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三章卸磨殺驢
第五百七十三章 卸磨殺驢
但是不管那麼多了,左右這張醜陋又讓人討厭的臉也快要消失在這人世上了。
南銘彥站起了身子,「你來了,快坐吧。」
陰人似乎是臉上擠出來了笑,毫不客氣便坐在了南銘彥的身旁,之後沒有等南銘彥說什麼,陰人便直接就拿起來了桌子上的筷子,吃了起來,那個樣子,就像是一頭怪獸一般,讓人又是討厭,又是害怕。
不消片刻,猶如風捲殘雲一般,桌子上的吃食已經是沒了大半。
「嗝」一聲響亮的飽嗝聲在這空蕩的宮中響起,陰人滿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便用手指剔著牙縫中殘留的菜葉,口中不屑的說道:「味道倒是可以,就是這樣式看上去還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一邊說著,陰人便將自己指甲上掛著的那個菜葉給彈了出去,那小小的菜葉借著那寸勁兒,直接便飛到了對面南銘彥的酒杯之上。
「說吧,你找我來,到底要做什麼?」陰人就像是在對一個小兒說話一般,口氣很是隨意。
但是南銘彥似乎是並不生氣,他臉上依舊是很是平靜,但是心中卻已經是一團火漸漸的燃燒了起來。
但是他知道,此時這火還不能燒起來,畢竟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南銘彥輕笑,之後便是拱手對陰人說道:「我之前按照您的要求,把您奉為了國師,現在國師大人的實驗想必也是快要完成了吧?」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情,陰人仰起臉,臉上似乎是不屑的笑了一下,之後便聳動了一下肩膀,「我知道,你之所以對我百依百順,就是為了活死人。」
南銘彥聽了,變想要解釋,但是陰人只是沖著南銘彥擺了擺手,「不必解釋,我理解,我跟你不過就是交易關係,各取所需罷了。」
一邊說著,陰人便站起了身子,慢慢的拖著步子,走到了南銘彥的身後。
南銘彥只覺得似乎是一頭惡狼在自己身後,窺視者自己一般,讓自己感覺真的是如芒在背,很不自在。
「啪」陰人的一雙手排在了南銘彥的雙肩上,南銘彥只是覺得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脊背蔓延,之後順著自己的四肢經脈便就到了全身,他覺得好像是痙攣了一般,直愣愣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哈哈!」對於南銘彥這樣的反應,陰人倒是覺得很是好玩,於是便大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我很滿意。」
南銘彥此時心中烈火依然燃燒了起來,但是他暗自對自己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定要忍,於是他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將已經是要迸發的火焰給押了下去,「既然國師是這麼想的,那我也開門見山了。」
南銘彥倒是也不懼怕陰人,說到底,陰人雖然手段殘忍,而且確實有些本事,但是卻不過就是一個商人的頭腦,他要的不過就是榮華富貴而已,給他就是了。
「好,說!」陰人看到南銘彥還算是聽話,所以心情倒是也跟著好了,答應的很是爽快。
南銘彥便就說道:「這活死人的實驗既然是已經完成了,那這方法你可要告訴我了,畢竟之後的這些事情繁雜,我也不好有勞國師。」
陰人聽到了,便仰頭大笑,「我就說,你南銘彥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今天這樣備了酒席特地請我過來,想必一定是有事情,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了。」
一邊說著,陰人便就順手抓向了桌子上放著的盤子,那裡面放著幾個果子,陰人拿起來放在了口中一個,酸的,他最討厭吃酸的東西,接著便朝著地上呸了一口,將口中的東西給吐了出來。
「不就是想要那方法嗎,給你就是了。」說著陰人從身上逃出來了一個小冊子,這個小冊子很是簡陋,不過就是幾頁紙用繩子給穿了起來。
南銘彥看著卻有點不敢相信,看著桌子上陰人扔過來的東西,南銘彥有些遲疑。
而陰人正在因為剛才的酸果子在那裡擠著眼睛,此時不過是微微睜開了,只見到南銘彥這個畏首畏尾的樣子,陰人便有些不耐煩了。
「怎麼,怕我騙你?」邊說著,陰人便用那幾乎是鉗在了那麵糰一般的肉里的眼睛瞅著南銘彥。
南銘彥並未答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
