未卜？」
「那件事的話， 的確是我們不對。抱歉。」藺景明說，「當時的情況出乎我們意料……」
「秦靈鏡的事也就算了，你們可知道，飛廉死了。」沈月離打斷他，「就在我們攻向毒雨獸的時候，飛廉引爆了自己，炸毀了巨蛇的心臟。」
「飛廉跟涉風是戀人，飛廉死後，涉風近乎崩潰。秦靈鏡是秦羲禾的二哥，飛廉是她的好姐妹，涉風是她的三哥。」
「他們幾個的遭遇，都跟玄晶有關，跟你們有關。你們剛才那種急切又漫不經心的模樣，大概深深刺痛了她。你們到底哪裡來的勇氣，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這玄晶，是黑炭和花灼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得來的。也因為如此，它們沒有力氣去救人，玄晶間接導致了飛廉死亡。」沈月離說，「你們的態度，莫說秦羲禾，就連我也覺得無比心寒。」
楚茵微微瞪大眼睛，雙手緊緊地絞著手帕。
她想反駁，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抱歉。」許久之後，她說，「是我太急躁太自私。」
「跟我們道歉有什麼用？」沈月離說，「閑話就說到這裡，接下來，我希望你們能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