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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倒v結束)

  祁昶鎮定地看向蕭明樓,語氣平靜道:“你不是不放心王駿離開秘境之後會被人找麻煩嗎,所以我就在他離開前給了他一道劍意,如此一來,就連土豪也不能傷到他了。”


  這話聽起來明明沒有酸味,卻處處透著一股牙酸的滋味。


  蕭明樓原本還有點在意阿醜竟然瞞著他有了自己的笑眯眯了,沒想到卻原來是這樣,他不大好意思地伸手捏捏祁昶的耳垂:“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祁昶搖搖頭,任由他將自己的耳垂揉得通紅,卻沒有拿開那隻作亂的手,而是繼續撥開茅草,虛空中比劃了下出劍的位置,最後目光鎖定一點:“劍意好像是在那個位置發出的。”


  目光看向了離牢房門口還有三步遠的地方,這裏距離兩堵牆都不近,平時走過很少會有人發現異常,並且上麵覆蓋著厚厚的草垛,的確很容易掩人耳目。


  蕭明樓聞言鬆開手,朝那個草垛走去,撩起衣擺,正要用腳去踹,然而祁昶動作比他更快,一劍就將所有茅草斬成兩半,沒讓蕭明樓的鞋子沾上任何草屑。


  蕭明樓:“……動作還真夠快的。”


  完全沒有給他耍帥的餘地。


  “少東家過獎了。”祁昶朝他淡淡一笑,再次用劍氣將那被一分為二的草垛一劍震開,留出大片空地,等到清掃幹淨後,才讓蕭明樓過去查看。


  蕭明樓隨手抓起一把被齊根斬斷的茅草,刷開底下的塵土,就見底下石板鑿刻的痕跡:“是一個陣法。”


  這個陣法很簡單,就是開啟底下密室的一個陣,隻需要一塊下品靈石就能打開。


  蕭明樓剛收獲了大批的上品靈石,已經許久沒有用過下品靈石了,一時翻找起來還太不容易,差點沒感慨一句“由奢入儉難”。不過這話說出來挺找打的,他也就在心裏嘀咕了兩句。


  靈石剛放上去,陣法上的符文就被點亮了,數個道種文字發出微弱的光芒,眨眼間陣法消失,露出一條更為幽暗的通道。


  “我最煩這種密室套密室的構造了,跟走迷宮似的,家裏有錢蓋大房子不好嗎,非要弄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還不好看。”蕭明樓嘟嘟囔囔道,絕口不認自己是嫉妒皇甫家能有錢到快把一座山給挖空了。


  祁昶忍著笑意,對他道:“少東家,讓我先下去探路吧。”


  “不行,這地方瘮得慌,我還是跟你一塊下去好了。”蕭明樓搖著頭,說著說著又往祁昶的背上一趴,“誰知道這底下還有什麽機關,萬一你不小心碰到了怎麽辦,要是沒有我,你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祁昶心中暗自好笑,分明是自己害怕,卻要用他做借口,少東家這一點也顯得很可愛,他托住蕭明樓的膝彎,將他往自己的背上鬆了鬆,又故意問道:“少東家從前不是在修真界裏有著赫赫威名嗎,怎麽還怕妖魔鬼怪?”


  “廢話,妖魔鬼怪有幾個長得好看的,碰上了哪個不辣眼睛?”蕭明樓理直氣壯。


  祁昶想了想,道:“魔主不就是當初修真界的第一美男子?”


  他本以為這不過是句開玩笑的戲言,殊不知祁昶什麽都不知道,這話反而戳中了蕭明樓,他差點沒從祁昶的背上跳起來,雙手用力地在祁昶硬茬的頭發上揉了好幾下:“這話我說得,你卻不能說,你要是說了……哈哈哈哈……哎呀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疼。”


  蕭明樓一手勾著祁昶的脖子,一手捂著肚子。因為祁昶的來曆,自己說自己是第一美男子這種事,怎麽聽怎麽都覺得滑稽。


  所以蕭明樓沒忍住,趴在他肩上笑得不能自已。


  祁昶很是不解:“為什麽?”


