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決心滅賊
金殿。
老皇帝的心情看起來不錯。
“科舉考試結束,最辛苦莫過於呂卿,當然陶卿今年第一次輔靠科舉肯定也勞心勞力吧。”
“為陛下分憂,為國選拔棟梁之才。是臣等之幸事。”
老皇帝看著殿下弓腰站著的呂晏和陶正道,心裏有了盤算。
“三日後要開始武考。齊卿家和袁卿家辛苦。”
齊書豐不情願的走到殿中,站到陶正道和呂晏的後麵,晚了一腰。
“為國選擇治軍的將才,保我大承邊境長治久安,老臣定當竭盡全力。”
“齊卿領著西北鐵騎,在邊境戍守多年,辛苦了。齊卿的勞苦,朕及大承的百姓記在心裏。”
齊書豐深吸一口氣,“大承邊境安寧,是四方勁敵看我大承在陛下的智力下國力日盛,他們為陛下的天威所折服。老臣不敢鞠躬。”
老皇帝嘿嘿笑道,“齊卿越來越會說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文官呢。”
被比喻成文人,他覺得不是誇他。
“老臣謝陛下抬舉,老臣隻會褚蠻力,做不到呂大人和陶大人那樣,動動嘴皮子,三言兩語就能哄陛下開心。”
這下殿內頓時升起一絲尷尬的氣氛,老皇帝嘴角抽抽。
褚宇謙察覺到異樣,但是腦子裏一團亂,嘴皮子抽抽說不出話。
褚宇朗上前一步,“父皇,齊大人是說自己雖然在邊境,不能像呂大人和陶大人這樣時時陪伴父皇,但心裏也如他們一眼個,希望陛下龍體康健。”
“對,對對。父皇,小舅舅就是這個意思。”褚宇謙很感激的看了褚宇朗一眼。
“嗯,朗兒說的對。無論是這大殿上站著的,還是在邊境苦寒之地守著的,都是我大承的脊梁。”
下了朝。褚宇朗急匆匆的走出金殿。
褚宇謙在後麵叫了他好幾聲才聽見。
“九弟,九弟,為何這麽形色匆匆。”
褚宇朗心裏煩躁的很,“四哥有事嗎?”
“咱們兄弟,沒事就不能叫你了。再說了,等你和開顏成婚,咱們就是親上加親了。”
“是。”褚宇朗應付的回了一個字。
“今日父皇麵前,也多謝你為小舅舅說話。”
“四哥客氣,你剛剛也說了,咱們馬上就親上加親,撇開這層關係不說。齊將軍戍邊多年,勞苦功高。我自是不願見他因說話而惹的父皇不開心。”
“是是是,九弟說的對。”
“四哥,若是沒有其他事,弟弟就先行離開了。”
“哎哎哎,著什麽急啊。前兩日科舉考試,本王送妻弟去考院,進到了你府裏的那個丫頭和十二弟走的很近啊。”
這話說到褚宇朗的心裏,再不離開,心裏的火真就壓不住了。
“四哥,弟弟今日確實有點事,該地再陪四哥。”說了在步履匆匆的走下台階。
齊書豐從後麵走來,“這老九心思不一般,即使今日為我說話,也不要掉以輕心。”
“可他為齊家要了免死詔。”
齊書豐老奸巨猾,“免死詔又如何?沒了那東西,我們全家連命都保不住了?謙兒,命要把握在自己手裏。”
“是,舅舅教訓的是。”
褚宇謙臉上的笑也變得僵硬。
管月醒來時,發現自己頭也不疼了。
她記得昨晚喝了回宮以後,有要酒,十二王爺便給了她一瓶。
這兩種酒混著喝,不是更容易醉嗎,怎麽今兒早晨起來反而沒什麽感覺了。
她坐起來,發現床頭已經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月姑娘。你醒了。”
管月發現這還是上次那個伺候自己的宮女。
“上次走的急,沒來得及問姐姐叫什麽。”
“月姑娘客氣,喚奴家阿詩吧。”
宮女落落大方,不似皇上近前伺候的都拘謹的很。
“阿詩姐姐,我昨晚喝醉肯定又麻煩姐姐了吧。”
阿詩端了一杯水遞給她,“不麻煩,昨晚王爺命人準備藥湯,姑娘泡了那藥湯便將酒解了大半。今兒臉色也好了不少呢。”
“解酒藥浴?”難怪自己的頭不疼了。
管月穿戴洗漱完畢,阿詩端來了早膳。
“阿詩姐姐,王爺去上朝了嗎?”
