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暖姐超能抗

  水庫經過經過整修，大路鋪過水泥，兩人走得快，十幾分鍾，見到了水庫邊一間簡陋昏暗的小屋。一個醉醺醺的老男人，拎著玻璃瓶，往鴨棚裏砸，驚得鴨子上躥下跳，嘎嘎亂叫。


  “叔叔，您好，請問，”


  一隻瓶子製止朝暖暖身上砸。萬幸，俞陽一把扯過暖暖，隻是小小受了點驚嚇。


  瓶子碎裂在地上，玻璃渣混合劣質白酒的味道，淌在地麵上。老男人越過鴨棚的矮柵欄高舉木棍，衝暖暖襲來。


  “小心，”俞陽擋住暖暖，側身挨下一棍。“陳子生，”俞陽報出陌升學籍卡上的真名，“我們是朋友。”


  “不認識，不在，滾。”老男人許是飲酒過度，腦幹受損，哆嗦著手拉扯暖暖，“我清楚，清楚的很，騙人的東西。”


  俞陽不肯放，“暖暖，別怕。”護著暖暖。三人拉扯到水庫堤壩旁。俞陽死死抱緊暖暖，暖暖薅到一把雜草，拖著俞陽，不被帶進水庫裏。


  “爸，”陌升衝出鴨棚，奮力分開三人。“啪”，老男人抬手，兩巴掌，陌升嘴角被打開裂，流著血，求道，“爸，他們真是我朋友。”


  老男人一慌，“阿生，爸不知道，”灰黃抽搐的臉部，突然生出喜色，“阿生，你怎麽不早說，快，進屋坐。”


  前後兩個態度，俞陽不願意帶暖暖犯險，“陌升，魏緒讓我們來找你。”暖暖搶話道，“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堆人堵在魏緒辦公室，點名找你。魏緒實在脫不開身，才讓我們來一趟。”


  “張老師也在找你。”


  “是這樣。”陌升鬆開發緊的眉頭，“我下午一定趕到學校。你們兩沒受傷吧？”


  暖暖誇張道，“我們沒事，不過，魏緒快被朱莉吳那個女魔頭撕撕巴，生吞活剝了。”


  陌升正要解釋失蹤的原因，屋內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撲向暖暖，“俞陽來不及，暖暖被女人按到在地，顛三倒四地說，“阿生，阿媽來了，快跑，跑得天邊去。”


  暖暖用力推開女人，在俞陽的協助下，站起身，“阿姨，我們是阿生的朋友。”暖暖扶起女人，女人的五官精致，秀麗，行為雖然失常，但衣著幹淨，整潔。陌升的相貌遺傳了媽媽，又比媽媽多些英氣。


  女人咿咿呀呀，似懂非懂，“朋友，”猛地一跳，像是知道做錯事，跑回屋裏躲藏。


  “我媽早上又犯病了，鬧得厲害，”陌升也不再隱瞞，“我爸一個人攔不住。”


  “阿姨的情況，應該盡早送醫治療。”俞陽還想往下說。暖暖悄悄把手伸到俞陽的背後，在腰上，加大力度，掐了一把，打斷俞陽，“說不定上次魏緒遭潛規則，和朱莉吳有關。”


  俞陽讓暖暖不要造謠，“魏緒此人，大格不失。”俞陽被暖暖的動作，打亂了思緒，一把握住暖暖的手，不許她亂動。


  “那個，陌升，你要不跟我們一塊回城。”


  “城裏，城裏，整天城裏，不許去，”大聲辱罵暖暖，“小姑娘一肚子壞水，把我們家孩子都帶壞了。”


  “不是，叔叔，我們是要帶他回學校，考試。”暖暖挑了一個家長們絕不會拒絕的理由。


  俞陽眼疾手快，抓起暖暖，“跑！”


  這樣的場景，隻在夢中見過：陽光之下，俞老師帶著她，自由奔跑在田野之上，你追，我趕。太有詩情畫意了。忍不住想賦詩一首：啊，天上一個太陽，地上一個俞陽。星星掛在天上，我在你身旁。


  罵聲越來越響，“你們外邊的人，就是看不起我，欺負我窮。學文化，屁的文化，老子就是文化。阿生，去看看你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