  “你又沒見過他,你怎麽知道他長得很好看?”蕭明樓努力繃著臉道。


  “可這話不是少東家你說的嗎?”祁昶更加聽不明白了,“為何你可以說,我卻不能?”


  蕭明樓憋著笑:“反正就是不能,其實他長得還不如你好看,況且我和魔主乃是宿仇,你怎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祁昶:“……”我隻是重複了你曾經說過的話而已,也沒怎麽長他人誌氣吧?


  何況這話也就他們倆聽見了,又沒有外人。


  少東家的心思,真是難解。


  不過祁昶已經習慣了蕭明樓時不時冒出的騷話,反正怎麽都是說不過他的,倒不如就讓他高興高興算了。


  也正好借著這番對話,驅散蕭明樓對地下暗室的陰影,讓他心情能變得好一點。


  蕭明樓枕著他的肩,視線幽幽地穿過眼前的黑暗,若是祁昶稍微側過頭,便能看到他眼中灼燒的光芒,亮得無比驚人。


  這條隧道比之前牢舍的通道更加狹窄潮濕,且充滿了更濃的黴味,活像是幾百年沒被打開過,裏麵一點光線也沒有,兩邊雖然黑暗,卻同樣是牢舍,隻是比樓上的要更小一些。


  這次的牢舍裏卻有人,隻是那一具具也不知是屍體還是活人,甚至是半死不活的人,他們的眼睛雖然是睜開的,瞳孔卻一直沒有變化,麻木得宛如死人。


  祁昶見蕭明樓沒有讓自己停下的意思,而牢房裏的那些人也不像是能交流的樣子,便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前。


  就在他即將走到下一個牢舍前的時候,突然後麵的某間牢舍裏有人伸出了一隻瘦如幹柴的手,一把抓住了蕭明樓的腳腕:“救……救命!”


  蕭明樓反應雖快,卻因為趴在祁昶的背上難以動彈,略一猶豫,腳踝就被抓住了。他尚未有反應,祁昶卻被嚇了一跳,拔劍就要去砍下那隻膽敢伸向蕭明樓的手。


  蕭明樓忙按住他:“你仔細看看,他好像是熟人!”


  祁昶這才將劍鋒一轉,斬斷了麵前牢房的上的鎖。


  鐵門打開,祁昶將照明珠卡在柵欄上,一看之下,差點沒認出眼前的人來:“你是……土豪?”


  “你們是……?”皇甫家豪也不知道自己拽住的是什麽人,他隻是見到好不容易有人從這裏經過,便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他知道自己還有利用價值,白清等人暫時還不會要自己的命,他賭的就是能用利益打動這裏的看守,將他放出去。


  沒想到他一拽,還真的讓他拽住了救命稻草!


  皇甫家豪喜形於色,枯瘦如柴的身體都好似重新煥發了光芒:“少東家!祁先生!!”他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蕭明樓和祁昶互相對視一眼,臉上都是意外的表情。


  他們與土豪分開還不到半個月,分別前皇甫家豪那圓潤的憨態深入人心,正迎合了膀大腰圓財大氣粗這類辭藻,沒想到才幾天時間,土豪就成了這副樣子。


  皇甫家豪否極泰來,興奮得語無倫次,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二位有所步子……我們這一路可著實凶險異常,沒想到啊,皇甫家竟然……”


  他準備好了長篇大論,隻是才剛開了個頭,蕭明樓就問他:“王駿呢,他不是跟你在一塊的嗎?”


  皇甫家豪頓了頓,又是深深地歎了口氣:“……我不知道。小王兄弟和我一起被抓住了,在被帶到這裏來時,他發出了一道劍意,殺了一名看守,之後我就被關押在此,而他不知所蹤。”


  蕭明樓皺了皺眉:“不知所蹤?”