“王爺今日沒有上朝,用過早膳就在書房呢。不是在作畫,就是填詞。但是今日羅公子在,估計是在切磋畫技吧。”
“王爺為何不上朝啊?”
阿詩搖搖頭,“奴家也不知,平時王爺都去的,但是今日沒去。”
“那我能去看看嗎?”
阿詩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管月跟著阿詩,走到院中,不成想遇到了玉貴妃。
“貴妃娘娘。”管月行了一個大禮。
玉貴妃手裏拎著個鳥籠,“月姑娘,你也不是第一次見本宮了,不用行這麽大的禮。”
管月抿了抿嘴,“尊卑有別,應該的。”
籠中的鳥撲騰的了幾下,玉貴妃低頭看了一眼籠子。
管月會意,“小月先告退了。”
走的遠了些,管月小聲問道:“貴妃娘娘很愛鳥嗎?”
阿詩也壓低了聲音,“娘娘是將鳥兒放生的。每每有手上的鳥兒落在玉春宮,娘娘將它們衣好後便放生了。”
管月回頭看著那個高貴的身影,放鳥,大概最想放的是自己吧。
阿詩將她送到書房門口,“月姑娘,你進去吧。”
管月對她福了福身子,“謝過阿詩姐姐。”
守在門口的內侍看見她趕緊去通報。
很快,書房的門打開了。
褚宇堯還是一身玄衣,“月兒,進來吧。”
管月拎起裙子走了上了台階。
“阿詩姑娘,說你在這裏和羅真言作畫,我就來看看。”
“是,一起來看看。昨晚喝了那麽多酒,今天可有不適?”
管月搖搖頭,“王爺安排的那藥浴,真好用,我早晨起來,竟然沒有一點宿醉的不適。”
“那就好。”
正彎腰作畫的羅真言也直起腰,“可不是,我今早起來也跟沒事人一樣,都有些懷疑我昨晚是不是喝了酒。”
“我要看看你們的畫。”
管月走過去,看兩人畫。
羅真言畫的是京都繁華圖,而褚宇堯畫的是美人望月。
大概是一個人久在民間,看得多人間繁華,而褚宇堯久居深宮,見的隻有人。
不得不說,這幅美人望月到真把這美人的孤怨與這月夜的清涼融在一起。
“你們二人一個畫景,一個畫人,應該屬於不同的類別吧。”
褚宇堯笑了,“月兒不知,真言的景和人都畫的好。”
“王爺,小月該回去了。不知九王爺今天是不是有事要交待於我。”
褚宇堯笑容略收,“不要著急,九哥應該下了朝就會過來。”
話音落,有個小內侍跑了過來。
“殿下,九王爺在前殿等候。”
褚宇堯對他擺擺手,小內侍便去傳話了。
“你瞧,九哥下朝就過來了,可真是一刻都不耽擱。”
“月兒,走吧。”
管月跟在他後麵,去了前殿。
昨晚那麽一鬧,管月心裏是有些忐忑的。
不知褚宇朗會怎麽樣。
前殿裏,褚宇朗雙手負後,臉上也是看不出波瀾。
“九哥來了怎麽不坐一會,我這宮裏的人越發沒規矩了。”
褚宇朗看向管月。“我是來接小月回府的。”
言外之意,立即把人還我。
管月走上前先對褚宇堯行了一禮,“小月多謝十二王爺昨晚照料。”
褚宇堯對她抬手,“月姑娘不用客氣,能有你和真言這樣的朋友,本王很開心。”
“小月勞煩十二弟了,日後若有要為兄幫忙的,盡管開口。”
說完,又看向她,“月兒,咱們走吧,府裏還來了一位你的故人呢。”
故人?
管月一時想不出是誰。
褚宇堯看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後的背影,當真懷疑九哥隻是把小月當成一個客卿嗎?
今日也忘了跟小月說:藕粉色的衣服也很適合她。
一路上,褚宇朗都沒說話,管月也不敢開口,隻是在後麵跟著。
直到上了馬車,褚宇朗看著她。
“昨晚又醉酒了,可有不適?”
管月搖搖頭,“十二王爺找來一種藥浴,今早我和羅真言起來,都沒有宿醉引起的不適。”
褚宇朗咬咬牙,現在聽到十二極其不舒服。
“那就好,酒這個東西,小酌怡情。大醉傷身,以後喝酒不要喝的那麽醉。”
“是,小月沒有誤什麽事吧?”
