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武考一羞辱
眨眼到了武考第一天的日子，管月得按照九王爺的吩咐，送慕晨去演武場。
一想到慕晨說話的那個欠樣，心裏就一萬個不樂意。
小歡也是嘟囔著，“那個慕晨真是討厭，不過姐姐，今天他也是再敢對你出言不敬，我肯定饒不了他。”
管月想了想，還是算了，“得，武考的這三天咱們得忍他。等過了這三天，咱們再有賬算賬。”
“也是，他可是王爺帶回來的人，怎麽也得敬他三分。”
管月嘟著嘴，“三分有點多，一分吧。”
小歡“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你去廚房看看食盒準備好了沒有。”
今天是初試，到那先抽簽。抽到上午還好，抽到下午肯定得準備點吃的帶著，怕武考場的東西不幹淨。
管月跟著小歡出了門，發現慕晨已經等在馬車邊。
“慕晨，你怎麽不上馬車。”
“我不坐馬車。你們快上去吧。”
“哈？不是，你不做馬車？”
“是，我走過去也是一樣的。”
管月一看他那一臉冷冰冰，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的臉，心裏就來氣。
“不是，王爺讓我送你，結果我坐馬車。你步行，你讓王爺怎麽說我。”
管月看他還是如一根樁子樣站姿，不肯讓步。
“行，行。我們今天都陪你步行。”
“別，你們這體力和速度，趕到演武場都過午時了。”
“你。”小歡也聽不下去了，想理論兩句，被管月攔住了。
“小歡，上車。”說這話的時候，管月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上車後又對車夫說道，“師傅，如果王爺問起，你可要作證。是他堅持不坐馬車，還硬要我們上馬車的。我們不上。他還揶揄我們。”
車夫恭敬的笑了起來，“是，月姑娘。”
演武場有些遠，因為場地的較大，就放在了一個較為偏僻的地方。
馬車一路暢行，按時到了演武場。
門口有兩個人再查身帖，這身帖上有身份名字，還有準許入場的印章。
進去後有人指引，他們跟著來到了場下的座位。
然後慕晨就被帶走，他會和其他應考的人到一個專門的房間去抽簽。
小歡看著氣派的演武場，唏噓不已。
“姐姐，這演武場打扮的如此氣派，得花不少銀子吧。”
管月笑了，“小丫頭片子，這是為國甄選人才，花多少錢都在所不惜。”
小歡還是覺得嗎大筆大筆的銀子花在這麽一個窟窿裏不對勁。
過了一會，慕晨和其他應考的人都回來了。
“抽到哪一場，對陣的是誰啊？”管月很不情願的裝出很關心的樣子。
慕晨沒有說話，而是把簽牌甩道她麵前的小案子上。
“你。”小歡氣的直接站起來。
管月拉她坐下來，咬牙忍著，撿起那塊簽牌。
丙組第六場。
每一組三十六場，這麽下來，他們隻怕要過午時了。
“小歡，食盒的東西多不多？”
“很多的姐姐。”
管月低頭附在她耳邊道，“待會帶的東西先緊著他吃。”
“明白。”
場邊響起了隆重的禮樂聲，場工用雄渾的嗓音喊道：“齊將/軍到。”
場內四周的人都站了起來的，管月也拉著小歡站了起來。
演武場很大，四周觀看席位離的較遠，管月隻能看到，齊書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小歡偷偷道，“姐姐，這齊大人好大的儀仗啊。”
“噓。”管月讓她收聲，“人多口雜，當心被有心人聽了去。”
齊書豐走上觀樓後，緊接著是其他考官入場，這些考官都是三品以上官職，在軍中任要職。
小歡道，“姐姐，咱們為什麽不能去是四周的管樓上，要在這下麵看。”
“這管樓太高，看地麵看不清楚，咱們在地麵。好歹能看清楚些。”
