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茫然
第124章茫然
秦尤就這麼想著,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市裡,一轉眼的功夫就到了。
「這是哪啊!?」秦尤看著在一旁守著自己的傅謹言,又回頭看了看劉文濤,皺著眉頭伸了個懶腰,懶腰還沒生完就又猛的一回頭。
劉文濤怎麼不見了?!什麼時候走的!?
「他剛到市裡就自己自己叫輛車,已經回去了。」傅謹言解下自己的安全帶,看著還有些沒睡醒的秦尤,伸手攬過秦尤的脖子,雙唇就貼了上去。
傅謹言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僅僅是不到一個月,他就會這麼想念秦尤,恨不得直接告訴秦尤不要去參加什麼鬼培訓了!自己完全樣的起他。
可是傅謹言不能,宋其琛說的沒錯,他雖然愛秦尤,但是愛秦尤不是能讓自己剝奪秦尤自由選擇的權力,無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件事情都不是他傅謹言能夠輕易剝奪走的。
就算她愛秦尤勝過愛自己也是一樣的。
更何況傅謹言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原因就那麼折斷了秦尤的羽翼,讓秦尤不開心的留在自己身邊這件事情,傅謹言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起碼現在,傅謹言做不到。
前幾日算算日子也知道秦尤應該是要到生理期了,不如索性就借著秦尤痛經的毛病把秦尤從那個鬼地方接出來,大不了第二天在送回去不就好了?!更何況,請一天假在醫院裡面住一天,應該也沒什麼影響吧?!
傅謹言就這麼想著,將秦尤更加用力的抱在自己的懷裡,雙唇在秦尤的小嘴裡面瘋狂的攻城略地。
秦尤被傅謹言的動作先是弄得一愣,隨後眉眼一彎,伸手攬住了傅謹言的脖頸,任由傅謹言在自己的口腔裡面索取,還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喘息不過很快就被傅謹言吃了下去。
傅謹言被秦尤弄得有些心神蕩漾,可是想著秦尤現在的身體狀態,緩緩的拉開了自己和秦尤的距離,嘴角甚至都牽扯出了一絲銀絲,傅謹言用鼻尖挑弄著秦尤的小鼻子,勾著嘴角微微一笑。
「還疼嗎?」
秦尤看著有沒有一個正經模樣的傅謹言,犯了一個白眼,然後將自己靠在了椅背上。緩緩的搖了搖頭。
剛睡醒的秦尤腦袋裡面還是暈暈的,被傅謹言親完之後就更暈了,才沒有什麼時間在乎自己的肚子疼不疼呢。
傅謹言看著秦尤愣頭愣腦的樣子,笑的像是一個傻子一樣,這一個月,傅謹言回家看不到秦尤之後,就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有興緻,每天用最快的速度忙完工作之後,就開始物色新房子。
畢竟之前傅謹言的地址已經被人知道了,雖說現在還不知道那人是好人壞人,可是光是往自己家裡鬆了一個炸彈這樣的事情來看,傅謹言還是果斷的買了一個新房子。也省的自己再回到哪裡想到自己當年沒有秦尤的時候過的生活。
「你是不是傻……」
秦尤看著還在傻笑的傅謹言,看了看窗外,這裡是市區?傅謹言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你這麼說你自己的老公真的好嗎?!」傅謹言看著秦尤的模樣,伸手在秦尤的鼻子上面捏了一下,然後坐回了自己的駕駛位,深呼吸了一下。
秦尤就是一個妖精,一個讓傅謹言完全欲不能擺,是傅謹言割不掉也舍不去的劫數。
傅謹言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秦尤,看著秦尤還有些發紅的耳尖,看著秦尤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動顯得格外嬌艷欲滴的雙唇,傅謹言嘴角一勾,直接笑出聲來了,這卻是把秦尤嚇了一跳,不知道傅謹言又在耍什麼花樣。
伸手將傅謹言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攏好,然後一臉警惕的看著傅謹言,大有一副要是傅謹言在靠過來在,自己就和傅謹言同歸於盡的架勢。
傅謹言看著這樣的秦尤,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這樣的一個小妖精,怎麼才能讓在即割捨的下啊。
「現在要去哪裡?我明天還要回去培訓呢……」
秦尤透過車窗四下看了看,這個地方,秦尤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些眼熟,又看了一會之後,秦尤猛地瞪大了眼睛,打開車門就跑了下去,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大門,秦尤緩緩的蹲在了地上,眼眶裡的淚水都在打轉。
傅謹言跟在秦尤身後下了車,原本傅謹言想著給秦尤買一個新房子住,這短短的一個月雖說能夠裝修的差不多,可是很有可能秦尤並不喜歡自己的裝修風格。
