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逆鱗
新年的第二天，金凡秀就帶著一大家子人去爺爺家拜年。
說實話，金正赫對父親家的親戚，簡直就是厭惡至極，尤其是麵對大伯一家時，就差點沒有把討厭寫在臉上。
父親初次創業失敗的時候，曾經把金正赫寄養在他們家一段時間，那時候大伯和伯母沒少給他壞臉色看，他們倆的兒子金正民也是遺傳了一副刻薄相，仗著自己大幾歲，是長子長孫，就可勁兒欺負金正赫，於是金正赫離家出走，逃到了外婆家，再也沒回過大伯家。
如今金正赫家逐漸爬升到韓國金字塔的頂端，他們就舔著臉，向金正赫父親要著要那，金凡秀考慮到他們畢竟是血親，隨便給了幾個閑職，讓他們衣食無憂過上富足的生活。幾年前金正民結婚的時候，父親也沒有少給他們錢。
金正赫一邊脫鞋走進爺爺家，一邊在心裏狠狠地吐槽大伯一家。
真惡心！
“喲，我親愛的弟弟來了。”大伯看見他們一家人，連忙用腳踢了踢坐在旁邊玩手機的金正民，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金凡秀。
“爺爺好，大伯好，伯母好。“金正赫耐著性子舔著臉，一一打招呼。從骨子裏來說，金正赫很反感韓國這種尊卑觀念，表麵上看起來彬彬有禮，實際上腐朽落後、是文化糟粕，但這種傳統居然還被棒子們當作寶一樣要傳承下去。
爺爺正在看電視，敷衍地回應了金正赫的問好，自顧自的事情。
母親一到爺爺家就直奔廚房去幫忙了，廚房裏正在做飯的奶奶，不是金正赫的親奶奶，是爺爺在奶奶過世一年後，在社區裏認識的女人，然後沒有通知家裏人就結婚了。
中午吃飯的氣氛十分緊張，感覺爺爺像是憋足了一年的怨氣，不停地責罵著父親和伯父兄弟倆，隻有對大哥的老婆語氣才溫和些。
受不了屋子裏的沉悶，金正赫從大哥那裏罕見地拿了一根煙，走到房子外的馬路旁，一邊抽煙一邊跟吳海皓打電話。
“海皓，新年好。”
“您也新年快樂。”
金正赫吐出一口煙霧，抖著煙灰。
“過幾天，就讓下麵的人做個針對Prain TPC散股分析的報告。”
“好的，休假結束後就開始實施。”
“接下來又要開始忙起來了，辛苦你了，你比我這個社長還敬業。”金正赫不得不承認吳海皓的業務能力朝強，辦事效率很高，吩咐給他的事情，馬上就能落實。
“那社長您要多給我發點獎金。”吳海皓半開著玩笑。
“哈哈哈，一定一定，我到時候會送你全球限量的手辦犒勞你。”
“商量完公事，我也不打擾你休假了，新年快樂。”金正赫扔掉手上的煙蒂，用皮鞋使勁踩了踩。
“社長再見。”
金正赫轉身準備回爺爺家，剛好碰到堂兄金正民也出來透氣。
“抽一根？”
“不用了，抽過了。”
“正赫你這身名牌西裝穿在身上真像個貴族公子啊，嘖嘖嘖，羨慕。”金正民伸手彈了彈金正赫胸口，調侃道。
“等堂兄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一套。”金正赫刻意地拉開和金正民的距離，皮笑肉不笑。
“你知道男人這輩子最需要什麽嗎？”
金正民見金正赫沒有理他，接著說：“男人最需要的就是錢、權、女人，如果一個人連這些東西隨便哪一樣都沒有，就不配叫做男人。”
“你想說什麽？”
“正赫啊，你大哥我離婚了有那麽幾個月了，身邊沒有女人著實難受。”
金正民左右環顧了下四周，確定沒有什麽人之後，湊到耳金正赫耳邊，賊頭賊腦地說到：
“你們KaKaoM不是收購了LONE嘛，那什麽IU、Fiestar肯定也歸正赫弟你管，等你回首爾的時候，給我一個她們的電話，安排我們見個麵唄。”
金正赫強行按住自己的不滿，機械地笑著，回過頭看著金正民。
“正民哥喜歡IU那種風格？之前玩的女idol不都是19禁風的嗎？”這幾年隨著KaKao集團的勢頭不斷擴大，金正民打著自己是會長侄兒的名頭，睡了不少不諳世事沒有名氣的小明星，父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他擦屁股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把主意打到一線的身上了。
嗬，真是貪婪愚蠢。
“害，正赫弟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表麵上看著能跳多麽性感的舞，弄上床簡直就和木頭一樣，沒勁。”
“那麽為什麽喜歡IU呢？”
