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將計就計
第二百一十七章??將計就計
繭蝶被蕭恆炎的話嚇得瑟瑟發抖,她看著發怒的蕭恆炎,就想看著一隻即將要把自己吞到肚子里雄獅一般。
「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繭蝶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她知道蕭恆炎不會輕易發怒,但要是惹惱了他,他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繭蝶的額頭就這麼一次次的撞擊在冰冷的地板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可蕭恆炎卻不為所動,反而身子慢悠悠的向後傾斜,歪在椅子上。
他手裡接過絕影遞過來的芙蓉糕,邊吃邊看著繭蝶,一副享受的表情。
直到繭蝶的額頭滲出血來,蕭恆炎才說話,「好了,別在朕面前惺惺作態了。」
作為奴婢,最重要的就是察言觀色。
繭蝶知道蕭恆炎話里的意思,忙停止磕頭,跪直了身子泣聲道:「奴婢該死,可奴婢也是不得已。」
她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道:「南清雪郡主以奴婢家人的姓名威脅奴婢,若是奴婢不替他們做事,奴婢的家人就會」
「是嗎?」蕭恆炎看到她裝出的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噁心,便打斷了她說的話。
「繭蝶,你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你的家人朕心裡清楚的很,用不著你在這裝可憐。」蕭恆炎的語氣在這一刻變得冰冷無比。
繭蝶雖是一介婢女,卻也感受到了蕭恆炎眼裡的殺意。
她的心臟在這一刻飛快的跳著,可她的思想卻並沒有因此混亂。
「皇上恕罪,奴婢該死,奴婢不該被豬油蒙了心智,不該為了一己私慾替郡主辦事。」繭蝶說話的身子不斷發抖,不住的磕頭。
能跟在蕭恆炎身邊活了這麼多年,繭蝶也是個聰明的,她知道南清雪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斗得過蕭恆炎。
與其到時候事情敗露,倒不如現在自己從實招來,還能換的一條命在。
蕭恆炎見繭蝶有醒悟,怒氣自然也就消解了不少。
蕭恆炎伸出手,扣住繭蝶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說道:「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他手上略微一使勁,繭蝶覺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的淚珠在眼眶裡不住地打傳,模樣甚是可憐。
蕭恆炎看著繭蝶,嘴角撇過一絲不屑,說道:「朕現在想聽聽,南清雪準備了什麼,她收買你,是想如何對付沫兒。」
繭蝶細細地說著,蕭恆炎聽著聽著,眼睛就露出了殺人的光芒。
這裡,陸一帆正在監督著粉黛熬藥,自從粉黛看著繭蝶在姜楚沫的葯里下毒之後,他就把藥房搬進了自己的房間。
雖說這個孩子是姜楚沫和蕭恆炎的,但是姜楚沫可是他陸一帆的徒弟,這個孩子日後可是也要拜到他的門下的。
所以他不能夠讓這個孩子有事。
這不,現在姜楚沫的每一碗保胎葯都是他親自熬的,有時粉黛閑了的空過來,會幫一幫他。
「來來來,我心愛的徒弟,又到了一天一次的喝葯時間。」陸一帆拉著個腔調,姜楚沫覺得,他跟21世紀里上街收破爛的人一模一樣。
一個要過的蘋果砸了過來,陸一帆伸手接住,對姜楚沫說道:「你還是不是我徒弟,有你這樣對師傅的嗎?」
他撇了撇嘴,像極了受欺負的小孩子。
姜楚沫撲的一聲笑了,「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你是我師父了,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陸一帆指著姜楚沫,確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粉黛抿著笑走過來,她將手中端著的葯碗放下,走到陸一帆身邊,按下他身處的手,說道:「毒王,我們家姑娘真的沒拜你為師。」
說完後站在床邊,向姜楚沫行了個禮道:「姑娘,該吃藥了。」
姜楚沫點了點頭,她扶著粉黛的手下床,並且看也不看被她懟的說不出話的陸一帆,自顧自的朝前走去。
雖說葯苦,可姜楚沫也是個豪邁之人,硬是像喝酒一樣,一仰脖,就將葯喝得乾乾淨淨。
皇宮中的長廊里,出現了一頂小轎子。
這頂轎子破亂不堪,只有兩個人抬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面做的一定不是貴人。
那既然這轎子裡面坐的不是貴人,那為何隨侍的人是皇上身邊最倚重的暗衛絕影呢。
他們不知道,一陣腥風血雨將要在這座宮殿中掀起。
繭蝶坐在轎子里,雙手死死的扣住座椅的兩端。她使勁咳著嗓子,試圖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可費了半天的勁,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繭蝶心裡是恨的,她恨自己為什麼會出生在這個年代,她恨自己為什麼無法擺弄自己的命運。