小歡不懂，“在上麵不是更能看的清楚嗎？”
管月附在她耳邊小聲道：“上麵隻能看勝負，下麵才能看清楚，有沒有貓膩。”
小院恍然大悟，“哦。”
待所有考官入場後，齊書豐開始宣讀聖旨。
管月隻道：到底是練武之人，這聲如洪鍾，那叫一個響亮。
經過一係列儀式後，才真正的開始。
看了前麵幾場，管月心裏生了疑竇：不是這武考又很多貓膩嗎？怎麽這幾場看下來感覺都很正常的比試啊。
“這前麵的幾場還挺公平的。”
“哼。”一旁的慕晨傳來一聲冷笑，“怎麽公平了，第三場那用刀之人，本可在對方下盤虛空時，來一刀偏偏放過這個機會。第七場那用細鋒劍之人，本可在對方攻他右側事，來個以力帶力，卻偏要解下那一重錘。那第八場也是-”
“行。”管月打住他，“我是外行，不如慕少俠術業有專攻啊。”
慕晨聽這話不是誇他，立即閉了嘴。
甲組比完，管月拿出牛肉幹。
“慕少俠。吃點牛肉補充體力，待會上場好更有力氣。”
慕晨接了過來，大口的吃了幾塊。
小歡又把水囊遞了過去。
等到乙組比完，已經到了午時。
演武場準備了飯菜，已經有人去買了回來，觀看席彌漫這菜香。
管月抬頭看觀樓上的諸位大人也已經吃了起來。
“小歡，你也吃點吧。”
“我不想吃牛肉，幹巴巴的。”
“這比賽還得一會呢，你餓的話會受不住的。”
“沒事的姐姐，回府再吃也是一樣的，我隻是坐著，並不用太大消耗。”
管月不勉強，那牛肉沒放作料，是很難下咽。
很快，慕晨就進場準備去了。
小歡低聲道，“你說他會贏吧。”
管月很詫異，“難道你覺得王爺會找一個打醬油的人浪費自己的時間嗎？”
小歡一想也是。
到慕晨上場了，隻見他果敢堅毅，出手利索，身法也好看。
小歡也不自覺的誇讚起來，“這人雖然長的討厭。但是武功真的是不錯。”
這一場，慕晨自是毫無懸念的拿下，場下也第一次響起了掌聲。
看來慕晨憑借實力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等他下場時，管月本想誇讚兩句，但是看他還是那一張別人都欠他的臉，還是打消了念頭。
“咱們走吧。”
“啊，這還沒結束呢，看完再走吧，剩下的人肯定有你明天的對手，看看人家的身法打法什麽的。”
“不需要。”
冰冷又驕傲的三個字，讓管月一口氣憋在胸口。
冷豔看著他，嘴裏卻命令道：“小歡，收拾東西，回府吃好吃的。”
現在場內幾乎沒人走。大家都在看著別人的身法套路，好做到心中有數。
因此，他們這一走就異常顯眼。
場內的小廝，看見他們要離場，就將他們引到偏門處。
突然，有一人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管月還沒看人就問道一股酒氣，大白天的，是誰酒癮這麽大。
抬頭看，是齊開節。
此人一臉凶相，把小歡嚇得瑟縮了一下。
“吆，這不是九王府的月姑娘嗎？”一邊說一般很不老師的打量她。
慕晨走過去，擋在她麵前。
齊開節卻並不放在眼裏，“哪來的野小子，我同月姑娘說話，有你什麽事啊。”
“我們要回王府了，請你讓開。”慕晨並不知此人是誰，說話也很冷硬。
“哼，別拿王府來押我，九王爺馬上就成我妹夫，我要他一個丫頭，他還能不給。”說完就要伸手來。
慕晨趕緊出手。電光火石之間兩人已經過了急招。
勢均力敵，兩人同時各自後退幾步。
“有兩下子。”齊開節冷笑道，“但是你能保她幾個=時，我今晚要她，九王爺絕不會拖到第二天送去。”
小歡在一旁氣的不行，被管月硬生生攔住。
管月卻不能生氣，她得想對策。
在演武場內可不能私自鬥毆。否則會被取消應考資格。
她感覺慕晨這個愣頭青。一定不會讓步的。
正毫無計策時，忽聽背後有一個聲音。
“好大的口氣。”
褚宇堯猶如天降一般，出現了。
管月從沒覺像現在這樣，感謝他的出現。
齊開節看到他也收起了拳頭。