陰人大笑,「你南銘彥也會害怕?」說著陰人便拿起來了那個冊子,自顧自的看著,「這個可是我這麼長時間的所有心血,都在這上面記載著呢,不說特別懂醫術的人,就是一個尋常人,拿著這個冊子,也可以做出來一個活死人來。」
陰人的樣子很是得意,也是,活死人是他嘔心瀝血的大做,他自然是得意。
南銘彥看到陰人說的這樣信誓旦旦,他知道因熱沒有必要騙他,畢竟陰人還想要從他這裡得到好處呢,他抬頭看向了陰人。
陰人也看著南銘彥,之後便將手中的那冊子遞到了南銘彥的面前,「如果你真的不相信,招人來試試就知道了……」
說著,陰人便就朝著他來時的密道慢慢拖著腳步過去了,「酒足飯飽,睡個覺。」
南銘彥眼角掃著陰人的背影,接著只聽到陰人說道:「對了,如果成功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高官厚祿,名垂青史。」
說完陰人便大笑了起來,似乎是已經是看到了不久以後的燦爛前程了。
好吧,既然已經成功了,那便沒有什麼好顧忌了,只見到南銘彥依然是背對著陰人,挺直著腰板坐在那裡,但是嘴角卻露出來了一個笑。
這笑先開始只是似有若無,讓人不易察覺,但是隨著臉上肌肉的扯動,更加便的明顯了,最後直接便就是一抹很是明顯的笑浮現在了臉上。
接著,似乎只是一瞬間的電光火石一般,只見到南銘彥突然轉身,朝著陰人的背後便直接刺了過去。
陰人正在憧憬著以後的燦爛前程,突然便覺得背上一涼,接著便是痛徹心扉的痛鑽入了骨髓一般。
他轉身,只見到南銘彥正看著他,臉上的笑很是猙獰,他不敢相信,這南銘彥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了一招卸磨殺驢。
不夠也是,南銘彥這樣的人,又怎麼信得過呢?
陰人倒地之後便氣絕身亡,南銘彥的動作很是乾淨利落,甚至在他匕首刺出去的時候,都沒有見到匕首,便已經是深深的刺入了陰人的背上。
南銘彥看著陰人的屍體,這個人他已經是厭惡透了,今日總算是可以將這個垃圾給清理出去了。
他踢了一下陰人的屍體,之後便轉而回去將桌子上放著的冊子給收了起來,然後對著門口高聲喊道,「來人。」這聲音聽上去很是底氣十足,大有翻身做主人的揚眉吐氣之感。
只見到有人推門而入,站在南銘彥面前,拱手而立,「王上!」
南銘彥斜眼看了一眼身後陰人的屍體,這樣的人,真的是不應該留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死了,也是讓人討厭,他輕輕的一手掩住了口鼻,然後說道:「把他拖到後山喂狗。」
「是!」接著便見到兩人上前,將陰人的屍體給脫了出去。
之後南銘彥又吩咐左右道:「接下來,去給我四處搜尋年輕男女,越多越好。」
南銘彥的眼睛微微的眯著,似乎是在窺視著什麼一樣,那樣的眼神顯得有些陰鶩,讓人不寒而慄。
而此時在霄國都城,司馬元空正是覺得心中實在是憤怒難以壓制,在他面前的地上,正滿地的茶杯碎片,而馳風就跪在司馬元空的面前。
「竟然是南銘彥!他的主意竟然打到了我的嫣兒身上了,此仇不報非君子!」司馬元空怒目圓睜,而馳風正恭敬的立於一旁。
之前南銘彥曾經多次的想要拉攏司馬元空,想要讓司馬元空配合他,在適當的時機,在霄國內部製造混亂,到時候跟南銘彥來一個裡應外合。
而蕭恆炎即使是再怎麼厲害,內憂外患,想必也是夠他應付的了。
但是讓南銘彥沒有想到的是,司馬元空雖然是跟蕭恆炎兩人不睦,但是司馬元空自認自己還不至於當一個賣國賊,將霄國拱手讓給南銘彥。
所以南銘彥的計劃自然是落空了,但是南銘彥又豈是那種善罷甘休的人。
他知道司馬嫣兒是司馬元空的心頭肉,所以便想要給司馬元空一點教訓看看,如果司馬元空識趣兒,最好乖乖聽話,不然他的女兒就會有危險了。
可是南銘彥沒有想到的是,他這樣做,不過就是適得其反罷了,司馬元空此時知道了整件事情,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嫣兒的眼睛……」司馬元空雙拳緊握,眼睛中燃燒起來了怒火,似乎恨不得現在就將南銘彥的眼睛給挖出來,好為嫣兒報仇。
連日來的雨,現在總算是停了下來了,院子里梧桐樹上殘留的雨滴還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
「你說現在去山裡的路怎麼樣了?」穿著鵝黃色紗衣的少女一首托腮,倚窗而坐,從窗外看去,那硃紅色窗戶宛如一個畫框,將少女給裝入了畫中一般。
另一旁絕影正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花生米,往口中撂著,聽到一旁女子的聲音,於是便微微歪著腦袋,看了一眼,「怎麼,現在你挺關心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