褚宇朗一愣,隨即搖頭,“沒有。”為什麽每次關心,她都會以為他怕她誤事。
“王爺,剛才說的故人是誰?小月想不起來。”
“你到府裏見了便知。”
他這麽賣關子,管月還是頭一次見。
“王爺,有一事我需要想你稟報,但是在此之前,希望王爺能答應我,暫時先不要傷害她。”
褚宇朗皺起眉頭,“什麽事?誰。”
“我前日到東街坊。發現小南有些不對勁。本來這人是我從街上帶回的,隻知道她是個乞兒,但是她在做乞兒之前的事,我並不知曉。所以,我想請王爺派出一人看著小南。如果朕發現小南有異心,王爺也不要先處置了她。”
“好,本王答應你。”
車子道門口,便停了下來。
管月在褚宇朗後麵下了馬車,
“王爺。”
這聲音甚是熟悉,她心裏一顫。
抬頭一看,果然是個故人。
“小月。”
“慕晨?”她有些驚訝,看著褚宇朗。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褚宇朗看著迷惑的表情,心裏有一絲柔軟,“進去再說吧。”
管月一路跟著直到書房,也沒有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三叔端了茶上來,走到她跟前時,狠狠瞪她一眼。
管月心驚了一下,難道是昨晚醉酒竟惹的他不高興了?
九王爺都沒有說什麽呢。
三叔下去後,書房的門就關上了。
“小月,慕晨來,是為了參加三日後的武考。”
“武考?”
“嗯,日前你和羅真言走的近,也成為了朋友。那小子,是今年的狀元無疑了,且父皇很看好他。文那邊有了人,那武這邊,咱們也不能落下。因此,我就把慕晨請來了。”
慕晨站了起來,彎腰拱手,“願為王爺效勞。”
“你武藝高強,小小年紀就占山為王。是個難得的將才。”
“謝王爺賞識。”
管月看著這個彎腰恭順的慕晨,記憶力仿佛有一絲錯亂。
記得在瑉子山的時候,他是那麽桀驁不馴的一個少年。
慕晨回到位置上之後,一直盯著她看。
管月看不懂他,對視兩眼又看向褚宇朗。
“小月,你也算是我府裏的老人了。慕晨以後,你多照應著。”
“是,小月明白。”
“行,武考還有兩天。這武考不同於科考,隨時演武場上真功夫的對博,但這很容易舞弊。因此科考沒能使上勁兒,必定會在武考上下大工夫。我已將此次參加武考幾個重要的人物都列了出來,雖然時間不多,但我仍是可以教你幾個必殺技。”
“是,王爺。”
“你們兩個也算故人,去聊聊天吧。小月,讓慕晨不要有生疏感。”
“是,小月會安排好慕晨在王府的生活。”
出了書房,兩人竟也一時無話。
“慕晚呢?留在山上嗎?”
“嗯。”慕晨隻有這一個字。
管月回頭,“你這麽一來,可就把她一個人放在瑉子山了。”
慕晨嘴角抽了抽,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我昨晚就看見你了,大醉著趴在另一位王爺的肩上。而你走後,九王爺也怒不可遏,和三叔發了脾氣。”
“什麽?”管月現在明白,為什麽三叔會瞪他一眼。
“我大概明白你為什麽不願意留在瑉子山了,兩位王爺都圍著你團團轉。我瑉子山果然是留不下你的。”
“慕晨,我不留在瑉子山。其一是因為,我不是自願上瑉子山的。我對慕晚坦誠相待,她呢?其次,我堅持要回來,是因為我有事要做。”
“你當真對晚兒坦誠相待嗎?她到現在連你姓什麽都不知道。”
“這跟我姓什麽沒有關係,不是我把自己曝光就是坦誠。”管月感覺自己有些激動了,她最討厭別人拿她的姓說事,她深吸兩口氣平複情緒,“你是王爺請來的貴客,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哼。”慕晨冷笑,“你看你完全是王府的女主人了,是不是日後要成為九王妃了?”
