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四獸的真面目
第二百二十章：四獸的真面目
「包子，我是問你，你有沒有跟香霧宮那位簽訂契約，你別想糊弄過去。」秦羲禾說。
按照鳳赤的說法，如果包子跟香霧宮那位簽訂了契約，那位妃子死了之後，包子會重新陷入沉睡中。
它也不可能會記得從前的事。
可，情況不是這樣的，包子不僅記得以前的事，還能一件件說出來。
包子額頭上滿是冷汗。
它踟躕了好一會，「其實，沒有啦。」
「我闖進皇宮裡之後，偷東西吃被人打，後來被她收養了。她將我關在籠子里，每天餵給我一些好吃的，我也幫助她做一些事來爭寵。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太喜歡她。但，一飯之恩，當湧泉相報。」
「所以，我就想……」包子聳拉著耳朵。
「後來，我找到了機會，想正式認她為主人。可，可，失敗了。」
「失敗了？」秦羲禾蹙眉，「失敗了會怎麼樣？」
包子低著頭不說話。
她的目光轉向鳳赤。
鳳赤想了一會，輕聲道，「包子大人，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
包子抽了抽鼻子，很委屈。
「真是丟人。」花灼看著它的模樣，微微搖頭，「太無能了。」
「你不說我來替你說？」
「不要！」包子突然抬高了聲音，「我自己來說。」
它怯生生地蹭了蹭秦羲禾，「我覺得，她不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沒跟她簽訂契約。所以，便將戒指送給了她。」
「我本以為，契約能夠成功。可，可後來，還是失敗了。她承受不住，就死了。」
「什麼？」秦羲禾震驚，「死了？」
「嗯。」包子說，「主人，對不起，我……」
「香霧宮裡那些屍體，都是因為簽訂契約失敗死在那裡的？」她問。
「一部分是。」包子說，「還有一部分是嚇死的。」
秦羲禾以手扶額。
她現在終於知道，包子為什麼會從死人堆里將戒指叼出來。
大概是，這貨找人簽訂契約的時候，那人死掉，戒指還留在了手上。
當時包子這貨樂滋滋地將戒指給她，才不是為了報恩，而是想認主。
現在想想，倒是有些后怕。
如果沒成功，她現在也成了一具屍體了。
「主人，包子不是故意的。」包子委屈巴拉，「我雖然知道他們會死，但……但我真的想找到主人，我想離開那個地方，我想吃很多好吃的。」
「……」秦羲禾嘆了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它的頭，「包子，你啊……」
人類有結婚狂一說，包子這算是認主狂吧。
廣撒網，多捕魚，嗯，很有包子的個性。
「主人，你，你別不要我。」包子帶著哭腔，「我，我知道錯了。」
「我沒怪你。」秦羲禾說。
就是有點震驚，有點后怕而已。
單純無害的包子，原來也是個心機葆艾。
「風雨雷雲四隻神獸之中，以吞雲獸最為棘手，也是最難對付的。」鳳赤說，「包子大人雖然還沒覺醒，但，能力非凡。」
「所以，到底該怎麼覺醒？」秦羲禾問。
「這個，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也不甚清楚。花灼是一夜之間覺醒的，覺醒之前的細節我也不太記得了。我猜測，應該是需要一個契機。」鳳赤說。
「如果沒有契機，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覺醒。太子妃如果想讓包子大人覺醒，就要做到心靈相通。當心靈相通時，或許便是覺醒時。」
「也就是說，覺醒這種事，都是隨緣的？可遇而不可求？」秦羲禾問。
「可以這麼說。」鳳赤說，「不過，如果心靈相通，可能會容易覺醒一些。」
秦羲禾瞭然。
這種事也不難理解，大概就是水到渠成才能做到。
「包子是吞雲獸，那黑炭是什麼品種？」她詢問了一個一直很好奇的問題。
在珍稀動物的記載中，似乎沒找到關於黑炭的所屬品種。
「這個……」鳳赤想了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黑炭應該是燕風獸。」
黑炭點著頭，「小爺的名字就叫燕可。你們可以叫我燕可大爺。」
「燕風獸很罕見，行動如風，還能形成風刃，威力無窮。」鳳赤說，「燕風獸和吞雲獸，都是很棘手的存在。」
「沒錯沒錯，小爺可是很厲害的。」黑炭兀自點著頭，對這個評價很滿意。
「小紅是什麼品種？」秦羲禾問。
「……」花灼黑著臉，「人家才不叫小紅那種沒水準的名字，你可不可以不要用你的農家樂審美來給別人取名？」
「花灼是赤雷獸。」鳳赤說，「本體是赤鳳，屬於雷鳳的一種。」
「咦？」秦羲禾覺得有些意思，鳳赤，赤鳳，這一對組合很不錯。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她問，「按照你的說法，這種事，就連小獸本身也不會知道。」
鳳赤抿了一口茶，眉目淡然。
他坐在那，有風吹來時，風吹動他紅色的衣裳，翩然如畫中仙。
只是瞧著，便覺得賞心悅目。
「那是因為，花灼的前一任主人，將這些事情就記錄了下來。而我，恰好看到了這些。」鳳赤說。
「這些東西，全天下大概只有我一人知曉。」
「如果是這麼機密的東西，你告訴我真的好嗎？」秦羲禾也喝了一口茶。
「當然。」鳳赤嘆了口氣，「其實，得知你身邊有兩隻小獸時，我很開心。」
在這紛亂複雜的天下，他們四個，一定會被捲入到風暴的中心。
這是，四神獸的命運，也是他們四個被選中之人的命運。
他們，是同病相憐之人。
秦羲禾看著他的模樣，微微低下頭。
鳳赤今天所告訴她的，關於包子和黑炭的消息，每一件都很震驚。
關於包子和黑炭，她也有了初步了解，同樣，也隱隱感覺到不妙。
「我大概已經知道了。」秦羲禾攥了攥拳頭，又鬆開，輕輕一笑，「多謝鳳赤先生相告，多有叨擾。時辰不早，我們該走了，多謝款待。」
鳳赤沒有留人。
他站起來，目送著秦羲禾和兩隻小獸離開，聲音悠遠，「對了，我聽到一個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