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未覺醒
第二百一十九章：未覺醒
包子和黑炭氣沖沖，一黑一白瞪著花灼。
「裝模作樣。」黑炭冷哼。
「就是就是！」包子附和。
它們有了共同的敵人，行動出奇地一致起來。
「要好好相處。」秦羲禾揉著它們的頭，抬眼看著鳳赤，「鳳赤先生？」
鳳赤輕咳了一聲，輕笑，「包子是吞雲獸，又不是吞雲獸。」
包子聽罷，猛點頭，「就是，就是，人家才不是吞雲獸，人家是吞龍獸，可以吃龍的，很兇很兇的。」
「確切地說，包子大人是更高級的吞雲獸。普通的吞雲獸體型巨大，沒有意識，充滿野性，兇殘無比，也不可能會被人類馴服。」鳳赤說。
「包子大人有意識，還喜歡親近人類，這就說明它不是普通的吞雲獸。」
「這些我都知道。」秦羲禾說。
關於包子本體的事，她聽夙央說起過，也曾經查過一些資料，多少了解一些。
「抱歉。」鳳赤笑著說，「那我們直入重點吧。」
「作為四仙客之中的雲之獸，包子大人的特點便是將吞噬進的一切轉化成雲霧。」
「吞雲獸便是能吞噬萬物，太子妃應該是知道的。」鳳赤說。
「吞雲獸將吞進肚子里的東西轉化為雲氣，普通的吞雲獸，吃進去之後便無法承受，需要將雲氣吐出來。但包子大人似乎是可以壓制的。」
「包子大人將吞進去的東西化為雲氣儲存起來，釋放時產生強大的威壓，剛才那股威力太子妃應該也見識到了。」
秦羲禾聽著鳳赤的講述，微微蹙起眉頭。
也是在今天，她才知曉，包子這傢伙原來還有這種技能。
也難怪，當初的香霧宮遍布霧氣，經久不散，想來也是包子吐出來的雲氣，雲氣在寒冷的條件下，被凝結成霧，最終形成了香霧宮中的迷霧。
可，這些東西都是表面上的，她只要動動腦子便能得知的答案。
「太子妃莫急。」鳳赤似乎看透了秦羲禾的想法，輕輕一笑，「包子和黑炭是跟花灼一樣的四神獸，但，它們兩個現在都處於未覺醒的階段。」
「未覺醒？」秦羲禾一愣。
鳳赤點點頭。
他端起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好看的眉眼微微挑起，「未覺醒最顯著的特徵便是，普通人無法聽懂它們兩個說話。」
「現在包子和黑炭的聲音，應該只有同樣簽訂契約之人才能聽到。」
秦羲禾有些震驚。
「覺醒了之後會怎麼樣？」她問。
「覺醒之後，自然是要更厲害一些。每隻小獸的覺醒狀態不一樣。不過，覺醒的分水嶺，便是普通人能不能聽懂他們的話。」鳳赤說。
「這兩隻小獸，與你們簽訂契約時間尚短，沒有覺醒也是正常。」
「那該如何讓他們覺醒？」秦羲禾問。
「這個……」鳳赤微微蹙眉，垂下眉眼，「具體的方法我也不知曉。我與花灼從小便在一起，早已經心靈相通。說起來，花灼也是前段時間剛剛覺醒的。」
他稍微頓了頓，「先不說覺醒的事，太子妃，關於四仙客，你可知道些什麼？」
秦羲禾搖搖頭。
她一直以為四仙客是四個隱士高人。
通過上次夙輕翰的講解，她才知曉，事情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
鳳赤想了好一會，才淡淡地開口，「不管是皇帝還是皇親國戚，對四仙客的記載和印象都很模糊。」
「四仙客彷彿一直是年輕的模樣，每一次的模樣也不太一樣。他們四位，只在混亂戰爭時才會出現，一旦四仙客出現，就意味著賢君出世。」
「所謂的四仙客，其實並不是指的四隻小獸。」
秦羲禾挑眉，「不是小獸？」
「嗯。」鳳赤說，「人會老去，小獸也會重生。當上一個主人死去時，小獸也會陷入到沉睡中。」
「等小獸再次醒來的時候，腦海中不會再有從前的任何的記憶。根據本能，它們會再尋找新的主人，形成新的四仙客。」
「如果天下太平，它們可能會一直沉睡。如果天下動蕩，它們則會蘇醒，尋找宿命之人。」
「我在很小的時候便碰到了花灼，所以，我們兩個從小便在一起。」
秦羲禾微微蹙起眉頭，「可是，包子說過，它之前是認過主人的。」
那個主人，應該就是香霧宮那個妃子。
「這不可能。」鳳赤說，「簽訂契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如果不是被選中的人，簽訂契約是很危險的事。」
秦羲禾低頭看著包子。
包子喝茶的小爪子停頓著，額角滿是冷汗。
「包子。」她眯著眼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包子緊緊地低著頭，「那，那個，主人，你聽我說。」
「我……」它的聲音有些委屈。
「我其實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啦。」它說，「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好陌生。」
「我周圍都是又可怕又恐怖的吞雲獸。它們又兇猛又殘忍，我很害怕。過了許久，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其實也是吞雲獸。但，我跟那些沒意識的小獸獸不是一回事，它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它們。我……所以，我就跑到人類的世界里來了。」
包子抬起頭，大眼睛里淚汪汪的，「主人，人家真的沒騙你啦。」
「繼續說。」秦羲禾額角抽搐。
「是……」包子小爪子規規矩矩地擺在前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我什麼都不記得，就想著吃好吃的。」
「我讓自己變成人的樣子，打算混進人類的村莊。可是，他們害怕我，打我。我很難過，後來看到一個孩子抱著一隻小貓，那孩子們都很喜歡，我便將自己縮小成了一隻貓的模樣。」
「我縮小成貓之後，果然受歡迎了不少。但，他們總讓我吃一些剩飯剩菜，每次只有一點點。我餓得受不了，偷吃雞的時候被看到，我就被趕了出去。」
「後來，我聽著有人說起繁華的卧雲城。我便偷偷跟著他們來到了城裡，進了皇宮裡。」
「事情就是這樣。」包子說，「主人，我已經坦白交代啦。」
所以，別不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