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陰謀
第二百一十八章 陰謀
姜楚沫睜眼的時候,已是下午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叫了粉黛進來倒了杯茶。
「我睡了多久。」姜楚沫大口大口的喝了茶后,問向身邊的粉黛。
粉黛接過茶杯,將它放在桌子上說道:「姑娘,您已經睡了一個時辰了。」
姜楚沫眨了眨眼睛,說道:「才一個時辰啊,不多不多。」
粉黛聽到姜楚沫這麼說,白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不是姑娘,什麼叫一個時辰不多,您今早除了看書吃飯的兩個時辰,其他時間都在睡覺。」
「是嗎?」姜楚沫理了理頭髮。
粉黛見她要下床,忙過去扶著,「姑娘,奴婢聽說過孕婦嗜睡,可姑娘這也,太能睡了。」
「什麼太能睡了,這叫養胎,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一聲呵斥從屋外傳來,帶到姜楚沫和粉黛放映過來,陸一帆已經在外面了。
粉黛聽他這樣說話就不樂意了,立馬懟他道:「喲,這不是毒王嗎,怎麼著,又來收徒啦。」
陸一帆看著粉黛神氣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反駁道:「收徒怎麼了,我告訴你,你去外面看看有多少人在外面排著隊拜我為師,我收你家姑娘你應該感到榮幸,還說我,真是的。」
說實話,要照陸一帆之前的脾氣,他早就跟粉黛動手了。
但開玩笑歸開玩笑,有姜楚沫護著,陸一帆也不敢對粉黛怎樣。
「怎麼樣,今天身子可有感覺不適。」陸一帆坐下來,要替姜楚沫把脈。
姜楚沫懶懶的把手伸出來,打了個哈欠說道:「沒什麼不是,就是除了想睡覺,就是想睡覺。」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抓住陸一帆的胳膊問道:「這樣正常嗎,會不會對寶寶有影響?」姜楚沫的神情變得非常緊張,現在,她最珍視的就是這個孩子。
陸一帆笑了笑道:「無妨,你不要多想,孕婦最忌多思,有我這個毒神,你還怕自己的寶寶不能健健康康的出生嗎?」
姜楚沫見陸一帆自信的樣子,無奈的翻了三百六十度的大白眼。
晚宴過後,蕭恆炎才從宮中回來,正準備去見姜楚沫,卻看見有一群小廝正在吃力的搬著一個大紅箱子,而他們所去的方向,就是姜楚沫的房間。
蕭恆炎眉頭一皺,絕影就走上去,招呼小廝們將箱子放下,問道:「誰讓你們運進來的?這箱子里裝的是什麼東西?」
那個小廝一看絕影,連忙跪下說道:「剛才有一幫人抬著這個紅箱子,說是主子吩咐交給姑娘的,奴才們不敢怠慢,連忙抬了過來,至於這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奴才們也不知道。」
絕影望了一眼蕭恆炎,看到蕭恆炎點了點頭,便對那些小廝們揮了揮手,說道:「好了,沒你們什麼事了,先下去吧。」
小廝們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都不敢多問,行了個禮便都退下去了。
蕭恆炎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個大箱子,就像是獵人盯著快要到手的獵物般,沒有絲毫的放鬆,他低聲道:「絕影,去看看。」
絕影應了一聲,便握住手上的刀柄,輕輕靠近放在地上的紅箱子,但當他快要靠近這個箱子的時候,忽然眉頭一皺,轉身向蕭恆炎跪下說道:「主子,屬下剛剛聞到了死人味。」
蕭恆炎冷哼一聲,道:「把它打開。」
「是。」絕影說完就立刻轉身,掀開了放在地上的紅箱子。
一具被野獸抓的遍體鱗傷的女屍出現在他們面前,蕭恆炎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人,是繭蝶。」
絕影跪下道是,又說自己失職,辜負了主子的期望。
蕭恆炎伸手將他扶起,對他說:「絕影,此事不怪你,是朕疏忽了對沫兒的保護。」他長舒了一口氣道:「幸好今天這事讓我們攔下來了,要是沫兒看到就壞了。」
絕影點點頭道:「那主子,咱們的計劃。」
蕭恆炎扶了扶額頭說道:「南清雪不是傻子,既然她知道我們識破了她的計劃,必然不會再在霄國呆了,不過朕總覺得,此時不是她一人所為,她還沒有這個本事,能將手伸到這裡。」
「屬下明白了,主子放心,屬下一定將謀害姑娘之人揪出來。」絕影拱手道。
蕭恆炎應了一聲,便抬步向姜楚沫屋裡走去。
「你回來啦。」姜楚沫看見蕭恆炎,也不顧自己懷著身子,上來就是一個熊抱。
蕭恆炎溫柔的看著她,說道:「身子可好?」
姜楚沫還沒回答,粉黛就搶著說道:「一天睡十個時辰,姑娘的身子能不好嘛。」