管月被嗆的氣急,“休得胡說,王爺已有親事,不日後將大婚。”
“那你-”
“行了。”管月見他這氣勢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我也不知哪裏得罪你了,竟讓你如此羞辱。但王爺我也照顧你,你若有事可招人跟我身邊的小歡說一聲。”說完轉身邊走。
慕晨看她那氣鼓鼓的背影,又想起當日在瑉子山單個,讓她留下時,她生氣的背影。
他懊惱的拍了自己的額頭,怎麽胡對她說出如此還賬話,還有被她打斷的那句“成為妾室。”
管月回到院子,小歡見她的麵色不對。
“姐姐,王爺是不是凶你了。”
“嗯?”管月搖搖頭,“美譽,你見過那個慕晨嗎?”
“你是說王爺昨天帶回府的人?”
“不是他,還能有誰?”
“我隻是見他一麵,並沒有說話。”
“這人之前是瑉子山的山匪,其實也不算匪。當初她妹妹把我擄上山,我差點回不來了。”
“啊?那王爺怎麽把他帶來了。”小歡立即腦補出一個粗魯彪悍的人的樣子。
“王爺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那是這個慕晨惹姐姐生氣的嗎?”
“你說,當初他妹妹把我擄上山,他讓我留山上,我不留。他今天見了我,倒還羞辱起我來了。”
小歡聽了也憤憤不平,“怎麽會有樣的人啊。外表看起來斯文俊俏的。”
“氣死我了,王爺還讓我照看他。他要是真來找。你就去應付啊。”
“放心,姐姐。”
管月回到榻上躺著,這一天天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
“小歡,王爺身邊的三叔你了解嗎?”
小歡搖頭,“我隻知道這人是王爺最信任的人。其他也就不知了。”
“小歡,你給我弄點爽口的東西來吃。”
一聽她要吃,小歡就來精神了。
“你等著啊。”
管月本想閉眼小憩一會,但是一閉眼,昨晚在馬車上,褚宇堯的說的話又出現在腦子裏。
她不傻,自然知道他話裏的意思。她也能感覺出十二王爺的情意。
隻是她真的不知這情不知所起。
還有,慕晨說,褚宇朗因為她被十二王爺帶走而與自己關係最親近的三叔生氣。
一切太亂了。
“月姑娘,月姑娘。”
管月聞聲走了出去,見是今日值當值的門房。
“什麽事?”
“顧家公子在門口等您。”
顧安捷來找她,莫不是夜探齊府的有消息了。
“我這就來。”
管月走到宮門口,見小歡端了兩盤菜還有粥過來。
“姐姐,你要去哪裏啊?”
“顧公子找我,我出去一趟。”
“那這東西不吃啦?”
“等我回來再吃。”
管月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雞絲粥和兩個小菜,“等你回來就冷了,不好吃了。”小歡嘟囔著,臉上很委屈。
然而。此時她家姐姐已經如風一般的女子的一樣遠去。
顧安捷在門口看著她瘦弱的小身板,這麽瘋狂跑著,真怕她跌跤。
“月姑娘,慢一些。”
管月喘這粗氣,扶著他胳膊上了馬車。
顧安捷見她比自己後還急切,這幾日的憤懣竟然散了那麽一點。
他上了馬車,還沒坐穩,管月發問了。
“顧公子,你在齊家查到了什麽?”
顧安捷長歎一聲,“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才對你說嗎?”
“你今天才有空唄。”
顧安捷冷哼一聲,“我當晚派出的人沒有回來。”
管月身子一震,“齊家當真如龍潭虎穴啊。”
“所以,你那天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管月背上瞬間出了一層冷汗。
“那查到的結果的呢。”
“雖然撲了個空,但基本可以確定,乞兒失蹤案,他們起價絕對脫不了關係。不過我還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麽?”管月繃緊了神經。
“之前,你和十二王爺遇襲,你中了一箭,還有那天我損失的十多個人,都是拜齊家的齊開節所賜。”
“齊開節?敢行刺十二王爺,敢給你下套,也隻有這個莽夫了。”
“這個莽夫必須得付出代價。”
“顧公子打算如何?”
顧安捷勾起嘴角,“你那一箭之仇必須得報,我顧家的人不能枉死。”
“你要-”下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而顧安捷點了頭。
管月倒抽了一口氣,捂住嘴。
“顧公子,那是齊家啊,而且齊開節還是威字君的將/領。是朝廷命官。”
顧安捷毫不在意,“朝廷命官又如何?朝廷命官就不能橫死嗎?再說了,陛下要是知道他雖十二王爺不利,他會被淩遲。”
管月聽出他這是下定決心要動手了。
“顧公子這麽一做,勢必會掀起一段腥風血雨。而齊家不知作何反擊呢。”
“來呀,就怕他們不來。他們來了,我正好替陛下料理了齊家。”
管月見他說的如此輕而易舉,卻高興不起來。
這顧家日後回事最難啃的骨頭。
“那顧公子找我來是為何?”