“不僅清純還有熟女的感覺，嚐起來味道肯定不錯。正赫弟你可以親自試試啊，咱倆兄弟齊心，難道玩不到嗎？”金正民遞給了金正赫一個你懂得的表情，賊兮兮地笑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金正赫再也忍不住了，他可以默認金正民睡其他的女人，但是絕對不允許他對自家公司的藝人動心思。李知恩是金正赫想都不敢想的女人，腦海裏隻要出現一點點對李知恩在男女關係、甚至更大尺度的幻想，都是在褻瀆她，她應該是掛在天上高高在上的月亮，高貴又清冷。金正赫隻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寵，默默地保護著，深怕一不小心她就碎了。
沒想到金正民居然這麽不要臉，金正赫抓住金正民的衣襟，不留餘地朝他那副嘴臉揮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上。然後金正赫騎在了金正民的身上，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一手揍他的臉。
金正民完全沒有防備，腦子哄哄響，直到臉上的血留到嘴裏，那股腥甜味才讓他反應過來。
“阿西！你tm想死是不是。”
金正民也服過兵役，身手還沒有完全退化，躺在地上上半身被金正赫死死壓製，便抬起腳踹開金正赫，然後搖搖擺擺站起來，看見旁邊放著的掃帚，抄起來就往金正赫臉上打。
金正赫本來隻想稍微教訓一下他，於是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金正民這麽狠，這一棍把金正赫額頭給打裂開一道口子。
“不就是個女人嗎？你爸以前欠我家多少，你們心裏沒有數嗎，不知道要用多少個女人來還！難道她是你的女人？”金正民卒了口嘴裏的血水。
“對！你碰到我的禁臠了！李知恩是我的女人”金正赫氣的腦子不清醒，都不知道自己開始講胡話。
“混蛋！”
金正赫暴怒，撲向金正民就開始狠狠打。
屋子裏，金正勳聽到外麵的吵鬧聲，走出門瞧瞧，結果看到兩個人廝打在一起，趕緊大吼著：
“大過年的，你們兩個幹嘛！還不快停下！讓外人看了笑話！”
“哥！他罵我們家！”金正赫一邊說著還不忘揍金正民。
“還不快住手！成何體統！”金凡秀聽到打架的聲音也走出門看看。
金凡秀見狀帶著金正勳將兩個人好不容易拉開。
“都是一家人，哪裏來深仇大恨。”金凡秀勸導著金正赫。
“誰tm和他是一家人！”
此時大伯和伯母也看到了這一幕，趕緊護著自家的廢物兒子。
“凡秀啊！是我這個做大哥沒有教育好兒子，讓他到處撒野，我對不起你們家啊！”大伯佯裝要跪下請罪，伯母在一邊還不忘挖苦著金正赫一家。
“是我們沒有教好正赫，大哥您快起來。”
“你們配嗎？”金正赫從金正勳懷裏掙脫開，一瘸一拐地走他們麵前，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正赫！”金凡秀拉著金正赫，製止著他。
金正赫擦了擦臉上的血，回到屋子跟爺爺鞠了個躬告別，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在門口打車回了外婆家。
…………
“嘶。”
金正赫半躺在外婆膝上，外婆拿著蘸了酒精的棉簽擦拭著金正赫額頭的傷口。
“外婆您輕點，疼。”
“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學著人家高中生打架？”
“害，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小就不喜歡大伯的兒子。”
外公一聲不吭，杵著拐杖，在金正赫旁邊來來回回踱步。
“小赫打的好！你大伯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外公氣憤地用拐杖敲打著地板。
“好了老頭子，不要亂教孩子。”外婆蹬了外公一眼，又回頭將金正赫頭上的血仔仔細細地擦幹淨。
“醫生已經到山腳下，馬上就來了。”
“哦。”金正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
還好隻縫了一針，但金正赫不開心的是，傷口剛好位於額頭和頭發的交界處，為了讓它好的更快，外婆把金正赫的頭發剪成了寸頭。好不容易在退伍後留長的頭發，一朝回到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