“十二王爺，我隻是想要一個丫頭。”
“你以為這天下女子都任由你拿取嗎？”
齊開節冷哼道，“如果十二王爺覺得她好歹出身王府，我就不計較她曾在醉春苑待過。給她個妾室的名分。”
話音還沒落，管月自覺身邊突然起了一陣風，緊接著兩個清脆的耳刮子聲。
褚宇堯以極快的身法，移到齊開節身邊給他兩巴掌。
“她是父皇曾經要封的縣主，豈能任由你口出狂言這般羞辱。”
齊開節捂著臉，但是紅印還能看見，嘴角因為氣氛而不停的抽搐。
“一個青樓丫頭，別說被封縣主，就是被封郡主，我要，陛下還能不給。”
褚宇堯眼神犀利，“那你就去試試看。”
齊開節咬著牙，凶橫的看著他們，“走著瞧。”
一場風波，暫時下了去。
管月給褚宇堯深深一拜，“十二王爺真是小月的救星啊，不然我恐怕要闖大禍。”
褚宇堯看了一眼齊開節的背影，看樣子還在生氣。
“以後遇到這樣的人，先保護好自己。隻要你把自己保護好了，無論惹出多大的禍事，我都給擺平了。”
這是她聽過最霸道的話，很是感激的看向他。
“王爺怎麽會來演武場。”
褚宇堯當然知道她會來。
“上一次武考，早還在雲州，這一次自然要來看看。”
“那王爺還與其他王爺一起來的吧，那小月先回府了。”
褚宇堯點頭，“回去路上小心。”
“嗯。”
出了演武場，管月問了慕晨：“如果不是十二王爺出現，你是不會就要動手了。”
“當然。那種人不應該打嗎？”
“可你知道在演武場私下動武是什麽後果？”
“取消應考資格。”
“原來你也知道後果，那你就是把王爺的苦心當做兒戲嗎？”
“要不然呢》看著你受辱嗎？”
“他隻是一個醉漢，說了幾句醉話而已。”
“那你什麽意思？讓我看著你被人羞辱而無動於衷？”
“我隻是告訴你，要以大局為重，不要逞匹夫之勇壞了王爺的計劃。”
“匹夫之勇？”慕晨的拳頭一下攥緊了，胸口因為生氣而劇烈的起伏著。“行，沒想到你還能屈能伸。以後你就自個忍辱負重去吧。”手腕齊哼哼的走了。
管月覺得很莫名，“小歡，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嗎？”
小歡見她氣的不清，趕緊給她順氣。
“姐姐，莫生氣。那種人隻會逞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上了馬車，管月讓車夫以最快的速度駕車。
否則，覺得自己分分鍾被氣死。
馬車行了一會。小歡掀開簾子看外麵的景，驚訝的道：“姐姐，那個慕晨好像再追我們的馬車。”
管月一驚，“不會吧。”掀開簾子看，果然慕晨正在用輕功追他們。她甩下簾子，“師傅，再趕快點，別讓後麵那人追上我們。”
小歡也笑了，“還是姐姐厲害，誰讓這人活該呢。”
管月回府想去找褚宇朗說演武場的事，倒不是想告狀，而是想讓他提點慕晨要以大局為重。
可家丁說，王爺去宮裏還沒回府。
管月皺眉，今天的演武場，連十二王爺都在，而九王爺卻不在，難道是入宮與陛下商談要事？
晚上，褚宇朗回府，管月跑過去已經晚了，九王爺已經從慕晨口裏得知這件事。
褚宇朗垂下眼瞼，思索片刻。
“這件事既然已經妥善解決，你們就不要生各自的氣了。你們都做的對。”
管月還想爭辯兩句，但是看褚宇朗的臉色，閉上了嘴。
“你們都回去吧，慕晨好好準備明天的比賽，小月也回去休息。”
兩人都停了下來。
目送褚宇朗離開，管月也自己走了，雖然知道慕晨看著自己好像想和自己說話。
褚宇朗對於剛才慕晨說的事情隻記住兩點。
齊開節這肆無忌憚，確實留不得了，還好有顧安捷出手，省的他籌謀。
倒是褚宇堯，怎麽小月出現的地方，都有他？
是巧合，還是有意？
褚宇堯啊褚宇堯，怎麽什麽想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