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踏青
緊張又緊湊的武考結束了，慕晨最終拿下了榜眼。
雖然不是武狀元，但管月覺得褚宇朗這麽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姐姐，姐姐。”
耳邊又響起小歡的清脆的響聲。
“怎麽了？”管月睜開眼，翻了個身，回臉向外看著她。
“這文考武考都過去了，你是不是清閑了啦？”
管月看她那一臉試探的小模樣，“你想幹什麽？說吧。”
小歡跑過來，蹲在她麵前。
“姐姐，外麵的桃花都開了，咱們去玩吧。”
“桃花開了？這麽快的嗎？”
“嗯，可不是嘛，咱們的大氅都換上了這輕薄的春裝，姐姐都不知道嗎？”
管月一愣，“知道是知道，隻是沒在意罷了。”
“姐姐，我知道你為王爺操勞著，但是也得多出去玩玩讓自己開心。你看姐姐太瘦了，原本十二王爺說姐姐你胖一斤，就可以去討賞。我原本以為這再簡單不過了，但是現在看來這比登天還難。”
管月點著她鼻子，“最近書讀的不錯，都知道登天難了。”
“姐姐休要取笑我，到底出不出去玩啊。”
“那好，咱們今日就去踏青可好。”
她歲小歡基本有求必應的，她在這府裏為王爺籌謀，基本每天都在奔波著，隻有小歡是真心實意對自己，小歡在這豪門深宅裏，也隻有她，她也隻有小歡。
“那我照顧姐姐洗漱。”
“不急，不急，讓我躺會。”她一翻身，從榻上掉出一張紙。
小歡撿了起來，“心意？”
管月一驚，伸手拿了過來。
“這是我昨晚趁你睡著時，練的字。”輕描淡寫的拿了過來。
小歡站了起來，邊走邊說“姐姐，你這吃的少，睡得也少，我是無能為力讓你長肉的。我的賞賜啊。”一陣哀嚎。
“你想要什麽，我也可以給你。”
小歡打開衣櫃給她找衣服，“不一樣啊，十二王爺給的肯定是宮裏上好的物件。”
管月打趣道，“看出來了，要是給了你什麽價值連城的寶物，你可能連姐姐我都給賣了。”
小歡捧著衣服走了過來，“那倒不會，姐姐比任何寶物都寶貴。”
這話聽起來甚是順耳，她瞥到小歡的手裏的衣服是草綠色的，眼色好看。
“這眼色倒是挺別致的，什麽時候送來的。”
“早幾天吧，當時我就給姐姐說了，新衣服的眼色很好看。可姐姐壓根就沒在意。”
管月將那張紙疊好放在枕頭底下，坐了起來。
小歡說的對，自己平時錯過了很多近在眼前的美好的東西。
“姐姐，這頭發真是好，柔順滑亮。”
管月對著銅鏡理著快及腰的長發，“小歡，你說我把這頭發剪短一點怎麽樣。反正都是梳成發髻，挽在裏麵的。也看不出來。”
小歡被她的想法驚呆了，“姐姐，使不得啊。我雖然沒讀過書，但大小，我娘就跟我說，頭發不能剪。”
“剪了又如何呢？我偏要剪。”
“不吉利，會有禍事的。”小歡急道，放下梳子，走開了。
“你幹嘛呢，頭發沒梳好呢。”
小歡去針線筐裏，扒拉一番：“我要吧進到藏起啦，免得姐姐做啥事。”
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也不再嚇她：“行，我不剪，你快來給我梳頭吧。”
小歡這才鬆了一口氣。
“姐姐，等一會咱們出去玩的時候，你就盡情的完，什麽的都用想，什麽都不用煩。萬事都有那幫男人去擔著呢。”
管月寵愛的捏著他的小臉，知道自己剛才的無心之談，嚇著她了。
一切收回停當，兩個姑娘猶如姐妹花一樣，手挽手出門了。
剛出院子，就撞上了直樁樁的慕晨。
“有事？”
慕晨搖頭。
管月也懶的理他，挽著小歡繼續走。
剛走兩步，小歡拉拉她的手，小聲道：“姐姐，他跟來了。”
管月停下來，他也停下來。
“你跟我我們作甚？”
“保護。”