  “是的。”皇甫家豪語氣沉重,“我沒見那些守衛將他帶下來了,可能……”


  他看了看蕭明樓的臉色,決定還是把“凶多吉少”這幾個字咽回去,不論他說與不說,事已至此,還是不說為好。


  蕭明樓沉默許久,就在祁昶以為他很難過的時候,他忽然一笑:“那他一番無意的舉動,倒是為你爭取了生機,你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皇甫家豪慚愧地低下頭:“都是我的錯。”


  蕭明樓左右看了看,又問:“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皇甫家豪茫然地搖搖頭:“在被關進來之前,我都不知道皇甫家在北山修建了這麽個地方。”


  “那你覺得王駿最有可能被關在什麽地方?”蕭明樓問。


  皇甫家豪費勁地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若是他有辦法逃過一劫,應當是會被送去白清那邊,他是如意軒嵐珠島分號的大管事,這個島上的一切事宜都由他掌管,小王兄弟能一劍殺死一名玄脈真人,對於求才若渴的分家而言,說不定是個值得拉攏的對象。”


  事到如今,他也就不隱瞞蕭明樓和祁昶了,皇甫家豪當初的確是被分家的人忽悠進仙府秘境的。


  分家人以為他在秘境裏必死無疑,本想等他死訊傳出後慢慢竊取主家的權勢。


  結果沒想到皇甫家豪一出來就遵守蕭明樓的條件,開始在仙市裏尋找當初那個將青銅令賣給他的修士,這一舉動讓白清等人十分恐懼,生怕他最終會將自己查出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調集分家所有高手與客卿,一夜之間控製了主家,並抓住皇甫家豪與王駿。


  皇甫家的主家向來人丁凋零,一脈單傳,皇甫家豪的父母均死於分家之手,而之所以留著皇甫家豪,是因為他們還未完全掌控如意軒,有些生意是隻認皇甫家豪的靈紋,而不認其他人。


  每個修真者的靈紋都是獨一無二的,無法模仿,也不可能被儲存,於是白清等人隻好將他暫時關押在這裏,同時瞞著如意軒其他不知情的人,逐步放出主家身體不好,讓分家暫代世家之職的消息。


  皇甫家豪自從被關在這裏,身上的所有物件都被收走,也沒有飯吃,幸虧他是一名修真者,又長得胖,血肉內的靈力比一般人要多一點,撐到了現在。


  蕭明樓聽完他的描述,摸了摸下巴:“恐怕那些將你帶過來的人並不是什麽守衛,所以也不會有人記得給你送飯。”


  皇甫家豪驚了:“那我要是餓死了怎麽辦?”


  “……或許白清正好就可以對外宣布你的死訊了。”蕭明樓道。


  皇甫家豪吸了口冷氣,他還以為自己對他們而言尚且有用,不會對自己趕盡殺絕的呢,沒想到真相竟是如此殘忍。


  蕭明樓:“因為這裏的蛟龍血與無憂果氣息會引人發狂,所以這裏不可能有人長期駐守,多半是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人來查看一眼,但不會久留,而白清等人是秘密控製住了主家,甚至還不敢對外宣稱,所以很可能那些不定時來查看的人也不知道你的身份。”


  要不是他們正好發現了王駿留下的劍痕,指不定再過幾天土豪就要餓死了。


  “哎,能不能先讓我休息一會兒,有吃的喝的沒?”皇甫家豪揉了揉空空如也的幹癟肚子,滿麵渴望地看向蕭明樓。


  蕭明樓默然片刻,還是從乾坤袋裏翻出一鍋從前在客棧裏熬好的疙瘩湯給他:“你多日不曾進食,第一餐不能吃大魚大肉,先喝湯解解饞吧。”


  皇甫家豪激動地接過那口鍋,直接對著嘴巴倒,他實在餓得太狠了,不管來個什麽他都甘之如飴!

  祁昶見他眉心仍然緊鎖,輕聲安慰他:“不必擔心,王駿一定會沒事的。”


  “那當然,我聽土豪一說那邊的人求賢若渴,就猜到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蕭明樓對祁昶彎了彎嘴角,“誰叫我們阿醜如此優秀,一劍驚人,小王這是占了你的便宜了。”


  祁昶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他知道蕭明樓其實對王駿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心思,隻不過是見他還有幾分資質,願意提點兩句罷了。蕭明樓一向如此,就連三大仙門從前那些對他出言不遜的弟子們,他都能不計前嫌為他們講道授經,也是不想讓修真界後繼無人。


  少東家看著冷漠而又難以捉摸,實際上用一句心係蒼生來形容絕不為過。


  所以祁昶盡管有點酸,卻也並未真的對王駿有什麽敵意,因為他可以感覺到,蕭明樓對他是最為特別的,這點任何人都比不上。


  也不知道自己於蕭明樓而言,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


  他到底是把自己看成了弟子?還是店小二?或是隨身小廝?人力馬車?


