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耍大牌
孫佳茜啜泣道，“總監，蘇小姐的經紀人要您親自去接。”
魏緒不在意，“再去。”
文傑堅持要向陳刀求助。
孫佳茜迫切地想在魏緒跟前證明自己的能力，“一點小事就找陳刀，你知不知道，他對我們的看法，會影響到最終審核。”
孫佳茜卡住電梯門，“你就不能自己動動腦子。”難怪到現在，還是個小打雜。
同為實習生，王樂欣實在看不慣孫佳茜的作風，“你們去，我留下整理物資。”
魏緒自顧自地走進電梯，“文傑，進來。”
文傑連忙按下按鈕，孫佳茜見狀擠進電梯，“我也去。”
魏緒掃了一眼節目部辦公室，暖暖的辦公桌空著，“你姐呢？”
假小辛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碰頭會取消，她上課去了。”
“總監，我看過了，裏麵的問題，”陌升打岔，一二三點，說明需要修改的東西。
要不是當著外人的麵，魏緒真想問問，這麽多年的學費花到哪兒了？
“看仔細，再說。”指著下方的落款簽章，“去年，這家就更換了公司資質。”
陌升雖說也常犯點小錯，但不至於，連這麽點小事都看不出來，魏緒那股奇怪，不對勁的感覺更強烈了。“俞老師的課？”
“鋼琴課。”
陌升繼續擋著，不讓魏緒近身。
“不錯，”魏緒稱讚，“懂事了。見麵會的曲子練得怎麽樣？”
上次排練，差點沒彈出他的魚尾紋。一把年紀還得遭受江小暖的魔音繞耳，精神汙染。
俞陽肯定，暖暖不是音癡，但天賦欠佳，建議魏緒修改演繹方式。魏緒不信，揚言，暖暖搞砸演奏，他魏緒，改姓俞。把暖暖感動得當場立誌逆襲，不負知音。
魏緒心情大好，難得暖暖有一天不為美色誤國。“陌升，走。”
萬惠度假酒店，
一輛京字頭的車與魏緒的車擦肩而過，許超猛打方向盤，避讓。魏緒撥通電話，張口就罵，“厲啟承，你TM什麽素質。”
“老緒，才幾點。”
“豬嗎？十分鍾。”魏緒掛掉電話。
三分鍾左右，一個保鏢打扮的中年人給魏緒道歉，“不好意思，魏總，沒認出您的新車。大少爺請您上去一趟。”
頂層套房的門一開，孫佳茜一驚，蘇月月依在厲啟承懷裏，笑語盈盈。
魏緒跨坐到沙發上，嫌棄道，“你丫能不能先把衣服先穿上。”
“這位是？”厲啟承看了一眼孫佳茜，“換口味了？”
“實習生。”
厲啟承切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想我，想得要死，大早上找我嗨皮一下。”
“養生。”
“今朝有酒今朝醉。本來想下午去找你。晚上，我做東，請俞教授吃頓飯。”
魏緒就不明白了，怎麽老有人問他要俞陽。“周五，帶根繩，自己上車站捆走。”
“也不知道誰多嘴，讓我們家老爺子知道了啟升離開實驗室的事。好家夥，差點沒把我們哥兩吊起來打死。”
厲老爺子一生最風光之事，既不是白手起家，也不是創立天樂，占下影視半壁江山。而是生了厲啟升，投身科研，為國效力。
魏老太爺二十七個孫輩。蘇萬順家祖上還出過舉人，一說起，厲啟升，瞬間啞火。
厲啟承能找到魏緒，說明他能請的人，能用上的招都用了。
魏緒送他四個字，“愛莫能助。”
“哥，魏哥，幫幫忙。開開尊口。”厲啟承也沒抱多大希望，又剛睡醒，懶洋洋的。
“找的不是你，”魏緒也是懶懶散散，接過煙點上。兩人吞雲吐霧，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生意。
蘇月月欲言又止，“緒少，我，”
厲啟承挑開蘇月月的睡衣，“老緒，上次在酒店，你跑了。這次，繼續？”
“沒胃口。”
文傑膽怯地站在一旁，想幫忙解圍，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魏緒示意文傑，“給您老，備了份大禮。文傑，包裏有盒雪茄，給厲少點上。”
文傑不會，急得滿頭大汗，拿手機查，雪茄怎麽點。毛手毛腳，慌亂中，燒了厲啟承的衣袖子。
厲啟承哼了一聲，笑道，“土包子。”意味深長地看向魏緒，“知我者，老緒也。”
“我來吧。”蘇月月不動聲色地推開文傑，替他點好雪茄，嬌聲道，“你們兩就愛欺負人。”
魏緒喜歡蘇月月，聰明，聰明過頭的勁兒，“什麽時候過來錄節目？”
蘇月月為難不已，她做不了主兒，眼神中微露乞求，嘴角又是笑，說道，“緒少，你就不許人家耍耍大牌嘍。”
魏緒不搭腔，換了個話題。
厲啟承盯著文傑，盯了好一會兒，“老緒，你看人的眼光絕了。”
文傑青澀氣十足，又不太懂穿衣打扮，估計上學時，連女孩的手都沒機會牽。說話三分乖巧，兩分小心，剩下五分，寫著我好欺負，快來欺負。
魏緒順勢丟出一份合同，“這回，你要再鬧幺蛾子，我就親自包機去京北和你們家老爺子聊聊。厲大少怎麽迫害俞陽的全過程。”
厲啟承一聽俞陽，比魏緒還腦袋大，“祖宗，他是我祖宗。”
當年，俞陽當眾指責厲啟升的側重點有誤。厲啟升堅持不改變實驗步驟。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厲啟升嗷嗷地哭著回家找哥哥厲啟承告狀。
厲啟承這些年不僅把俞陽的科研資金斷了，讓他連張銀行卡都辦不出，還整了一大堆人，排擠俞陽。俞陽高風亮節，餓死不道歉。厲啟承佩服俞陽，服到想跪下，磕頭，求俞陽原諒他不懂事的弟弟。
“啟升這些年，天天在家憋氣。要磕頭能讓俞陽鬆口，一百個，一萬個，我都願意。”
兩個深受俞陽迫害的男人，默默地抽兩口煙。
陌升正好進來，厲啟承突然來勁了，“請不來俞教授，請來陌大神也行。魏來昨天剛出院，就當壓驚宴。”
陌升心虛地看向魏緒。
魏緒當然知道不是陌升幹的。魏來不過就是被小辛咬掉一塊肉，嚴不嚴重，貼塊繃帶的事。怎麽傳著傳著，厲啟承聽到的版本就成這樣了。
“他那人，”魏緒辟謠，“真吃了大虧，能饒了對方。”
“竇毅不是你的私人醫生？魏來被打到心梗住院。”厲啟承給陌升舉大拇指，手機甩給魏緒，“我和小萬總在他病床前，拍了兩百多張照片，打算洗印成冊。”
“什麽時候的事？”
魏緒恍然大悟，終日打雁，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