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退圈倒計時
暖暖一直等不到陳刀的消息，守在走廊不走。
“刀媽，怎麽樣？”
“有事刀媽媽，沒事就陳刀。”
“好刀媽，刀爺，魏緒答應沒？”
“答應了。”
陳刀想到魏緒，人不人，鬼不鬼的蠢樣，暗自歎氣。臉上裝無事，“你呀，最近乖點，別讓魏緒操心，讓他多活兩年。”
暖暖耶了一下，“看來，他也有良心未泯的時候。”暖暖渾然不知，危險即將靠近。
“禍害遺千年，他才沒那麽容易英年早逝。”
魏緒不是良心未泯，他是無可奈何。“答應歸答應。不過，退圈的事還是得和俞陽先商量。”
以俞陽的性格，他不會去要求任何人去妥協他，更不會要暖暖做犧牲。
“俞陽，他不知道。”暖暖想瞞先著俞陽，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坦白。
“他肯定不會同意。”
“合適的機會，在何時？”
陳刀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小暖暖，換位思考，如果是你，需要俞陽犧牲自己的事業，來成全你。你會怎麽做？”
暖暖搖頭，“不行。”
“所以，你這樣的做法，看上去很偉大，實則自私，感動了自己，犧牲、偉大。可是，俞陽卻可能因此生出負罪感。”
陳刀勸說暖暖留下，也有私心。魏緒的狀態，暖暖在，還能保持在可控範圍內。暖暖一走，世界大亂，地球爆炸，宇宙毀滅，一切皆有可能。
“看過偶像劇嗎？男女主吵架的原因。”
陳刀學電視劇裏的台詞啊，“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我都是為你好。不，你自私。我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你聽我結解釋。我不聽。”
暖暖跟著傻笑，“俞陽才不會。他聰明，勇敢又機智。”
“好好說話，別唱歌，”陳刀對這個“大女兒”眼裏全是疼愛，“真拿你沒辦法。”
陳刀不希望暖暖和俞陽因為這種無厘頭的原因產生誤會。“這樣，我們給俞陽打個電話。問問他的意見。”
俞陽來得匆忙，穿了一件睡衣，外頭套一個長毛衣，端莊高雅的形象全無。心裏既心疼暖暖，又內疚自己沒有說清楚，讓暖暖產生誤會。
“對，對不起，俞老師。”
暖暖緊張的毛病又犯了。
俞陽一肚子責備的話，見到暖暖，隻剩一句，“以後不可以擅作主張。”
“我是想先問問魏緒，也許他不同意，我再想辦法。“暖暖猶豫著說出原因，”我怕你知道了，圖添煩惱。”
陳刀：又一次被當成空氣的我。
“把手給我。”
俞陽捧著暖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人撒謊時會有明顯的臉紅心跳、呼吸急促、不安等症狀。其中，心跳加速，即使是一個撒謊成性的人，也無法掩蓋。當然，經過特殊訓練的除外。”
額，最後那句不加，暖暖也不會知道。
“我沒有想過離開小窩家，離開大家。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
暖暖的手感受到了一顆蓬勃，跳動的心髒，她觸摸到的是俞陽的真心。
“那深造怎麽辦？”
“那天和老師說的話，每一句都是真的。”俞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暖暖突然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是誰和你說了什麽嗎？”
俞陽猜了幾個，判斷不太可能。“有任何問題，我和你，一起解決。”
暖暖開誠布公，“我文憑低，並不是因為簽了公司，耽誤學業。”
陌升也是藝人，不僅要打工，還要照顧家人。但他並沒有停止學業，俞陽猜到過另有原因，但沒有細查。
“俞陽，你記得我和大家說過，高中的時候，我就收到過惡意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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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中開始，她和小辛的校園生活就是一場接著一場的噩夢。
“鄉下土包子也配穿球鞋。”
嫉妒的女生會往暖暖的頭發上粘口香糖，卷筆刀貼在臉上，“不就是有張好臉，裝什麽裝。”
“有爹生，沒媽教的野孩子。”
“就是，兩個姐妹一個德行。昨天，是不是跟朗哥去網吧打遊戲了？”
認錯也不是一天兩天，暖暖站起身，“有意見？你可以提，我有權不接受。”拔走刀，“小學妹，等你個子站到我膝蓋這麽高的時候，再來威脅我，也不遲。”
總是，趕走一波，又來一波。初中僅限於語言和拳腳較為直白的表現方式。
到了高中，課本丟失，被告黑狀，鞋裏長圖釘，衣裳潑顏料，半夜潑冷水，集體孤立.……真是一點創意都沒有。
高三學年，校園裏開始流傳起一個謠言。
“那些男能圖什麽，圖她好看，圖她舒服。”人群發出種種哄笑，“江小暖，你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就是，我說，你爸媽辛苦一年能掙兩萬不?我們學校學費多少來。哦，對，你們兩姐妹能掙啊，白天上學沒空，晚上可以。”
“劉夢琪，你腦子壞掉了。你爸當年還是靠我爸才起的家。過河拆橋，還是怕別人知道，你爸跪著求我爸出手，跪了三天三夜。”
“江小暖，你胡說八道。”
“是啊，我騙人，有意見？”
將桌上的垃圾掃回畚箕，直接倒到劉夢琪桌上，“有來有往，不客氣。”
偶爾抽屜裏會發現成堆的詛咒信，惡意包裹。
周一校大會，“江小暖，江小辛，因參與打架鬥毆，記大過。江小暖，上來念檢討。”
“我沒有錯，正當防衛。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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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刀在學生時期是個混子，也犯過錯。但想這種欺淩弱小的事，他不做。“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俞陽後悔沒有早一點認識暖暖，如果他在，或許小辛和暖暖所遭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高三上半年，我爸媽同意我們兩轉學。我去辦手續，小辛回宿舍收拾東西，兩人都落了單。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結結實實挨了頓暴揍。”
暖暖沒有說得很細，“總之，從那兒以後，我們兩個就沒有再回過學校。”
俞陽抱住暖暖，給了她一個堅定溫暖的懷抱。
“我也許無論怎麽努力也追趕不上你。”暖暖傲氣地一抬頭，“但是，我絕不會拖你後腿。”
“你信命中注定嗎？”
認識暖暖後，俞陽開始相信。“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分清了你和小辛。”
俞陽認真地說到，“我不去，是因為覺得他們都是笨蛋。跟我這樣的天才，不在一個維度。”
嗯，心髒跳動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