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護犢子

  許超請示魏緒，“總監，人接來了。”


  魏緒笑得滲人，“陌升，跟我下去，處理點私事。”交代文傑，“你留下，招待貴客。”


  陌升拚命打手勢：事情敗露，快跑。


  關車門，鎖車，一氣嗬成。


  “小辛，你再跟我說說，暖暖，去哪兒了？”


  魏緒強壓怒火，點開竇毅發來的病曆冊，翻看。


  實習生見麵那天開始，暖暖冒充小辛，利用時間差，來回調換身份，在他麵前晃了兩個星期。俞陽、陳刀、陌升，竇毅，連丁玲，許超也參與其中，聯起手耍他。


  江小暖好本事，翻著花樣的氣他。魏緒笑得無比燦爛，貼近暖暖的臉。溫熱的氣息打在暖暖的耳邊，奶香味兒，貪婪地多聞了幾口。


  暖暖一個激靈，“上鋼琴課。”


  魏緒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江小暖！！”


  差兩天，小辛就出院了。暖暖露出討好的笑容，“哎呀，被你知道了，該怎麽辦呢？”


  兩隻小手，戳戳魏緒，“緒總監，不要生氣，生氣容易變老。”


  “嗬，嗬。”防止暖暖狗急跳牆，魏緒扯下副駕駛的安全帶，固定住暖暖，“說，誰先招惹的誰。”


  如果是魏來先動手，小辛算反抗，還說得過去。


  搖搖頭。暖暖趕到時，魏來已經躺到地上了。


  “我們家小辛很乖的。”


  “魏來還打過狂犬疫苗，不會逢人就咬。”


  魏緒緩緩搖下車窗，招呼陌升，責備道，“你當時就不該攔著暖暖，把魏來丟浦溪江，毀屍滅跡，一了百了。”


  暖暖的確想那麽幹，黃金昊及時阻止。


  陌升沉思道，“法製社會。”


  收起笑容，重新搖上車窗，魏緒保持最後一分理智，“還知道遵紀守法，小暖暖，你的思想覺悟很高麽。”


  “當一個人的生命安全受到黑惡勢力侵害時，在自己能力範圍之內，做出適當的應急反應，合情合理。”


  聽暖暖的意思，“魏來是不是還得給小辛賠醫藥費。”


  魏緒護犢子，暖暖比他，過之而不及，橫豎她有理。


  “給不給是你的事，接不接受魏來的歉意，還得看小辛的意思。”暖暖寬宏大量，“都是年輕人，一時衝動，可以理解。希望他好自為之，痛改前非。”


  魏緒調整心態，他總算知道，魏來心梗的原因。盯了一會兒暖暖，組織話術，橫看豎看，暖暖戴上眼鏡，斯斯文文的小模樣，別說，挺有意思。


  今天，他把江小暖和江小辛分清了。暖暖嘴唇角邊有顆小痣，嘴巴貪吃，又能嘚嘚吧。忍不住又靠近瞧了瞧，貼臉道，“小暖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你，離我遠點。”


  魏緒今天氣瘋了，整個人都不正常。


  暖暖縮在魏緒懷裏，膽戰心驚，結巴道，“我，我，我害怕。”


  “怕魏來欺負你？”


  乖巧三點頭。


  魏緒愛死了江小暖這個調調，稀罕，實在稀罕。伸手掐了掐暖暖的臉，瞬間沒那麽氣了，繼續嚇唬道，“打算怎麽給魏來賠禮道歉。”


  江小暖要能天天這樣，魏緒上天給她摘星星都願意。鬆開暖暖，佯裝苦惱道，“我也怕他。”


  魏來跟小辛，一個瘋子，一隻瘋犬，再加，黃金昊，陌升，兩狗腿子。


  魏緒冷哼，烏合之眾。


  車裏沒法拍桌子，暖暖鑽過魏緒的胳膊，伸手用力捶兩下喇叭。氣勢上絕不能認輸，“我們家小辛現在還在醫院住著。腳腕粉碎性骨折，手肘脫臼，全身上下沒一塊好肉，全是淤青。”用手比劃道，“臉上這麽長一道刀疤，姑娘家喂。”


  照暖暖的形容，魏來得用八十多米長的大刀才能砍出那樣的傷口。


  魏緒一手指頭，戳暖暖的額頭，“又欠我一次，幫你擺平。”


  “上次，不是還你了？買雜誌。”


  魏緒給她的二十一塊，她還沒花，“呐，還你。”


  “我隻說欠我一次，沒說，那是還我。”魏緒一張嘴，顛倒黑白。


  暖暖拿拳頭敲魏緒的胸口，警告魏緒，“你，趁火打劫。”


  魏緒擰住暖暖的手，壓到椅背上，“我隻知道，女人，不要輕易玩火。”魏緒思考幾秒，去TM的搖錢樹理論，滿腦子隻想到三個字：辦了她。


  手指掃過暖暖的脖子，魏緒糾結從哪兒開始好。這把火燒得魏緒血液沸騰，力度又大了幾分。


  暖暖掙紮不開，腦子裏突然接到梗，“晚上容易尿炕。”


  車內氣氛破壞得一幹二淨，魏緒賞她一個爆炒栗，“江小暖，你離我遠點。我怕忍不住抽人。”


  魏緒丟開暖暖，自己剛才絕對是早上起生理反應。隻有俞陽那種同樣腦子搭牢的人，才會看上江小暖。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我們兩個是祖國的花朵，社會的棟梁，緒總監的搖錢樹。”暖暖擠出幾滴眼淚，發動淚汪汪眼睛攻勢，“拜托，拜托。”


  雙手捧上二十一塊錢，暖暖就知道，魏緒憑空散財，絕不是什麽好事。這人屬貔貅，隻進不出。


  魏緒收回錢，“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成交。”暖暖毫不猶豫，這段日子，怕魏來打擊報複，她幾次想坦白，找魏緒出主意。但又怕魏緒把她和小辛賣了。


  魏緒撥通魏來的電話，開免提，“喂，我。”


  電話那頭，難以置信地回道，“有事？”


  魏緒壓低聲音，難過道，“小辛，毀容了！”


  暖暖扯著嗓子，打配合，“小辛，住手，不要,一切都會過去的……”


  魏緒憋笑，抖得手機險些掉到地上，抓著暖暖的胳膊，極力控製住，“冷靜點。”


  暖暖被魏緒掐疼了，嗷了一聲，意識到會露餡，“嗷，的妹兒啊，不要，”拿腳踹開魏緒，掐你自己去。


  沉默片刻，“比武切磋，難免的事，心裏有數。”


  魏緒要的就是這句話，“37102……銀行卡賬號，醫藥費。”掛電話，衝暖暖挑眉，“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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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堡店，

  魏來投喂薯條，“小孩兒，吃完趕緊回去，別讓你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