管月見他連個你都不願意說，心裏更是厭煩。
“不敢勞煩探花郎，王爺給我們配了暗衛。”
慕晨睨了她一眼，“暗衛隻能在暗處，若是危險突如其來，暗衛很有可能來不及。”
“可是，今天我隻想和小歡姐妹倆一起玩。”
“我隻是跟著，並不會打擾，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
見他不肯讓步，管月也沒辦法。
但是這麽大一個人，怎麽可能當不存在。
到了王府大路，見當值的門房手裏捧著帖子，著急忙慌的跑過來。
“出了什麽事？”
那門房和善的笑道，“這是齊府小/將/軍送來的拜貼，邀請咱們王爺一同去踏青呢。”
“那你趕緊送去吧。”一聽是齊府的，便不敢再耽擱。
“小歡，那個壞人既然在門口，咱們等會再出去吧。”小歡聲音怯怯的。
“嗯，也好，等他們走了，咱們再出去。”
一回頭，慕晨冷著臉：“有我在，你們隻管大大方方的出去就行。”
管月瞥他一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莫讓王爺為難。”
“什麽事讓本王為難了？”褚宇朗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今天他居然換上了淺藍色衣服，甚是好看。
“王爺。”齊齊稱呼一聲。
“可是因為齊開節在門口。”
“是的，王爺。”
“他們是來邀請本王一起去踏青，你們也一起去吧。”
他們？“可是郡主也來了。”
褚宇朗點頭。
“那小月就不去了吧。”
褚宇朗還要說什麽，又一個門房捧了拜貼回來。
“王爺，十二王爺送來拜貼，邀請月姑娘。”
管月第一反映是看向九王爺，而慕晨的第一反映是看她。
褚宇朗麵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心卻好像被綁著一塊石頭，一直下墜。
他甩了甩袖子，雙手負後。
“走吧。”
管月和小歡對看一眼，今天的計劃又得泡湯了。
走到門口，馬車已經排成了一排，除了十二王爺的一輛，其他全是齊府的。
好大的陣仗。
褚宇堯今天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衣服，和她身上的衣服一個色係。
“九哥。”
“十二弟，今日齊家正好約本王同行，一起吧。”
褚宇堯躬身，“九哥今日和是和齊家郡主增進了解，我和月兒就不去打擾了。”
騎在馬上的齊開節打開了粗曠的嗓音，“十二王爺真客氣，以後就是一家人，怎麽會打擾呢。”
管月低頭心裏卻一陣嘲諷：真不把自己當外人，誰跟你是一家人啊。
這時，一輛紅色馬車掀開了簾子，“月姑娘，上次府中一敘，甚是想念，今日才得機會。不如一起吧。”
這下，倒教管月為難了，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褚宇堯低頭小聲道：“不必勉強，你若不想去，就不去。”
在你左右為難的時候，有人能無條件的撐著你，真是太難得了。
她抬頭看向他，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是他已然明了。
“九哥，郡主。今日之約，我與月兒已有安排。就不打擾九哥和郡主了。”
他這麽一說，褚宇朗和齊開顏都不便再相邀。
齊開顏看了九王爺一眼，對管月點了一下頭便放下簾子。
褚宇朗看了看管月，眼裏又千萬重深意，卻準頭對慕晨道：“保護好他們。”
慕晨俯身一拜，沒有說話。
褚宇堯扶著管月上了馬車，又問道：“慕公子也上馬車吧。”
慕晨還沒說話，管月已經替他做了主：“王爺不用管他，他不坐馬車的。”