加上在岸芷汀蘭的時候秦尤帶回家裡的那些東西,傅謹言就這道自己之前裝修的暗中調調秦尤是不會喜歡的。
可是傅謹言又不知道秦尤究竟喜歡什麼樣子的裝修風格,剛好碰見這個放在在準備出手,傅謹言沒有同任何人商量就將這個放在定下來了。
想著和秦尤回來之後會給秦尤一個驚喜吧。
「喜歡嗎?」傅謹言蹲在秦尤身後,伸手攬住了秦尤還有些顫抖的肩膀,將秦尤摟緊了自己懷裡,用下巴溫柔的蹭著秦尤的頭頂,眼底滿是寵溺。
「傅謹言!你就是個混蛋!!」秦尤厲聲說道。
「是是是,我混蛋,可我這個混蛋就喜歡你啊,你說怎麼呢?」傅謹言低下頭,半含著秦尤的耳朵,用低沉的嗓音說道。
「你就是個大混蛋!!」秦尤被傅謹言弄得耳朵發癢,猶豫了一下之後,直接轉身撲進了傅謹言的懷裡,傅謹言一個沒注意,就被秦尤撲坐在了地上。
秦尤看著傅謹言有些窘迫的樣子,先是一愣,然後就捂著小嘴笑的很是開心。
「你還笑!」傅謹言將秦尤從地上扶了起來,伸手環著秦尤的腰走到了自己的車旁邊,從後面的座椅上拿了一個小盒子出來,遞給了秦尤。「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
秦尤拿著盒子,想著前段時間傅謹言從給自己的那個羊脂玉的耳墜,看著盒子的表情有些緊張。
傅謹言不會是要跟自己求婚吧?秦尤整個頭皮都麻了。
這傅謹言不會真的和自己求婚吧?!
就在這麼想著,秦尤緩緩的打開了自己手裡的盒子,看著裡面的鑰匙猛地抬頭看向在一旁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的傅謹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是……」
「這是鑰匙,這個別墅拍賣出去之後,鎖就被換了,現在我也給他換了,順便把這個鑰匙給你留了一把,蠢女人,你覺得這個生日禮物,可還滿意嗎?」
傅謹言看著秦尤等著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模樣,嘴角一勾,伸手揉弄了幾下秦尤的腦袋。
「傅謹言這我不能收!這東西……」
「為什麼不能收,這個房子包括裡面的所有東西原本就是你的,現在不過就是物歸原主,你為什麼不能收?」
秦尤聽著傅謹言的問話,低下了腦袋,說實話,當時自己和秦嘯還有許真真被迫搬出這棟別墅的時候,秦尤曾經回來看過許多次,她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道,這個別墅,自己終有一日會拿回來。
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睜大狗眼看清楚,自己並不是那種靠著自己的父輩才能得到什麼東西的女人。
可是那個時候的秦尤,甚至連給秦乾看病的錢都是勉強能湊齊,一家人靠著她當時那點微薄的工資生活,秦嘯還在上小學,許真真整個人就是一頭死豬,每天知道拿著秦尤辛辛苦苦的賺來的錢買買買。在家裡什麼都不做,出了添亂,根本幫不上親友的餓任何忙。
也是因秦家倒台的原因,不少公司就算是看見秦尤的的能力也不敢重用她,畢竟是一個犯罪分子的女兒,但是行賄受賄,偷稅漏稅這樣的事情是每一家企業都忌諱的。
而且在那個時候,秦尤根本就是強撐著,不想讓別人看著自己像是窮途末路的樣子,她用最短時間的接受了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富二代的事實,並且沒有什麼過度的就直接出去找工作了。
法院判給秦尤的那些錢很快就被許真真揮霍完了,然後每天秦尤回到家都能聽見許真真的抱怨,誰家的闊太太又買了一個什麼樣的包,誰家的小媳婦又買了一件什麼樣的衣服。
秦尤光是現在想想都很不能直接將許真真從樓上一腳踢下去。
可是當時的秦尤並沒有想到這一點,當時秦尤覺得這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去進家門的女人,好歹還是秦嘯的媽媽,自己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
但秦尤這樣的想法不出三個月就完完全全的被許真真擊碎了。
因為在許真真的觀念里,秦尤照顧自己是理所應當,養活自己的孩子也是理所應當,讓自己過上更好的生活條件也是里所以當。
為什麼!?因為你的父親當年答應我了只要我嫁給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過得真的像一個富家小姐一樣,再也不用吃苦受累,不用擔驚受怕。雖然秦尤的父親現在不在了,可是身子他的女兒,你就必須要盡到你父親當年沒有盡到的責任。
秦尤聽了許真真的邏輯,覺得自己真的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也真的是長了見識。
一個女人這個年紀就想著找一個大款,讓自己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有人照顧,吃穿住行都要別人伺候,當時的秦尤很想問一句,那你為什麼還要自己活著呢!?讓別人替你活著不是更好嗎!?
