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你才是黑煤球
第一百二十五章:你才是黑煤球
溢清寒斜睨了他一眼,「死狐狸,今夜的皇家宴,你可是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夙輕翰用扇子點了點嘴唇,「只是有些事情比較在意。等下我與你細細說來。」
「雖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我想應該不會有錯,皇后不會輕易放過秦羲禾。」
溢清寒冷笑,「最好這兩個女人撕個你死我活。」
「先不說這個了。」夙輕翰說,「我有些事要交給你去做。」
「……滾,不幹。」溢清寒往前走著,「老子憑什麼給你這種狐狸賣命?」
原本想跟秦羲禾那個女人玩玩貓捉耗子的遊戲,誰知道到頭來,以變態聞名的他,栽到了那女人手裡兩次。
他們也的確是玩了貓捉老鼠的遊戲,不巧的是,笨貓是秦羲禾,他是那隻老鼠……
他這麼想著,又咬牙切齒,恨不能將她抽筋剝皮才消了心頭惡氣。
「自然是看在我們兩個同名的份上,這是緣分。」夙輕翰追上去,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手心,「這件事可是關係到你跟秦羲禾那女魔頭的恩怨。」
「溢兄想不想報仇?」
溢清寒眼底閃過寒光,「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他一定要讓那個小娘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他這麼想著,突然反應過來,又輕易著了夙輕翰這隻狐狸的道。
說越多,越容易被這隻狐狸牽著鼻子走,他只會坑他。
溢清寒想著,冷哼,斂眉,轉移話題,「狐狸,別想誑我。你哪裡弄來的破扇子?這天,用得著扇子?你是不是有病?」
「白天里瞧見了這個好貨,便買了下來,溢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去花樓邊喝邊說。」夙輕翰說完,轉頭,望向秦羲禾所在的樹上。
幾乎在瞬間,他的目光與秦羲禾的目光對上。
然後,笑了。
秦羲禾瞧見夙輕翰的笑意,那種突如其來的笑,有點瘮人。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腳下不穩,拽著涉風從樹上掉下去。
「小心。」涉風瞪大些眼睛,忙將她抱住,踩著樹枝,一個空翻,穩穩噹噹落地。
秦羲禾臉色有些蒼白。
「沒,事?」涉風緊張地問。
「我沒事。」她咬了咬牙。
剛才,那個狐狸眼的男人,發現了她!
還對視了!
那個夙輕翰,果然跟傳說中的草包皇子不一樣。
那男人一直眯著眼睛,看起來是在微笑,可那雙微微露出的眼睛里,露出令人震驚的寒光。
「剛才那個男人,城府極深。」秦羲禾說。
而且……
正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那個病嬌變態將軍跟那隻腹黑狐狸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剛才,狐狸耗費了諸多口舌激怒她,目的果然是為了不動聲色將溢清寒帶走。
她想不明白的是,夙輕翰那隻狐狸明知道她已經察覺,為什麼不做掩飾?
他一方面耗盡口舌與她周旋,另一方面,明知道她在暗處觀察卻不避開。
那個人,到底想做什麼?
那個夙輕翰,果然不像是傳說中那般是個一無是處的草包皇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那種傳言,但,看他的模樣,明明是只腹黑狐狸。
還是很厚很黑的那種。
他一直眯著眼睛,看起來笑意盎然,人畜無害的,眼底深處的寒光卻如深潭一般,深邃又懾人。
一個是病嬌變態的將軍,一個是一肚子壞水的笑面狐狸,這兩個人,似乎很熟悉的樣子。
夙央身患頑疾早已經不是什麼消息,如果夙央一死,按照皇家繼承皇位的尿性,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是有利的競爭對手。
那個狐狸一般的男人,竟也對皇位感興趣么?
秦羲禾嘴角嘲弄,果然,不管哪個朝代,權利才是男人追求的巔峰。
夙央這種風華絕代仙人一般的人不能免俗,那隻狐狸也是一樣貨色。
「想,什麼?」涉風看著秦羲禾臉色不好,有些擔心。
「沒什麼。」秦羲禾眯著眼睛,「涉風,你剛才有沒有覺得,溢清寒就像一頭大灰狼,夙輕翰則像只狐狸,狐狸與狼,信息量有點大。」
將軍和皇子,又加上剛才那信息量巨大的對話,生生讓人腦補出一出大戲來。
她暗搓搓記在心底,想著等下次見到夙輕翰那隻狐狸的時候還擊回去噁心他。
她伶牙俐齒,吵架從來沒輸過,每次都將對方堵得啞口無言。
唯獨這次,被那隻狐狸繞來繞去,還著了他的道。
大失敗……
涉風不明白,他瞧著秦羲禾的模樣,又抬頭看了看天,「晚……」
「啊,我知道。」秦羲禾呼出一口氣。
方才吃著東西便跑出來,又爬樹受了些驚,吸了一些涼氣,肚子有些疼。
「時辰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她臉色不太好看,捂著肚子往回走。
黑炭歪歪扭扭跟在他們身後,大概是走累了,縱身一躍,跳到涉風肩膀上。
「涉風,小爺困了,你給小爺暖被窩好不好?」
涉風寵溺一笑,「好。」
「明明是個獃子,挺有孝心的么,小爺我很滿意。」黑炭用小蹄子拍著他的頭。
夜晚的花園很是凄清,萬籟俱寂時,隱隱能聽到些許蟲鳴。
兩人一獸穿過花園時,有悉悉率率的聲音傳來。
黑炭動了動耳朵,瞪大眼睛,「獃子,有東西。」
秦羲禾也停下腳步來,這種聲音,像是某些爬行動物爬過的聲音。
難道是……
蛇?
「涉風,有可能是蛇,小心些。」
涉風眉頭一皺,摘了一片樹葉,想要攻擊過去時,一個小小的,雪白的身影從小灌木叢里鑽出來。
「喵嗚。」
原來是一隻小貓,小貓只有巴掌大小,通體白色,身上沾染了些許樹葉,還有些泥土。
它從草叢裡鑽出來,抖了抖身子,歪著頭看了看秦羲禾他們。
目光落在黑炭身上時,突然呲牙咧嘴,喵喵叫著。
「……」黑炭一臉黑線,「你才是黑煤球,你全家都是黑煤球。」
它用小蹄子用力拍打著涉風的肩膀,「小爺我這是天生的,是高貴的黑色,才不是黑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