褚宇堯便不再過問，上了馬車。
車夫接過小歡手裏的食盒，把她拉上了馬車。
“小歡，你進來坐吧。”
小歡脆聲回道：“不用了姐姐，我在外麵看風景也挺好。”
管月笑了，“王爺，你今日該補償小歡，本來我答應了隻陪她一人，現在你來了，我可能顧不上她了。”
“沒問題，隻要你肯陪我，小歡姑娘要什麽東西都可以。”
“謝謝王爺。”
看她們一唱一和，感覺不對勁。
“敢情，你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我呢？我勞心勞力，最後卻沒我什麽事。”
“那月兒想要什麽？”
他一語中的，管月倒是愣住了。
想要什麽，自己也不知道。
或者說，想要的太多了，也明白他給不了，索性換了個話題：“王爺，咱們今日去哪？”
他滿心歡喜的等著她的答案，但是她換了話題。
不過，無論什麽，他都個甘之如飴。
“咱們一會先去接個朋友。”
“顧公子嗎？”
“表哥忙著呢，咱們去接羅真言。”
“哦，”管月這幾天忙著慕晨的事，都把羅真言給忘了，“我這幾都沒空找他，他這幾天除了等著放榜，還幹什麽呢？”
“作畫呢。這幾日，他基本吧京郊有名沒名的景都逛遍了，待會不用我推薦，他都能給你找個踏青的好地來。”
“聽上去，今天王爺安排對了，若是我帶著小歡估計也就在附近園子逛逛，然後給買點吃的。”
“隻要你喜歡，我可以多安排。”
管月低下頭，心裏一陣悵然：她又何嚐不想這麽隔三差五就出去遊玩的生活？各人各命，倒真是一點也不假。
馬車來到了羅真言一直居住的旅館前麵。
“這個羅真言怎麽不換個地方住，陛下給了她二百兩銀子呢。”
“我也讓他住個條件好一點的地方，表哥也有一處空宅子讓他去住，羅真言偏說住在這裏才有一種踏實感。”
這時，突然從裏麵湧出幾個考生模樣的男子，邊跑邊笑，領頭一個穿著大紅袍子，嘴裏大喊著：“今日就讓我穿這個狀元袍微風一番。”
後麵跟著的人也都嚷嚷這要穿狀元袍，過過癮。
對比上一次，這裏彌漫著大考壓境的厚重，今天這個破舊的旅館顯得異常有活力。
“這幫少年，受聖賢書滋潤教化，活的這般酣暢痛快，真是讓人羨慕。”
旅館的老板，正誰在躺椅上，哼著小曲，也甚是自在，看見她們，倒認了出來。
“姑娘，不就是上次送菜的嗎？這次又有免費的菜嗎？”
褚宇堯不明所以。
管月忙道，“對不住老板，今兒來的匆忙，沒有帶菜過來。”
老板順勢又躺了下去，“自從考完試，這幫兔崽子，把我的廚房弄了個底朝天啊。”這話雖然是責備，但是語氣卻聽不出責備，更像是樂在其中。
“羅真言那小子在樓上呢。”
管月道了聲謝，便上樓。
又聽老板嘟囔著：怪不得羅真言這小子今天沒出去，敢情有人找。
上到二樓拐角處，差點和一個書生裝滿懷，還好褚宇堯一把拉住她。
那書生上下打量她：“姑娘找誰啊。”
管月懵懵的道：“羅真言。”
那書生直接敞開嗓子大喊：“羅真言有人找。”
樓下的老板淒厲的吼道：“楊如金，你小子小點聲。”
羅真言聞聲從裏麵出來了，雖然一身灰色布衣，但是意氣風發，頭角崢嶸，身上備著個大畫囊。
“來了，久等了。”
管月看到他，身心都放鬆了。
“我們剛到這裏，腳都沒站穩，何來久等呢。”
“小月總能照顧別人的心思讓人沒有一點負重感。”
“那咱們趕緊走吧。”
到了門口，正好遇到剛剛跑出去的幾個書生，又回來了。
“真言，你要出去啊。這狀元袍你還沒穿呢。”
“你們穿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馬車上，羅真言拿出她這幾日作的畫。
管月看了，隻能用歎為觀止來形容。
“我若是能像羅公子這樣有個一技之長就好了，先來無事填詞作畫，娛樂自己也好。”