可是秦尤明顯低估了許真真不要臉的程度,當許真真和秦尤聽了秦尤的話之後,只說了一句,你爸當時答應養著我的!
就連秦嘯都在旁邊說著,是我爸答應養著你,又不是我姐答應養著你,你這麼不要逼臉真的還有點為人父母的自覺嗎!?
結果秦嘯的話還沒說完,許真真就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秦嘯的臉上,說什麼要不是因為秦嘯這個拖油瓶自己早就已經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出去了,何必窩在這個比廁所都大不了幾步的鬼地方生活。
當時秦尤看著秦嘯瞬間就腫起來的臉頰,直接就和許真真廝打在了一起,然後直接斷了許真真的經濟來源,只要自己不給許真真錢,許真真就不會在這麼猖狂。
可是秦尤還是小看了許真真。
自己斷了許真真的零花錢之後,沒出一個月,許真真就帶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回了那個小房子,正當許真真和那個男人在沙發上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的時候,秦嘯放學打開了家門,看見自己的母親滿臉淫蕩,雙腿大張的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之後,當場就吐了出來。
許真真看見秦嘯回來之後也不以為意,拿起一旁的一個披肩將自己的身子遮了遮,繼續做著自己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絲毫都沒有考慮過在一旁的秦嘯的態度。
這件事情還是後來秦嘯偷偷的和自己說的,當時秦尤聽了之後回家就把那個沙發從樓上拖了下去,扔在了小區的垃圾點,更是拿著消毒劑將自己家裡里裡外外的收拾了一遍。更是將許真真的東西都收拾好扔出了家門。
那天晚上喝的醉醺醺的許真真摟著一個男人的脖子進了家門之後,看見坐在椅子上面的餓秦尤,歪著脖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身上親了一口,還說道:「這個是我前夫的女兒,身材樣貌都好著呢,不如過來一起啊~~」
秦尤已經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將這對恬不知恥的男女從自己的家裡趕出去的,後面更是找人換了門鎖,並且找人在警察局背了案。
可是自那之後長達半年的時間許真真都沒有回來過,家裡只有秦嘯和秦尤兩個人,姐弟兩個也樂得清閑,沒什麼事情的時候,兩人就去醫院看看秦乾,那段時間過得還算不錯,秦尤覺得自己雖然失去了錢,但是也體會到了原本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的快樂。
但好景不長,有一天晚上秦尤下了夜班回家的時候,昏暗的樓道里就看見許真真披頭散髮的坐在哪裡等著自己,整兒人都被嚇了個半死。
「你坐在這裡幹什麼?!你不是應該在別的男人身上趴著還沒起來嗎!?」秦尤看著許真真開口諷刺到。
許真真抬頭看著秦尤,伸手將自己的頭髮撩了起來,露出了一張被打的青青紫紫的臉,有的地方也已經滲血了,這下是真的嚇了秦尤一跳。
「秦尤……」
秦尤正想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表達出自己的幸災樂禍的心情,可是還沒開口,就看見許真真直接撲到了自己身上開始嚎啕大哭。
「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啊!?你從我身上起來!!」秦尤說著,想要將許真真從自己身上撕下來,可是也不知道許真真是哪裡來的力氣竟是死死的抓著秦尤的衣服說什麼都不鬆口,原本就是冬天,爬樓梯已經將秦尤累了個半死,秦尤又是剛下班,哪裡能夠拼得過已經不知道坐在這裡多久的許真真。
正當秦尤準備放棄的時候,自己家的鄰居打開了門,看著和秦尤抱在一起的許真真,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沒什麼事吧?」
「沒事,就是喝多了!喝多了,這麼晚了還大打擾你的休息實在是對不住,對不住啊!」
秦尤一臉歉意的伸手打開了自己的家門,將許真真推了進去,許真真一見到自己進了家門就直接趴在沙發上抽抽搭搭的許真真,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開著打開自己的卧室門出來看看發聲了什麼事情的秦嘯,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你又回來做什麼!?」秦尤看著趴在沙發上的許真真,將自己的鞋子換了下去,臉上的表情也沒有好轉一星半點。
