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鐵血報復
「好。」眼眸閃動,雲舒點頭答應了。
也許,之前一直是她偏執了,兩個人在一起本就是兩個人的事情,雪域再強大,她也不應該不經過司馬聖翼的同意便剝奪了他參與自己生活的權力。
天華國那邊有八皇子做著名義上的皇帝,還有司馬聖翼各種心腹在幫忙照看,因此他幾乎不需要操心國內的事情,於是,司馬聖翼扮成了雲舒的侍衛,一直跟在她的身邊。
當然,司馬聖翼整個人的氣質便不適合做侍衛,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身份不低。不過對此雲舒也不需要太操心,草原的事情她足夠做主,所以,只要她說是侍衛,便就是侍衛。
吃了虧,她也向來都不是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的人,因此,右手的傷勢差不多快要好,雲舒便收拾行囊直奔南都七郡。
敢對她下毒,那就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夜幕籠罩著,南都七郡的郡守府里,兩道黑色的身影靈巧地閃過所有巡邏地隊伍,即便沒有閃躲開,司馬聖翼的掌風也悄無聲息地劃過,一擊斃命,甚至不給他們發出聲音的機會。
夜,格外的寂靜。
忽然,一道微風劃過,四郡守的房門悄無聲息地被打開,房間里,一大漢赤裸著上身,滿頭大汗,房間之內瀰漫著女子特有的嬌喘微微,春意正濃。
暗夜之中,一道銀光輕輕巧巧地透過門縫直射入房間,銀針入體,一箭雙鵰。
那邊,三郡守的房間上空,一道黑影靈巧地閃現,輕輕嫌棄屋頂之上的瓦片。
「是誰?」一道怒喝從房間之內傳了出來,於此同時,凌厲的掌風悄然而至。那微微上揚的疑問語氣彷彿被生生掐斷,駭然至極。
月色之下,兩道黑色的聲音靈巧地在各個房間穿梭,所過之處,滿是死寂。
三、四郡守便是當初提出這樣計謀的人,既然都算計到了自己身上,雲舒自然不會放過他們,至於其他人,這些賬,她自然要好好算一算。
夜漸漸地深了,四周的光芒也紛紛黯淡了下來。
角落處,高大小巧的兩道身影聚合在一起,目光交匯,無須說話,他們便已經懂得了彼此的意思。
郡守府里,並沒有火毒的消息。
這本就是一場滔天的陰謀,甚至都沒有火毒的消息,便想著空手套白羊?這南都七郡也算是好地方,既然是陰謀,她便要好好玩一玩。
微微點頭,男人直接上前摟住女子的腰身,腳步輕點地面,身形朝著天際直衝而去。
今夜的報復,到這裡便可以了,其他的,來日方長。
翌日,三、四郡守蹊蹺地死在自己的房間里的事情瞬間在南都七郡傳遍了,而有關郡守無道,要遭天譴的消息也不脛而走。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郡守府里,牧一端坐在高位,目光狠戾至極。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閃爍不定。
「大哥,昨夜大家都在自己房間里睡覺,誰知道發生了什麼。」老六皺著眉頭,語氣頗為不爽。一大早就聽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個人都心情不好。
「會不會是三哥、四哥得罪了什麼人,被報復了回來?」牧七眯了眯眼睛,緩緩開口道。
牧七這話一出,場內立刻寂靜一片。
如果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暗殺倒也說得過去,只是,牧三、牧四也是南都七郡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這樣毫不知情被人殺了,那對方到底是樣駭然的存在啊!
「不管怎麼說,今晚我會加強守衛,你們幾個如果有得罪什麼人的,今天下會之後立刻到我房間來給我說清楚。」牧一冷聲道。
夜幕降臨,兩道黑色的身影繼續在郡守府中穿梭。
第二日,郡守府里人心惶惶,原本的五人只剩下三人,牧一、牧六和牧七。大廳內擺在兩道屍體,見狀,在場的三人的臉色全變了。
屍體上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迹,也找不出來傷口,詭異至極。沒有絲毫徵兆,卻詭異地死亡在自己的房間,這絕對是報復。
牧一微微眯著眼眸,打量著在場的兩個人。
他不信自己這些人會得罪什麼頂級高手,否則,他不可能還活著坐在這裡,那麼,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報——」忽然,一侍衛從門外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張巨大的白色布匹,上面還有陰森森的血跡。
他一進門便跪倒在地,神色十分惶恐和不安,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
「什麼情況,快說!」牧一猛然站起身,目光盯著那人手裡的白色布匹,閃爍不定。
布匹之上赫然寫著五個大字:「郡守是我的」。
「這、這是在郡守府的、的門口發現的。」侍衛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將話說清楚了。
今天他巡邏的時候發現一匹長長的布匹飄在門口,好奇地走進,卻發覺竟然是血書!布匹之上的血跡還很溫熱,也就是說,剛剛寫下不久。
可他先前巡邏的時候也沒有發現這東西,也就是說,那個人就在剛剛他回頭的瞬間掛上去的……他不覺後背發涼。
「六弟、七弟,你們怎麼看?」牧一仔細打量著這白色的布匹,目光里閃過了幾抹沉思。
這筆跡雖然龍飛鳳舞,他從來沒有見過,但是每一個字的結尾卻微微有些不自主地出鋒,像極了牧六的手筆。
「大哥,這麼說,這個人是沖著您的郡守之位去的。」牧六微微拱手,緩緩道。
牧一本來心裡存疑,聽到牧六的話,心頭的懷疑更加嚴重,語氣淡淡地道:「我們七個都是郡守,你怎麼就知道他是沖著我來的?」
他語氣很平淡,就像似平常隨口聊天一般。牧六並沒有聽出有什麼不同,立刻介面就答:「大哥,您是我們老大啊,雖說大家都是郡守,但是到底還是尊卑有別嘛。」
聞言,牧一沒有再說話,心裡卻暗暗確定了些什麼。
第二日,郡守府果然出事了。
六郡守和大郡守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大半夜地竟然打起來,場面異常壯觀。兩人都是南都七郡數一數二的高手,交手之下兩敗俱傷,七郡守卻直接拿了郡守的官印,號令軍隊上前鎮壓那兩人,自己在城中當起了唯一的郡守爺。
此刻,雲舒正和司馬聖翼坐在南都郡城中心最繁華的客棧里喝酒聊天,聽著周圍的百姓講述著昨晚驚心動魄的故事,笑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