這時,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到了。”車夫在外麵提醒她。
“先下車再說。”
下了馬車,管月發現,這是之前他們目送送葬隊伍的地方,不用問,這是顧家產業。
這時,對麵來了一輛馬車,看駕車的人就知道車上坐的是褚宇堯。
這早上剛分開,沒過兩個時辰又見麵了。
褚宇堯下了馬車,現在他換上了一身霧藍色的衣服,很是溫潤。
“月兒,表哥。”
“咱們進去說吧。”
這次,褚宇堯沒有走在前麵。而是故意在後麵與她並排走。
顧安捷自然是知道他心思的,也不多管。
他們進了二樓的房間。
“你們先坐,我來烹茶。”
管月想哪能讓他顧家大公子來做這些事,“顧公子,還是我來吧。”
“你陪王爺坐一會吧。”
“月兒,過來坐。”
管月隻好走過去。
“回去後,九哥對可有說什麽?對我強行帶你回宮,可有為難於你?”
“沒有,沒有,王爺隻問我可有醉酒後的不適。我就說你給我們弄了藥浴。”
褚宇堯點點頭。
“王爺,顧公子說要對齊開節下手,你怎麽看。”
“十多條命加上你那一箭,隻讓他一人償命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管月沒想到,十二王爺是這個態度。
“那顧公子讓我們來是何意?”
“齊開節上頭連著齊家,下頭馬上要跟九哥結親。讓我們來,就是通個消息,讓父皇和九哥都知道我們為什麽做這個事情?”
“我們?”管月納悶,自己可沒有要殺/人吧?
顧安捷端了托盤進來,“難道月姑娘想置身事外?”
“沒有,我與十二王爺宇顧公子走的如此進,要是傳出去說我不知這件事,別人也不信啊。畢竟齊開節幹的這兩件事,我都在現場,也是受害者。”
顧安捷將茶放到他們麵前。“月姑娘果然通透。這件事就拜托你們了。”
“顧公子憑什麽覺得陛下和九王爺會同意你這麽做,難道他們不會阻攔你嗎?”
顧安捷胸有成竹,“齊家功高震主,齊書豐擁兵自重,早就觸了陛下的逆鱗。而九王爺,你不要告訴我,九王爺會想要和齊家結親。雖然他們齊家有了免死詔,但是他們多行不義。”
“那顧公子,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等武考過後,齊家的兩個帶兵的人得走一個。齊書豐回來的時間短,陛下也不想讓他回去。便會讓他留下來參加之後的圍獵和開顏郡主的大婚為由,不讓走,那麽,走的人就是齊開節了。”
“照你這麽說,陛下肯定會支持你那麽做。或者說你正好幫了陛下一個忙。”
顧安捷端起茶抿了一口,“月姑娘說的不全對,還幫了你家就九王爺一個忙。”
“行,我知道了。我回去後,就會以一種合適的方式告知九王爺這件事。說不定他還會幫助你。”
“其實,我今天找你來,還有另外一件事,尤其是月姑娘。”
管月聽到自己被點名,有些緊張。
“我派人夜探齊府,已經驚動了他們,怕是他們會加強防備,逼近如此,他們會把這事聯係在你身上。因此,這幾日,你出門要小心些。如果,沒什麽重要的事,還是不要出麽為好。”
“月兒,要不會宮裏住幾天吧。等齊開節被料理了,你再回府。”褚宇堯首先想到的是個這個。
“不用了,齊開節再有膽子,也不敢闖王府。”
褚宇堯點頭,“那行,我回屋和父皇說。如果父皇的不暫成,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行,那就這樣。”
走出這個房子,管月抬頭看了看天,這麽恬靜的天,不止幾時才能再有之前的心境去看這樣的天。
“月兒,我送你回府吧。”
管月剛想拒絕,,顧安捷從裏麵出來,開始了助攻。
“月姑娘,你是我去接回來的,應該由我送你回去,但是抱歉,我現在有事,就讓十二王爺送你吧。”
管月無奈,隻好點頭。
本想和他保持距離,結果總是有意外的情況,讓兩人更加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