“現在想學也來得及，真言和我都可以做你的老師。”
“噗”，管月笑了出來，“讓狀元郎和十二殿下做我的老師，我哪裏受得起啊。”
“我這十二王爺的身份隻是在宮裏，出了宮，我就隻是褚宇堯。”
“可我們還是得叫你們王爺啊。”
“你們口中的王爺，也隻是我的一個代稱，就如我的名字一樣。”
管月抿著嘴，沒有說話。
生在這樣階級特權社會裏，他卻一心想擺脫這種階級特權。
真是難得。
“真言，今天咱們去踏青，你快推薦個地方。”
“小月對地方有什麽要求呢。”
管月卻看著褚宇堯，“王爺有什麽要求呢？”
“我聽月兒的。”
“那就去一個，景美，人少的地方。”
羅真言抽出一張畫，放在她麵前“那就是這裏了，萬花源。”
隻見這幅畫上，草木崢嶸，流水潺潺，鳥鳴林幽，微風徐徐。
“哇”她不自覺的發一聲讚歎。
褚宇堯對著車夫道：“去萬花源。”
順著京師大街，一路向北。出了城門，再往西五裏，就來到了萬花源。
隻見這裏實物比畫更美，百花盛開姹紫嫣紅，綠草如因。
之所以叫“源”是因為這草地上天然裂開了幾條河，誰是自後麵的山坡上流下來，清澈的很，石子小魚都看得清。
這些小河散布的不均勻，走在草地上，就得當心，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到水裏。
這裏人也不是很多，甚合心意。
“喜歡這裏嗎？”褚宇堯問。
“嗯嗯嗯。”管月連連點頭。
小歡也是喜不自禁的過來抱著她胳膊，“姐姐，這裏真沒，要是你帶我的話，肯定不會來這裏的。”
管月戳著她額頭，“你呀，幹嗎這麽貶低我呀，我不是也不知道有這樣的地方嗎？”
小歡可愛的在她胳膊上蹭了蹭。
然而這樣的美景，享受還沒一刻鍾，就蕩然無存了。
管月怎麽沒想到，居然又和褚宇朗他們碰到一起了。
她們來到一處比較寬的小河水處，想蹲下看看水裏的遊魚。
“月姑娘，你們也來此處嗎？”
齊開顏和她的丫頭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前一秒還興奮不已，這一秒就了然無趣。
管月毫無心理準備，待她接受現實後，才緩緩福了福身：“郡主。”
“我與月姑娘這時有緣，沒想到還殊途同歸。”
管月心裏暗暗叫苦，誰要這緣分，誰要這該死的殊途同歸。
褚宇朗和齊開節也走了過來。
有一個成語叫心如死灰，真的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九哥，沒想到咱們這裏碰上了。”
褚宇堯和羅真言來到了他們身後。
“是啊，十二弟。早知當時就一起來了。”這句話的每一個都帶著“得意”這個標簽。
管月真想捶死自己，怎麽就偏偏選這裏來了。
“月姑娘，十二王爺。咱們在那邊的桃花樹下，擺了些韭菜，不如，你們一起到那裏，邊吃邊聊吧。”
“謝謝郡主，我們這邊也準備了些吃的。就不過去打擾您了。”
褚宇朗道，“有什麽打擾，一起帶過去就是了。”
管月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一個都不能表現在臉上。
“是。”
褚宇堯，“你若不想和他們在一起，咱們立即走。”
“沒事，已經讓您幫我一次了，不好再讓您為難。反正今兒能看見這麽個美景，也知足了。”她讓自己笑得燦爛些，但是在他眼裏卻比哭還難看。
羅真言卻道，“王爺，我看後麵那個山坡的視野不錯，我想去那裏再畫一幾幅畫。”
他這話是對十二王爺說的，也沒管齊家那邊幾個人。
齊開節有些不樂意了，“到底隻是會耍嘴皮子的。”
褚宇朗打了圓場，“齊將/軍，羅真言的花真的很不錯。”
