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陌升失蹤
周一，一大早。陳刀到處找陌升。陌升的手機常常因電話欠費，功能老舊，卡槽脫落等原因聯係不上。但像今天這樣，連魏緒都不知道他的去向的情況，從未發生。
找到十點多，俞陽也追到魏緒辦公室，大批人馬擠得滿當當。朱莉吳掐著魏緒的脖子，問魏緒，“辦公室電視沒人接，手機關係，你架子夠大啊！”
魏緒叼著煙，麵不紅，心不跳，曖昧地拍落朱莉吳手背上的煙灰，“周末休假，是員工應得的福利。”
朱莉吳想一腳踢死魏緒。魏緒找她的時候，別說雙休日。就是三更半夜，自己不照樣客客氣氣地接通電話，再狠罵一頓。
“魏緒，你這就沒意思了。我查過，陌升沒跟你簽，也沒和豐悅簽合同。你給個準話，今天能不能讓我們見到人。”
“真不是我把人藏起來了。”魏緒想到今天是陌升期末考試的日子，“我們家小陌也不是耍大牌，在學校參加期末考試。”
餘光示意陳刀把俞陽帶出去，問問，幹嘛來了。能讓俞陽主動找他的事，就沒一件好事。
“陌升的班導聯係我，詢問陌升的情況。”俞陽著急的神情，令陳刀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下午的考試很重要。人呢？”
魏緒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敲敲桌子。陳刀的電話，幫魏緒脫身。“行，行，好。”魏緒說，“小陌的電話，他脫不開身，一切事物，我全權代理。”
魏緒的安排滴水不漏，“為了陌升的前途，他想走，我不幹涉。至於和哪家簽，要看他自己。當然，我個人還是希望陌升留在豐悅。我現在唯一能做主的是，能把人借出去。”力求今天到的每家都滿意，唯獨漏下朱莉吳。
朱莉吳知道魏緒因為一剪沒的事兒，恨上了。不管多尷尬，愣是等到魏緒實在忍不住問她，“都走了，你還不走？”
“明人不說暗話，陌升的熱度也就這麽幾天，能不能更上一層樓，全看現在。”
魏緒示意朱莉吳往樓下看，兩人站到落地玻璃窗前。“你猜，那個去門衛室取快遞的是暖暖，還是小辛？猜對，有獎。”
暖暖和小辛是雙生子，雖然外貌上有些許差別，但因行為習慣，語言思維很相似，在服化沒有特意進行標簽化區分時，常常被人認錯。連魏緒有時候也是胡亂叫個名字。
二分之一的概率，朱莉吳一跺腳，“暖暖。”問魏緒。魏緒為難道，“太遠了，我也分不清。”
朱莉吳知道又被魏緒耍了，非要決出個勝負，“打電話。”魏緒笑了笑，從通訊錄裏找到暖暖的號碼。撥打，提示無人接聽。
“繼續打。”
不知道是由於快遞太多，沒法接電話，還是取快遞的不是暖暖。朱莉吳不甘心，直接從十一樓的樓梯，跑到十樓，守在電梯口。
電梯門一打開，魏緒就知道，朱莉吳猜錯了。
暖暖從氣質上更成熟些，但其實內心單純簡單，容易一眼被看透。魏緒比劃口型，小辛心領神會。“我是暖暖。”
朱莉吳雖然分不清臉，卻知道，小辛是高度近視，眼神發散，“不對。”
魏緒一張嘴，顛倒黑白，“想給你個台階下，你還較真了。上回，我雖然把俞陽給你帶來了，但沒辦成事，算還你個人情。”
“別提俞陽，我弟見完他，死活不敢再報那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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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緒正忽悠朱莉吳，脫不開身。陳刀走進來，“老緒，節目部的車怎麽處理？”
魏緒假裝翻看預算表，快速在手機上輸入一個地址：牛頭村一百零一號。“車好好的，就是零件有點問題，我都不急，你急什麽。一會兒，找兩個人開去修修。”
陳刀點頭，表示明白。
“從後門走。”陳刀讓俞陽別聲張，樓上三十幾雙眼睛正盯著動靜。
暖暖急得不行，東張西望，“上車，快。”
俞陽不相信直覺，這種懸之又懸的東西。但奇怪的是，俞陽第一反應，開車的是暖暖，就叫了出來。仔細想來，自認識雙子，他從未認錯過人。
“俞，俞老師，”暖暖一腳油門，車神附體般，往路上衝。
一見他就緊張，是暖暖，沒錯。“暖暖，”俞陽指揮道，“別慌。第一個路口，打右轉。”
“暖暖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第一次知道，原來陌升是藝名。”
“一群奇怪的人。”俞陽查看導航，“應該到了。”
暖暖扭頭對俞陽說，“你也很奇怪啊。”然後衝俞陽笑道，“所以，你注定是我們小窩家的人。”
俞陽不知道該怎麽接下一句，“你的真名呢？”
暖暖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俞陽，“江，小，暖！”暖暖鄭重地拜托俞陽，“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這樣，可以第一時間找到我。”
“那你呢？”暖暖一腳急刹車，停在村口。
“左拐。”俞陽說，“員工資料上填的是真實信息。”
慘了，暖暖還真沒看過。“魏緒不讓我們互相打聽，說是工作歸工作，適當保持神秘感，不容易七年之癢。”
暖暖沿著門牌一路搜尋，一百號，一百零二號，不對，怎麽直接跳過一號。牛頭村位置偏僻，村子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口音重，暖暖聽不太懂，隻聽出來，山上，水庫，往裏走，幾個方位詞。
俞陽思考片刻，“跟我走。地圖上顯示，附近隻有一個水庫，山應該指的是這座。”遠處一座酷似牛頭的小山豎立。
聰明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帥爆了。暖暖望著俞陽的背影，“俞老師，你說陌升會不會是山精妖怪。以美色誘惑世人，擾亂天下太平。”
俞陽板著臉，“你怎麽不說他是神仙。”
暖暖偷笑，因為你才是神仙嘍~