可如今,她這恨里,也有一絲的安慰。
蕭恆炎為了姜楚沫肚裡的孩子積福,沒有要了她的命,還賞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去安置自己的生活。
但她終究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蕭恆炎讓她自己選,她選擇了啞葯。
轎子出了皇宮后,在一處隱秘的小巷裡停了下來,繭蝶走出來的時候,絕影已經走了。
她對著絕影跪下,深深一拜。
東陵國的皇宮裡,歌舞昇平,今兒是南銘彥新封的麗妃娘娘生辰。
其實這本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不是祭祖這等大事,本不需要如此興師動眾。
但這麗妃娘娘可謂是這宮裡的傳奇人物,僅一晚,從秀女一躍成為妃嬪,為此宮裡宮外的朝臣一同進宮,都想看看這麗妃娘娘。
南銘彥舉著酒杯,朝向坐在自己右側的孫零星道:「愛妃,朕為你準備得生辰,你可滿意。」
麗妃點點頭,說道:「只要是皇上準備的,臣妾都喜歡。」她俊俏的臉上顯出一絲紅暈,襯得整個人嬌小又可愛。
「看姐姐今日的裝扮,就知道皇上平時有多憐愛姐姐。」說話的是新晉的鈴妃,就是前段時間入宮的東陵國大將軍周弘的二女兒周玲卿。
周玲卿因為自小是庶女,所以說話格外圓滑。自古後宮是非多,南銘彥的妃子們更是在明面上爭風吃醋。
可周玲卿進宮許久,都沒聽說她跟皇上的哪位妃子發生過口角。
麗妃知道,這個周玲卿絕對不是個善茬。
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在她沒有摸清楚周玲卿的底細之前,不能跟她鬧翻。
「妹妹說笑了,其實妹妹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這些日子,皇上可是日日宣妹妹侍寢呢。」麗妃說話時扶了扶垂在耳邊的流蘇。
周玲卿看她的樣子,心裡不住的噁心,不就是皇上前兩日賞了她兩隻金釵,至於每天都拿出來晃嗎。
可她的臉上確滿是笑容,「姐姐快別說了,妹妹都不好意思了。」
麗妃轉頭對南銘彥笑道:「皇上你瞧,鈴妃妹妹害羞了。」
南銘彥如今坐擁嘉人,當然喜不自勝,他笑著說道:「朕有你們,真是朕的福氣,也是後宮的福氣。」
隨後,南銘彥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的酒杯,對這地下坐著的臣子,大聲說道:「如今,我國已與什麼國聯手,取代霄國指日可待。」
他的聲音慷慨激昂,「今天,借著愛妃的生辰,朕大宴群臣,也算是為我們瓜分霄國提前準備的慶功宴。」
南銘彥說完,底下的群臣紛紛站起身來,跪下高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宴過後,嬪妃都各自散場,因著今天是麗妃的生日,所以各嬪妃沒有像往常一樣爭搶南銘彥。儘管她們心有不甘,可還是只能看著麗妃挽著南銘彥的向她的宮殿走去。
周玲卿也準備回去,雖然她很想奪得南銘彥的寵愛,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她當庶女這麼些年,知道忍耐才是對手的最好方式。
只是她剛要走,就被蘭貴人叫住了。
「娘娘,妾身聽聞娘娘喜歡吃芙蓉糕,便親手下廚做了一些,今兒天色還早,妾身斗膽請娘娘移步幽蘭宮嘗嘗鮮。」蘭貴人欠身道。
周玲卿雖不願,可她如今剛入後宮,根基未穩。眼下自是誰也不能得罪,周玲卿點頭道:「妹妹這說的是哪兒的話,早就聽聞妹妹的好廚藝,妹妹邀請,姐姐求之不得呢。」
說著兩個人走在一起,互相手挽起手,就像是親姐妹般,笑著走向幽蘭宮。
霄國中,絕影急匆匆的奔入書房,也不管蕭恆炎是不是正在召集群臣開會,他沖開房門跪下道:「主子,屬下有事稟報。」
蕭恆炎知道絕影要說的是什麼事,便簡單地回了揮手,大臣們便失去的退下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蕭恆炎放下手中的摺子,問道。
絕影拱手道:「主子放心,一切都已辦妥。」
蕭恆炎點點頭道:「很好,南清雪讓繭蝶當細作,無非是想探尋姜家扳指的所在。」
「可她沒想到的是,繭蝶在向她報告之前就被主子發現了。」絕影低頭道。
蕭恆炎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讓繭蝶探尋板指的所在,接著假裝下藥被抓,再利用沫兒為人母的仁慈放她出府,真是妙啊。」
絕影接著道:「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的計策終究沒能逃過主子的法眼。」
蕭恆炎眼神劃過一絲殺意,絕影很好的捕捉到了,他拱手道:「那主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她想做白日夢,我們就給她來個將計就計。」蕭恆炎的話語冷得像冰,傷害他可以,但傷害他的女人,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