  這都不重要,對祁昶而言,隻要自己是那個最特別的就夠了。


  或許是土豪這邊牢舍的聲音成了這地下唯一的聲源,他們又並未刻意壓低自己的說話聲,終於在過去這許久之後,其他牢房裏有人開始反應過來,這回進來的不是從前那些折磨他們的人,而是好人!於是悉悉索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請……請救救我們……”


  “我是xx宗的人,請道友為我帶一句話給師門……”


  “給我點吃的吧……”


  越來越多的人壯著膽子來到了鐵柵欄邊,努力朝外麵伸長了手。蕭明樓看了祁昶一眼,後者立馬會意,長劍疾射出十幾道劍氣,準確地斬斷了所有牢門上的鎖,還眾人自由。


  蕭明樓手裏暫時沒有湯了,隻好給他們每人都發了一些辟穀丹。辟穀丹別的用處沒有,就是頂餓,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滋養丹田和經脈。


  對於長期缺衣少食的人來說,已經很足夠了。


  而蕭明樓也趁此期間詢問了其他人的來曆,果不其然,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煉丹師,有的還是在煉丹師中小有名氣的,但出身名門的卻不是很多。


  畢竟越是有背景的人,對於白清他們而言,風險就越高。


  但被關在這裏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煉丹的手藝都很不錯,心性也都更為堅韌,尤其是對火候的把控,極為精確。


  怪不得有的人已經被關了好幾年,還能在此苟延殘喘,即便內心麻木,在得知還有一線希望時,都掙紮著爬起來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蕭明樓看著他們滄桑而布滿汙垢的臉,心情沉重:“恐怕這事比我們之前推測的還要嚴重,與魔族勾結的,絕不止是皇甫家的分支,這裏應該還有其他世家的身影。”


  說出這話時,蕭明樓和祁昶等人已經離開了陰暗潮濕的地下密室,從樓上高台走了出來。


  而就在他話音落下之際,另一道聲音突兀地在煉丹房內響起:“猜得不錯,我們早就已經和碎珠群島上其他幾個世家聯手,就是為了取主家而代之,憑什麽主家能夠成為碎珠群島的第一世家?如今主家式微,繼承人選修為低微,一輩子無望金丹期,他憑什麽能騎在我的頭上?”


  蕭明樓循聲看去,就見一名衣著考究的青年站在一片丹爐前,遙遙用不屑和傲然的目光朝他們看過來,尤其是狠狠地瞪了皇甫家豪一眼。


  那人毫無疑問,是個老麵孔,自稱是皇甫清的白清。


  在他身後,還有三名金丹修士,和十數名玄脈修士,俱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宛如在看待宰的羔羊。


  蕭明樓注意到,黃管事就倒在白清的腳邊,被一劍貫胸,已經沒有任何氣息了。


  好歹是他的手下,好不容易吊住了一口氣,估計就連黃管事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不是死在敵人的手裏,而是死在最為信任的上司手中。


  黃管事死不瞑目,僵硬的雙眼一直瞪著白清的方向,隻可惜白清根本沒注意到他。


  蕭明樓看向白清:“憑什麽他們不能騎在你頭上?皇甫家的生意全靠主家,發展到如此規模也全是主家的功勞,難道你們不知道自己的修真資源都是怎麽來的嗎,沒有如意軒打出的名號,誰會願意在如意軒交易天材地寶?主家幫你們賺錢,你們維護主家的名聲,各取所需,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白清被他噎了一下:“那又如何,即便他們會做生意,但如意軒還不是我們這些分家來打理的,他們隻會坐享其成!什麽各取所需,分明是皇甫家豪資質不行,才扯一塊遮羞布說得好聽而已!”


