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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狐狸與狼

  第一百二十四章:狐狸與狼

  夙輕翰雙眼眯起。


  她剛才用了,你們……


  這女人,已經察覺到了么?

  「呵呵,皇嫂拒絕地如此乾脆,臣弟實在傷心。既然皇嫂不喜歡,臣弟也不敢再打擾皇嫂。」


  「至於這位……仁兄,臣弟可不敢保證,一切,還要看皇嫂。」


  秦羲禾沒有作聲。


  她讓涉風將溢清寒連板凳一塊扔給夙輕翰,順手將他們關在門外,閂門,上鎖,一氣呵成。


  「煙月,讓人將飯菜撤下去,將院子里收拾出來。」她擺了擺手,「黑炭,涉風,走,去前頭的小院子里運動運動。」


  末了,又補充說,「鍛煉身體。」


  黑炭跳到她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小爺困了,要去呼呼,才不去鍛煉身體。」


  「吃飽了就困你會變成豬。」她挑眉,「不管是人還是小獸獸,都要為自己的身材負責。」


  「……」黑炭的哈欠停在半截。


  它腦海中浮現出體型像豬的自己,又想起包子那頭蠢豬,打了個冷顫,從她肩膀上跳下來,搖搖擺擺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還念叨著絕對不要成為蠢豬什麼的。


  秦羲禾抄著手,往前走了許久。


  走到一棵高樹前,抬頭看了看,從這顆樹上,大概能看到昭雲殿四周的景色。


  「涉風,我想到樹梢上,你可不可以帶我上去?」


  「危,險。」


  「有些事我比較在意。」秦羲禾說,「有你在,不會有危險的。」


  涉風歪著頭想了想,「抓緊。」


  他縱身一躍,塵土四起,人如影子一般躥到了樹梢上,尋了一根結實的樹枝停下來。


  樹很高,站在上面,四下望去,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小。


  這棵樹,大概有十五米左右,從上往下看去,一切盡收眼底。


  她尋了個安全的位置,一手扶著樹榦,一手捏著涉風的衣袖,四下尋找,果然看到不遠處笑得跟傻子一樣的夙輕翰。


  他身邊,是黑著臉的溢清寒。


  溢清寒的啞穴已經被點開,他正漆黑著臉將身上的繩子摘下來。


  「夙輕翰,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他咬牙切齒。


  「哈哈哈哈。」夙輕翰捂著肚子,笑得抽搐,「溢清寒,你也有今天。」


  「你可知道,我剛才一本正經地跟她胡扯,要不動聲色將你撈出來,又不能讓她懷疑,都快憋出病來了。」


  「我快要笑死了。哈哈哈,堂堂鎮遠大將軍,所向披靡,百戰百勝,能治小兒夜啼的你,竟被她綁在凳子上……」


  「你有完沒完?」溢清寒有些惱怒,「我只是想逗逗她,誰知道那女人那麼瘋狂。」


  他咬牙切齒,「她就是個瘋子。」


  夙輕翰依然笑得直不起腰來,他扶著一棵樹,笑得眼淚都飛出來了,「我的將軍大人,我看到你被點了啞穴,還被綁住的模樣,對不起,實在……」


  溢清寒終於忍無可忍,一腳踢過去,「夙輕翰你給我閉嘴,要不是我跟你重名的份上,我至於效忠你?」


  「你一個人草包也就算了,竟還害得我……」提起這個來,他就咬牙切齒,恨不能將那個女人抓起來狠狠羞辱一番。


  心口堵著一口惡氣,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晚上丟盡了。


  「夙輕翰,我就不該聽了你的話。不然,我也不至於招惹上那個女魔頭。」


  秦羲禾那女人,看起來挺弱的,沒想到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哈哈哈。」夙輕翰依然在狂笑。


  他眉眼彎彎,用力拍著溢清寒的肩膀,「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秦羲禾那女人也是個聰明的,必定不會往外說,你的面子不會丟太遠。」


  溢清寒臉更黑,「夙輕翰,你這是在安慰我?」


  有這麼安慰人的?


  夙輕翰笑得像只狐狸。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眼睛彎成一條線,「小椅子,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將你撈出來,避免你後半生都處於痛苦之中,你好歹也感謝感謝我。」


  溢清寒又咬牙切齒地踢過去,「你才是小椅子,你全家都是小椅子。」


  「你要是再敢喊這個名字,夙輕翰,我跟你一刀兩斷。」


  「別惱。」夙輕翰說,「好了,這次的事,是我欠了你人情。走,我請你喝酒。」


  「夙輕翰你覺得,一頓酒就能收買了本將軍?」溢清寒依然咬牙,他看著眼前狐狸一般的男人,冷哼,「最起碼兩頓。」


  「好說,好說。」夙輕翰眉眼彎彎,「在喝酒之前,我覺得還是提醒提醒你,你,沒事吧?」


  「我可是看到了,她踢了你……」


  溢清寒的臉色更黑,「夙輕翰你要是再敢提這個話題,我就立馬滾回關外,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權利的漩渦中當你的草包皇子。」


  夙輕翰摸了摸鼻子。


  他剛才是好心提醒他,畢竟,有些地方跟別處不一樣,若是不及時治療,可能會留下後患,惱什麼……


  「溢兄,我知道錯了。」他走到他身邊,語氣淡淡,「也是我小瞧了她,才讓你吃了大虧。」


  「……」溢清寒不高興。


  夙輕翰這隻狐狸,看到他被攻擊,還一直袖手旁觀,在秦羲禾那女魔頭要給他凈身的檔口才出現。


  他,擺明了想看他的笑話吧!


  「這件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我一定追殺你到底,然後,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溢清寒雙目微紅,聲音測測。


  「呀,你竟跟她學來了這句話。」夙輕翰說,「溢兄,我聽說翠紅院剛來了一個仙女,國色天香,要不要去瞧瞧?我請你。」


  「……」溢清寒黑臉,「我沒興趣。」


  「哦?你可是一直克妻名聲在外,花樓里的姑娘們也懼怕你,你雖然還是只小雛鳥,可,名聲早就不清白了,別忍了。」


  「去橫卧溫柔鄉,醉夢清風榻什麼的,及時行樂,人不風流枉少年。」夙輕翰說。


  「……滾。」


  「別生氣嘛,我請你喝花酒,當是賠罪。」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把扇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頗有些風度翩翩的模樣,「今天發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我想講給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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