「我在外面玩夠了!難道還不能回家了嗎?!你們什麼意思!?我難道已經不是這家的人了嗎?!」
許真真說著,將自己手裡的東西扔在了一旁,臉上的表情也是變得也是變得絲毫都沒有剛才那副受了委屈回家找到了後面的人安慰的人的模樣。
「你什麼意思!?」秦嘯看著趴在沙發上的許真真臉色更是難看,可是他也不好真的對許真真說些什麼,再怎麼說許真真也是自己的母親,自己就算再怎麼不喜歡這個媽媽,秦嘯也只能憋在心裡,不能說些什麼。
秦嘯穿著睡衣伸手將秦尤手裡的東西接了過來,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站在秦尤的身邊看著在沙發上鼻涕一把淚一把卻是絲毫都看不出來傷心難過的許真真,冷這個小臉,看起來讓絲毫都不歡迎許真真回家一樣。
「自然是字面上的餓意思,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許真真說這,將自己臉上的淤青摸了摸,然後整個人都是一抖,然後接下來就將桌子上的紙抽拽了過來,緊接著疼得自己又開始抽抽搭搭了。
秦尤將手裡的夜宵遞給了秦嘯。「去熱一下,我去和他談談。」
秦尤走到自己新買回來的沙發上看著抽抽搭搭的許真真,伸手將紙抽搶了過來,轉身扔在了一旁的柜子上。
「你回來做什麼!?」
「自然是回家啊!不然我還能回來做什麼!?」許真真看著秦尤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眼神轉了幾圈,轉身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完全避開了秦尤的眼神。
「你被人打了?是誰打的你?」秦尤看著許真真躲躲閃閃的眼神就知道許真真應該是再跟著那個男人搞破鞋的時候被人家的妻子老婆抓了個正著吧,不然怎麼會被打成這個德行,委委屈屈的還跑回來了。
許真真是不是還天真的以為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和自己老爹一個德行啊。
就算是不見一個愛一個,可是看見許真真這樣的還是會走不動路,邁不動腿是嗎?
不過現在光是想想,秦尤就實在就覺得許真真真的是活該,在自己還不知道的時候,秦尤也不知道自己的老爹是因為什麼在和這個女人勾搭在一起的,看著沒比自己大幾歲的年紀就活成這幅沒有男人不行的模樣,真的讓秦尤很是噁心。
可是這個女人就算是再怎麼樣也是秦嘯的母親,就算是沒養,也把秦嘯帶到了這個世界上,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起碼有著秦嘯陪著自己,秦尤覺得現在的日子酷似苦了點,可是還是秦尤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沒誰……之前也是我的不對,我現在還能在這裡住下嗎?我以後會負責家務的,也會送秦嘯上學的,可是你不能就這麼把我趕出去啊……」
聽著許真真說著的話,秦尤看著已經明顯腫下來的眼眶,要是在這之前覺得自己將許真真趕出家門還是理所應當的,可是現在看著許真真的這份模樣,就算是把許真真趕出去又能有什麼作用呢,不還是像之前一樣,哭哭啼啼的跑回來,在家門前大吼大叫,惹得四鄰不安嗎?
但是這樣的話秦尤還是有些擔心,要是許真真還像之前那樣不思悔改,再帶著男人回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的話,她實在是有些擔心秦嘯,秦嘯和自己不一樣,自己就算是再怎麼樣也已經成年了,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著三觀也已經都齊全的差不多了。
但是秦嘯……還是一個孩子,原本在這個年紀秦嘯就已經缺少父愛了,這原本能給予他一些母愛的女人也是一個擺設,他在這個年紀能學到的東西,不僅僅是學習,其餘的為人處世等等很多東西,若是稍有不慎都可能改變秦嘯的一生。
所以秦尤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秦嘯的動向和感情變化,秦嘯也是,有什麼事情都會第一時間的告訴自己。
但是自從那日許真真帶著男人回來之後……秦嘯就不像是之前那樣和自己無話不談了,秦尤總覺得秦嘯現在和自己的關係變得有些古怪,所以說,要是許真真回來的話,要是跟著自己留在這個地方的話……
秦嘯應該怎麼樣?自己又會怎麼樣?!這些秦尤都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