  皇甫家豪想要罵人,這簡直是一派胡言!什麽叫他資質不行,他當初在測試資質的時候,祖父說他是這一代的佼佼者,連白清都比不上自己,要不是遵循主家的守則,他一心撲在生意上,至於隻有如今的修為嗎?

  這人說話簡直是顛倒黑白!

  可惜皇甫家豪不是餘老三,生氣時連句髒話都不會罵,隻能憋紅了臉,氣得感覺自己還能再吃三碗飯。


  蕭明樓輕嗤:“狡辯的人才是需要遮羞布的那個吧?”


  白清怒從心中起,握緊了拳頭,氣極反笑:“反正你們都要死在這裏,就算你說得對又怎麽樣?”他轉頭陰狠地招呼身後的人,“給我殺光他們!”


  “是!”


  幾名金丹並玄脈修士一起衝了過來,因為之前被蕭明樓他們逃脫了一次,這次他們不敢再大意,出手招招致命。


  祁昶麵色凝重,他雖然不怕金丹期,即便與之對戰也有自信能夠脫身,但這次白清顯然是下了血本,三名金丹期實力不俗,配合默契,再加上不斷有玄脈期的出劍滋擾,令他逐漸感到吃力。


  白清滿意地看著祁昶被圍攻的畫麵,視線又落在了蕭明樓的身上,帶著一絲得意,信步朝他們走來:“你的護衛已經分丶身乏術,就算看著我走過來,他也騰不出手來解救你們,不如我就先殺了你,好讓我看看他後悔莫及的樣子?”


  蕭明樓站在原地,嘴角微彎:“你可以試試啊。”


  一點都不見緊張之色。


  白清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卻又很快冷笑道:“你倒是挺會虛張聲勢的。”


  他從見到蕭明樓起就有些看不慣他的做派,再看到他救出皇甫家豪後,心中早已生出殺意,此時他也不再掩藏,長劍即出,朝蕭明樓刺了過來!


  “少東家小心!這人隱藏了實力,他在人前還是玄脈初期的修士,沒想到已經半步金丹了!”皇甫家豪驚呼。


  他還想掏出自己防身的法寶給蕭明樓一用,結果一摸身上,才想起來自己的東西早就被白清搜刮了個幹淨。


  如今隻能幹著急。


  完了完了!


  少東家如此嬌柔病弱,他怎麽能扛住白清的一劍?

  他急切地看向蕭明樓,指望蕭明樓能有幾樣防身法寶,隻要撐到祁昶騰出手來就夠了。可沒想到,蕭明樓一動不動,居然就這麽站在原地!


  那些得救了的煉丹師們也同土豪一般的著急,隻是他們連自保都沒有力氣,更何況是保護蕭明樓,難道他們今日注定要死在這不見天日的鬼地方?

  然而誰都沒想到,蕭明樓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他饒有興致地看向白清,輕輕為他配了個音:“嘭。”


  就見此時白清當真從空中急墜而下,砸在地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眾人:“???”


  就連正在與金丹期們纏鬥著的祁昶也不禁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心道,魚陽不是躲在丹爐裏嗎,難道他的體質竟連結界都擋不住?

  白清也不明所以,他用劍拄地,支撐自己站了起來,豈料不過是往前走了兩步,就被一截白骨重新絆倒,又是臉著地!

  好端端的一個美男子,接連兩下摔得鼻青臉腫,再也不複往日的英俊瀟灑。


  蕭明樓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清氣急敗壞,怒火攻心,再次驅劍朝他劈來,這回他沒有靠近蕭明樓,而是就站在原地,遠遠控製著飛劍。


  心想,這回總沒問題了吧?


  可就在此時,天頂上一塊岩石鬆動,毫無征兆地砸了下來,速度驚人的快,白清還未反應過來,隻來得及用手抱頭,卻還是被砸了個正著,腦門出了一片的血。


  蕭明樓:“……嘖嘖,太慘了吧?”


  與此同時,門外響起了林飛白幾人的聲音:“少東家,祁先生,我們來了!”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眉目憂鬱的小女孩,她看向蕭明樓,輕輕地對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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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明樓:我兜裏都是上品靈石,好久都沒用過下品靈石了……啊,一不小心就凡爾賽了呢。


  白清:好生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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