她話音未落,蕭恆炎就忍不住笑了,他把姜楚沫的髮絲扶到身後,將她抱到椅子上,說道:「沒想到我的沫兒懷的是個小懶蟲。」
姜楚沫聽完後有些不情願,她撒嬌起來,纖細的手指勾住蕭恆炎的脖子,「怎麼了,你是嫌棄我們娘倆了吧。」
蕭恆炎笑了,下一瞬間就吻住了姜楚沫的唇,粉黛和絕影看到此景,都識趣的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們二人,在燭火搖曳的房間里,耳鬢廝磨。
東陵國伊楠宮中,麗妃服侍醉酒的南銘彥躺下,又吩咐侍女去御膳房拿醒酒湯回來。
南銘彥因著今天高興,多喝了兩杯,麗妃深知南銘彥霸道的性子,便也沒勸,索性由著他喝。
如今好不容易伺候完南銘彥,麗妃也是累得夠嗆,她頹廢的坐在梳妝鏡前,任由身後的侍女海藍為她卸妝。
「娘娘。」海藍一邊拿下麗妃頭上金閃閃的簪釵一邊說:「今兒皇上喝這麼多,娘娘您怎麼也不勸勸,若是皇上喝少點,說不定還能寵幸娘娘呢。」
麗妃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本宮都知道,本宮也想得到皇上的寵幸,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本宮哪敢勸啊。」
正說著,外面的侍女走了進來,行禮道:「娘娘,鈴妃娘娘求見。」
麗妃聽完后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她來做什麼。」但鈴妃如今是皇上的新寵,她也不敢怠慢,附又說道:「讓她進來吧。」
周玲卿進來時,望著麗妃不太和善的面龐,知道她對自己的到來有些生氣,忙陪笑道:「深夜前來,打擾姐姐了。」
「無妨,妹妹坐吧。」麗妃理了理耳邊的青絲,漫不經心的說道。
周玲卿笑道:「多謝姐姐,這天色已晚,妹妹本不想打擾姐姐休息的,可是今天蘭貴人邀妹妹去幽蘭宮,跟妹妹說了些事情,妹妹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所以深夜來請姐姐賜教。」
「哦。」麗妃聽完她的話后,突然有了興趣,連原本歪坐的身姿也挺拔起來,周玲卿知道,麗妃對後宮的事情很感興趣。
其實她進這些後宮也有些日子了,對後宮的諸多妃嬪也有一定的了解,她知道麗妃一直緊盯著皇后的位子,但她行事謹慎,又善於偽裝,所以並不會輕易不幫人。
但周玲卿敢肯定的是,這個忙,麗妃一定會幫。
麗妃招呼了手底下的侍女上茶,這是在說明,她已經打算與周玲卿長談了。「妹妹倒是說說,蘭貴人有什麼事情,讓妹妹拿不定主意。」
周玲卿將身子往前湊了湊,小聲說道:「姐姐可知道肅親王的郡主南清雪。」
麗妃點了點頭道:「知道,那可是我們東凌國出了名的美人,本宮也是見過的,那模樣,身段,真的沒得挑,有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東陵的世家公子沒有不喜歡她的。」
「姐姐不知道,蘭貴人求的事,就是郡主南清雪的事。」周玲卿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麗妃會意,便招手讓她過來。
周玲卿走到麗妃身邊,在她耳邊悄悄說道:「皇上原本想把南清雪許給霄國皇帝蕭恆炎,不成想南清雪遭到蕭恆炎拒婚,皇上便想辦法把南清雪留在霄國,為的是讓她當眼線。可這南清雪不聽命令,私自行事,被蕭恆炎發現,現已逃離霄國,想回東凌國避避風頭。」
「放肆。」麗妃聽完后,氣的將桌上的茶盞摔得粉碎,「她不聽皇上的命令也就罷了,竟然還私自行事,真是枉費了皇上對她的一番苦心。」
周玲卿見麗妃對此事上心,不知有多高興,她試探地問到:「這件事妹妹左右為難,既怕違背了皇上的旨意,又怕辜負了蘭貴人。」
提到蘭貴人的時候,麗妃的眼珠一轉,說道:「為何這件事情蘭貴人會知道,難不成,她是肅親王安插在宮裡的眼線。」
周玲卿點點頭,說道:「姐姐分析事情一針見血,妹妹佩服。」周玲卿撫了撫麗妃氣到突起的後背,問道:「那依姐姐看,這件事情妹妹要怎麼做。」
麗妃擺了擺手,她的思想飛速的轉了起來,雖說蘭貴人如今對她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她年輕貌美,說不定哪天就會獲得皇上的寵幸,踩到自己頭上來,與其這樣,不如她先下手為強,除了蘭貴人,也算少了一項後顧之憂。
後宮歷來就是你死我活的存在,麗妃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
「你過來。」她向周玲卿招了招手,「我們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