齊開節冷哼一聲：“他的畫我沒見過，倒是他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氣我倒是見了。”
“行了，小月你們把東西帶上，一起過去吧。”
管月福了福身子，“是。”
褚宇堯也要跟她回去，倒是被褚宇朗叫住了。
“十二弟，你直接跟我們一起過去吧。”
管月帶著小歡去取東西，特地從食盒裏拿出兩包吃的。
“這些給羅真言留著吧。”
待回頭看到慕晨，又拿出一包吃的。
雖然不想但是還得開口：“這裏是吃的。”
“謝謝。”
居然破天荒的理她了。
管月看看左右，這地方是好是壞真說不清。
她拎著食盒，看著桃花樹下的幾個人，覺得腳步有千斤重，真相永遠都走不到那裏去。
但事與願違。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齊開節那大嗓門。
“九王爺，你招來的那慕晨真不粗，那拳腳功夫，當真無敵。要不把他喊來一起坐坐？”
褚宇朗溫和道，“慕晨性子淡然，不會說話。這種場合，會讓他不自在。更何況，郡主還在呢。”
“嘿嘿，也是。其實吧，九王爺，慕晨那種性子，才是咱們練武之人的性子。我喜歡。”
“那你是不計較他之前冒犯你嘍。”
“誒，都是血性爺們，這有什麽。不打不相識嗎。”
管月不動聲色的走到前麵，齊開顏趕緊拉攏她：“月姑娘做到我身邊來吧。”
管月抽了抽嘴角，“謝郡主，小月站著就行。”
“月兒，到我身邊來吧。”褚宇堯幹淨利索。
管月卻不敢動。
他又解釋道，“我今天沒帶服侍的人，月兒又是了解我的。”
褚宇朗腦筋一動，“小月便過去吧。”
管月一顆心啊，就像過山車一樣，帶著小歡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她看到褚宇堯肩上落了幾瓣桃花，也沒多想，順手捏了去。
褚宇堯察覺到，回頭對她暖暖一笑。
而對麵的褚宇堯，心若寒冰。
管月感覺他的眼裏都帶著寒意，瞬間無措，真想有個地洞鑽進去。
這到底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她正怨天時候，忽聽對麵的郡主慘叫起來，花容失色。
一時間大家都慌了。
管月立即跑過去，原來是個大蟲子掉了郡主脖子裏，她起先不知道，隻覺脖子一涼，用手一摸，便摸到了蟲子，而且蟲子被她弄死了。
管月估計也沒想到，她竟然被一隻蟲子所救。
剛剛還興致勃勃的，這下都手忙腳亂。
“快，送郡主回府。”
一群人七葷八素的，帶著齊開顏離開了，管月自然被擠了下來。
這時，褚宇朗自然也要跟著去的。
很快，就剩下他們三個了。
“這個蟲子真是太及時了。”雖然說這話很不地道，但是不吐不快。
這時，褚宇堯忽然調皮的對著遠處齊家的馬車作揖：“對不住了，郡主。”
“什麽？”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蟲子竟然是你……”
“噓。”褚宇堯做了個禁聲手勢，“不可說，不可說。”
管月忍不住笑了起來，小歡也跟著笑了起來。
“能讓你們如此開懷大笑，那也隻好委屈郡主了。”
就在他們以為可以肆無忌憚的欣賞這美景時，顧家家丁找了過來。
“王爺，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管月疑惑的看著褚宇堯，“他怎麽知道咱們在這？”
“他想知道我們去了哪裏那簡直太簡單了，隻是有點掃興。”褚宇堯歎息一聲。
“但是我有預感，他有重大發現。咱們走吧。”
“好，今天欠下的，改天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